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得一声,玄凝的小脸上燃气腾腾热火,看台上下顿时开锅,温若依将面纱需从她手中抽出,戴上,转身,腾空,潇洒而又妖娆。
却不料,暮楚已经化作一道白光迎面而来,两人对望的瞬间,暮楚已经揽住了她的细腰,合着纠缠的发丝衣摆,与她在半空中旋出一个完美的弧线,见她一脸漫不经心,暮楚额角青筋暴跳,手臂一用力,狠狠的钳住了她细软的腰肢。
温若依吃痛的瞪着他,之前的得意一扫而光,气恼的质问:“你想勒死我是不是?你放手!我不用…”
“我何止想勒死你,我简直想要…”暮楚咬牙切齿的打断了她的话,急急的说出来前半句,可却没有了下半句,眉间沟壑越陷越深。
就在此时,温若依竟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挖苦道:“勒死我还不解恨,那你想怎样?”
不知为何,见了他那副要吃人的模样,她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很好笑,甚至,还觉得他有点可爱,此刻这双盛怒之下、慑人心魄的眸子,若是旁人看了,必定心胆俱颤,可在她眼中,却显得那么无力,好像除了逞口舌之快,就真的对她无计可施。
听着她的嘲讽之词,暮楚不知不觉间,便卸去了手臂上的力道,心头之火被她那明眸浅笑,无声无息的灭去了大半,留下的那一点点,不过是用来维护他的面子。
暮楚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彻底败下阵来,但依然不肯认输的责备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是从哪学来的?”
“用,不告诉你!”温若依本想回一句,用不着你管,可是对上他的哀怨的眼神,强硬的话噎在喉间竟是说不出来,只能换了句委婉些的。
“你还想飞多久,还不快落下去!”
暮楚闻言心有不甘,但也只能照办,一手攥拳,打定主意,今天的帐回去一起算。
落地的瞬间,温若依甩开暮楚的手臂,无视的南忆气恼的神色和玄风戏谑的笑容,泰然自若的坐回位置,听着下面不绝于耳的赞叹声和口哨声,像个没事人一样。
今日在座的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哪里经得住这么刺激的考验?目睹了那场暧mei香艳的亲昵,顿时热血沸腾、口干舌燥,连带着整个龙鸣教场都躁动不安起来。
“仙子轻功天下一绝,着实令在下佩服,在下龙禄,请教仙子芳名,还望垂青。”
看到温若依容貌的那半边看台上,突然站起一位公子,身着粉色对襟宽袖长衫,他哗啦一下收起折扇,对着她的方向抱拳高声喊道。
他话音刚落,一个黑色劲装、身背长剑的硬朗男子,自南面看台站起,朗声道:“在下漠北派宋祁,江湖人称‘漠北一剑’。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liu,不知仙子能否摘下面纱,让我等也有幸得见仙姿,这样死也无憾了,各位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宋祁一席话顿时赢来一片支持声
“是呀!”
“宋少侠说的有道理!”
“请仙子赏脸!”
听闻此言,温若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中冷笑,刚才她与暮楚那般暧mei,众人皆已看到,这种情况下还敢出来找茬的,不是身份特殊有恃无恐,就是不知暮楚威名的跳梁小丑。既然如此,那就不妨一试。
瞄了一眼冷若寒冰的暮楚,她按住身旁欲起身出手的南忆,给了他一个“放心”的微笑后,走到观武台前,静静的站着,一双秋水眸盈盈声波,直到众人安静下来,才悠悠的开口道:“宋少侠实在是太过抬举我了,在下既非牡丹,也非海棠,如果宋少侠想要赏花,自可以去庄内花园,不必至此龙鸣教场,耽误了玄大小姐的正事。”
听闻此言,玄凝顿时就从茫然中回过神来,因为羞怯的绯红还没有褪去,现在又被气得红上了三分,惊鸿剑对准宋祁玄凝恼羞成怒,一声娇叱“宋祁!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漠北一剑’这种不入流的名号连给本小姐提鞋都不配,亏你有脸还说得出口!你也不看看这是哪儿?我玄义山庄也是你漠北派撒野的地方?”
宋祁脸上一红一白却不敢发作,只得强忍怒气咬牙解释道:“玄大小姐,何必出言不逊?在下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误会了而已。仙子,在下只是仰慕但并无冒犯之意,你又何必挑拨离间?”
听得两人之言,温若依便已心下明了,没胆子没靠山,还敢来招惹她,简直是自寻死路!“宋公子,说者无心,怎知听者无意,挑拨离间这四个字,岂是可以随口乱说的!你我皆是座上客,宋公子此言是何用意?”
“仙子所言有理,宋祁,你们漠北派又想搞什么鬼?”龙禄突然开口,一副义正严词的模样。
宋祁接不上温若依的话,双手握拳气得发抖,闻言,正好借机把火发到龙禄身上,因此,他大吼一声,骂道:“龙禄!这里几时轮到你插嘴了!别以为你爹是青山派掌门就了不起,我宋祁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宋祁,你个无耻之徒,竟然敢口出狂言,今天我就带你师父教训教训你不知天高地厚的孽徒!”
“姓龙的,你废话少说,有种的上台来!”
两人怒喝一声,飞身上台,宋祁抽出背后长剑,直刺龙禄的心窝,龙禄用手中折扇格开剑锋,而后,折扇哗啦一声展开,扇边竟是冒出一派钢针,里侧钢骨根根分明,龙禄顺势向前平推扇面,向着宋祁的面门横扫而去。
宋祁见势正欲举剑相迎,玄凝就突然闪身挡在他身前,龙禄没想到她会半路冲进来,急忙收势却被她抓住破绽,一剑挑飞了手中兵器。就在龙禄惊愕之时,玄凝又迅速转身,右手背剑左手对着宋祁就是一掌,宋祁不敢用剑化掌,只得连退两步,想要避开,岂料,她左掌击空,右手惊鸿由下自上而出,将宋祁左肩的衣裳挑开了一尺多长的口子。
“这龙鸣教场的擂台不是你们想上就上的!看在我爷爷的份上,给你们掌门留几分面子,我让你们自己下台,从今日起,我不希望在玄衣山庄看到你们,否则,就别怪我玄凝不讲情面,不送!”
宋祁龙禄心有不甘,对视了一眼,但玄衣山庄的实力,他们心知肚明,所以只得先咽下这口恶气,忿忿然离开了龙鸣教场。
无勇无谋、自不量力,窥一斑可见全貌,青山漠北应该都是无足轻重的小门派,否则,玄震也不会在观武台上坐视不理,由着她和玄凝胡来,看着擂台上的一幕,温若依不禁对玄凝又喜欢上了几分,不愧是武林第一庄的大小姐,有胆色,够强悍!
该做的已经做了,后面的不管她的事了,她想让南忆在最后上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温若依深吸一口气,现下已经无事可做了,这种比武,她没兴趣,也不喜欢,另外,今天是七夕,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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