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清冷的月光照耀在华雄的窗前,洒下一片银白,而华雄此时正在呼呼大睡,朦胧中有些便意,便起床撒尿。
黑暗中拿起夜壶撒起尿来,淡淡的声音,让华雄感觉身心舒畅,只是他现在越来越觉得夜壶不太好,用不习惯,好在他的夜尿只是偶尔才会有,暂时也没求什么变化。
就在华雄撒完尿准备再度上床蒙头大睡时,窗外的月光下突然走过一道长长的人影。
华雄心头一紧,这个时间上,全府的人都睡了,怎么还会有人影,难道说今天自己刚大张旗鼓地回长安,就又要闹出个刺杀事件?
“不要吧!”华雄眉头微微一蹙,在心中暗暗抱怨了一声,华雄便披上军装,拿起诸葛神弩慢慢地走出房去。
远远地就见到一个身材有些瘦弱的人影正一步步地朝西厢房走去,华雄四处观察了一下,嘀咕道:“就一个人?莫非是小偷?哪个小偷这么大胆,谁都知道我今天回来了,他还敢跑我家来偷东西!对了,附近过道应该有亲兵守卫的啊!看来这小偷身手不错!”
当下华雄就尾随而上,那人影一路走到西厢房一间没人住的房间,轻车熟路地打开门,进门关门,紧接着烛光亮了起来。
这可把华雄气坏了,这小偷也太大胆了,就算西厢房现在没人住,这小偷也不该连灯都点上,真当华府人都跑光了啊!
于是华雄冲到那房间门口,一脚踹开房门,举起诸葛神弩大喝道:“大胆贼子,不许动!”
进到房间,华雄不禁愕然了。
房间内烛光摇曳,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正对着夜壶在撒尿,却被华雄吓了一跳,夜壶直接掉在地上摔破,黄黄的液体流出来,散发着一股尿骚味。
“你——你是什么人?打家劫色的话,未免大胆了点,这里是华雄府第,而且我也没钱!偷窥的话,这里没有女人。”男人急忙止住自己的尿,迅速地提起裤子,神色很平静地说出一句让华雄愕然的话语。
话说完,男人便开始收拾摔破的夜壶,口里喃喃地说道:“吓我一跳,以后撒尿要是出点什么毛病,可真是倒霉了。”
华雄眼皮狂跳不已,额头上恶汗直流,一脸黑线地看着男人收拾,心说这人好像不是小偷,不由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听了华雄的话,抬头说道:“好象是在下先问阁下的,阁下不请自来,还撞坏我的房门,还要先问我名号,未免很是无礼!不过算了,反正这房门也不是我的,明天自然有人休,我说了,打劫的话,我没钱,偷窥的话,请去别家!”
华雄脸皮不停地抽动,说道:“我是华雄,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华雄在心中想着面前男人的身份,可他并不记得自己搬家后,长安华府有又请什么人,而且仆役家丁也不可能住在西厢房。
听到华雄报了姓名,男人面色微微一惊,但转瞬恢复平静,起身说道:“原来是华将军,华佗在这给将军请安了!”
“华佗!”
这个名字新鲜,让华雄直接傻眼,瞪大一双眼睛,很漫画型地眨两下,嘀咕道:“你叫华佗?你是行医的吗?”
“区区医名!不足华将军挂齿!华将军请坐!”华佗很礼貌地为华雄搬了一把老爷椅,心中却有些疑惑,自己的名声只在一方,长安洛阳一带所知者极少,华雄居然知道,而且这般出现,倒是与传言一般奇怪的人物。
真是华佗。
这太离谱了吧!
华佗住在自己家里,这是玩的哪门子玄乎!
华雄疑惑地看了看门外的月光,随即又暗暗喜道:“管他哪门子玄乎!反正现在一不小心踢到个华佗,名人啊!牛人啊!超级强人啊!全身麻醉手术的外科鼻祖啊!中医学界第一人啊!敢对曹操说开脑袋手术的傻X啊!啊啊啊啊啊!我华雄又要走运了!有了华佗,那不是可以开医学院,那不是可以让华佗的医学流传下去,我可没曹操那么没医学常识,一点都不考虑人类智慧结晶的流传!恩,开个医学院,让他当院长,教出一堆好医生,不论我的百姓,我的军队,死亡率都会大大降低,人口增长,现在是提倡多生优育的年代啊!”
一转眼间,华雄的思绪就飞了老远,已经把华佗给定位了,全然忘了华佗为什么会住在他家。
“将军脉搏时快时慢,起伏不定,但身体却健壮,心中一时思绪纷乱,多有心惊之念,长此下去,甚为不妥,易患上一些心脉血气过盛之病症!将军需当时时保持冷静才好!”
在华雄思绪万千的时刻,华佗却为华雄搭起脉来,口中喃喃地说着,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是把华雄的心神给唤了回来。
华雄闻言也吓了一跳,照华佗的说法,那自己岂不是有患高血压心脏病的可能,当下急忙问道:“可有医治之法?”
