童筱意只觉得一颗小心脏扑扑直跳,故意别扭着说:“我哪有隐瞒你,是你自己笨不知道,又没问,人家怎么好意思说。”
“意意,你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凌慕寒将她的细腰一揽,身体往下一压,继续刚才被中断的亲密爱事。
被他突然来的一下弄得叫出声,脸一红,生气又尴尬的打他:“你你,你走开啦!我要睡觉了!”
凌慕寒登时好气又好笑,直接将她的嘴吻住,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举动轻柔。她先是推拒了几下,见他温温柔柔动作小心,又被小小的诱惑了一下,默许着一起亲密运动。
****结束后,她摸着小腹,感觉没有异常才放下心。
不料,此刻心满意足的人没放弃最初的询问:“意意,你要告诉我的秘密是什么?”
“哪有,我那是哄你玩的。”见他清醒的时候如此亲密的称呼,令她一下子不太适应,尴尴尬尬的背着身,用被子将光/裸的身子包裹起来。
“是吗?”凌慕寒自然不信,从身后抱着她,将她的身体完全容纳在怀中,仿佛心中的空隙被填满,安稳又踏实。
童筱意感觉着这份温暖和心跳,感觉着他的大手轻抚在小腹,嘴角勾起得意的坏笑:哼,大木头敢吓她,就是不告诉他这个秘密,等结婚时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清晨醒来,摸到身边一副温暖身躯,她才确信昨晚不是做梦。
刚想伸手在他的脸上恶作剧,腰上的胳膊便收紧:“你想胡闹什么?”
“呃,没有啊,我是想喊你起床呢。”干笑两声,扭着身子要下床。
“童筱意!”凌慕寒一摸到她全身光溜溜的,立刻将她拽回床上。
她却是不以为意的笑:“怕什么,屋子里又没人,就是你也看不到。”
凌慕寒沉着脸,觉得她这冒失的习惯得改改。
她笑着将他一张冷冷的脸捧着,调皮的亲上去,逗着说:“将军大人,春宵一度了呀,你干嘛还是一副欲求不满的脸色?难道对我不满意?”
“胡说些什么!”凌慕寒嘴里轻斥着,听到外面院子里已有脚步走动,便将床下的衣服摸上来递给她。“穿好衣服,都入秋了,也不知道注意一下。”
童筱意嘟着嘴,一面穿衣服一面说:“我还以为你会温柔呢,居然还是这副口气。想也知道,就算嫁给你了,你也不可能好好儿的宠我。我觉得,自己有点吃亏。”
凌慕寒听着她的唠叨,有些想笑。
衣服刚穿好,她似想起了什么,很认真的问道:“喂!我问你哦,你必须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娶了我,往后你还会不会娶其他女人?会不会跟其他女人滚床单?”
凌慕寒完全不懂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却是在沉默了一下后,故意说道:“看你表现。”
“啊?”她顿时叫起来。
凌慕寒穿了衣服,不顾她的喊叫,走去开了门。
童筱意瞪着他的背影,觉得男人在床上和床下简直是天壤之别,坏人!看来,别指望他会转性对她温柔相待、甜言蜜语了,他压根是从小被套在模子里定型了。
洗漱之后,两人一起吃早饭,凌慕寒再度感受了她极佳的胃口。
喝完粥,把碗一放,她说:“将军大人,我要进宫。”
凌慕寒不问也知道她去干什么,不言不语,静静的吃完了饭,说:“我送你去。”
这次进宫,凌慕寒特地让小叶跟着她去吟风苑,而他则要去浩淼殿。分别前,他再三叮嘱不要再宫里随便乱说,她一一答应,最后觉得他太啰嗦,直接跑掉了。
凌慕寒听着她的脚步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了才转身。
“将军,那几位大人肯定在浩淼殿里等着呢。”花隶舒看似提醒,却是满脸打趣的笑。
凌慕寒横去一眼,蓦地说:“隶舒,你也该娶亲了吧?”
