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银汉满身缠着麻布,麻布里还隐约的渗出血来,一步一踉跄的走来,身旁白羽正搀扶着林银汉,身旁还有个伤兵。王振虎大喜,原来林银汉并非临阵脱逃,怪不得只剩下他们二人未死,其余人等全军覆灭,原来是被高手中的高手,白羽给救了。
虽然王振虎一看就明白了,但还需要问出来,说给其余士兵们听。大部分士兵都是性子直一根筋,不把事情说清楚只怕他们理解不了,容易乱想好似自己徇私舞弊,不能一碗水端平似的。林银汉和伤兵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通,王振虎当时就泪流满面,把手按在林银汉肩头说道:“兄弟啊,难为你了,早知如此就给你多留兵马了。”
言罢,王振虎撩袍便要给白羽拜一个谢他救林银汉命的恩情,此一跪并非虚情假意,也并非故作跪意,虽然膝盖还没着地就被白羽伸手掺住,但王振虎摆开白羽双手,实实在在的跪在了地上,看来并非虚情假意的意思意思是真的想跪。只听王振虎道:“银汉对我有大恩 ,更和我亲如兄弟,而今你救了他的性命,那就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且受我一拜。”
“殿下不必多礼,我们是盟友嘛。”白羽笑的人畜无害,很飒爽的说道。
王振虎站起身来说道:“对,今日起,你我兄弟三人结为异姓兄弟,共享荣华可好?”
“好。”
“好。”林银汉和白羽纷纷响应,王振虎意气风发道:“来人,备美酒香炉,本王要与两位贤弟结拜。”
且不说三人怎么祭天祭地歃血为盟的结拜,也不说他们讲了什么豪言壮志不离不弃的骗人鬼话,更别提那些老掉牙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此时的韦银豹却愁眉不展,这一夜之间他竟然白了双鬓,不可不谓之心力憔悴。
韦朝奉也是疲惫的很,两人正在军营中两眼失神,呆呆的看着眼前锅里的肉粥。肉粥发出极美的味道,但是韦银豹和韦朝奉两人却一点胃口也没有。这些肉和米是从王振虎的大营中拿来的,王振虎为了攻击的速度和效果并未携带辎重,林银汉的防线覆灭后,这些辎重就落入了韦氏军团之手。
只是这些米和肉分明就是自己手下兵的血肉换来的,吃这些等同于吃士兵,此一役王振虎折损了大约三千六百多人,而己方则足足损失了近万人,一万人啊,就是换成一个个馒头也得吃上一阵,说没就他妈没了。还有这些辎重,跟随韦氏的士兵烧杀辱掠抢惯了东西,一看辎重就拔不动腿了,结果为此拖累了行军速度,被敌人追上死了二百多人,反倒把自己的辎重给丢了。丢了西瓜捡了芝麻,而且还平白产生了无谓的伤亡,根本不值得。韦银豹得知此事后大怒,还斩了一个带头抢东西头领,这才平息了怒火。
“吃些东西吧,不吃东西身体垮了,那可就什么都完了。”韦朝奉盛了一碗肉粥递给韦银豹说道。
“哎,我没胃口啊。”韦银豹把碗推了回去说道。
“哈哈哈哈,没胃口也得吃啊。”有人走入帐中说道,来的不是旁人,能悄无声息的深入军营者也就是只有当世高手,算起来寥寥数人,在这片土地上白羽是当之无愧的人选。
韦银豹冷言冷语道:“你来做什么,再用三寸不烂之舌撩拨我们?”
