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愕然,来到这个时代这么长时间了,还真不知道这个时代是怎么生火的,可是他不知道也就罢了,怎么曹性也这么无知啊。
但现在不是骂他的时候,眼神扫了扫四周,见四周炊烟四起,吕布拍了拍脑袋,怎么这么笨啊,这不是太阳快下山了吗,哪有人家不烧饭的。
“汝等先去,本将去去就回。”说完也不等曹性回话,一转马头,朝右边一条胡同里狂奔而去。
“汝等几个去那边,其他人继续追击。”一个偏将见一人忽然转弯,也没看清是谁,想都没想就派了几十人过去。
策马来到一户独立的院子前,一个翻身稳稳落地,一脚踹开大门,却不想连用力过大,两扇门同时飞出老远。
吕布摇了摇头,力气太大也是件坏事啊。
“谁啊。”一个中年男子随声而出,看着吕布一身皮甲,手握利剑,再看看地上的两扇门,想骂,但又得罪不起。
“呵呵,军爷所来何事?”想想还是觉得罪不起,脸露媚笑道。
吕布却没时间鸟他,右手直进,抵在此人的咽喉,冷冷道:“带某去厨房。”
厨房?惊吓中一呆,却也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吕布的剑也离开了他的喉咙。
这人反映过来,急速转身发疯般的逃跑。
吕布也不管他,大步上前,靠在左边的墙上,手中利剑前倾,眼中寒芒闪闪,如一只蓄势而发的苍鹰。
“都伯,那人好像进这院子了。”
“混蛋,知道了还不快追。”响起一声气急败坏的声音。
“哼。”吕布冷笑一声,右臂挥舞,由上至下斜劈,惨嚎一声,来人从肩处斜下被砍成两段,血雾伴随着内脏洒落一地。
左脚蓄力而发,一脚踢在后面一人的腰上,飞出丈远,倒地打滚哀嚎。
“小心,门后有人。”连续两人被干掉,后面之人终于反映过,连退几步。
吕布低声暗笑,既然不进来,那老子就走了。轻声朝炊烟升起的方向走去。
摆在吕布眼前的是一间破落的小房,还有些倾泻,吕布怀疑它有随时倒塌的可能。
“老子不会这么倒霉把。”吕布咬了咬牙,冲进这间破败的房子。
入目的是一张桌子,几张椅子,还有一座灶台,锅盖上面还微微冒着烟。
吕布一喜,继而有些发愁,怎么办,这火拿出去久了也会灭的。双眼扫了扫四周,有了。
碰响声中,挥剑砍下一大节桌脚,弯身捡起桌脚,撕下身上一块布绕在另一端的头上,找到一个散发着油香的陶制罐子,往里面浸泡了小会,再拿进散发着热量的灶孔点燃。
看着手上的简陋火把,“熊熊烈火不息啊。”吕布感叹着自己的有才。
举着火把,转身朝门口而去,差点和一个袁军士卒对眼,伸手前刺,却是火把。
但吕布用的就是火把,也不是一个小卒能承受的起的,但一声洪亮的惨嚎却吸引了全部的袁军士卒。
“快堵住门口。”都伯大叫道。
叫吕布杀光他们也不是没可能,但实在是担心曹性他们,这次要是不成功的话,这下邳被攻破也是迟早的事情。
堵在门口?吕布看了眼后面的那面强,拼了。脚如奔雷,“碰”巨响声中,一阵烟雾弥漫,整间房子轰然倒塌。吕布满身灰尘,“呸”了几声,疾步向前,翻过一堵墙,认准方向就跑。
烟雾散开,却不见吕布,人呢,上哪去了?
跑了一阵,听见右前方传来阵阵的喊杀声,显然曹性跟那些袁军交上手了。
转身向右,趴在一堵围墙上,小心的观察着前面的情况。
前方一大股袁军围堵在一座有点怪异的院落外面,被曹性他们堵在门口。
说它怪异是因为外面的围墙很高,目测了一下,绝对在一丈以上。上面部分的颜色跟下面的明显不同,显然是后天改装的。不用想,那就是袁军囤积粮草的地方了,但关键是怎么进去。
“快翻墙进去。”见强攻不进,一名偏将大叫道。
吕布眼睛一亮,再一次闯进民宅,找了一张颇高的凳子,找到一个拐角处,翻墙而入。
后院的房间被全部拆除,只有一座座由木栅围成的粮仓裸露在空气当中。
吕布以超前的速度点燃囤,但实在太多,怕火势不猛,一个通常得点燃好几处,实在是费力。
院中浓烟滚滚,“将军,起火了,里面起火了。”一名士卒惊慌的大声叫喊。
几名偏将心下一沉,完了,粮草被烧败局已定,他们这些人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冲进去,救火。”充满绝望的嚎叫声划破天空。
士卒们显然也知道粮草的重要,个个发疯的向后院跑去。
但看到院中起火的不止是他们,被一些翻墙而入的袁军包围的曹性当机立断道:“所有人去帮忙点火。”
所余诸人,纷纷放弃跟自己交手的袁军,跟着曹性向冲杀而,随救活的袁军向后院而去,中途偶尔也跟人手,但混乱中身穿一样皮甲的敌我两方,根本就认不出谁是谁,场面是一片混乱。
到了后院,更是有人救火,也有人放火。
但救活的永远都不可能快过放火,整座院子在吕布等人的辛勤之下,火势终于猛烈到不能挽救的地步。
见火势冲天,吕布大叫道:“退兵,走后门。”
曹性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吕布的身边,小声道:“主公,性早就看过了,这座院子根本就没后门。”
“退兵,翻墙往北出城。”吕布再次大叫。
吕布等人是拍拍屁股走人,那几名偏将却是大叫着士卒救火,现在就是抓到吕布等人也无用,几十万石粮草,囤积在此,他们只能侥幸能留下个几万石把。
徐县正中火光冲天,无数士卒慌忙救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