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雅馨不辱使命,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劝服邋遢道人诚心归附,不仅答应教李煦研制轰天雷,还答应收他为徒,教授绝世武功。
幸福来的太快,李煦有些犯晕,他围着沐雅馨转了一圈又一圈,突然抱住她,像狗一样从头闻到脚,然后摇摇头说:“没理由呀,你不使美人计,如何就降服了他?”
沐雅馨恼了,对着李煦的小腿猛踢两脚,厉声喝道:“混蛋东西,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李煦赶紧道歉说:“我错了,我得意忘形了。”
话刚说完,沐雅馨突然一把揪住他衣领,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趴在他身上一通乱嗅,然后横眉立目地问:“你身上怎么会有香水味?”
李煦赞道:“如夫人鼻子真是好,这香水味道怎样,你要是喜欢我回头给你买几瓶来。”
沐雅馨道:“我问你身上为何会有香水味?”
李煦环着沐雅馨的要,解释道:“你不必多心,我刚才去莺莺房里坐了会。”沐雅馨不买他的账,冷笑道:“休拿夫人说事,她身上的味道,我闻的出来。”
李煦无奈地说:“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向你坦白了,其实这香水是我买来准备送给你的,蚊虫太多,我弄些涂在手上驱虫的。”
李煦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玉石小瓶,拧开盖子,散发出的气味果然是远远地。他把瓶子递给沐雅馨,说:“就这一小瓶花了我十二贯钱呢,省着点用。”
沐雅馨把瓶子小心地收好,脸红红的说:“你的腿还疼不疼了。”
李煦故意板着脸说:“腿是不疼了,心却疼的厉害,沐夫人对我真是下的去手呀。”
沐雅馨挽着李煦的胳膊陪小心说:“我知错了还不行吗,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原谅我一回吧。”
李煦拍拍她的手说:“傻瓜,你为我立了这么大功劳我怎么会怪你的,此事到此为止,下不为例啊。”
沐雅馨踮起脚尖在李煦耳边亲了一口,把手一伸:“拿来。”
“什么?”
“夜明珠啊。”
“什么夜明珠?哦,你放心我急着呢,不过我现在真没有,以后有一定给你。我说话算数,我对我们的儿子起誓。”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说服邋遢道人的?”
“呃……”
“我知道你有两颗夜明珠都在她那收着你,我也不贪心,只要那枚小的。拿来。”
“你究竟是怎么说服他?”
“夜明珠,拿来。”
“你先说。”
“你先拿。”
“你不说我就不给。”
“行,算你狠。”沐雅馨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回来!你去哪?”李煦色厉内荏地喝道。
“我去告诉他你不想拜他为师了。”
“沐雅馨!我服了你!你最好记着!”
“哼,吝啬鬼,守财奴,伪君子……宝宝,你长大了可不能学你爹那样言而无信。”
李煦有两颗夜明珠,都是抄朱勇家时私吞的,如今被沐雅馨弄去一颗,肉疼的他半夜都睡不着,在书房里转来转去,想着用什么办法,把那夜明珠再哄回来,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绝望。东西落在沐雅馨手里恰比肉落在了狗嘴里,想要回来,难了。
他正是愁眉不展的时候,院中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林虎男在门外轻声问道:“宵夜准备好了,要送进来吗?”
李煦眼珠子一转,一个恶俗而邪恶的念头便跳了出来,他三不做两步开了门,对林虎男说:“进来吧。”林虎男低着头进入他的书房,李煦旋即关了门,这让林虎男微微有些诧异,不过待她看到李煦那双火辣辣的目光时,就什么都明白了。
就是刚刚崔莺莺已经找她谈了李煦要纳她做妾的事,她没说答应,也没拒绝,实际是答应了。也谈不上爱他什么,只是觉得做他的妾自己不屈。她虽然对男女之事还不甚了了,但到底也不是小孩子了,他眸中的古怪她识得。
在书案摆好宵夜,她像往常一样把托盘抱在怀里,跟他说:“大郎先用着,待会我来收拾。”说完她没有动身,似乎早已料到他不会放自己走。
“等等。我有事跟你商量。”
李煦说着朝她走了过来,脸上挂着促狭的笑,他常带着这种笑去调戏自己的一妻一妾,现在却轮到了自己的头上,林虎男的身子钉在了那,一颗芳心几乎要跳出来。
李煦伸出手去捉她的下巴,这只是一个试探,如果林虎男有任何不快,他马上就会缩回来,而且会有一个很好的理由去敷衍,但林虎男站着一动不动,李煦托起了她的下巴,手滑下来,在她滑腻的脖子上荡了一下,就解开了她颈项间的一颗纽扣。
林虎男穿着当地流行的那种对襟小褂,也许纯粹就是为了省布料,小褂量体裁剪,紧绷绷的贴在身上,很是能修塑体形。
