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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第一次讨伐狂犬军中

风声越刮越紧。大冰谷内异常寒冷,四面冰崖的防空洞里透出昏黄的灯光,狗叫声不时从隧道里传来,令人心烦。

独磨俄及胡里奥德娃和地罕凑在商讨窟,看着光子监视器,心急火燎地等待着。终于,有人在监视器中出现了。嘿,三个黑衣人押着三个穿着草绿色迷彩服的人。“大王英明!”“大王真是神机妙算!”地罕和胡里奥德娃先后奉承道。独磨俄及咧开大嘴,哈哈大笑,使劲拍了地罕背部一下,搂住胡里奥德娃的腰,兴奋地说:“也有你们的功劳嘛。”地罕说:“大王,马上送几个体温调节器上去,慢了,他们会冻死。”独磨俄及点点头,他立即跑出去,打开天库洞,取出三枚体温调节器,叫出一名士兵,要他乘飞碟送上谷岸。

不一会,七个人站到了他们的面前。没等报告,他们都迫不及待地冲上前,要同阿超他们握手。阿超他们虽然都伸出手同他们握了,却表情木然,不说不笑。地罕火了,伸手要打他们,独磨俄及假惺惺地喝令道:“住手!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伟大的基因人科学家呢?快给大科学家看座。”

胡里奥德娃叫四名士兵一旁站着,挪过三把椅子,让阿超他们坐了。

独磨俄及阴笑道:“地罕,本王想看看客人的真面目,请客人们给我们说点什么,抓紧时间。”

地罕随即上前一把抓住阿超:“华先生,你先跟我们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阿超转过脸,不看他们。

独磨俄及恼了:“华先生,这样可不好。我们不要你什么都说。只说基因人配方就行。”

阿超不吱声。

地罕又一把抓住基因汉的头发,吼道:“你说也行。来,你开个头,把五道锁说给我们大王听听。”

基因汉怒目相视,就是不开口。

胡里奥德娃上前拽起阿娜:“你长得这么漂亮,就做得漂亮点,先说吧。”

独磨俄及舔着嘴唇,用淫邪的眼光盯着阿娜的脸,不怀好意地说:“原来你就是沪莫玛柏莎,久闻大名,十分想念啦。”他朝阿超扫一眼,接着说:“听说你们两个只会唱《爱河》,还没栽到河底,本王不信,孤男寡女,天天晚上睡在一个被窝里头,还能当不沾腥的猫?”

阿超不理他。阿娜圆睁两眼朝他和胡里奥德娃看着。胡里奥德娃似乎有些胆怯,不敢对视,移开目光,说:“大王真的一向十分关心你们,坐下来说,一五一十,全告诉我们。”

阿娜“哼”了一声,慢慢地坐下了,说:“我什么也不知道,没的说。”

独磨俄及随即破口大骂:“我操你奶奶的,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说,本王就先检验一下你们到底是不是金童玉女,然后扒你们的皮,抽你们的筋,挖出你们的心去喂狗。”

三个人仍然怒目相视,闭口不言。

地罕和胡里奥德娃凶相毕露,大打出手,直打得三人鼻青脸肿,遍体鳞伤,瘫倒在地。但是,三个人不屈不挠,痛骂他们是野兽、魔鬼,是全人类的敌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独磨俄及猥琐地笑着,说:“骂的好,骂的好啊!越骂,本王越上劲。”转身对胡里奥德娃吼道:“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动手,本王要看金童玉女啦!”

胡里奥德娃当即叫那四个士兵将阿超和阿娜摁倒在地,剥光了衣服。阿超阿娜先是惊叫,接着大骂,再接着,又踢又咬。独磨俄及淫荡地笑着,舌头像狗一样伸得老长。“算啦,把公的放了吧。”他叫道。“母的送到地王窟!”

阿超和基因汉拼命地挣扎,呼叫,无济于事,阿娜还是被几个士兵拖进了地王窟。

几个士兵刚刚退出地王窟,独磨俄及像饿狼一样冲了进去,猛地扑到阿娜身上,死死地压住了她,疯狂地在她脸上乱吻乱舔,一边伸手抓她的胸脯。她拼命反抗,无奈力不从心,又急又气又恨,张口大骂:“独磨俄及,王八蛋,姑奶奶我杀了你!”

