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问。
“你是梅有歉吧。”她说道。
我想他大概早就知道了,上次在火灾旁喝醉的那次,她都问过了。
我点了点头,我不清楚她是如何得知的,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问了珠哥。”她说道。
我继续地点着头,等着她把话说下去。
“为什么隐瞒我?”她问。
“我觉得没必要解释,崔哥就是我,梅有歉也是我。”我问道:“你来,就是质问这么个事情吗?”
“我不希望你骗我。”她说道,一脸的严肃。
我摇头笑了一下,女生都希望自己的另一半能够完全毫无保留地把一切告诉自己。
“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太多事,我不想把你一起卷进来,你懂吗?”
她摇了摇头:“不管你是谁,崔哥也好,梅有歉也好,我喜欢的就是你,但你绝对不能骗我。”
她是认真的,我看得出来,因为这小妮子以前跟我待在一起说说笑笑,现在的表情,简直就像开全国人民大会一样严肃。
我知道她现在才说这个原因是因为,我和她都彼此接受了,所以她想让我给她这个承诺,一个永远不会骗她的承诺。
“放心啦!莺儿。”我摸着她的头说道。
她随即恢复了以往的表情笑了起来。
“这是你说的,要是你敢骗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你了。”她依偎在我的怀里说道。
虽然现在已经冬天了,冷风尽送,但我和她坐在这石阶之上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那一晚,我和她说了很多的话,天亮才散。
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又到了告别的时候。
我和珠哥还有莺儿搭上了回长沙的车,黄石村第一次改变了我,第二次我改变了它。我相信在某个时候,我一定会再回到这里,和心爱的人一起。
回到长沙的时候,已经傍晚了,不过我没有先回三才堂,很久没有见到二哥他们了,他们打算找个地方,哥几个聚一聚。
二哥依旧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满脸的桃花竞相开放。隆哥还不错,最近也不太斗地主了,而且还交上了女朋友,听说也是倾国倾城的貌。至于徐天宇,我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这家伙跟我一样是阴阳先生,而且他入道比我久,修为和功力都在我之上,但是今天见到他感觉他一下子老了好多。
“天宇,你怎么好像突然老了很多?”我问。的确老了,原本一张清秀的脸几乎都变成韭菜黄了,而且也长了不少的白头发。
“哦。”他摸着鼻尖说道:“最近在修炼银符。”
“银……符?”我瞠目结舌地说道。这家伙太了不起了,要知道银符可是在紫符之上的符箓,其他紫符之下的符箓,书成之后没有任何特殊的反应,但银符一成,天地灵气四方汇聚,要是四周有任何邪气的话,根本不需要催动就能抹杀了。
修这种符不仅要勤奋刻苦,入山修炼,而且还要有一定的天赋,徐天宇三岁就能通灵,自然天赋非凡。
在我身边还有这么一位,他若是入道的话,阴阳两界来往自如,根本不像老大那样需要冒险地打开生死门下去。
我暗暗自嘲了一下,怎么我的身边都是这么些妖孽级的选手,反倒是我,天赋不够,还尽犯迷糊。
不过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姚半钱老先生的话,他说我是那个什么土命之人。我有一个宿命。
接着自然就是回魂路上那个道士的话了,神秘的十大阎王之一。他给了我四句禅机。第一句已经在竹水坡应验了,也就是说第二句也快要来临。第二句好像是:万事自有昭昭明。
我一直在揣测这四句禅机,虽然我高中时候的文言文一塌糊涂。但第二句好像明白些,好像是说,我要知道的事会有一个叫“昭昭”的告诉我,到底昭昭是不是指一个人呢?如果是,那他又在哪了?我说不上来。
“干嘛呢,二舅。”二哥打断我的思考,伸过酒杯敬我:“走一个!”
