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怜尽管摇摆着两条腿,含笑不言。叶善喜等一行四人看着她这般模样,竟然也无话可说。何书辰看着他们,微笑道:“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是不是想斥责我一顿?”
叶善喜顿时像泄了气皮球,软绵绵的跌在了长廊的长椅上,包袱从肩膀上滑落下来。“我还以为我们从此就很难见面了,害我白担心了一场。算了,既然还能见到姐姐你,那就原谅你了,还有出这个鬼主意的老虫子!”
何书辰听了不由笑道:“好哇,谢谢你的宽宏大量!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我一会吩咐厨房做去。今天,你们也好好休息一下,享用一下现成的午餐。”
“这话我爱听,以前在家的时候烧菜好歹还有抽油烟机,在这里天天就吸烟来着。哎,今天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大锅饭还真是不好做,我算是吃够苦头了。”说着话,聂小曲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将肩膀上的包袱扔到了一边。
叶楠楠笑着一顿脚道:“真是害我流了好多的眼泪,姐姐,你这该怎么补偿我呀?别光顾着笑,却不说话呀!”
“算了,我是别无所求了。”张泽本着与世无争的态度,一面说话,一面搔着头发,“现在鑫园里只剩下木头了,也不知道他能否应付了白游游。现在的世易已经彻底地被她迷惑住了,我们说什么他都已经听不进去。这使我想起了,前朝的一代代君王很多都是因为女人而……。”
“什么意思啊你?”叶善喜突然伸过来头来,嚷嚷了起来,“你的意思就是说那些家伙失去自己的领土是因为红颜祸水了!你们男人啊,总是爱将自己的错误怪罪到女人的头上来,这实在太不公平了!”
“是,是,是我说错话了……。”张泽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赔着不是,这惹得叶楠楠在一旁轻声笑了起来。“阿泽,你以后说话还是得分出轻重来,有些话该不说,有些话就别说了。”
张泽又是一阵点头称是。
聂小曲原本是想说几句自己的看法,但是一接触到叶善喜的目光就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里想着,得罪了这位大小姐那日子就过不消停了。
“有水果吃吗?”叶善喜突然觉得渴了。
“有有。”何书辰连忙回答她,“我让人给你准备去,都想吃些什么水果?”
“我想吃草莓。”叶善喜看着红红绿绿的花草突然想到了草莓。
“呵呵,我想吃葡萄了。特别是整串的紫葡萄,还带上些新鲜的绿叶儿,好吃又好看!”叶楠楠说,一想到成串的紫葡萄,她的心里就不禁甜了起来。
聂小曲想了想说道:“草莓葡萄个都太小,吃的没有苹果过瘾!”
“如果你想过瘾你怎么不去吃冬瓜呀!”叶善喜拿话来堵他的嘴巴,聂小曲顿了顿,又争辩道:“冬瓜是水果吗?西瓜到是不错的选择!”
“我吃什么都无所谓。”还是张泽随波逐流,没有太多的要求。“还是顺着姑娘们,小曲,你一个大男人就别和她们争了。”
“你这个墙头草!”聂小曲朝他咧着嘴巴嚷嚷道。
张泽正准备为自己的说些什么,却被叶善喜给强了先,“人家那是识时务,你呢?你的脑子里进大米粥了吗?”
进大米粥?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聂小曲无话可说,静静地看着前方,呆呆地想着这句话的由来。
郝右史一进门就嚷嚷了起来,一直闭门不见人的明世易不得不从二楼上匆忙赶了下来。
“是郝捕头来了,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吗?”
郝右史没有马上回答他话,而是朝四周张望的一番,最后用手指在桌面上使劲地擦了一下,说道:“这桌子几天没有擦了?”
“这,一天吧。”桌子上的灰尘,他还真是没有在意。这几天发生的事,已经使他无暇顾及其他。没有想到才短短几天的时间,一切都变了,简直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天!我看恐怕不止吧!哎,你店里的伙计都跑哪去了?我听衙门里的人说,你这几天没有开业是吗?”
“出……。”明世易原本是想说出点事情,但是犹豫了几秒钟后,改口说道:“他们不是我的伙计,都是朋友们来帮忙。这几天我看生意不是很好,就让他们回家去看看家人,算是休假。”
“休假啊,是这样……。”
“郝捕头来这不单纯是为了关心我的伙计,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吗?”
“是有事情,是有事情。我有件事情要通知你大哥。”
“我大哥啊,很不巧,他也回家去了。”
“是吗?”郝右史说话时,眼角忽然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
“是是。”明世易觉得自己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再也没有办法将这个谎圆下去。就在这时,白游游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世易,你在同谁说话呢?”