突然,独磨俄及猛地抽回手,惊诧地望着她,疑惑地问:“你是贝多尼街的吗?你去过贝多尼街吗?”

她听了,灵机一动,说:“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他松开了她,舔舔嘴角,说:“快说!”

她爬起来,跑到一旁,双手紧紧护住前胸,惊魂难定地说:“去过又怎么,没去过又怎么?”

他淫荡地笑着,说:“小娘们,还想跟本王绕圈子?不用你说了,本王来说,你就是贝多尼街的,你的两个大面包本王都抓过,好软啰,真香啊。”

她吃惊不小,愣了,好一会才镇定下来,怒问道:“原来是你这个色鬼糟蹋我们啦。老实说,你是怎么装神弄鬼害人的?”

“说就说!”他一副死皮涎脸的样子。“说了让你开心,好伺候本王。你听着,贝多尼街那几个漂亮女人的胸脯,不,是Ru房,肥肥的,酥酥的,大大的,热乎乎的奶子,都让本王抓了摸了。遗憾,嗯,真遗憾,没有往下摸,害的本王好苦,天天做春梦。本王天生喜欢摸肥奶子。那天,你挎着一个白包,跟你奶子一样白嫩嫩的,穿一身白裙子,也跟奶子一样白嫩嫩,肥笃笃。嗳,对啦,哈哈,你的奶子上有一个小肉疙瘩,软软的,绵绵的,就像个小奶儿子,嘿、嘿、嘿,你有三个奶子。”

“呸——”她重重地啐了他一口。“你这个该杀千刀的,真是恬不知耻,畜生!你就不怕下油锅,砍脑袋吗?”

“砍头?下油锅?哈哈哈!”他狂妄地说。“谁敢砍本王的头?只有本王砍你们的头,要你们下油锅。不瞒你说,本王会隐身术,谁都看不见。马克那个狗日的,克萝蒂那个骚货,旁波宁那个疯子,都休想看到本王尊容,嘿嘿,没有到时候嘛。哼!看见了也咬不到本王半根球毛。”

“别看现在闹的欢,就怕将来拿清单。你等着,很快就会有人来取你的狗头。”她愤恨地说。

“好,好,好!我听美人的,等着,等它个几万年。你赔本王一起等,来吧,让本王先吃掉你的**,让你快活到心头。华宇美智超真他奶奶的是个书呆子,十几年都不让你快活,有心留给本王啊,本王最喜欢女人第一滴血,来吧!”

他如狼似虎地扑到了她的身上……

半个多小时以后,独磨俄及出来了,边吐唾沫边嘟囔:“什么玉女,呸!呸!都长茧子啦。”

他的身后紧跟着胡里奥德娃。她指挥几个士兵将昏过去了的阿娜扔到阿超基因汉面前,阿超和基因汉赶紧替她穿好衣服,一边愤怒地大骂。

地罕眼珠子骨碌一转,紧走两步,踮起脚尖,凑到独磨俄及耳根下,压低声音说:“大王,你说有茧子啦,那一定不是真货。刚才你光顾快活,没顾上动脑子。快,上思维干扰器,要他们说实话。”

“性……噢,行房谁还动脑子。是残脔就对了,华宇美智超也是个色鬼。”独磨俄及摸着胸口,眯着眼,恬不知耻地说。忽然反应过来,顿时眼冒凶光,猪一样吼道:“威斯全胜,你这个老东西,敢弄个老南瓜来耍本王,本王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思维干扰器没劲,参谋长,快去,牵狗来!”

四个喽罗听过地罕吩咐,急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便牵来了三条大狗。

独磨俄及指着狗狞笑道:“华宇美智超,说不说?不说,就拿你们当狗的夜宵!”

