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生哥，你回来了？”
“是啊，事情说了。”
“你手怎么了？”焦文斌忽然吃惊的问道。
沈杏山听了也立即看向了杜月笙那缠绕了布条的手。杜月笙忙把手指放了嘴唇上，压低了声音：“别叫，别叫，没事情的，去书房，今天晚上文斌还有个事情。”
说了他带头向书房走去，文斌和沈杏山两个人互相看了看，一头的雾水。也跟了上去。
进了屋子，坐下了。
杜月笙龇牙咧嘴的取下了手上的布条，那血迹已经干涸的结疤了，又是冬天里，冻着。下布条的时候弄裂了口子，又流出了血来。
焦文斌忙走了出去，取了外边抽屉放的药水棉花。
就了灯光，杜月笙要他又拿来了针，在伤口里检查了下，看是没木刺，让文斌给他上了药包上了。
沈杏山一直没说话。杜月笙看了他一眼：“杏山，放心吧，严老九不是个小人，他答应了。”
“恩。我知道他。他滑头了点，但是不下作。”沈杏山道。
“哦？这么肯定？”杜月笙笑了起来。
焦文斌在一边插嘴道：“杏山和他来去多了，必定了解的。”
“恩，也是。”杜月笙赞同的点了下头，然后看着焦文斌：“文斌，今日夜里你就要出去下，联系了那陈西山，下了那稿子，至于损失，该多少给多少。”
“月生哥，我现在就打电话。他没上呢。”
杜月笙看着焦文斌意外了。
焦文斌得意的一笑：“晚上听了杏山和我一说，我想你这边大概要改主意，赶快去联系了陈西山，要他等我信。”
“好小子，好。”杜月笙乐了，伸手一拍焦文斌的肩膀：“好啊，有你在帮着我，这烦心事情可少多了。”
沈杏山嘿嘿了下：“文斌他？聪明呢。不然我小姨子也大学生呢，就这么被骗了？才几天？”
“如何，如何是骗？”焦文斌急了。
杜月笙哈哈大笑起来：“急什么，岳红又不在这里，你怕什么？”
“那明日？”沈杏山忽然问道。
杜月笙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支票来递给了他：“怎么和他来去，你看了办，到时候了，偷偷的知会了我一声。这边就开始。”
“是。”沈杏山正色的接过了支票。
杜月笙的手指敲打着桌子，笑眯眯的看着他：“杏山，这次是你自己做主了，自己把握了。明日我和丰林兄说下，立刻给你调人马去。”
“成。我和婆娘也说了。找日子看看，那边真的不对头，我就和你们演戏了。”沈杏山笑道。
“那还不快去？”
杜月笙站了起来：“夫妻两个说不定马上要翻脸的，赶紧温存温存去。哈哈。我也上去了。文斌你联系了陈西山，明日中午见我。然后早点休息吧。”
“不了，我马上还去莜嘉少爷那里下呢。”焦文斌摇摇头。
杜月笙奇怪了：“他半夜三更的干什么去了？在哪里？”
“他?海鸽小姐这边和那两个女孩子也谈了，请她们在一品香帮忙。莜嘉去看看了。”焦文斌道。
“海鸽也去了？”杜月笙不放心的问道。
焦文斌会心的一笑：“当然了，不然我早和你说了。”
沈杏山和杜月笙听了这个话，全失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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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大男人的，在这里干什么？”王海鸽瞪着卢莜嘉嚷嚷着。
边上两个女人在低低的笑。
卢莜嘉头四处转着。王海鸽恨恨的看着他：“别找了，这里的女人你一个也别想！不然，不然我告诉哥去。”
“我做什么了？不是不放心你么。”卢莜嘉委屈的样子逼真的很。
可惜王海鸽不吃这一套。
白了他一眼：“不和你闹，你等下吧。我和人家去说事情。你们来，这里边………..”
