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和甘宁正在沙头镇大战时,高顺精选的三千陷阵营士卒,外带曹性的所有骑兵,正在湖口江北一个隐蔽的地方,进行紧张的“偷渡”。
两条足够容纳三百人的没有帆的大船正停泊于岸边,高顺的陷阵营在几个军侯的组织下,正有条不素的登船。
“主公,刘治中此计谋真妙也。”由于是黑夜,也不敢点火把,吕布也看不出曹性脸上的表情如何,但兴奋之情却溢于而出。
吕布没有接话,只是心中佩服刘晔,以计谋吸引东吴水军的注意力,骗过密布于江北的东吴探子,再小心翼翼的一次派遣数百人于此,准备偷渡到东吴。
至于造船,确实是在造,只是放的地方是这个连地图上都找不到小地方,沙头镇那些木屑就是从这里搬运过去的。
到是高顺接口道:“长江确实是天然屏障,但太过狭长,无江北立锥之地,怎么守的住。”
迎着江面上强劲的寒风,望着滚滚长江,那无情的波涛正奋力的拍打着岸边。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江东有一半握在我吕布手中了。翘起有些干裂的嘴唇,低喝一声:“走。”
甲板上,第一次上船的赤兔好像非常的不习惯,在吕布的身边不安的踱着步,吕布四周的士卒也是个个摇摇晃晃的,仿佛醉酒一般。
湖口是个小型渡口,东吴长期在这驻扎了五百人的军队,旁边还建立了烽火台,用以警戒和传讯,从而可以让当地的驻军,和长江上的水军快速赶到。
“什么声音?”一个负责守夜的小卒眯着眼,昏昏欲睡道。
“是船,而且是大船,快吹号。”另一个有经验的老卒,听出这是大船划过江面的声音,不由面色大变,几乎是咆哮道。
“呜呜…。”嘹亮的号角声立刻覆盖了江水之声,整座军营仿佛炸开一样,乱哄哄的。
“怎么回事?”深夜被叫醒,这名军侯很是不爽的问道,要是没有满意的答复,估计一顿棍是免不了的。
还没等那名老卒开口,这名军侯也是面色一变,显然是听出了什么,大声的叫过一名小卒,令其去附近的县城搬救兵。
转身咆哮道:“弓箭手列阵上前。”
“碰。”大船一把撞开拦路的木板,整个渡口瞬间支离破碎,“跳船。”高顺大喝一声,命令士卒们跳下冰冷的江面。
无数声人体落水的声音响起,虽然已经靠近岸边,但江水还是蔓着腰际,下半身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刺激着他们迅速的接触晕船的状态,而且风大浪急,有数个倒霉鬼连起身的机会都没有,瞬间被怒啸的长江吞没。
“放箭,快放箭。”被巨大的撞击声吓倒的军侯突然回过神来,大喊道。
“嗖嗖嗖…。”上百只箭矢,呼啸的射向正狼狈的在江里踱步的陷阵士卒,但天不遂人愿,飞出的箭矢在中途时被强劲的江风不知吹到 那里。
“弓箭手退后,其余人举矛列阵。”军侯面色铁青,看来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片刻后,几乎已经冻僵了的陷阵营士卒,大叫一声,奋力的架起长矛,狠狠的撞击着对方的军阵,但渡江已经消耗了他的大部份体力,数只长矛划过他的身体,惨嚎一声,没入江底。
但这些跟着高顺见过血的陷阵士卒却悍不畏死,源源不断的撞击着东吴人的军阵,迫使东吴人步步后退,最终抢到了一小块陆地,脚踏陆地后,气势猛然一变,几乎是浓郁到另人作呕的血腥之气,透过他们强悍的身体,随风飘飞。
兵器交接之声伴随着阵阵惨嚎,极大的刺激着吕布的神经,心中埋藏已久的那份杀意破体而出,红着眼对身边的一名老卒道:“架设木板。”
吕布强烈的杀气,也只能使这个沙场上摸滚打爬多年的陷阵营老卒,微微一颤,却并不足一让他惧怕,双手非常稳重的架设好一块门板大小的木板。
吕布翻身骑上赤兔,“呀。”狼嚎一声,耍着方天画戟,斜冲向地面。
听见马蹄之声,陷阵营士卒个个面色狂变,纷纷舍弃自己的对手,连滚带爬的向两边散去。
手中方天画戟一转,侧面很扫,“碰”就像打中西瓜一样,脑浆飞洒间,身体在巨力的带动下撞倒了数人。
方天画戟再转,从右边起一百八十度横扫,强烈的劲风带动着刃口,又有数颗人头抛飞而起。
也不继续冲锋,而是红着眼左冲又突,撞的东吴人阵型大乱,陷阵士卒趁机发起疯狂的冲锋,混乱中,狭小的空间里根本不利于长矛的发挥,但却没有配备短刀,有些彪悍的一把按断长矛,拿着前端使劲的挥舞,带起无数血珠。
“主公之勇不减当年啊。”感慨了一声,高顺提枪走下大船。
数刻后,喊杀声渐渐的弱去,吕布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谓全身染血的高顺道:“命士卒翻开东吴人的尸体,还有口气的都补上一刀,本将先去歇息片刻。”
驾着赤兔,踏着充满血迹的地面,朝着一颗大树狂奔而去,刚才兴奋过度了,得休息一下缓缓气。
大约三个时辰后,吕布此次的秘密部队八千五百人终于运送完毕,但好像从东面传来大批步卒行进的动静,吕布重新坐上赤兔,谓高顺道:“这里一切都交给径直了。”后面还有大批士卒要从这里渡江,这个渡口绝对不能丢。
“主公放心,除非东吴人从末将的身体上跨过去。”高顺面色肃然,做出了一个合格武将的承诺。