阿超他们还是怒目相向,他轻轻一挥手,喽罗们松了绳子,三只大狗立即扑到他们身上撕咬起来。一半是疼痛,一半是恐慌,阿超他们顶不住了,一齐大喊:“我们不是真的,你们放了我们吧。”

三个魔鬼虽已猜到,还是大大吃了一惊,喝住狗,定定神,不那么相信,盘问再三,回答并无两样。独磨俄及这才想起检验基因汉的脖子,发现那8分黑色小台球是像皮胶粘上去的,狠狠地揪下来,咬牙切齿地说:“威斯全胜,你个老不死的,好阴毒,竟敢欺骗本王,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断。”

胡里奥德娃一旁献媚道:“大王,先把这三个冒牌货送到狗窝去,替你解解恨。”

独磨俄及用力一摆手,冷笑道:“你太仁慈了。”指着旁边的三条狗,又说:“咱们的宝宝正垂涎三尺哩。先把体温调节器取下来,冻死他们,也省得狗儿们费事。”

“我们都是自愿来的,不怕死。”假扮阿超的男子愤怒而无畏地说。“我叫陈大勇,早就想为消灭你们做点贡献,死在你们这帮人民公敌手里,我们会千古流芳。”

假扮阿娜的女子紧接着骂道:“独磨俄及,你是恶魔,人渣,早晚会死无葬身之地。你糟蹋了多少妇女,迟早会遭报应的。我路易斯死了,也要化作厉鬼,掐死你们,咬死你们。吸你们的骨髓,拿你们的魂魄。”

假扮基因汉的男子扶着陈大勇,指着独磨俄及的鼻子,讥笑道:“你们这群妖怪,还要统治地球村,痴心妄想。冻死,咬死,来呀,来!”他哈哈大笑。“你们都是蠢猪啊。也不想一想,华氏基因人配方在我们手中。”他用力拍拍胸脯。“我龙正高,我的战友陈大勇、路易斯,都可以死而复生。两年以后,我们又是三个英雄。”

独磨俄及气得直跺脚,吼道:“不怕死,能复活?好啊!老子就叫你们先死了再说。地母,还不动手?”

胡里奥德娃就要上前取下他们身上的体温调节器,地罕急忙叫道:“等等!大王,取不得。”

“为什么,为什么来?你总是打我的拦头板。”独磨俄及气恼地说。

“不敢。”地罕躬着身子,“我们还有三个人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想,恐怕是栽了。威斯全胜总是诡计多端。我们得……”他欲言又止,用期待的眼光看着独磨俄及。

独磨俄及这才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脑门,又搔搔裤裆,很滑稽地笑了一下,上前踢了陈大勇一脚,骂道:“冒牌货,臭狗屎,把本王都气糊涂咧。”他在路易斯面前蹲下,嬉皮笑脸地说:“你冒充阿娜,很像嘛,本王在网上看过她的美貌,多少天都睡不好觉,到现在心里还痒痒。”他摸了摸她的脸,忽地站起来,接着说:“参谋长提醒了我,好,本王慈悲为怀,网开一面,就不杀你们了。你们的小命不值得我费劲。”他猛然一把抓起路易斯,淫笑着,说:“来,亲爱的,再赔本王玩玩,你到底比地母嫩点。嗳,你听着,能得到本王宠幸,是你的大福气。你得好好感谢本王。”说完,动手扒拉她的衣服,被路易斯狠狠扇了个大耳光。“畜生,死去吧!”她愤怒得像头母狮子。陈大勇和龙正高随即上前护着她,呵斥道:“滚开!你再敢动她,我们就跟你们拼了。”

“真的反了你们了。”独磨俄及“刷”地亮出了手枪,“老子全崩了你们!”

地罕急忙上前拽住他的手,大叫:“大王息怒,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露馅了,不值得你生那么大气。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独磨俄及推开他,伸手再去抓路易斯,死皮赖脸地说:“美人,不玩,给本王摸摸也好。要不,就让本王再看看你的山包包和水沟沟。”

陈大勇和龙正高紧紧护着路易斯,他抓不着,在转圈子时,被路易斯借机一脚踢倒在地。

胡里奥德娃本在一旁大发醋意,见状不由窃笑,见地罕去扶独磨俄及,她趁机上前,喝道:“三个替死鬼,跟我走!”

