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立于城前,看着城下如潮水般的援军,暗自吞了下口水,坚守洛阳多日,眼下以城内战力,若要坚守,也守不了多少时日了,为造弓弩,连城内的房子都拆了,可是怎奈工匠不够,新造的弓弩也只是杯水车薪,文聘苦叹一声,看来自己英明一世,到最后恐怕也只能混个与洛阳共存亡的下场了。
忽然城下鸣金之声,惊醒了还在城头皱眉思索的文聘,文聘于城头向下张望,只见袁军攻城士卒多为一脸惊恐,向后军中退去,文聘心中一惊,暗道袁军为何慌张至此?想到此处,文聘百思不得其解,只听一声号角响起,城外左前方,一大队盔明甲亮的人马,缓缓向城前而来,文聘见来人竟打着青州旗号,心中叫苦,暗想不是这袁术说服青州同攻洛阳了吧,一个袁术的人海战术,就把洛阳打成如此惨状,若是再来青州军马,洛阳大城无论如何也守不下了,看来此番曹操将洛阳许给主公,果然是计!
文聘心中疑惑的同时,郭嘉正带着老典于袁术帐内商议如何过洛阳一事……袁术见了郭嘉,手指便隐隐作痛,见典韦又来,袁术想死的心都有了,唯唯诺诺的对二人道:“不知两位来我大军有何贵干?我与曹公约好,互不交攻,二位切不可擅自行事啊……”
郭嘉闻言一笑,对袁术道:“公路何必如此紧张,你军前人马不是来打你的,要是打你,我军中上将奉先,一队奇兵突袭你攻城军马,不知你大队之中还剩几人?”
袁术是听说过并州骑军的威力的,额头上一片冷汗,又听说曹军不是来攻打自己,袁术忽然灵光一现,对郭嘉道:“难道曹公是欲打那荆州刘表?”
“亦不……我军马此去潼关,还望公路行个方便,军马往来之际,不要相阻,如若不然,你豫州军马截我青州去路,到时候就是我主脾气再好,也恐怕会心有怨忿,届时若是主公节制不下手下将领们为主公出气,你的豫州就危险了啊……”郭嘉笑呵呵的说完,袁术浑身被冷汗湿透,呐呐不语,典韦瞅见袁术磨叽,怒道:“你什么态度赶紧说,俺可没时间跟你耗下去!”
袁术打了个哆嗦,忙道:“可是眼前还有洛阳城池,不知奉孝如何过去……”
“怎么过是我们的事情,公路无须操心,在下只请公路速速调回攻城军马便是,等我们过了洛阳,你爱怎么打便怎么打!”郭嘉说罢,便等着袁术的回答,袁术沉吟片刻,便点头道:“如此,我便等奉孝过去再做打算!”说罢便令士卒回军大营,郭嘉也不逗留,离开袁术大帐,领着一众兵马直奔城下而去。
文聘还在奇怪,青州军马为何不随袁军趁势攻城,没过多久,就见到郭嘉等人来到城下,文聘见状,对城下郭嘉叫道:“不知青州军马来此何事?莫非是伙同袁军一起来犯我洛阳不成?如若这样,文聘绝不妥协,定与汝等死战到底!”
郭嘉听罢笑道:“仲业何必先入为主?我等此来,只是想借道洛阳,还望仲业兄行个方便!我青州与景升公已有协议在先,你难道忘了?今我大军意图潼关,绝非洛阳,且在下观之,你军中以无所少力气紧守洛阳了,不过嘛……这些都不是我能管的事情,只要仲业开了城门,借道与我军马,我等过去了,你与袁术再打不迟!”
文聘听罢便道:“青州军师素以偷城闻名天下,在下不敢信也,还望军师恕罪……”
郭嘉听罢,对文聘道:“若我军马要拿洛阳,早就趁刚才你无力守城之时强攻城池了,岂会在此与你废话?总之,仲业要么开城放行,在下可保此间袁军必不来相攻,要么在下回军,同那袁军一起与将军来上一场,将军也可看看我军攻城战力,如何?!”
文聘踌躇片刻,便对郭嘉道:“在下相信曹公承诺,你等进城便是,只是若袁军趁机攻城,还望军师大人出手相帮!”
郭嘉听罢笑道:“愿从公言!”
洛阳城门一开,青州两万军马不慌不忙,缓缓的进了洛阳城池,待军马进城,郭嘉便来到文聘面前,对文聘道:“将军守城器械看上去不足啊,在下军中还有些多余的箭矢,不知将军欲买否?”
“呃……”文聘听罢一阵无语,对郭嘉道:“奉孝先生真是趣人,竟然还在此时买卖战时物资,我军中正缺箭矢,奉孝先生开个价钱便是!”
“平日箭矢价钱的两倍。”郭嘉说罢,文聘便道:“这价钱倒也合适,先生雪中送炭,实属不易,文聘买了!”说罢便令士卒去府库拿钱,郭嘉对文聘道:“在下知将军守城不易,可是我后军中还有几千士卒,这几天也要途经洛阳,还望将军行个方便……”
文聘听罢,对郭嘉道:“如此一来,袁术便形不成多大的攻势了,先生此去潼关,莫非是帮我荆州不成?”
“非也,非也……”郭嘉听罢笑道:“仲业何必对自己没有信心,我军怎是帮你们呢?我们只是要过洛阳,向你借道而已,再说,拿下潼关又非短日可行,粮草不济之时,我兖州后军还是要运来嘛……”
郭嘉说罢,文聘大笑道:“奉孝先生去拿那潼关便是,此番便当是我荆州欠先生个人情了,先生请放心,我家大门常打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