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带着董昊出了太师府后,直接回了家中,将董昊交给了蔡琰,吕布又骑上赤兔马,朝城门口疾驰而去。
城楼上的张辽手握大刀正在奋力拼杀,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却听到了“哒哒哒”的马蹄声,这刺耳的马蹄声在张辽听来无异于天籁,张辽朝马蹄声方向看去,果然是那匹火红的赤兔马,那马背上的高大男子让张辽为之一振。
张辽抖擞了精神,大声鼓励道:“弟兄们给我顶住了,温侯到了!”
听到张辽的这一声巨吼,得知吕布已经赶到,所有的并州士卒都亢奋了起来,仿佛从身体中涌出了无尽的力气,又开始奋起反抗。
受了轻伤的魏续本以为必死无疑,此刻却是又看到了希望,奋力的劈砍着身边的敌人,大吼道:“老子劈死你们这帮崽子。”
本来势如破竹的西凉军前进的脚步缓了下来,听到吕布来了的时候,攻势明显的没有了刚才的迅猛,脑海中都不由的闪过那个身骑火龙驹,手持方天画戟的勇武男子。
吕布赶到城门的时候,西凉军已经撞开了城门,正大量的涌进长安城内。
吕布没见到牛辅,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只要拿下牛辅一切就好办了。打定主意的吕布一勒赤兔马,直接朝城外冲去。
涌进城的西凉士卒见到吕布冲来,竟不由的生出了一股惧意,无人敢上前阻拦。
吕布根本没将这些喽喽放在眼中,骑着赤兔马就往城外冲去,赤兔马猛烈的一个冲击,便撞飞了十几个持着长枪的西凉士卒,吕布勒马一声巨喝:“滚开!”
吕布的这一声巨喝,让周围的西凉士卒心生胆颤。不过依旧有自恃武力强横的西凉悍卒,握紧手中的长枪就往吕布刺来。
吕布见还有不怕死的,不再有丝毫的手下留情,手中方天画戟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挥舞起来,收割着一条条卑贱的生命。
在倒下数十具尸体后,饶是悍不为死的西凉士卒也都开始纷纷后退。吕布早就被冠上了天下第一的头衔,此刻大展神威,更是与鬼神无异,人又岂能跟神斗!
坐于马上的牛辅对此是毫不知情,正得意洋洋的观望着这场即将结束的战斗,并州军再骁悍又能怎样,最后还不是照样败给了西凉士卒。
李儒骑在一头棕色的骏马上,见到西凉军攻进了长安城中,一开始就阴寒着的脸总算是有了笑意,对着牛辅一拱手,略有拍马嫌疑的恭贺道:“恭喜将军立此不世之功。”
牛辅对于李儒可没有丝毫怠慢,抱拳回敬道:“若没有先生的情报,我又如何能立此功劳,功劳自当分先生一半。”
李儒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用手挡在额头上眺望而去,城头除了极少的人在负隅顽抗以外,大多都无力反抗,长安城终将陷落,看来自己跟吕布的这场对决,终究还是自己赢了。
正准备享受胜利的牛辅突然愣住了,怔怔的看着长安城门口,本来已经攻进长安城的西凉士卒竟不断的撤了出来,牛辅在心中大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儒也皱起了眉头,心中竟有了股强烈的不安。
一匹赤红的火龙驹从城中飞跃而出,马上的那男子随意的挥舞着手中的画戟,不断的收割着周围士卒的性命。
牛辅手指着那骁勇的身影有些发抖,张大了嘴巴,语气中带有强烈的不敢置信,忍不住喊出声来:“吕布!”
李儒见吕布竟然杀出城来,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猜到董卓此刻已死,对着后退的士卒们大声道:“西凉的儿郎们,太师已经死在了吕布这贼子之手,大家拼死也要为太师报仇啊!”