独磨俄及急忙喊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别给他们饭吃,饿他们个半死。”

胡里奥德娃叫四个喽罗把陈大勇他们押到了天卒洞,找来军大衣,让他们睡觉,又吩咐四个喽罗看好他们,便回到了地母窟。

四个喽罗等胡里奥德娃走远了,给陈大勇他们喂些冰,凑到一起议论,说三个魔头太凶狠了,对谁都残暴得很。又说他们敢代替三个大科学家来探魔窟,真有胆量,威斯全胜真会用兵,以假乱真,把大魔头气得七窍生烟。还问基因汉啥时候诞生的,怎么生出来的……说了一会,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其中一个紧张地“嘘”了一声,几个人立即回到原来位置,扎古正经地站着。

回到地母窟,胡里奥德娃见独磨俄及和地罕在等她,便问还有何事。他们跟她商量如何交换俘虏。没说几句,独磨俄及不耐烦了,把脸一沉,说:“不说那么多了,就这样定啦!参谋长,你快去安排。”

地罕朝胡里奥德娃一挤眼,语意双关地说:“大王,你放心,我会安排的天衣无缝。你们好好歇着吧。”

他刚跨出门,窟里便传出嬉闹声。

“宝贝,快脱,我憋不住啦。”

“谁憋你啦?路易斯吧。她到底嫩一点嘛。去!啃嫩草去。别纠缠我这个老南瓜。”

“小骚货,还欲擒故纵哩。本王早就听说,小鸡不卡牙,老X不打滑。各有各的妙处。再说,我不纠缠,你不渴死也得烧死。”

“讨厌!好像地球上只有你有枪似的。走开,走开嘛。”

“我懂,走,走进你的窟。开,打开你的洞。我的枪,专打你的洞。打的你,新洞变旧洞,小洞成大洞,好洞变破洞,浅洞变深洞,水洞变冰洞……嗳哟喂,我的小乖乖。你就是路易斯,你就是嫩草……”

四壁防空洞的灯光都熄灭了。狗叫声稀落下来。天空的星星疲倦地眨着眼睛。风儿疲惫不堪,“呜——呜——”的雄浑叫声听不见了,开始示弱,发出“咝咝”的声音。大地一片沉静。天空又陷入黑暗。

大冰谷的黑暗别有风味,在天地吻合部,有一道厚厚的若明若暗的灰褐色堤坝,那是日积月累的冰气与无所畏惧的热气相互碰撞又相持不下,所形成的奇观。

黑暗经不住长夜的煎熬,害怕白昼的威猛,悄然逃遁。黎明来临了。

六时正。地罕叫醒了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三人钻进信息窟,打开无天网,把画面调到平狂军团宿营地,地罕操起呼叫器,不无紧张地喊道:“威斯全胜,我们大王要同你对话。同意,请回答!”

威斯全胜和安娜彻夜未眠,急切等待的就是对话。果然,狂犬军要谈条件,交换俘虏了。威斯全胜与安娜相视一笑,吩咐她先答话。安娜说声“明白”,操起话筒,威风凛凛地说:“地罕,你听着。威斯全胜将军没有空,有什么话,先跟我说。”

“你是副总指挥,算不了数。叫威斯全胜来。”地罕狐假虎威,语气骄横。

“看来你们没有诚意,那好,免谈。”安娜重重地搁下话筒。

须臾,地罕又“杀”了进来。不过,口气软多了:“那就同你谈。你们……”

“等等!”安娜果断地喝住他。“你跟我谈,不够格,叫独磨俄及来。”

地罕自然不肯,安娜又要扣话筒。独磨俄及一旁急躁起来,一把将地罕的话筒打落在地,对着自己手中的话筒吼道:“我是独磨俄及,有什么快说。”

“独磨俄及,你与全世界人民为敌,罪大恶极,赶快投降,不然……”

“不然,你们能把本王怎么样?咬本王吊毛,还是舔地母屁股?小小黄毛丫头,跟本王逞什么能?在旺犬谷算你厉害。在大冰谷,你没啥了不起,就是丫头片子一个。只能给本王看大门,让本王高枕无忧。整整八年啦,本王对你非常友好,没摸过你,也没……”

“流氓,畜生!”安娜气得大骂。“别鸭子死了落个嘴硬。小心本上校抓住你,打你三百枪。”

