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牛耳大丁的电话,听他说抓到了全求人,韩风凌就像抽疯一般,猛地跳起来,振臂高呼:“天助……”冷不丁地,一口凉气袭进口中,该吐出来的气没吐出来,噎住了,惊恐万状,瞎摸乱抓, 好不容易把手伸进西服口袋中,却没有抓到药瓶,再到桌上去抓药瓶,抓了好几次也没抓起来,惶急地双手抓住喉咙,又揪又抹,终于理通了,长长地换了一口气,“唉哟!我的妈啊!”叫过了,又连续咳了一阵,方才稳住了,坐下急切地拍着胸口,自嘲道:“人有喜事精神还不能太爽了,我字没喊出口,不知被堵到哪儿,塞到谁的嘴里去了?哼!反正不会滑到全求人的嘴里。走!看全求人怎么求我这个大市长去喽。”
他还是打出租,也还是那副装扮,急切地奔到了招待所,兴冲冲地走进了无牌号房间,笑容满面的同牛握了手,上前盯着全求人看。
全求人奇怪地看着韩,疑惑的问:“你是谁?不怕我臭吗?”
“你是臭!”韩阴沉地说。“但你的臭值钱。”
“值钱?那好啊,你给多少呢?”
“你告诉我,你是基因汉吧。只要你是基因汉,多少钱我都给你。”
“啊哟哟!你真是慷慨啊。”全求人俏皮的说。“你自己笨蛋蛋,还当我也是了。我要是基因汉,还用得着你给钱。跑去把悬赏布告揭来,马上就是亿万富翁。”
“那你为啥不揭呢?天桥把式,光说不练。”
“我不是基因汉,怎么好揭呢?闹着玩玩罢了。嘿嘿,穷命人来过富贵命的瘾喽。”
“嗯——”韩变了脸,笑容像风刮一般,一下全没了。“你这穷小子,小叫化子,还真是油嘴滑舌呀。”
一直作壁上观的牛耳大丁随即叫道:“大老板啦,他还没发挥正常呢,一会你再看,简直就是老油条,牛皮筋。”
全求人“嘿嘿嘿嘿”一串笑,一把抓住了韩的内衣领,“啧啧啧!”“啧啧啧!”一连串咂嘴之后,讥讽地说:“大老板,你这内衣真鲜艳,是情人送的?价值连城吧,给我好不好啊?”
“给你?”韩没好气的问。“凭啥?干啥?你姓啥?”
“你请我来的嘛。你是大老板嘛!对客人就该客气嘛。”
韩坚决地摇摇头,说:“不行,不行啦!除非你是基因汉,才配得上我这内衣嗳。”
“我求求你啦!你是大老板,再买一件不就得啦。”全求人说着,揪住了韩的内衣领,使劲往外拽。
牛耳大丁作壁上观,脸上全是幸灾乐祸的微笑。
韩风凌不无惊讶的退后两步,使劲推开了全求人的手,喝道:“你好大胆子!敢动我的内衣,不怕我像打苍蝇一样,拍死你吗?”
全求人听了,随即微微屈下膝来,哀求道:“大老板,你说话算数,马上拍死我吧,求求你了!”
“你?这?”韩被唬住了,一时不知所措,见全求人还在哀求,急迫地朝牛喊道:“还不救驾?快!”
牛不慌不忙,上前将全求人拉开,教训道:“你这么大人了,要知道羞耻二字,男人膝下有黄金,懂吗?”
“懂啊!”全乐呵呵的说。“男人膝下有黄金,我才求这个大老板的呀。屈屈两膝盖,就有黄金来,美的太喽。谁知道,他是个空炮壳,吹牛腿,一个铜子都没给我,还穿红色内衣,徒有其表喽!不如我叫化子实在,痛快!”
“你这个小痞子!”韩骂道,气不过,又举起双手,要振臂怒骂,想起前头被噎的一幕,吓得又缩回去了,下意识地按住心口,接着说:“你这个小流浪汉,顽劣的很啦。我没功夫跟你噜苏,罢了!”转身吩咐牛:“你继续问他,一定要他吐出真话来。我还要会见外宾,就不陪你了。”
牛起身来送韩,冷不防,全求人一下抱住了韩的双腿,大叫道:“大老板,你放我走吧!我求求你了。”
牛不由大怒,吼道:“放开手!不放,我就不客气了。不看看啥地方,岂容你穷光蛋撒泼?”伸手到腰间去摸枪,被韩用眼色止住了。
韩弯腰来扶全求人,一边假惺惺的说:“孩子,别这样,男子汉嘛,应当顶天立地,怎么动不动就哀求,动不动就抱人大腿?让人笑话啦!”
全求人还是抱着他的腿,赖在地上,昂起头来说:“我不怕笑话,我要你放我走,马上放我走。”
“这儿多豪华哟,你就好好享受享受!起来吧!”
“我不起来!我享受不起,我嫌这儿太破烂。我求求你们,别让我享受啦!再享受下去,我就活不了啦。快放我走吧!豪华真要命嘞!”
韩的眼中闪出一股杀气,瞬息消逝了,抬头转身,无奈地望着牛耳大丁,啼笑皆非的说:“你看,简直无可理喻。快,帮个忙,我必须马上走。”
牛还是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来,捉住全的双手,使劲掰开了,将他拖到一旁,见韩疾步跨了出去,才放开了手,关上门,对全说:“你小子还真行,死猪不怕开水烫,还真把我们大老板整住了。好啊!下面,你就听我的劝,留下来,我请你吃晚饭。”
全求人一下高兴起来,问:“请我吃啥好吃的?”
牛想了想,说:“羊肉串!可香啦!”
“哇呀!”全求人大叫一声。“又叫我串稀,我不干!”
“怎么会这样?”牛大惑不解。“那就大盘鸡喽。”
全求人又乐了,牛头不对马面的说:“鸡,鸡鸡,群凤戏鸡!好!”
牛耳大丁刚要带着全求人向外走,响起了敲门声,一看监视器,竟是他的副局长赤理帕特,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气:这狗日的,原来就是卧在本局身边的定时炸弹!哼!姓韩的,姓赤的,你们狼狈为奸啦!好啊!老狐狸露出了老尾巴,正好叫老猎手大显神威。
他打开门来,装做十分惊讶的样子,怔怔的问:“老赤,怎么是你呀?”
“哈哈!乍这么问?”赤话锋锐利,口气粗壮。“好像我不能来似的。”
“哪里,哪里?”牛连忙敷衍。“我是感到突然啦,你又没跟我说过,你也常来这儿。”
“嗨!这不好说啊。”赤狡猾的很。“你看,我没说,你都这样疑惑了,要说了,岂不早就……”他欲言又止,盯着牛的眼睛看着,好像急欲从中看穿牛的心中在想啥一样,脸上挂着怪不兮兮的笑容。
牛避开他的目光,单刀直入,问道:“头叫你来的?做啥?”
“头叫你快回去,说市上要开会,研究全市治安,你必须到会汇报。这儿交给我了。”
“怎么在这节骨眼上叫我开会?”牛脱口而出。
“嗨!”赤粗声大气的说。“开全市治安会,不是例行公事嘛。你还怀疑啥?局长当久了,胆子小了,还是疑心病大了?快走吧。这儿交给属下,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牛无奈地点点头,朝全求人丢过同情的一瞥,再向赤冷冷一笑,大步跨了出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