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两只宅男老色鬼,却没想到被这两只鬼把阴阳路上的鬼都招了出来,现在真是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啊。
我凝视着前面每隔几米就站着的厉鬼。看来,要是再瞎跑的话,早晚得直接撞到它们的怀里去,来一个投怀送抱了。
就在这时,我转眼之间,看到了阴阳路的左边有一个微微发亮的小光圈。
错不了,阴间的路不像我们阳间那样明摆着,这个光圈应该就是通往另一条路的入口,虽然不知道具体通往哪里,但是好歹也是一条逃生路啊。
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咬紧牙关,不管了,还是先逃命要紧。我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拼命往我这里追来的两只鬼兄弟。
奇怪的是,它们一脸诧异地看着,甚至还停下了脚步,充满笑意地看着我。
为什么我总感觉,那两只色鬼的笑意让我觉得渗得慌了,当然了,不同于刚才那种色眯眯的感觉。就跟看杂耍的玩乐心态一样。
“有本事你跳啊!”鬼哥哥喊道。
其他的厉鬼也开始迎合着开始叫嚣。
靠est!还真以为我不敢跳啊!即使前面真的有什么东西存在,还能比它们更可怕么?
“你要是不跳,等会儿我把你先奸后杀。”鬼弟弟一挥手说道。
那鬼哥哥拉了它一下:“弟弟啊,它是男的。”
“哦……”弟弟会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猛然睁开眼睛,露出一脸的邪恶:“那就先杀后奸。”
靠est!这样都行!那如果我要是不跳的话,那还不得被它们给全体侮辱了。我开始怀疑,这些鬼真的是厉鬼,没什么怨气啊?一肚子的邪气才是真的。
看着那些厉鬼从两边的阴阳路越飘越多,越来越靠近我,但是它们似乎并没有打算对我出手或者有任何的行动,好像觉得我就是一只玻璃上的苍蝇,怎么飞都飞不出去。摆明了是看我不敢跳进去,吃定了我。
我闭上双眼,然后头也不回地就往那个光圈里一个鲤鱼跃龙门一头扎了进去。
在我跳进去的时候,那些厉鬼飞了上来,但是却没有追我,反而说什么:还真敢跳……之类的废话,语气中充满了不屑的意味。
跳进光圈的那一刻,我所想的无非是,只要能先摆脱它们,后面的路再自行想办法吧。
我的身体进入了光圈之后,眼前突然有一阵强烈的五彩光芒袭来,我的周围是一道道光彩急速地飞闪。我眯着眼睛不知道自己掉了多久,然后眼前出现了着陆点。
所幸,我现在是三魂状态,没有肉体,所以尽管我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但是并没有多大的痛感,只不过三魂震荡了一下。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四周充满了诡异的气氛,比回魂路上那两边时常能幻化出人脸的白雾还要可怕。
因为,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山,或者其他的阻碍,更远的地方是空洞的,最远的地方是颜色较深的空间,好像怎么望都忘不到尽头的样子。
我感觉这里的气愤十分压抑,比回魂路上被两边慢慢的恶鬼盯住还要让我觉得不舒服。
喘了喘几口粗气,那些半空中的黑气不断地在飘着。
那些黑气是从地表冒出来的,起先是一个圆鼓鼓的黑色气泡,接着飘到一米左右变成一条黑线,像是从气泡的中心抽出来一样。最后在定格在半空中,除了偶尔摆动两下,根本就不会移动。
而我再往地下看去,这里的土十分奇怪,或者说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土,有点软乎乎,还略带一点粘性的感觉。稍微动一动脚,大约半米左右的区域都会动起来。
我扣了扣土壤,灰黑色的,闻起来有点腐臭的味道。
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奇怪的地方。四周除了那些悬浮在半空中的黑气,根本就没有其它任何的东西,甚至连一个鬼影都没有。
以前的时候,我也听过老大讲一些阴间的事,但是这个地方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印象。
看来,我掉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我摇了摇头,算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总之,现在已经摆脱了那些厉鬼,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我拍了拍身上弄得有些皱的纸衣服,怎么看都觉得真特么不爽,自己竟然变成了女的了,还差点被两只宅男鬼给侮辱了,想想都觉得没面子。
要说最可恨的还是那个阳仔,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上次没借钱给他,所以这次拿了一只女纸人来整我。
不过想到这里我也就暂时先打住了,因为我来这里是来救钱叔的,我下来的时候莲花灯已经十分微弱了,那就说明钱叔的生命迹象越来越薄弱。而我现在只有一柱香的时间,可惜刚才在阴阳路上被拖延了太久,现在差不多只剩下半柱香的时间了。