独磨俄及嘿嘿笑道:“哦哟喂,好厉害的丫头片子,本王把你煽起来啦,泉水叮咚了?本王被你打,好快活呀,多少枪都可以,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可惜呀,你没那个本事,打不着本王。这么多年,你连本王的一根球毛也没碰上,说大话解臊吧。有本事,你就到本王府上来呀。咱们谈谈条件,如果你投降,本王准叫你绝对快活。要不,等本王统一了地球村,再娶你当小老婆……”

安娜直气得脸色发青,一时说不出话来。威斯全胜见状,接过话筒,用戏谑的口气说:“独磨俄及,占一个女人的小便宜,图个嘴皮子快活,你就这点本事,还想当地球之王,恬不知耻,真叫人恶心。”

“哦,威斯全胜,当了半天缩头乌龟,终于出头了。你有何本领?用三个替死鬼来哄我,是不是没招了?你是我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赶紧滚回去。不然,我还叫你夹着尾巴逃跑。”

“你真是大言不惭,不知人世间有羞耻二字。八年前,本将军把你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逃到这么个鬼地方苟延残喘,这么多年连大气都不敢出,还有啥可狂的?”

独磨俄及气得目瞪口呆。这么多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回想着那一次的惨败,每回想一次,都要赌咒发誓,报仇雪恨,抓住威斯全胜,千刀万剐。可是,在导弹营的封锁之下,大冰谷像个乌龟壳,只能缩在里面,不敢轻易露头。那重复千万次的誓言等于放屁,久而久之,渐渐淡漠了。终于,狂八千来了,他觉得背后有了钢筋,誓言又在耳边响起,时不时在胡里奥德娃和地罕面前大吹大擂,说下次再碰到威斯全胜,一定能叫他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

见他不吱声,威斯全胜继续发动心理攻势,冷嘲热讽:“独磨俄及,八年不见,你还是那副鬼模样?你听着,当初多劳得主席不想破坏自然环境,本将军没有炮击。要不然,你和你那帮狗奴才早就粉身碎骨,比现在这样好过多啦。告诉你,因为打垮了你,我由中将晋升为上将,成为堂堂正正的联合国军事部长。你呢,厮混这么多年,还是那么几个人,几条枪,生不如死,有啥意思?我给你指条路,赶快投降,我为你向穆玛德琳和东方雄求求情,判你个死缓,好好劳动改造,重新做人,比现在强一百倍呀。”

独磨俄及做梦也没想到,冤家路窄,八年后的今天,威斯全胜又率维和大军前来攻打大冰谷,而且是坐在联合国军事部长的宝座上。死对头就在咫尺之间,还是那样威风凛凛,咄咄逼人,他却动不了他的半根毫毛,只能现捞个嘴皮子快活。

“威斯全胜,你才是大言不惭,说什么手下败将?告诉你,我那是有步骤地暂时退却。你把我赶进了大冰谷,我反而发达起来啦,没想到吧。你又来了,又能把我怎么样?你听着,我有天大的本事,我能翻天覆地,我能主宰全世界,地球村没谁能降服我。”

“主宰全世界这是肯定的,但绝不是你,而是地球人民。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本事改变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规律。”

“我能,我能,我就是能。我有蓝星球……”他自知失言,欲言又止。

威斯全胜以为他又胡吹瞎说,厉声喝斥道:“你发烧了,说什么胡话。什么蓝星球,吹牛!”

“嘿嘿,本王的秘密,岂能让你知道。”

“本将军哪有闲功夫听你废话。快说,有什么条件?”

“干脆。本王也痛快。条件很简单。把我们的三个勇士放了,还有隐身衣、体温调节器、思维干扰器。”

“如意算盘打得蛮精嘛。我不还,又怎样?”

“人们都说你足智多谋,不是一见本王就吓得愚蠢了吧?”

“既知本将军足智多谋,你就该再想想怎么办。不然,愚蠢的就是你。”

独磨俄及有点懵,不由自主地拍了一下脑袋:“再想想?你要怎么样?”

“刚才我的副总指挥说了,要你赶快投降!”

