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林炫蓝迟疑了片刻才道:“金莲,这个电话里面实在说不清楚,我还有事要找你帮忙,不如约个时间吧!”
“你什么时候有空?”西门金莲问道,她倒是无所谓,却不知道林炫蓝什么时候才有空,毕竟,如今林氏珠宝公司,还要他管着一些事情。
“后天吧,我去你那里,如何?”林炫蓝叹了口气,问道。
“没问题!”西门金莲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介绍那个客户去找你,你们详细谈吧!”林炫蓝说完,就挂了电话。
西门金莲握着手机也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电话那头的林炫蓝,明显有着太多的不如意,他应该是意气奋发的,怎么就这样了?
“这姓林的实在不是好东西!”展白在心中鄙视了一把,好好的,他弄了个浪漫的气氛,就这么让他给破坏了。
“我要下去洗澡睡觉了,你把这里收拾一下!”西门金莲转身,看着展白,邪气的笑道。
“什么?”展白一愣,收拾?这里有什么好收拾的?
“这些花与其放在这里枯萎,不如搬到楼下去,至少养眼。”西门金莲道。
“还要搬下去啊?”展白看着一屋子的鲜花,顿时就哭丧了脸,难得玩个浪漫,如今居然换他做苦工了。
“我没有让你卖掉,已经很不错了!”西门金莲说完,跳着向楼下跑去,展白见着她欢快的背影,摇摇头,虽然浪漫是玩不成了,但有一点还是值得的,她今天很高兴。
不急,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反正共处一个屋檐下。而且,西门金莲也说得对,他们平时很少上三楼来,这些花放在上面,也只有枯萎的份,确实是浪费了,不如搬下去,点缀客厅房间都不错的。
想到这里,展白忙搬着花向楼下客厅走去,回到房间的西门金莲关了房门,握着手机,熟练的拨通了一个号码——
“都说了别迷恋哥,哥就是传说——”电话接通,那头传来金爱国叨咕的声音。
“是我!”西门金莲轻笑,还是这副德行。
“金莲啊!”手机里面的声音,明显的清新了不少。
“在做什么?”西门金莲问道,抬头看了看钟,不过才十点不到,论理,金爱国不会这么早睡觉的。
“金莲啊,哥……我……输得好惨啊……”电话那头,金爱国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告苦。
“你活该,都说了让你别赌了。”西门金莲没好气的骂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为你妹妹,为伯父伯母考虑一下。”
“哥这辈子也没别的爱好,就图这个刺激,没法子,戒不掉——就算砍掉的我手指,也砍不掉我的赌瘾。”金爱华叹气道,“金莲,找我有事?”
“嗯!”西门金莲答应了一声,迟疑了半晌,才问道,“上次我送你那里的那个受伤的人,你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了,他又受伤了?”金爱国问道。
“你就指望着人家受伤?”西门金莲没好气的问道,“我正经问你一件事情——”
“你问,我听着——”金爱国道。
西门金莲握着手机,半天也没有说得出口,那边金爱国催促道:“金莲,到底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就是,怎么对哥也吞吞吐吐的了?”
“他……真的废了?”西门金莲鼓足了勇气,话出口,虽然没有人看见,却依然是满脸飞红。
电话的那头,金爱国迟疑了半晌,考虑着措辞,这才道:“金莲,你怎么想到问这个问题了?”
“你别管了,你只要告诉我答案就是!”西门金莲坐在床沿边,再次问道。
“嗯……怎么说呢?”金爱国皱眉道,“论理,当初照他的伤势,他是绝对废了,但是他的恢复能力,却是普通人的十倍不止——我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怪人。但是那个地方,我实在不能保证什么,当初他伤势还没有痊愈,就不告而别,离开了我这里……”
西门金莲愣然,想了想问道:“你是意思是说,你无法确定?”
“对!”金爱国道,“不过,照他的恢复状态来看,他很有可能痊愈,但是——这个尘根问题,难说得紧,你知道的,没病没痛的人,做不成男人的多了,何况他当时受了那么重的伤……”一男一女的,讨论这个话题,实在有些尴尬,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西门金莲久久无语,电话那头,金爱国问道:“金莲,你问这个做什么?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西门金莲叹了口气,她确实不知道展白到底是什么人。
“你就问这个?”金爱国再次道。
“还有别的事情!”西门金莲道。
“哦?”金爱国好奇的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如果你有朋友想要堕胎的话,哥技术一流!”