“走。”大喝一声,策马向南,五千五百的并州骑兵,如江涛海浪般怒啸着践踏着这块从来没有出现过大批骑兵的土地。
江东地广人稀,城池不多,有大把大把的荒地供吕布的骑兵驰骋,一路上只啃了些难以下咽的干粮,马不停蹄的全速前进,至午时距南昌城以不足三里。
地面的颤动另在督战的孙策面色大变,抬头望了望北面,没有多想,高呼道:“全体退往大营北面列阵迎敌。”程普等将领也迅速的收拢士卒,在北面的开阔的,两旁却是树林的狭小区域列阵。
“杀孙策者,孤当奏明天子,保荐为列侯。”随着这声彻响天地的爆喝之声,大批大批的骑兵从地平线上冒出来,黑压压的一片,接着是无数的箭雨倾斜而来。
站在前排的士卒们只能努力的挥动木质的长矛,挡住无数呼啸而至的箭矢,但多数人还是身中数箭倒地。
“弓箭手放箭。”等并州骑稍微近些,看见那迎风而展的将旗,上面绣着硕大的“吕”字,虽然知道是吕布,但孙策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
无数人放开弓弦的声音响起,上千支箭矢破空而去,由于此地狭长,并州骑不得展开,前面数百人仰面而倒,只有少数的高手能挑开身前的箭矢。
但小小的损失兵不能阻止并州骑的冲锋,踏着可能还活着的同伴,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楚的在有些人的耳中闪现,这些少有上战场的骑兵们恐惧却又庆幸下面的不是自己。
“碰。”冷冷的铁骑如利剑,撞倒了第一排长矛手,第二排,第三排,东吴士卒一排排的倒下,被怒啸而过的马蹄踏成肉泥,有些从尸体上喷溅而出的热血飞溅在骑兵们的脸上,这些新兵们恐惧有带点兴奋,挥舞着短刀努力的发泄着。
但东吴人并没有失去勇气,知道后退定然是死,第四排的士卒居然生生的踏上了一步,惨烈而又一往无前的气势在这些步卒的身上爆发,用力的顶住长矛,有的甚至是口吐鲜血,凭着这股毅力生生的顶住了已经去了锐气的并州骑。
孙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憋着已经沙哑的嗓子,喊道:“弓箭手全体退后,刀斧手上前。”长矛手只适合抵挡骑兵的冲锋,而不利于对付并州骑的短刀。
刀斧手奋力上前,却不砍人,而是朝马腿用力的砍去,战马嘶鸣一声,豁然倒地,断腿中鲜血狂喷而出,那名骑兵瞬间被砍成肉泥。
“糟了,这样下去迟早被杀个干净。”吕布扬戟扫倒周围一片士卒,但却不能给整个战局带来任何改变。
“主公,我等被围的水泄不通,情况不妙啊。”曹性帮着吕布解决了一个偷袭的家伙,转头急声道。
却听南面一声巨响,吊桥砸向地面,无数士卒从南昌北门而出,城头之上,华歆一身白色便服,迎风含笑而立,吕布或者是陈宫果然没让我失望。
“太守大人,我等固守城池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帮助吕布?”那个主张投降的官员,小心翼翼的绕过血迹和一些人体肢解,走到华歆身边不解道。
“汝以为本官手无大将,兵又不强,真能守住这小小的豫章吗,哼,乱世之中投一明主放为正途。”华歆对手下的无知已经感到厌烦了,不过他还有句话没说,他也是不看好吕布,但也比孙策能接受点,但如果吕布真扶不起的话,他就北投曹操。
那人只能灿灿的笑了笑,退到一边。
“主公大事已去,还是撤把。”鲁肃也听到了南面传来的巨大声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遂上前劝道。
“步兵能逃得过骑兵吗,长江失守,就注定了孤败亡的结局。”孙策转身惨然道,接着豁然上马,长枪前指,朝吕布猛冲而去,既然如此只能拼死一搏了。
“嗨。”太史慈一看情况不对,立马策马追去。
“唉。”鲁肃的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最终叹了口气,转头对坐镇中军的朱治道:“将军集合千人,等下会用到。”
朱治也感到不妙,但他知道鲁肃的才能,也不问,直接就集合了千余士卒。
吕布突然从空气中感到一股杀气,正急速赶来,抬头看了看,见策马而来的孙策,笑吟吟道:“手下败将,也敢言勇?”接着面色一变,“杀。”策马而上,咆哮之声震的身边的曹性耳膜发疼。
“碰。”吕布借赤兔之力,一把架住孙策的长枪,双手用力,方天画戟缓缓的向下按去,孙策已经隐隐的从面上感觉到方天画戟的锋利,面色瞬间通红,就像全身气血集中于脸上,“呀。”爆喝一声,长枪努力的把方天画戟引向左侧。
二人错马而过,但吕布却是休息不得,后面太史慈的枪尖已经从诡异的方向刺向吕布的心脏。
慌忙中只能把方天画戟挡在胸前,但太史慈的长枪却透着方天画戟前端的孔间而过,吕布头上暴汗,急切中方天画戟猛转,削出一大片长枪上的油漆。
左手伸出,架住太史慈的长枪,缓缓的把方天画戟移出来,那边太史慈使出吃奶的力气却只能任着长枪离吕布的胸口越来越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