“嗬!投降?可以。有两个条件。一个,让我当上地球之王。再一个,把我凌迟处死。”

“哼!你真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无可救药了。我不是笑话你,别说是地球之王,就是一个小小村长,或者是看仓库的值班员,八千里内毫无人烟,叫你来当,你都不敢来。你不敢来,再派几个喽罗来取你的那些破玩意儿也行。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本王什么都敢,黑五礁当毒枭,敢!旺犬谷当大王,敢!大冰谷,当地球之王,照样敢!”

地罕连忙拽他的衣角,他意识到自己很失态,大话连篇,改口说:“威斯全胜,你堂堂上将,有啥了不起,敢到本王府来吗?你如果不敢来,派几个士兵来也算有勇气,有战绩呀。”

“你那王府算得了什么,自欺欺人而已。哼!独尊谷,地球人民都蒸烂你的骨头啊。到时候,我就把你的狗窝踏平。你等着,我的平狂军团会不断向你进攻。”

独磨俄及狂笑一阵,以掩饰内心的空虚,然后才说:“威斯全胜,旺犬谷你都没能奈何我。在这儿,你就更抓瞎啦。不是我吹,大冰谷固若金汤,你们来多少人都是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

地罕确实比他聪明,听出了威斯全胜的话中音,连忙关闭了无天网,有点着慌地对他和胡里奥德娃说:“不妙,威斯全胜很可能已经下手了。”

胡里奥德娃白他一眼,满不在乎地说:“急什么?胆小鬼。他们打得进来又跑不出去,怕什么?”

独磨俄及不以为然:“对嘛,威斯全胜只能是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你慌啥?”

“没那么简单,大王!他们会……”地罕正要解释,忽听得外面枪声大作,惊叫一声“不好,来啦!”转身急慌慌地跑了出去。

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愣了一会,也跑出来观看,方知平狂军团果然派来了尖兵。

:“抓住,他娘的,都给老子抓住,要活的。”独磨俄及恼怒地喊道。“威斯全胜,又欺骗老子。本王跟你不共戴天!”

原来,威斯全胜趁黎明前的黑暗,派出了三名尖兵,化装成狂犬军喽罗,穿上缴获的隐身衣,配上体温调节器,潜入了大冰谷。三人密切配合,先把冰谷里的兵力部署以及地形、工事等情形核查了一遍,又抓捕了一只狗,准备从东面事先备好的绳索登上谷岸时,被换哨的狂犬军喽罗发现了,立即厉声喝问“干什么的?”他们不予理睬。那哨兵就喝令道:“站住!不准逃跑。回来。我开枪了。”这一喊,所有人都被叫醒,喽罗们三三两两跑了出来,端着枪,狂呼乱叫起来。三个人仍不予理睬,一心想快快登上谷岸,回去复命。那哨兵就开了枪。那些跑出来的人有的看热闹,也有些好事者,跟着开枪。三名战士不得不开枪还击。不知为什么,那些射来的子弹,总是在他们的两旁呼啸着,怎么也打不中他们。三人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向上爬。

听见独磨俄及的命令,喽罗们乱七八糟地向东面跑来,就着那根粗壮的绳索向上爬,嘴里也不停地喊着:“抓活的,献给大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三个战士爬到了谷岸上。

眼看就要登上谷岸,地罕猛叫一声:“哪里逃?”随即跳上一个飞碟,腾空而起,直冲岸上,拽起绳索一头,使劲一抽,把三个战士掀翻,骨碌碌,一直滚到谷底,束手就擒。地罕叫人剥下他们身上的隐身衣,搜他们的身,一无所获。

独磨俄及一旁看得清楚,气急败坏,吩咐将三人看好,急冲冲跑回信息窟,忘了打开无天网,就拿着话筒吼起来:“威斯全胜,我宰了你。你为什么老欺骗我?我要把你千刀万剐!”