一个人的房间里。
卢莜嘉玩弄着手上一支香烟，放了鼻子下嗅着，却不点上。任由了那淡淡的烟草味道冲进鼻子里。昏黄的灯光撒在少爷的身上。
想着海鸽晚上的风情万种，他嘿嘿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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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力。来，干。”李福全举了手里的杯子喝着。
丁力二话不说，操了碗就甩下了，一抹嘴巴：“福全，你那斧头砸的漂亮。嘿嘿。”
“那是，戴笠一枪也打的到位，鸟人向了前面一软，正好我上手。然后我就！”
马祥生受不了他们两个，眉头一皱：“好了。好了。”
戴笠也点头道：“福全哥，阿力啊，说真的，这个事情就不要在月生哥面前提了。他心里毕竟想了过去有点难受的。”
“那是，你不说我也知道的。”李福全认真的点点头。
马祥生叹息了下：“我还记得月生哥刚刚住上房子的时候，如君刚刚要进门，那天张啸林来的。转眼却这样了。不珍惜啊。”
“人，扶不起就是扶不起。”戴笠冷冷的一笑。
忽然他想起来了，碗一举：“福全，换碗吧。要老板洗个给你。敬你们下。过几日我要走了。”
“你去哪里？”几个兄弟全问道。
戴笠摇摇头：“不是兄弟不说，月生哥要我去办事，要离开了些日子呢。我表弟这里，还请诸位兄弟多多照顾。”
“成。”李福全手一拍：“戴笠，我跟你看了顺眼。你兄弟就我兄弟。放心了。”
马祥生也点点头：“你去忙就是。和你兄弟说下。不要惹事就好。”
丁力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戴笠看了他一 笑：“阿力，怎么着？去问月生哥被骂了吧？”
“你小子，得意个鸟。”丁力恼火着。
他偷偷去问了杜月笙，杜月笙上下看了他半天，忽然把他一顿臭骂，不许他再问这个事情。他当戴笠捣鬼的。气着呢。
戴笠心眼里清楚，知道他小子脑子是被驴踢大的。整着呢。
对了他笑笑：“阿力，真的不是我说的。”
“那月生哥好好的说我？”丁力瞪着他：“不是你说的是谁？”
“阿力，这点我要说你了。你耐心听了。可好？”
李福全在一边对了丁力一个巴掌：“戴笠你说，这鸟人不许说话。”
戴笠整了整脸色：“阿力，月生哥最喜欢你，大家全知道。但是兄弟，你也要有点数。戴笠不是当了几个兄长的面拽什么。月生哥做事情有他的安排打算。他让你知道的觉得你能够做的，他自然要你去。如果不是你的事情，你就别多嘴。一次两次的，月生哥会不高兴的。”
“戴笠这个话对。阿力啊，做兄长的实在话要听的。”马祥生语重心长的看着阿力道：“月生哥要戴笠做的事情，你看我们可问？他有他的打算。月生哥的脑子里想的比我们多了。我们是看不到的，安心听话就是。”
李福全瞪了丁力一眼：“他娘的，你小子知道不知道？全他妈的为你好。不然戴笠要出远门的人，和你废话这个？”
“我知道了。敬你。”丁力举起了碗：“我不是不懂么，哎哟戴笠你不和我说我怎么知道。”
“这次出去的必须全听我的。”
戴笠横了他一眼：“阿力你重感情，对兄弟也真心，这大家知道。可是这次是出去办事的。而且时间那么长。你小子除了月生哥的话，你听谁的？万一你性子上来，谁他妈的管得住你？就福全祥生两个兄长这身板。你小子横起来，总不见的真砍了你吧？”
“嘿嘿。嘿嘿。”丁力傻笑着摸了下自己的脑袋。
李福全在一边摇摇头：“阿力。月生哥宠你，但是自己要知道规矩。这次是你的，换了其他人去问月生哥，大嘴巴子都要抽下来了。狗日的，喝酒。你他妈的哪里好？”
“比你好。干。嘿嘿。”丁力没心没肺的得意起来。