一听到白游游的声音,郝右史顿时眼前一亮,哪里来的如此美貌的姑娘!不由问道:“这位是?”
“哦,这位一定就是镇上赫赫有名的郝右史郝捕头了!”白游游先拿话堵住了他的嘴巴,“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女子哪里有资格让郝捕头说道。郝捕头,坐下来歇息片刻,我这就沏壶茶去。世易,来了位这么重要的客人怎么也不说一声。”
眼见郝右史被白游游的几句甜言蜜语说的是心花怒放的,一时间几乎快忘了自己来鑫园的初衷。“好了好了。”郝右史假意清了清嗓子,说道:“茶水就免了吧,等你哥哥回来后通知我一声就可以了,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多逗留了。”
“呀,郝捕头这就要走了?”
“是呀,是呀,我得继续巡街,这样才能保一方百姓的平安。”
“那是的,郝捕头劳苦功高,为了我们小老百姓辛苦了呀!看来今天是没有办法挽留郝捕头在这用餐了,这样吧!”说着,白游游从袖口中抽出了一张银票来,悄悄地塞到了他的手中,“郝捕头,这小小意思,算是请过了郝捕头一顿。”
白游游这一举动令明世易的内心十分震惊,在他的心里她就是纯净无暇的,怎么也会说出做出如此是故的话和举动来。眼见着郝捕头就被弄晕了,白游游顺势推了他一把,巧妙地将他弄出了鑫园。
明世易看着猛然松了口气的白游游正准备说话,却被她抢了先,说道:“我说世易,他们走的事情不会瞒太久的,我们还是再请几个伙计来。这样,鑫园又可以重新开业,你看呢?我知道,这是你哥哥的心血,我想你不会想让它就这样送在自己的手上吧!”
白游游的一番话处处是理,不由使明世易内心羞愧。他真的很惭愧,明明这就是自己的责任,却让自己的心爱的女人来烦恼。他不该,真是不该!现在想想看来,他真的是捡了一块宝。
“怎么了世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不,不说的很对,说的也很有道理,是我自己太疏忽了。游游,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我真的是你的福星吗?我已经使你和你的朋友们……。”
“不要再说了,是他们不了解你的为人。”说话间,明世易将白游游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好温暖的感觉……。白游游不禁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柔,这是他永远无法给她的温柔。在明世易的眼中,她就是一个宝贝,而在他的眼中,她只是一个工具。为何有这么大的区别,她还是无法对他死心?难道是因为,她已经爱了他几百年了吗?
几百年对普通人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但是对她来说,只是觉得有些漫长的岁月。在这几百年里,她懂得了什么是人类,什么是人类的心情,人类的心思。她学会了这一切,这才发现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他说什么是对的,错的,她就相信他的话。但是,有一点,他从来不提及自己的身世,也不说自己到底是谁。她想,如果他只是一个凡人不可能活上几百年还是会长生不老,永远保持着年轻时的模样。对于这一点,他从来不说,即使她问了,也只是避而不谈。
这算是秘密吗?这算是他心中的秘密吗?原来,他也有不愿意对她说的话。她并不是他的全部,而是什么?用人类的话说,就是一枚好用的棋子罢了。
“只是棋子吗……。”
“什么?”
“没有什么,世易,你可以一直这样保护我吗?”
“我当然会一直保护你,只要你愿意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现在,什么女人都不如他的白游游,白游游就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他的珍宝!
“世易。”
青木禾有些不和适宜地走了出来。
“啊!什么事?”明世易有些慌张地问道。
“我的身体不太舒服,今天中午就无法为你们准备午餐了。”青木禾说话时,目光很暗淡,明世易心里清楚,他并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心不舒服。
明世易朝他点点头,并且抱以笑容,现在,只有他愿意留下来。“那你好好歇息,需要什么就直接对我说好了。”
“不用了,我上楼去了。”
白游游背对着明世易,看着青木禾离去的身影在心里想着,这一个也差不多了……。这样做,似乎对不起眼前这个男人,但是,他的话她又不得不听。是非对错,她已经没有资格自己去定论,一切都是他的决定。
明世易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对白游游说道:“游游,看来咱们只能出去吃了。”
“也好,今天我想吃,嗯……。”
看着正在认真思考中的白游哟,明世易举起手,在她的鼻尖轻轻刮了一下,用着溺爱的语气说道:“小丫头,今天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只要这饭馆里能做出来的,你都可以点来慢慢享用。”
听了这番话,白游游瞟了他一眼,笑道:“那我吃想天上的星星,那厨师能做的从来吗?”