“别急别急,前天晚上,我去找了王振虎他们,结果你们看到了。你们输了,他们赢了,就这么简单。”白羽笑着说道,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实在让刚刚大败的韦氏二人心头起火,这不是来故意恶心人的吗。
韦银豹低吼一声拔刀就扑了上来,白羽身形一晃,韦银豹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儿,自己的刀已经脱手而出,到了白羽的手中,刀身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韦朝奉连忙劝道:“别冲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白羽你前来必定有事要说,咱们坐下来好好谈。”
韦银豹性子烈,岂能容忍害的自己大败的人再拿刀架在脖子上,一咬牙生生往刀口上撞去,回身还给了白羽一肘。白羽刀口一转,左手挡肘,韦银豹硬生生的撞到了刀背上,力量之大,脖子上还是浮出一道淡淡的血痕。
白羽跃了开来,把刀倒拿递给韦银豹说道:“豹兄,是条汉子,在下佩服。”
韦银豹接过了刀,也不说话,从锅里舀起粥来喝了起来。这一天奔波劳累,没有吃饭,刚才这一动头晕眼花的。韦银豹塞了两口用碗盛了两碗递给白羽和韦朝奉,白羽也不嫌弃,接了过来,三个人吃着肉粥谈起了大事。
第二日清晨,白羽悄悄的来,悄悄地走了,清晨的空气很清新,甚至有些冷,但白羽的心头却热乎乎的。否极泰来,终于到了该我白羽扬眉吐气的日子,先前一切的不顺,一切的磨难都是为了今天,广西即将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也是逐鹿中原的根基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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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又在忙什么呢,最近一段时间,陆炳除了在京城应付东方傲,忙于锦衣事以外,还在收取着东南沿海的军报。虽然对倭寇的策略很正确,战果显著整个局面朝着有利大明的一方变化。但是最近竟然倭寇产生了窝里反,一帮倭寇帮着大明打其他倭寇。其实说起来也不算窝里反,这群流寇原本在远海活动,很少入侵大明,而今竟然从海外赶回来,差点和沿海防线交了火。
绕道而上后,竟然帮着大明打倭寇,这让许多大明官兵闹不清头绪,这难道是招安的节奏吗?
但陆炳却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因为那伙人数众多战斗力极强的倭寇,首领的名字叫佐藤。佐藤,当年陆炳也认识一个佐藤,正是自己的结义大哥孟霖假扮的,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未有孟霖的消息,莫非是他又回来了吗?
东方傲某日找到陆炳,给了陆炳四十多天的解药,并称有事儿出去,若到时回不来还有人再送来。陆炳拿着给父亲陆松的解药与给朱厚熜的解药一对比,只能暗骂东方傲狡猾得很,两份解药的配方都不同。不过这倒是个好消息,那边是东方傲要走了,陆炳想再去龙伏村一趟,虽然东方傲说即便是王雨露也没有办法解毒,王雨露也曾经说过不让陆炳再来找他,可陆炳不想坐以待毙,放眼天下也只有王雨露有办法解毒了。
陆炳确定了东方傲向西去了,这才收拾行囊,告知了朱厚熜,匆匆忙忙朝着巴蜀新都而去。一路无书,陆炳来到了新都,按照记忆中的地方,找到了龙伏村。龙伏村依然僻静深幽,可是村中却更加静了,入得村来,只见各屋早已人去楼空,茫茫天下之大,再寻高人已如大海捞针。陆炳叹了口气,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遇高人岂可交臂而失之,只是真正的高人难以掌控,无可奈何而。
陆炳没有破门入屋,因为家家户户都落着锁,陆炳找了个青石板坐了下来,吃着干粮喝水休息。正想着要不要转道去看看杨慎,还是直奔西南去找戚景通夏大德他们,正考虑间突觉坐下青石板微微颤动。起身一看,青石板已经塌陷下去了一块,里面露出一个锦囊。
陆炳拿起锦囊,里面有封信,看纸张应该写了不足一年的样子。陆炳一字一句的看完,只叹息一声,高,实在是高。
原来这封信是王雨露留给陆炳的,王雨露已经算到了今时今日陆炳的到来,甚至算到了陆炳要坐在这块青石板上。信上所言,此毒王雨露可以解,但陆炳命中当有此变数,需自己承受,妄自改变天意,只怕要受天谴。王雨露一声所观逆天之作已然无数,更深知其中威力,而今离去,也只不过是想避开陆炳罢了。
至于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信中也有明确的说法,信上所言:老朽携全村老少游山玩水快活人生,汝离去之日,便是我等回归之时。另点拨一句,先西南,后西北,见用修为先,召世显为后,不得有误,即可发现你等身世之秘密。
王雨露是绝世高人,他连陆炳怎么想的都考虑到了,还提到了杨慎和戚景通的字,这就更加确切无疑了,看来王雨露知道自己生性多疑,故此才没光提西南和西北泛指。虽然王雨露没有帮到自己,而且不是无能为力而是明明白白告诉陆炳我有办法但不能帮你,但陆炳并不怪王雨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做事风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之亦勿施于人,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陆炳决定听从这位世外高人的指引,先去找杨慎。
只是有一事不明,为何王雨露会说身世之谜?是什么样的身世呢?自己穿越而来,何谈身世,又没失忆这是搞得哪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