马祥生和李福全互相看看，边上的戴笠酒水都喷了出来。
“你们在？”
几个正在闹的人没看到，一辆汽车开了过来。
丁力跳了起来：“莜嘉少爷，来，喝酒啊。”
卢莜嘉和焦文斌哈哈一笑，里面王海鸽摇摇头，却被卢莜嘉拖了下去：“走，走，吃点东西，我不补………”
“你！再胡说。”王海鸽急的脸上发红，偷偷的看向了焦文斌。
焦文斌装没听见，公子少爷就这么口无遮拦的，他已经习惯了，干脆先下去了。一屁股坐了他们边上。
戴笠看着焦文斌：“文斌，来，先吃点菜打个底子。”
“哎。”焦文斌接了他递的筷子。
戴笠佩服的看着为杜月笙鞍前马后的焦文斌。他清楚，焦文斌为了杜月笙没日没夜的转着，不容易的。
马祥生和李福全对其他人眼睛翻翻的，但是对焦文斌这样真心为月生哥出大力的人，也是佩服的。亲热的和他闹了起来。
车子上，卢莜嘉探出了头来：“老板，再上几个菜。这点鸟菜就让我老婆下来么？”
这马屁拍的长街上透响的。
一桌子人全笑骂了起来。
焦文斌吃了几口，放了筷子，对了几个人低声吩咐了起来。
听他说要和沈杏山唱戏。
几个人呆了。
焦文斌摇摇手：“下面兄弟不必说，就你们几个知道。绝密！知道么？”
“哎。”几个人全点头答应道。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必定是有大事要做。
焦文斌想了想，不放心，又吩咐道：“你们虽然不和下面兄弟说，但是要约束了点，别误伤了。”
“那是，既然是唱戏，要把握着。”李福全一拍焦文斌的胳膊：“放心了。我们心里知道了。”
焦文斌转头看向了戴笠：“你人手准备了如何了？”
“人差不多了。明日就和月生哥说了。”戴笠笑眯眯的：“不是自夸，绝对是不错的。”
“月生哥和我说了，这样的事情，你的眼光是他也比不了的。”焦文斌看着他转告了杜月笙的话。
戴笠吃惊的看着他。焦文斌一笑：“难道我还会搬了话来糊弄你？有好处么？”
“这，这。”戴笠面红耳赤的看着他。
焦文斌哈哈一笑：”戴笠，月生哥和我说了，上位者要会用人。每个人都有长处的。哪里有人事事比人强？是你好就是你好，用心干吧，等你回来，给你接风。“
“干！”戴笠在没有二话了，举了碗干了个干净。
焦文斌看着他的眼神，知道，戴笠对杜月笙又上了份感激。边上，丁力却嚷嚷起来了：“文斌哥，我长处是什么？月生哥和你说了么？”
“说了，说了。”
焦文斌笑眯眯的点点头，看了下急切的丁力。大家也全好奇的竖起了耳朵。
焦文斌咳嗽了下：“第一个，是能够打，第二个是死心眼。第三个嘛。”
“是什么？”前两个优点把丁力说的面上光鲜死了，他迫不及待的要知道第三个是什么。
焦文斌拖长了声音却不说。
卢莜嘉在一边缺德的接上了：“能吃能睡。”
王海鸽吃吃的捂住嘴趴了卢莜嘉的肩膀上。一片哄笑里，丁力脸上发青，狠狠的瞪着卢莜嘉，却又不知道怎么办。
李福全嘿嘿着：“打他，打啊！砍！斧头呢？”
“去你的，我傻啊？”丁力大怒。他再蠢也知道卢莜嘉和杜月笙的关系，动了卢莜嘉自己不被月生哥当夜壶丢了床下去？
“我们阿力不傻。这么着，哥哥敬你杯酒！”卢莜嘉嘻嘻哈哈的安稳了下丁力：“请你们兄弟个事情。”
“什么事情，莜嘉少爷你说就是。”
“明天跟我去打架！”卢莜嘉看也不看吃惊的王海鸽，对着丁力道。
“和谁？”丁力问道。
卢莜嘉眼睛里寒光一闪：“没什么，明天我叫你。”
王海鸽楞楞的看着他，忽然心里一动：“哦！去，去打他。”
“嘿嘿，抢我哥的生意?少爷就喜欢做不要脸的事情！”卢莜嘉得意的晃荡着二郎腿，一颗油光光的花生米丢了嘴里，咬的嘎嘣嘎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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