“滚!”西门金莲暴怒,喝道,“你小心我告诉你妹妹!”
“别别——当我什么都没说!”金爱国忙道,他妹妹可不是好招惹的——他可不想哪天老妹提着手术刀追杀他。
“我想要请你赌一场。”西门金莲道。
“赌?”金爱国闻言,顿时就来了精神,忙道,“和什么人赌啊?金莲,你不是不赌钱嘛?”
“你只能赢,不能输!”西门金莲道。
“金莲啊,哥有这个本事,哥还至于混到现在连个老婆都娶不上?”金爱国苦笑道,哪里有只赢不输的事?
“十赌九诈,你难道连着这个都不知道?”西门金莲道。
手机那头,金爱国没有说话,赌博一途,自然是十赌九诈——他知道,但是他戒不了赌瘾,就算知道别人下了圈子给自己跳,他还是义无反顾,赢了固然欣喜,输了就更加放不下。
“哥,事成之后,我会支付你五百万的报酬!”西门金莲低声道。
金爱国不是没有见过钱,但听得西门金莲说出五百万的报酬时,他的心脏还是狠狠的抽动了一下,半晌才道:“你安排吧,我是随叫随到!”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西门金莲说了一声“再见”,挂了电话,就势倒在床上,瞪大眼睛出神。
照秦皓和展白的计划,就是在赌桌上把林政手中的股份赢过来,余下林氏珠宝公司的股份,林家余下的众人愿意把股份换成现钱的多了——林氏珠宝公司最近可不景气得紧。
“砰砰砰——”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随即,门被打开,展白捧着一大捧蓝玫瑰走了进来:“金莲,这花放你房里好看!”
西门金莲站了起来,从他手中接过花,笑道:“蓝玫瑰?”
“嗯,我听得这花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蓝色妖孽’?”展白道。
“是蓝色妖姬好不好?”西门金莲摇头,对于展白她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我怎么看,怎么妖孽!”展白笑道。
西门金莲摇摇头,懒得理他,找了个大大的敞口玻璃瓶子,把蓝玫瑰插在瓶子内,放在床头,叹道:“我很喜欢花的,以前老渴望着有人送我花……”今天看到那一屋子的玫瑰,她还是蛮感动、蛮欣喜的。
“金莲,如果你喜欢,以后我天天送你!”展白搂着她肩头,轻笑道。
“偶一为之就好,天天送,未免腻烦!”西门金莲摇摇头,抬起明亮的眼睛,看着展白道:“谢谢你!”
“早些睡吧,不早了,明天还有生意要谈,我出去了!”展白说着,就转身出去。
西门金莲也确实累了,梳洗了倒在床上,不禁黑甜一梦。
第二天午后,林炫蓝果然没有食言,带着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中年人过来。据林炫蓝介绍,这人是个企老板,姓张,单名一个“晋”字,这些年发达了,就想要弄些高档的玩意儿做收藏。
“听得林先生介绍,说是西门小姐专门做高档翡翠生意?”张晋说话带着很重的江浙口音,人倒是干脆,直截了当的问道。
西门金莲微微颔首:“一般只做高档翡翠生意,听得林大哥解释说,张先生想要春带彩和福禄寿的镯子?”
“必须是老坑玻璃种的!”张晋点头补充道,“至于价钱好商议。”
“我这里一般都是老坑玻璃种的!”西门金莲笑笑,她倒也不是夸口,她自己动手加工的,几乎都是玻璃种的,那些冰种的,她准备等着收购林氏珠宝公司后,让那些工人去加工成翡翠饰品或者摆件。
“那有没有我所要求的?”张晋有些急促的问道。
“老坑玻璃种福禄寿的,一对镯子是六千五百万,春带彩的四千五百万。”西门金莲道,“如果你两样各订制一对的话,可以优惠点,给个整数就好。”
张晋闻言却是大喜,忙道:“西门小姐,这两样你都有嘛?”
“这样吧,我要看看库存的货,现在还不能给你明确答复,如果张先生真的要,可以留个电话给我,我最迟明天给你答复,如何?”西门金莲道,虽然她明知道地下室里面那两块在翡翠公盘上买下的毛料就是春带彩和福禄寿,但为着保险起见,自然还是等着解抛出来再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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