西凉军一听董卓死了,个个都愤怒了起来,董卓平时待西凉军极好,这些士卒也愿意为董卓效死命,现在听说董卓死在了吕布手上,个个心头冒火,也不管吕布有多强横,喊杀着朝吕布涌去。
吕布见这些西凉士卒不顾性命的杀了上来,有些头疼,就算这些西凉士卒不反抗,自己都要杀上好一阵子。
吕布伸手摸向怀中,拿出了董卓交给自己的那块白玉牌,高高举起。
冲锋而来的西凉士卒们傻眼了,步子却是再也前进不了半步,感觉手中的武器格外沉甸甸的。董卓在西凉的时候就说过,以后若有人能持此玉牌,不论是何身份,西凉军皆认其为主,不得违抗。
如今吕布拿着这令牌,自然表示是西凉军新的主人,西凉士卒自是不敢违抗,纷纷跪在了地上,城楼上还在战斗着的西凉士卒一见吕布手中的玉牌,也都停止了打斗,对着吕布跪拜起来。
张辽缓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用手拄着大刀喘息起来,显然连番厮杀耗了不少的力气。张辽看向吕布的眼神却满是狂热,仅凭一人之力,便能力挽狂澜,这是何等的强悍!
吕布令所有的西凉士卒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心中对死去的董卓再一次感激起来,若是没这玉牌,估计麻烦就大了。
吕布骑在赤兔马上,眺望了一眼,望到了远处的牛辅,对着周围的西凉士卒冷声道:“所有人都给我让开!”
西凉军得到吕布的命令,迅速的让开了一条道来。吕布一夹马肚,赤兔马冲着牛辅的方向奔驰而去。
牛辅在见到吕布手中的白玉牌一瞬间,就如遭雷击般,神情恍惚了起来,身旁的李儒更是脸色阴沉得吓人。
吕布飞马来到牛辅面前,浑身已经满是鲜血,勒马厉声道:“牛辅,你领兵犯上作乱,该当何罪!”
牛辅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都难逃一死,倒不如拼死一搏,只要此刻能杀了吕布,谁胜谁败还不一定。
打定主意的牛辅脸色狰狞,冲着身边最后的三百士卒的大吼道:“儿郎们,给我杀了吕布,杀吕布者,直接升为将军!”
面对如此重赏,不少士卒都动心了,眼神中浮现出了贪婪,有的更是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忍不住上前了两步,看着赤兔马上的吕布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显然都十分忌惮吕布的强横实力。
吕布朗眉一挑,随手一戟就捅穿了一个蠢蠢欲动的士卒心房,不带任何情感,冷声道:“阻我者,死!”
见吕布杀人如同饮水一般容易,剩下的人皆心生胆寒。虽然奖赏很诱人,但是要有那命去享受才行,没人会愿意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再无一人敢上前阻拦吕布。
牛辅见无人再敢上前,瞪大了眼睛,咬碎钢牙,亲自提起大刀,拼尽全力对着眼前的吕布一刀斩下。
吕布见牛辅还不死心,嗤笑了一声,横戟一挡,轻松的挡下了牛辅的全力一刀。随后吕布用力一推,牛辅的身子就在马背上晃了下,还没回过神来,吕布便凌厉的一戟刺穿了牛辅的心房,牛辅的嘴中渗血,双眼死死的盯着吕布,像是要记住吕布的相貌一般。吕布一把抽出了方天画戟,牛辅张嘴一口大血喷出,身子失去了平衡,坠马而亡。
吕布没有去管牛辅的尸身,侧过头看向神色暗淡的李儒,轻笑道:“李儒,如何?”
李儒神情满是落寞,虽然只差一步就能赢了,但输了就是输了。李儒也不作解释,叹息着摇了摇头,苦涩道:“棋差一着,是我输了。”
吕布深知这李儒虽然为人阴险,但论谋略却也是个难得的人才,轻声询问道:“李儒,愿降么?”
李儒一愣,盯着吕布的眼睛,有些不敢置信道:“你敢用我?”
吕布嘴角挂起了笑容,自负道:“这有何不敢,你若敢降,我便敢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