“天太热了,小心中暑。”李煦讪讪地笑道,林虎男脸色呈健康的古铜色,衣服下面的皮肤却是白白净净。
这又是一个试探,只要她稍示不快,李煦就立即收手,轻佻虽有之,挽回还有余地。
林虎男没有动,她像一尊玉石雕塑,立在那一动不动。李煦怔了一下,忽然觉得茫然,到此为止,打发她回去?还是更进一步,满足自己邪恶、卑劣的欲望。
李煦忽然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很荒唐的境地,思维虽然的停顿了,手却忙的一刻不歇,等到自己的意识恢复时,理智能控制欲望时,一切皆已不可逆转。
李煦把****半露的林虎男抱在怀里,吻着她柔软的唇说:“其实我早就爱上你了。”
他贪恋地吻着林虎男,周身上下一寸不曾遗漏。旋即木头一样的林虎男在他的摆布下,完成了人生的一次升华,一直形如槁木的她,却突然发出了地动山摇的呼叫声。
把兴致勃勃的肇事者吓了一大跳,几乎要丢开她逃走了。不过很快肇事者就发现这正是自己想要的,喊啊,使劲喊,可着嗓子喊,让所有人都知道才好呢。
为了达到自己邪恶荒诞的目的,肇事者努力运作,可惜,他再也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只是那一声叫喊后,林虎男就咬紧了牙关,再苦再累也默默忍受了。
因为听到了一声不寻常的惨叫,守卫在院外的张龙大惊失色,拔腿便进了小院。
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后他又退了出来,不仅如此,还顺手把院门关上了,板着脸对随后赶来的四个持刀的爪牙说:“没事,没事,都回去。”
爪牙们面面相觑,有心进去看个究竟,怎奈张龙像个门神一样守在门口。
不过片刻之后,众人心中的疑虑就解除了,院子里不是没事,而是发生了一些不宜广而告之的事。这几个爪牙年纪虽然都不大,但都是久在花场走动的老手,只是听一听声音也知道协理的书房里发生了什么。
“早该如此了。”一个爪牙嘿嘿笑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叫的这么凄惨,协理手够黑的呀,真不懂怜香惜玉。”一人摇头叹息。
“不叫怎么表示是第一次。哈哈。”
“坏了,如夫人来了。”
觑见沐雅馨提着灯笼赶来的身影,四个爪牙顿时一阵风似的消失了。张龙矗立如山,一动不动,心中冷笑: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这样的小场面都应付不来,还敢说自己在宜春院混过?韶州毕竟是小地方,丈夫在乐坊喝花酒,妻子打上门的事屡见不鲜,应付悍妇闹事,掩护客户跑路,是每个像赵龙这样的爪牙必修的功课,他有的是实战经验。
不过张龙没有捞到立功表现的机会,沐雅馨在距离院门还有十几丈远的时候,就立定身形不再前行,改派兰儿过来问话。张龙一本正经地告诉兰儿说,林家娘子给大郎送宵夜时不慎摔了一跤,磕破了皮,因此惨叫,大郎已经打发她回去歇着了,兰儿信了,回去跟沐雅馨说,沐雅馨也信了,于是挽着兰儿的胳膊走了。
兰儿是李十三之妻,也是沐雅馨的闺蜜,两人曾因为李十三的事一度闹僵,不过随着李煦答应带李十三来韶州,闹僵的关系又逐渐缓和,终于和好如此。自沐雅馨查出自己怀孕后,便把她叫到身边来做伴。
这晚沐雅馨立功受奖,从李煦手里弄了一颗夜明珠,乐的她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先把李煦赶出自己的小院,又打发了如花和似玉,然后把夜明珠放在首饰盒里,用旧衣裳包上,带着兰儿在院角的木棉树下挖了个坑,把夜明珠埋了。
仔细掩饰了被挖过的地面,这才放心回屋躺下,可是没睡多久,她又疑神疑鬼地爬了起来,自己打着灯笼,跑去把埋下去的夜明珠又挖了出来,回屋后她缝了一个布袋系在自己腰间,忽然觉得不妥,自己肚子里正孕育着小生命呢,这么小就让他跟财宝打交道,将来还不像他爹一样是个地道的守财奴?
该挂在脖子上吧,将珠子夹在两乳之间,有高耸入云的两座肉山护着,外人看不出来。转念一想又不妥,这么做只能瞒得住外贼,却瞒不过家贼,那色鬼一天不在自己身上扒拉个几回饭也吃不香,要是让他侦知我把东西藏在这,强取硬夺迟早落在他手。
思来想去,沐雅馨盯住了兰儿的腰,若是把东西系在她腰上……
沐雅馨双目放光,终于让她发现了一个保险的地方。
兰儿却浑身发抖,眼见这两口子为了一颗珠子斗智斗勇恨不得打起来,自己哪敢接这茬?她借口李十三酒后好打野战,怕把东西弄丢了,死活不肯帮这个忙。
沐雅馨怏怏不快,愁的无可奈何,坐在床上直发呆。恍惚中,她听到一墙之隔的书房里传来女子的惨叫声。沐雅馨突然精神大振,她出溜跳下床,一手攥着夜明珠,一手提着灯笼,令兰儿提上捶衣棒跟她前去抓贼。
没有贼,原来只是一场虚惊。得知真相后,沐雅馨把夜明珠放进首饰盒里,也没上锁,就上床睡觉了,躺在那一动不动,安安稳稳,一觉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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