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源缓步从加油站大门里走出,淡漠的目光从门口雪地里挣扎着想要爬远的三人。
他们都是车降龙的徒弟。
陈源心间闪过这个念头,眼神便更加的淡漠了,首先走到最先被他双掌轰出去的焦黄头发的老三面前。
“不、不要、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眼看陈源一步步地向自己走过来,萎靡地趴在雪地里的老三这个时候再没有一开始的气势,吓得脸都白了,想逃远,几次努力,却都因为伤势过重而失败。
“喀嚓……”
陈源右脚踏上他的右臂,一声脆响,断了。
惨叫声比濒死的妇人还要响亮,用事实证明了,在死亡面前,大男人未必比小妇人更坚强。
一旁看着的老七和老二洪福徽,听到那声臂骨断裂的声音,身体也都抖动了一下,似乎感同身受。
陈源没有说话,抬起脚又踩断了此人的左臂,断了他的双臂,此人就应该闪躲不了了,这个时候,在老三的痛嚎声中,陈源一脚踩在他的喉咙上。
又是一声脆响。
老三痛嚎的声音嘎然而止,旁边的老七和老二洪福徽脸色也变得煞白。
“我们是车降龙的徒弟……”
老七嘴唇哆嗦着,希望他们师父车降龙的名字可以吓住陈源。却见陈源闻言后,对他淡淡地笑了下,脚从老三的咽喉上收回来,就向他走去,裤裆一热,老七悔得肠子都青了,眼珠滴溜溜地四处打转,希望可以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但很遗憾,直到陈源走到他面前,他都没有找到一样可以活命的东西,或者一个可以救他活命的人。
“二师兄,救我……”
感觉到死亡临近的阴影,老七崩溃了,居然喊同样重伤,同样自身难保的二师兄洪福徽救他。
一个、两个、三个。
当陈源转身回加油站里面的时候,车降龙第二、第三、第七,三个徒弟也步了沈庆和郑搏的后尘,成了三具渐渐变冷的尸体。
回加油站里面拿了自己的行李包和滑雪板、撑杆,陈源就重新上路了,对于门口的三具尸体,再没有多看一眼。
杀车降龙几个徒弟,权当是先收点利息吧。
重新上路后,陈源心里有点奇怪,按理说,车降龙的武功应该很高,降龙神腿也有偌大的名气,怎么他先后杀的车降龙五个弟子武功都好像不怎么样呢?
他陈源这些年练武可都是兼练的,并且还是同时兼练狂龙三十六掌、降龙神腿和电光飞星剑三门功夫,被杀死的这五个人跟车降龙到底学了多久?怎么凭借武功,三个人在一起都不是他陈源的对手?
没有人给陈源解释,这个问题陈源自己自然是琢磨不出答案的。
下午的时候,陈源到了天津。
刚刚从大路进入城市边缘,就听见前方有发动机的轰鸣声速度向这边接近。
陈源不由放慢了自己滑雪的速度。
不多时,陈源就看见前方两三百米的地方有地上的积雪向天空溅起,又落下。
眨了一下眼,就看见溅起地上积雪的不是汽车也不是飞车,而是一辆滑雪车。
白色的滑雪车像一头雪地里的野兽,向这边飞驰而来。
滑雪车的速度非常快,当陈源意外地看见开车的是弟弟陈平的时候,滑雪车已经和他错身而过。
陈源回头张嘴刚要喊他一声,滑雪车突然在路上转了个直径十几米的大弯,一掉头就开回他面前,溅起一大蓬地上的积雪溅到陈源头上、脸上、身上,陈源甩甩头,把溅到头上的积雪甩掉的时候,看见车上的弟弟陈平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臭小子!”
笑声一声,陈源过去坐在滑雪车的后座上。
“哥,坐稳了!”
陈平怪叫一声,就把滑雪车的手把拧到最大,滑雪车顿时如海面上的飞艇一样向城内冲去,溅起无数的积雪飞溅向大路两边,陈平激动得呜呜怪叫。
兄弟俩中午在城内找了一个几十层高的大酒店,进去自己在厨房的冷库里找冷冻的材料,兄弟俩一起搭手整了一桌子美味,又从酒店的酒水部寻了两瓶洋酒来,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来。
推杯换盏间,陈源问陈平怎么到这儿来了,这是要去哪儿。
陈平就笑嘻嘻地说妈在陈家的地下基地里不放心他,让他去京城找大哥,让兄弟俩有个照应。
陈源以为陈平说的是真的,就说他已经在回陈家的地下基地了,他(陈平)这次白来了。
陈平就说,也不算是白来了,在地下基地里憋闷了几个月,这次出来,也算是透气了,心情舒畅了不少。
兄弟俩人一人对着一只酒瓶的瓶口对吹,眼看两人酒瓶里的酒都下去了一半,餐厅的玻璃门忽然发出一点声响。
警觉心最近大涨的陈源目光唰一下就看了过去,结果正好看见一个面目阴柔的小白脸脸上带着几分慌乱在玻璃门外,一闪身跑了。
陈平反应没有陈源快,但看见哥哥陈源突然扭头往餐厅门口望去,便也转过头往那边看去,但因为他转头的速度没陈源快,所以,等他把头转过去,目光看过去的时候,玻璃门外已经没有人影了。
“怎么了?你看什么呢,哥?”