“那你等等啊!”
“怎么,真是能做出来!”
“等我向嫦娥借一把梯子,没有材料厨房怎么能做出来。就怕我摘到星星后成了一个小老头,而你成了一个小老太婆了!”
“呵呵,我不要,我可不想做小老太婆!”
明章正同人说话,这时家仆来报,说是二少爷明世易寄来一份家书。明章一听只是挥了挥手,淡淡地说道:“先放在一旁,你没有看到我正同客人在说话吗?”
“是,少爷的书信放在这里了。”说完,家仆就退了下去。
明章是坐在客厅里同客人说话的,客厅的外面是一道游廊,游廊是由雕花栏杆护围。这是在二楼,明章只有接待重要客人时才会选择在二楼,一来是隐秘,二来是视野好。这客厅里,全部都是一样的红木雕花的家具,随着桌案,摆下许多波斯菊。在白天里,阳光下,颜色鲜艳,秀美夺目。一旦有人走进来,自然会闻到一股清淡的香味。
“看来明庄主对于起居饮食是极会讲究的。”说话的客人称明章为庄主,是因为眼下明章旗下的产业中的钱庄是最有前途。
“只是随心所欲罢了,谈不上多讲究。”
“哪里的话,明庄主虽然出身武术世家,但是人品以及才学还是令人望尘莫及。”
“将军的话严重了,我以前就是一个爱舞刀弄枪的武夫。说人品才学哪里能比得上叶将军,听说叶将军的膝下有一儿一女,女儿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明章口中的叶将军正是叶震华。两人过去有所交往,只是这几年来忙于自己的事情就很少见面,两人相识,几乎还没有让太多人知晓。
“都是随她的母亲,内人从小习武,所以交了她一身的武艺,只是年轻尚轻还需要多加磨练。”
“都是一样,都是一样,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也是一样,一点都不像他爹!对了,将军来时不是说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对我说。”
“你看,聊的起劲都忘了。明庄主还记得元老将军吗?”
记得,他怎么会不记得,如果没有当年的元老将军,他今天哪里还有命坐在这里同昔日的同伴饮茶言欢。
明章听了叶震华的话不由皱起了眉头来,慢慢说道:“将军今天来要说的事情是和元老将军有关系!”
“是啊。我相信,庄主对元老将军一定是充满了感激之情,只可惜,当今圣上不明事理,轻易判了元老将军的死刑。虽然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就在前不久,有人对我提起了元老将军在民间里还有一位后人。”
“此话当真!”明章顿时拍案而起,“如果真有这位后人存在,哪怕我倾家荡产也要找到!我,明某人只能如此报答老将军的如山重恩了……。”
叶震华默默点点头,他果然没有找错人。昔日受到元将军恩德的何止他一人,但是事到如今却都对此事避而不谈,实在是令人寒心。
“我明白庄主的心思,但是据最确实的新消息,如果这位后人只是在民间到也好办,只是……。”
“只是什么?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哎,也不能十分确定,因为没有子嗣而被皇上打入冷宫的锦妃正是元老将军的最后一位孙女。这位女子是元将军长子的女儿,早年外出游玩时被坏人骗走,当时还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孩,幸好卖的人家对她不薄,成年后阴差阳错竟然被选进宫里当上了秀女。后来又被皇上看中,成了妃子,再后来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所以,今天我来就找庄主商量这件事该如何办才是妥善的。我现在还是朝廷命官,如果光明正大的管了这件事情,只会招来非议不说,还会惊动皇上,那样只会增加这件事情的难度。所以想想,只能通过江湖手段……。”
明章站起来后又坐了下来,坐下去后却如坐针毡,犹豫了几秒钟又站了起来,但此时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这件事情也不是不好办,需要……。”
“庄主需要我帮上什么忙请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力而为。这不止是为了后人的幸福,也是希望元将军在天之灵能真正安息……。”
听完了这番话,明章不由仰天长叹。
那一年,他在外生意,为了方便身边只跟了一个随从。走到了山林道路里,竟然遇上的抢匪。明章虽然是个习武之人,但是因为长时间赶路,加上风餐露宿,睡不好吃不好的情况下,加上寡不敌众差点就命丧黄泉。就在这时,出外打猎的元老将军碰上了已经被强迫拿下的明章,这个老人一生嫉恶如仇,见到这样的事情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那帮抢匪哪里是老将军的对手,加下手下的将士都是久经沙场的将士自然抵挡不住,落荒而逃。
元将军不止是帮他赶走了这帮抢匪,还将他带回自己的营帐里精心疗养的一段时间,待他就如亲人一样。之后,两人私下也会有所来往。又过了几年,明章的生意越做越大,老将军又被派上了前线,自然就断了联系。没有想到,这一断,竟然成了阴阳相隔。
翎馨儿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放在了何书辰的面前,然后坐了下来。
何书辰正看着眼前放置着的笛子静静地发呆,竟然没有发觉翎馨儿的出现。翎馨儿看出来他在想事情,也就没有说话,也静静地看着他。其实,能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她也就满足了。这么多年来就是这样过来的,并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何书辰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事情。想到了儿时的时光,儿时里的那张笑脸,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现在的她过的并不好,他知道,但是又爱莫能助,这让他对一个曾经爱过的女人情何以堪。
