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誉回到新房时,已过了亥时,在寒流袭涌的十一月末,院落里的青石板都被冻得僵硬,在上头走过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来,他在房门口停了住,不由自主地呼出一口热气。
这热气,在旷夜里升腾着袅袅的白烟,很快便消息不见,只剩下雕花刻月的门板上映出暖暖的烛火来,他一想到屋内等候着的人,胸口处奔涌出一股燥热来,挥了挥手臂想要将门推开,但手指刚触到冰冷的门板,一个激灵,他便生生地将手收了回来。
赵誉自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身后跟着几乎全京城的纨绔子弟,昔日为了做实他好色胡闹的名声,没少跟这些狐朋狗友瞎混,如今他虽然摆出了一份痛改前非的决心,但却不能立时便将这些纨绔彻底甩脱。
这些惯会胡来的贵介公子中,多是朝中重臣和世代勋贵家的子孙,这些年来,通过他们,他得到了不少第一手的消息。
但无法甩脱他们,不阻止他们跟着来喜房是一回事,让他们瞎起哄着闹新房却是另一回事,赵誉绝不愿意自己煞费苦心才求来的妻子让这帮混球给唐突了,因此他不断向严知使着眼色。
严知接下这烫手的山芋,不得不唱个黑脸,他鼓着怒气对着赵誉说道,“让您少喝一些,少喝一些,非要一杯又一杯地灌下去,这回好了吧,瞧瞧您都成了什么样子了,软脚的醉螃蟹吗?”
赵誉借机将身子全都挂在了严知身上,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嘴角不断吐着泡泡,含糊不清地吵嚷着,“今儿爷高兴,给爷满上,弟兄们,再干!”
严知板着一张脸转身对着跟来的公子哥儿说道,“几位公子也瞧见了,我家世子爷醉得不轻,这新房怕是闹不成了。再说了,里头那位可不是能小瞧的,太后娘娘和皇上可都爱重得很,若是着了那位的恼,便是公子爷们身份尊贵,怕也少不得挨家里老爷们几句骂几下打的。我说这天寒地冻的,何必呢!”
他向来扮演着强悍小厮的角色,又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傍身,就连赵誉有时候都要对他说好话哄着,因此这些公子哥儿哪个都不敢小瞧了他。
更何况,纨绔之中也总有几个明白人,这番话一出,便有几个识时务的连声道辞,剩下的见走了主力,自然也便不敢再久留,不一会儿,方才还略显拥挤的院中一下子便空了下来。
赵誉笑着冲严知眨了下眼睛,“多谢了,好兄弟!”
他将门推开,屋内灯火通明,沈棠果然还没有入睡,她约莫是等得无聊,竟取了本书册来,借着龙凤烛明亮的火光,靠在床橼之上,煞有兴味地读着。
文绣和碧笙见他进来,笑着对视了一眼,也不出声提醒,便悄然地退了下去。
沈棠正读到趣味处,吃吃地笑出声来,却猛然觉察到有一股热气在自己的耳侧萦绕,她笑得更甜了,“你回来了。”
赵誉将她拢入怀中,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头,凝神看了看她手中的文字,然后无奈地摇起头来,“新婚夜靠山精野怪的话本志异来打发时间的新娘子,你怕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了。”
这语气颇见无奈,但看他的神情却隐隐透着自豪。
沈棠感觉到他仅在咫尺的呼吸,惹得她的颈部一阵发颤,不由将他推了开来,她微红着脸说道,“你喝得多吗?要不要喝点茶解解酒?”
赵誉笑得狡黠,“我这衣裳倒是喝了不少,不然娘子替为夫这衣裳解解酒?”
他一边说着,一边便宽衣解带起来,不一会儿,便只剩了月白色的里衣,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不小心为之,里衣的带子松了两个,垮垮地耷拉了下来,露出白皙的胸膛来,深深地望着眼前有些不知所措的女子,然后语带魅惑地说道,“都要子夜了呢,是该要歇下了。”
这邀约太过直白,沈棠的脸一下子便红了起来,她两世为人,自然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赵誉又是她心中所爱的男子,如今结成了夫妇,有些事自会水到渠成地发生,她并不排斥。
她踌躇了一会,便小声地道,“嗯。”
摇曳的烛火中,她的玉脸鲜红欲滴,仿佛盛开的海棠花般娇艳。
赵誉心中一荡,不由吻了上去,她的朱唇柔软至极,吮吸到深处,能尝到甘甜,他越吻越深,渐渐地撬开她的贝齿,灵巧的舌一路攻城掠地,与她的香舌纠缠在了一起,他不断地吸吮,霸道地厮杀,又温柔地缠绕。
沈棠只觉得这绵长的吻将自己所有的神志都要抽走,她的身子柔软了下来,犹如一滩清水般,渐渐地瘫软在他的怀中,她无力再与他缠斗,渐渐放弃了挣扎,跟着他灵舌的卷动而做着微弱的回应。
她感到身上略有些发凉,心里明白是赵誉将自己的衣衫一件件褪去,她有些羞涩,但很快赵誉的唇吸吮得越发霸道缠绵,她渐渐将拘谨放开。
沈棠心中想着自己已经两世为人,前世虽然不曾谈过恋爱,但却也在室友的怂恿下看过几部大尺度的电影,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算是见过猪跑了,此时又扭捏个什么劲头?