陈平酒意有点上头了,说话都带了一些鼻音。
“刚才有人偷窥我们,你留在这里小心一点,我出去看看!”陈源皱着眉头说完,不等陈平接腔,就起身追了出去。
餐厅外面是一条十几米长的走廊,陈源拉开玻璃门刚追到走廊里,就看见那个身穿白衣的年青人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往右边走了。
陈源记得右边是酒店的前台接待大厅。
心里琢磨着这个人是无意间碰见他和陈平,还是特意跟踪过来的,陈源已经像一阵狂风一样追了过去。
陈源追击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但等他追到酒店大门口,还是失去了那个白衣青年的身影。
阴柔的面目、白色的休闲服,白色的皮鞋,这就是匆匆一瞥之间,陈源记下的那个白衣青年的模样。
站在酒店门口,陈源还在眯着眼努力寻找那个白衣青年的身影,忽见酒店左边的停车场里突然飞出一辆青色的飞车,像一辆青色的甲虫。从停车场里迅速飞出来,一个大大的拉升,就迅速上升到上百米的高空,再然后就是在酒店的上空盘旋了一周,好像在陈源面前得意洋洋地炫耀了一把似的,之后才嗡鸣着往北方飞去。
望着这辆青色的飞车往北方飞去,陈源站在酒店门口默然无言。
虽然没什么理由,但直觉告诉陈源刚才的白衣青年应该不是正好在这里偶遇他和陈平,八成是跟踪而来。
如果是跟踪,那么此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身后传来忽轻忽重的脚步声,不用回头,陈源也知道那是弟弟的脚步声。
“哥,追到人了么?”脚步声在陈源身旁消失,陈平询问的声音在陈源耳旁响起。
“是一个白衣青年,面目阴柔,已经驾着飞车飞走了。”陈源淡淡地回答。
“真有人偷窥咱们啊?”陈平很惊讶,“有毛病吧?一个男人偷窥咱们兄弟俩个大男人?太变态了。”
陈源无语地回头瞥了陈平一眼,回头又跟弟弟回餐厅继续喝酒了。那个白衣青年已经开着飞车飞走了,这个时候继续浪费脑细胞也琢磨不出什么东西来,还是继续喝酒吧!陈源心里虽是这么对自己说,脑袋里却还是在猜测着刚才那个白衣青年是不是也是车降龙的徒弟。
酒后,陈源醉意还不重,但弟弟陈平却是醉眼朦胧了,但陈源顾忌之前离开的那个白衣青年,和那辆飞车,担心此人会引来车降龙,或者其他的高手过来,便把陈平抱到滑雪车的后座上,自己开着滑雪车往南方开去。
陈源带着陈平走了,所以不知道在夜幕即将降临的时候,那辆青色甲虫似的飞车果然去而复返。
青色飞车嚣张地直接撞破酒店的玻璃大门,在酒店大厅里的稳稳地停下,左右车门先后被人从里面推开,面目阴柔的白衣男子从左边的车门里出来,另一个鹰钩鼻的三十来岁男子从右边的车门里下来。
相比于白衣的阴柔男子,右边车门里下来的这个鹰钩鼻男子气势要凌厉得多。
如果陈源还在这里,或者一样看过车降龙照片的陈平此时看见此人的面目,就会发现此人的面目与车降龙有七分的相似。
“大师兄,就是这里!”
面目阴柔的白衣男子尊敬地对鹰钩鼻男子指着走廊尽头的餐厅。
鹰钩鼻男子同样的身高腿长,身高起码有一米九,闻言,他那双锐利的双目亮了一下,和陈源杀死的那个二师兄洪福徽的眼睛一样能够发出光芒来。
他的身上是一身迷彩色的绿色军装,脚上是一双高帮的军用皮鞋,腰间插着两条军用T形拐。
白衣男子指了方向之后,他就微微点头,走进大厅左旁的走廊,向走廊尽头的餐厅门口走去。
走到餐厅门口,从透明的玻璃门外,能够看清餐厅里的一纤一毫,里面只有一张餐桌上残留着吃剩的碗碟杯筷。
“大师兄、看来那两个人已经走了……”白衣男子轻声在鹰钩鼻的耳边说。
鹰钩鼻面目冷峻,闻言依然是微微点头,不言也不语,像一块沉默的石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