不知道想了多久,翎馨儿竟然扒在桌面上睡着了。当何书辰回过神来时,看到了这副情景顿时心里一阵酸楚。泡好的蜂蜜水已经不再冒热气,凉凉的沉淀在杯子里,像块圆形的琥珀。她的心也是透明的,像琥珀一样的美丽。何书辰看着熟睡的翎馨儿,心里心疼极了,对她,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真是个傻女子……。”
“唔,书辰……。”翎馨儿睡着了还是不忘念他的名字,“书辰,今年的花开的好漂亮……。”
“傻瓜,世上这么多的好男子,为什么偏偏就是我……。”
他知道她的心意,但是,他无法接受。他的心只为那个人留下了位置,其他人,很难闯入。
此时的皇宫。
“娘娘,您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刚刚倒掉洗脸水的小豆芽一回头就看见锦绣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悟住胸口呕吐。此时的她面色苍白,神情憔悴。刚刚干呕完,胸口处又难受起来,接着又吐了。小豆芽虽然年纪不大,但是长期在宫里待着,有些事情还是能分辨的出来。
看着锦绣如此的难受,小豆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此时的锦绣心里也是惶惶不安。其实,她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不像是在后宫里整天就是勾心斗角,还要应付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在这里,她终于感受了宁静。
“小豆芽!”
小豆芽心里正想着事情,也就没有注意到锦绣在叫自己。
“小豆芽!这个丫头又在发什么呆?”锦绣又唤了一声,这才听见小豆芽迟缓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娘娘,娘娘,我在想事情,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锦绣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让你给我泡的蜂蜜水呢?还有,我只是胃口不好,所以身体会有些反应。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知道吗!”
叮嘱完了小豆芽,锦绣默默地开始流眼泪,怎么会这样?皇上之前来过一次,说是想自己,于是就……。她并不想的,但是他是皇上,无法拒绝。她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了,平静和自由对来就真的这么难吗?
她好想他,那个时候,他们在一起是多么的无忧无虑,为什么时光不能倒流……。想着,锦绣从怀里取出一枚琥珀色的玉石来。这是他的娘亲给他的,他又将它转送给自己。
“今生我们无缘,希望来世我们可以在做一对比翼鸟。书辰,书辰……。”
“绣儿,绣儿……。”
每次看到笛子时,他就会想起当年的锦绣。那时候,他们吹不起笛子,就用树叶代替。等到了长大成人,锦绣将这笛子送给了他,接着噩梦就来袭了。
“噩梦,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啊!”翎馨儿被突然惊醒,睁着红红的眼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怎么了?怎么了?书辰,你做噩梦了?”
“没有……。”
“哦,那就好,那就好。…,我好像睡着了,呵呵,我还是回屋去吧。”翎馨儿一边说着,一边傻傻地笑了起来,像个天真的小女孩。也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能像个孩子一样撒娇,扮傻。
她是他捡回来的,那时候孩子一样的她在他的面前哭的一塌糊涂。他安慰她的样子就像是一个长辈,一位父亲,一位兄长。现在想想,她宁愿自己是同他有血缘光线的兄妹,这样,她的爱就变大了,不在只是狭隘在男女关系之间。这样,她也就不会痛苦了,因为每次想起他时,她的胸口就像要爆炸一样的疼痛。
何书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透露出了他的无助和迷茫。这样的他像个小猫仔,翎馨儿努力地调节着自己的心态,在心里因为自己的话而笑了起来。这样想就好了,这样想就好了,他只是她的哥哥,她是一位兄长而已……。
“那我回屋了。”
“嗯,早点休息吧。”
她走了,关上了门,也暂时关上了自己的心。她不得不关上,因为总是敞开着,难受的还是自己。
何书辰一直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门开了,门关上了,明明只需要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对他来说却是用上了几年的时间,甚至可以说是一辈子。也许,当初听不该带她回来,任凭她的哭啼,他就不该心软。
“绣儿,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夜黑了,也深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