花隶舒连忙赔笑:“属下多嘴。”
有人进宫不算什么事,但进宫的人若是正处于热议话题的大将军与童筱意,那就另当别论了。这事儿很快就传到了太子耳中,再加之昨天下朝后的风波,令他隐约猜出了些许端倪。
当即,他前往坤宁宫面见皇后。
出门时,目光不经意望见一扇房门,招过随身的小太监:“太子妃怎么样了?”
“昨天从园中回来,一下子就病倒了,听说是太子妃执意要去园中散步。御医诊过,说太子妃本就身子弱,又刚小产,受不住刺激,不能劳累费心,还是要多多调养休息。”
欧阳策微微皱眉,没再多问。
太子前脚刚走,采莲便从门里出来,朝太子妃的寝殿望了一眼,张罗着两个小宫女搬出躺椅和小茶几,摆上茶点,就在太子妃寝殿的窗户外不远,一面品茶,一面赏花,一面说话聊天。
不多时,娇红端着个白瓷汤盅出现,顺着游廊进了寝殿。
采莲一看时机来了,便对着身边的两个小宫女笑道:“你们瞧这几盆花好不好看?都说女人如花,你们觉得我像什么花?”
“庶妃自然是像莲花了,太子不是说庶妃像莲花一般清雅美丽吗?”小宫女奉承的说着。
采莲笑道:“我可不敢自比圣洁的莲花。说到女人如花,也是说,花有千百种,女人也是同样。不妨你们来说说看,什么样儿的女人最可怜?”
“可怜?”两个小宫女面面相觑,猜测道:“庶妃说的是被卖入勾栏巷的女人吗?”
“那里的女人是可怜,但远没有另一种女人可怜。”采莲余光瞟向身后的寝殿,故意扬着一种揶揄讥讽的冷笑,说道:“那种女人,有着高贵完美的外表,自恃比旁人不同,喜欢玩弄男人,然而到来头却发现,自己被男人玩弄利用了。你们想,这时候原本就自傲的心情遭遇了如此狼狈与打击,她会选择怎么做?要说我啊,这样的女人不如就一根白绫了解了自己,反倒干净。”
“哐当!”一声脆响。
背后的寝殿房门被打开,病弱难当的兰馨在娇红的搀扶下,满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从门里出来,双眼愤恨的瞪视着采莲。
采莲一副茫然,忙站起来,满口担忧:“太子妃怎么出来了?御医说你需要好好儿休养……”
在这当口,兰馨脚步漂浮的走到她跟前,猛地抬手就扇去一巴掌。一声脆响打断了令她作呕的惺惺作态。
采莲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抚着脸,嘴角渗出血丝,却是一脸的震惊和委屈:“太子妃,你……”
“太子妃?”娇红一看她如此动气,不问也猜出来了,只是轻声劝道:“御医说了,太子妃不能激动,更不宜下床走动,还是回屋去吧。太子妃千万要保重身体才是。”
采莲眼里闪着泪光,问道:“妾身做错了什么,请太子妃明示。”
兰馨见她仍旧做戏,一向温柔的面具破裂,狰狞而冰冷的咬牙:“既然你问,那我就告诉你,你若再乱嚼舌根,就不要怪我狠毒!”
“太子妃!”娇红一听她当众放狠,担心会闹出事来,连忙训斥那些闻声而来的众女太监们:“看什么看!懂不懂规矩,都退下!”
采莲这时已达成了目的,由宫女搀扶着站起来,对着兰馨虚弱的面色,说道:“太子妃的指责,妾身不敢领,妾身自问从未乱嚼舌根,太子妃定然是误会了。毕竟……事实如何,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你!”就是这最后一句,明显的暗示。
昨天在秋水小筑,采莲偷听了全部对话,故意的出现,临走时又故意说了那句“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话。尽管明明知道对方是故意刺激,却仍旧难以抑制,捂着心口就控制不住,脸色煞白。
“太子妃!快,快去请御医!”娇红赶紧将她扶回寝殿。
采莲却是冷冷的旁观着,摸着已然红肿的脸颊,低声道:“去坤宁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