时间一过,我和钱叔两个人就再也回不去了,甚至有可能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因为我发现这个地方充满了神秘,没有半点像是阴间的模样。
我一边走一边观察,却发现自己漫无目的地走根本就行不通,四周除了半空中的黑气,没走其他的东西。
向上望不到天,着眼处却是一模一样的景致。
所以,在这个空间里,是根本没走任何方向感可言的,因为没有任何可以凭借的参考物。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我走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四周除了黑气还是一片空荡荡,但是现在我的面前多了一个类似于潭子一样的东西。
不过却不是水潭子,还不如说倒更像是一个大锅更来得贴切一些。
因为那里面放慢了黑乎乎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似人形却又难以分辨出有什么器官。
那个凹陷的大坑里面好像在沸腾似的冒着黑色的气泡,然后同样的,那些黑色的气泡升到半空中化作了一条条黑气。
看到了这个我反倒惊喜了,因为这么说来,这个空间并不是一层不变的,至少还有改变的事物。
想到这里,我又开始四处行走,打算找到从这里出去的出口。我感觉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孤身一人行走在漫无边际的沙漠。
孤感与一层不变的烦闷感充斥了全身各处的感知。
依旧走在那黑乎乎,有些松软的地面。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的越久,我就开始担心起来,因为怕一柱香的时间用完了。
一柱香,说短非短,说长非长。所以为了方便知道自己已经在这片诡异的空间里度过了多久,我就从地上抠了一些土,然后每数两分钟就在自己的胳膊上画下了一道黑色的线条。
大约画到第三条的时候,我又发现了一个大坑,那大坑跟自己所看到的差不多,里面也是沸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这么说来,这里的确是有区别的,只要我继续走下去,早晚会发现其他的东西,说不定能碰到知情的人或者鬼。
我收拾好喜悦的心情,继续上路,依旧每隔两分钟就画一道线。
有人!我激动地喊了出来,因为我发现了有人的迹象。
就在我现在的脚下,那是一个小窟窿,明显是被人用手指头抠开的,而且还抠了两次,一次是抠得宽一些,再一次是从里面抠出黑土。
奇怪?我静下心来,仔细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
不会是我自己刚才抠的吧?我心想。
为了确定是不是我自己弄的坑,我四处找了找。结果一下子就找到了刚才没有用完扔在地上的黑色的土块。
靠est!空欢喜一场,原来是我自己弄的坑把我自己给坑了。
那既然这个坑是我自己刚才弄的,难道……刚才那个标志性的大坑也是第一次见到的这个?
难怪感觉很像,原来这两个大坑根本就是同一个。那么也就是说,我自始至终都是在原地打转。
“鬼打墙”。我想到了这三个字。我从没有离开过这个空间的原因就在于,我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转。
知道了原因这就好办了,赶紧奉献出一泡童子尿给这片饥渴的土地,那么我就能安全地走出去了。
不过,我当场就想哭了,我现在是女的,这要怎么整,难道真的不能继续像个男人一样站着撒尿了吗?
好吧,为了活命什么事我都干了,而且反正现在这一片空间里面又没有其他人。
不过,我还是犹豫了一下,这种事做了以后,万一留下阴影怎么办,以后要是想到这件事,会不会在“办小事”的时候突然一缩,完全不顺畅了?
不管了,就算以后水龙头失灵了也不管了,还是赶快离开这一片空间要紧。
想清楚了,我就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裤子了,但是我的表情十分戏剧性,要是现在面前有个镜子的话,我准保得把自己吓死。
我有种哭不出来的感觉,以前吧,“办小事”只要轻轻一拉,东西一掏就齐活了,现在“办个小事”就跟“办大事”一样费劲。
牢骚发得差不多的时候,我的裤子已经脱了下去,然后蹲了下去,一边狠狠地骂自己:屈辱啊!真是比把我阉了还要屈辱!
“办完了事情”。我看着地上的“万里江山土”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自己会干这种事情,还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
好吧,现在“鬼打墙”也应该算是解了,那我自然就能走出这个空间了。
于是,我又开始行走起来,但是走没多久,我又发现了那个冒黑泡的大坑,还有我的那一泡还没有完全挥发的耻辱的尿。
靠est!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抱着头声嘶力竭地仰头高喊,回应我的却只有空洞的回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