“走你!”酒杯相撞。我们边喝边聊天。
莺儿喝着饮料,看着我们几个臭男人在那满身酒气地喝酒划拳,觉得特别没意思,于是自己走出去透了透气。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人生无不悲欢离合。酒过三巡,我们皆已大醉。莺儿早已经先回去了,珠哥要送我,可是我嫌麻烦,而且他们已经临近期末,将要期末考了,他明天就有课。
我一个人醉呼呼地就拦了一辆的士,回店铺了。
由于酒精的作用我开始迷糊了,但我能半醉半醒地到了店门口,可是就在我踏上店门的三个台阶的时候,脚下一滑竟然摔倒了。
一摔倒加上喝了太多的酒,整个人已经昏死过去。
可是到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却发现我自己正躺在床上,而我的衣服和裤子竟然有人帮我脱了。
我郁闷地翻身下床,到处去找,却发现根本没有人。
奇怪,我明明昏死在店门外的,怎么大清早一起来就好好地躺在床上。
“推人下水者,恶人所为,搬人下床者恶鬼所为。”我想到这句话。但是不太对,我是被搬上床唉。
我摇了摇头,可能昨晚真是太醉了,摔了一跤。然后自己迷糊糊地起身,接着糊里糊涂地上床睡觉也说不定。
我扭了扭酸痛的脖子,不想了,吃点东西要紧。
我随便弄了点早饭吃了起来,莺儿随即发了条短信给我,叫我买点菜今晚过来吃饭。
得了,又要骗我的饭钱,老样子啊!即使不论经历了什么,有些东西该怎么样还是会怎么样,一层不变。
上了大街我有些尴尬了,我一大老爷们,亲自去跟那些阿姨买菜,而且按照莺儿的想法一定是青菜和肉是对等的。
提了一袋子的菜我就回了店铺。到了店铺门口的时候,看着脚下的台阶,我的脑海里突然开始恍惚起来。我摔倒那会儿好像在完全昏迷之前看到了什么东西,或者什么影子,是白色的,从店铺旁边的一条小过道里出来的。之后我就记不清楚了。
我从上台阶,心头一凉,感觉有一双眼睛正在暗处盯着我。我慌张的向四周环绕一周,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我看了一眼那条小过道,感觉那种异样好像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我又注视了两秒,根本发现不了什么,我暗暗地对自己说道:别疑神疑鬼的了,大白天的还能见鬼吗?况且自己可是阴阳先生啊,那些鬼吃跑了撑的让我来捉啊?
于是我提着菜进了铺子,收拾好那些菜就开始玩点游戏了。
“二舅。”珠哥这家伙又跑我这来了。
他是这些人中来得最积极的一个,比莺儿还要频繁。但只要他一来就会往书柜里钻,那些古书基本都快被他看了一个遍了。
我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我最珍贵的《三才秘术》给他看,虽说他还没入道,但这些东西对他这个拥有六条慧根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而且说不定我看不明白的地方也能向他请教。
当然,他除了看书以外,还会来这干点别的,比如上次让我节*尽碎的事。
自然这次也不例外。
“二舅,电脑先给我用一下。”他嘿嘿地笑着。
“哎呀,你自己宿舍干嘛不下啊!”
“那不是网速不行嘛?那种东西一来就是上G的,下得我都等不及了。”他猥琐地笑着。
我白了他一眼,虽然知道这兄弟十分实在,但没想到实在到这种地步,而且谁也不会想到这么个老传统的家伙竟然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你还是别了吧。等会儿莺儿要来,要是再让她看到,我都没脸活了。”我没好气儿地说道。
“嘿嘿,新片儿,我可等不及,你放心我有办法不让她发现。”他眼睛放着四彩缤纷的光芒。
看着他那猴急一般的馋样儿,我只要随他捣弄去了。
只见他急切地插上优盘,轻车熟路地百度出一个云盘,然后勾选了几个名字七荤八素的片名,舔着嘴唇笑嘻嘻的,就跟地上捡到了宝似的。
创建下载成功之前,他点了一下片名,然后改为:论持久战1、2、3。
我无语了,这名字取得,颇有深意啊。我感叹他的才思敏捷。
弄好了小电影之后,他就笑盈盈地走向了我的书柜,那些古书都让这家伙翻烂了。
“二舅,怎么没新进一些书啊?”他边翻边问我。
“最近手头紧,没那闲钱,再说了你学校图书馆那么多书,怎么还尽往我这跑啊?”
这逗货推了一下眼镜眼神迷离地说:“那啥,不是学校是宣扬科学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些东西。”
我点头赞道,也确实如此。科学与迷信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对立存在的,但是它们却从不此消彼长地存在着,从没有哪一方真正消失过。
迷信可不尽是糟粕,这些东西可是中华文化的一部分,经过几千年的传承才沉淀到今天,如果硬要说迷信的话,那我们不是迷信了几千年了嘛,真是有够好笑的。
“唉,这书好。”珠哥取出一本书赞道。
他手上拿的那本书是风水宝典《葬经》,我看了不少,是郭璞写的,虽然篇幅不长,但字字珠玑,可以称得上是风水系的至尊级著作。
没想到这家伙看上风水了,保不齐以后可以开辟新的业务了,看着他那专注看书的样子,我心里暗暗地高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