她这样想着,身体便放松了下来,一边回应着赵誉的激吻,一边在他怀中寻找到舒服的位置,然后将双臂攀住了他的脖颈,吻到忘情处,也不再强自压抑,竟然还发出了嘤嘤的呻吟声。
赵誉腹下的热火早已经抬了头,他将沈棠一把抱入怀中,飞快地将她放在喜床之上,一扬手,朱红色的幔帐垂落,将他二人围了起来。
他将两人的衣衫尽数褪下,埋头从她的耳垂开始吻起,一路而下,直到胸前的红蕊处才停了下来,他目光迷离,有些赞叹地呢喃道,“上回不小心碰到时,还以为是烧饼,没想到竟然是肉馒头。”
沈棠听了微微一愣,待回醒过来待要发作,却感到胸前一痛,随即而来的便是酥酥麻麻的感觉,这感受让她觉得羞涩,但不知怎得,却又觉得很是舒服,舒服得不由自主地低吟了起来。
这低吟极大地鼓励了赵誉,他越发放肆了起来,将手指慢慢探入了她小腹下方的雨林之中,他起初还只是小心地试探,等到发觉每一次试探都能让她的身子颤抖地弓起,便继续深入,用手指轻捻花蕊,他不过是轻轻地撩拨,但她的反应却越来越敏感。
他俯身上去将她压住,早就坚硬起来的某个部位结结实实地顶着她,她觉得有些难受,身子便轻微地扭动了起来,但这扭动非但没有让她感到下腹轻松一些,反倒让顶着的那物事更坚挺了起来。
沈棠嘤嘤地哼唧了两声,赵誉停止了动作。
他的眼神炙热,呼吸也很是急促,但他强自忍住,柔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沈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自然是知道顶住自己的是什么东西,这东西紧紧地贴着自己的下身,让她又是颤栗又是别扭,但若说不舒服,却又不是,她分明感受到身体的空虚,她全身的毛孔都在享受着这种没有缝隙的贴紧所带来的愉悦。
她弱弱地开口,小声地几乎不能让人听见,“不……舒服,没有不舒服……”
赵誉似乎松了口气,正想继续动作,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继续问道,“你的初葵,是什么时候来的?”
沈棠一怔,但还是回答道,“前年这个时候。”
赵誉想了想,笑了起来,“那就好。”
沈棠忽然醒悟过来,他问自己的初葵日子,应该是一种体贴吧,大周朝女子初葵至了便能圆房承欢,但年纪太小便行房总是于身子不利的,他分明已经紧绷地如箭在弦,只等着水到渠成,便能在自己身上驰骋一番,却还能想到考虑自己的初葵日期。
她毫不怀疑,若是她说初葵刚过不久,他会果断地停下来,上下其手是难免的,但最后一步他定然不会轻易突破。
赵誉并不知道她心中的百转千回,重又将她吻住,这回他更加放肆,手指探得越加深入,在找到了幽径的入口之后,他的手指徘徊良久,等到周围都湿润了起来,这才轻轻地往前行进,他感到她的身子弓了起来,她口中发出动人心魄的娇吟,但他并不放手,依旧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直到她求饶。
他在她耳边柔声问道,“可以吗?”
在得到她的许可后,赵誉将自己的炙热徐徐地送入了她的身体,他在她身上起伏律动,感受着她的娇缠和婉转缠绵,她的脸色绯红,她的眼神迷离,她的娇喘魅惑。
他奋力耕耘着,将自己揉入她的身体,不知疲倦地索取着她的甜蜜和美好,与用不断地撞击带给她欢愉和快乐,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低吼一声,终于与她一起攀上了爱与欲的极乐之颠。
夜,终于安静了下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