华佗见华雄一副信以为真的样子,不由一怔,随即微微笑道:“将军只需修身养性,莫要随便就起兴奋刺激之念,无事矣!”
听了这话,见了华佗的表情,华雄这才明白华佗是在给自己开玩笑,也笑道:“是是,我这是为你华佗而兴奋啊!想不到,想不到我华雄家居然能住个华佗,老天爷实在太爱开玩笑了。”
华佗听得疑惑,神色冷静地问道:“草民住在将军府上,应是草民之荣幸,怎地将军如此兴奋?华佗不过一介医者,于长安洛阳无甚医名,即便是建有声名,亦难入将军之耳,此处草民着实不明!”
华雄尴尬地笑了笑,知道自己一时又露了馅,不过无所谓,露露馅,装装莫测高深现在已经是自己的习惯和手段了。
“无所谓啦!反正今天能见到你华佗,就是我华雄三生有幸,以后要是有个头疼脑热,伤筋动骨的,就都不用愁啦!”
华佗神色一凛,说道:“久闻华将军爱民如子,将军若是有个病痛,只需将军派人知会一声,草民自当略尽绵力!将军之品行,草民也可坦言,草民生性懒散,若是将军要将草民羁留身边,实非草民之愿。”
华雄听这话,知道华佗会错了意,《三国演义》里华佗就不愿意在曹操身边当个侍医,现在自己刚见面就说错了话,这可不是好兆头。
华雄只得说道:“那哪能啊!华大夫你的医术是属于天下百姓的,华某决不会独占华大夫的!”
华佗这才放下心来,问道:“华将军此时不是在安邑吗?怎地会回来这里?”
“你不知道今天白天的事?”
华雄对这个问题感到惊诧,自己今天大白天一队军装直入华府,全城皆惊,华佗居然不知道。
华佗摇了摇头说道:“草民不知!草民近日都在为人诊治,直到方才才到家,不曾听闻白天有何事发生?莫非华将军今日有大事发生?”
说到这,华佗眼神突然一敛,略带疑惑地问道:“华将军!草民斗胆一问,该不会是丞相对华将军有些不满了吧?华将军所行,与丞相背道而驰,这也难怪,就像子与父行事相反,迟早也会起冲突,丞相独断,对将军不满也是早晚之事,如是对将军有所责难,亦在情理当中,这倒的确是大事一件!将军,不会真是如此吧?应该不太可能!”
华雄听得一脸汗颜,华佗的说话和行动实在躺华雄感到有些头疼,摸不准这华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处事冷静,说话也头头是道,可就是说起话来太直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华雄的名声太好,他一点都不避讳措下词。
“这个——不是这样的,你看华某这衣服,就是这衣服,今天震惊全城。我想,明天肯定全长安城都知道了。华大夫一心为人治病,不闻外间之事,实在让人可敬可佩!”
“华将军这衣服——”
说到这衣服,华佗这才打量起来,喃喃道:“草民先前还以为华将军穿着华夫人的小褂呢!现在一看,确实古怪,衣服无端端被剪了半截,而且从中剖开,似小褂多过衣服,莫非将军今日穿此衣进城?那的确是能震惊全城,堂堂五官中郎将,竟穷到穿如此漂亮之小褂出门,草民失言了,还请将军莫怪!将军之衣,虽有些不成体统,看上去却甚是方便,也别有一番味道,就如将军这老爷椅一样,不体统却方便,好!实在是好,如草民治病一般,能治病痛者,便是好药!”
华雄听得连背脊都开始发麻,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自己一套军装在百姓面前是显摆,到了华佗面前,居然成了女人的小褂,这华佗到底是怎么了?说话也太另类,太可爱了一点,难道华佗是个穿越来的医生?
这太离谱了点啊!
要说不是,也说不通,自己名声再好,也还是一个沙场猛将,一个朝廷大员,不管自己对人如何亲切随和,还从没有一个平民敢开自己的玩笑,就算是自己的亲信将领也只敢偶尔说笑一下。
可这华佗——分明是拿自己不当干部,拿馒头不当干粮。
华雄说道:“这个——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嘛!这衣服方便,可以让士兵反应的速度都快些,以后要是有可能,普及到百姓中,倒也算是利国利民了!”
很尴尬地笑着,华雄实在不好发作,这要是换成别人,恐怕华佗都被拖下去喂狗了,华雄现在也很好奇,华佗到底是为什么这样拿自己不当干部。
“将军想法甚好!这长袍大褂,穿脱的确极是不便!”
华雄想到就问:“差点忘了,华大夫你为何会住在我家?”
话题转正,华佗淡淡地一笑,他大概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说话有点冒犯,不过他却的确是有所凭恃。
“这可就要说到从华夫人身上说起了!”
“啊!”华雄脸色变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