胡里奥德娃和地罕跟了进来,地罕悄悄把无天网打开,对他说:“大王,这下反而好讲条件了。命令他们……”

他胡乱地挥挥手,示意地罕别噜苏了,接着吼道:“威斯全胜,老子要你还人,还我的宝贝,一齐还,都还给本王。”

听见独磨俄及的吼叫,安娜禁不住叫声“糟糕”,满面羞愧地站在威斯全胜跟前,一个劲地自责,请求亲自去救人。原来,这次行动是她出的主意。昨晚,她待人们都退去之后,向威斯全胜请战,亲自带人去大冰谷,实地侦察,看俘虏的口供是否确切。说到激动时,她用了一个古代战争的术语——踹营。她保证独磨俄及压根想不到这一招。没想到,适得其反。幸亏威斯全胜命令她:“派几个精明的战士去就可以了。你哪儿也不能去,就在我的身边。”如果昨晚她亲自去了,岂不是更糟?想到这些,她心中难过的不得了,引咎自责,非要将功折罪不可。

威斯全胜镇定自若,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听她自责了一会,他笑笑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自责什么?我是总指挥嘛。”他指着大屏幕风趣地说:“你瞧,大魔头气急败坏,汪汪叫,坐不住啦。踹营没错,挫挫他们的狂气。”

“可是,我们现在有六个人落在他们手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啦!”安娜快要哭出来了。

“嗯,独磨俄及的确随时会杀害他们。不过,我想,他不会那么做。”威斯全胜很有把握地说。

安娜转忧为喜:“你是说,狂犬军会算这笔帐,三个士兵加三个思维干扰器,也等于六个。”

“不错。思维干扰器落入我们手中,他们肯定害怕我们破解出来,做梦都想讨回去。”

安娜喜上眉梢:“所以,你就断定他们会提出交换。”

威斯全胜轻篾的一笑:“你瞧,狂犬又吠起来了。”

从屏幕上看得十分清楚,独磨俄及不停地狂叫,两手胡乱地挥舞着。待他叫得疲倦了,威斯全胜才叫安娜接话。不出所料,没说几句,地罕就提出交换俘虏。安娜欲擒故纵,推说还得请示联合国。

独磨俄及火了,吼道:“联合国算个球毛,按我的意思办就行了。”

威斯全胜嘲笑他没有一点耐心,不是地球之王的料。

他火冒三丈,胡乱骂了一通,无可奈何地乱抓头发。

这样戏弄了一会,威斯全胜才叫安娜回答,同意交换,地点必须在大冰谷与平狂军团驻地的中间地带,必须有双方最高指挥者到场,必须保证双方人质活着。

第二天上午,天空飘起了雪花。威斯全胜特意穿上张东方赠送的保暖内衣,命令部队全部穿上刚刚配发的四季春保暖内衣,套上防弹背心,提前进入约定的地点,潜伏待命。

威斯全胜迎风而立,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身后有几个士兵押着三个狂犬军的喽罗,等候独磨俄及的到来。

9时正,独磨俄及和地罕押着陈大勇等六个人来了。在五十米远的地方,独磨俄及叫随从们停下,指一指威斯全胜,叫道:“本王的宝贝都带来啦?”

威斯全胜朝身后一抬手,一名战士立即把隐身衣和思维干扰器捧上前来。地罕用望远镜仔细看过,朝独磨俄及点了头。

独磨俄及“哼”了一声,把手朝后一挥,陈大勇他们被带到前面来。他狞笑着:“将军大人,你不亲自看一看吗?”

威斯全胜果断地摇摇头,讥笑道:“我不像你那样小心眼。”

独磨俄及得意地笑道:“对不起,将军大人。谁叫你诡计多端,本王不得不防。”

威斯全胜哈哈大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大冰谷憋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少噜苏,快放人。”

威斯全胜又向后一挥手,押解的战士便放了三个俘虏,将思维干扰器和隐身衣交给他们,命令他们快走。他们极不情愿地慢腾腾的向那边走去。

独磨俄及见状,扭头命令地罕:“放人!”

地罕就为陈大勇他们松了绑,六个人不约而同,朝独磨俄及啐了一口,昂首阔步,向这边走来。

三个人向那边慢慢走去。

六个人快快地向这边走来。

独磨俄及着急了,吼道:“快走!他妈的,小心老子毙了你们。”

三个人稍稍快了些。

六个人越走越快。

三个人与六个人在约定的地段会面,相互张望一下,擦肩而过。

三个人与六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独磨俄及和地罕不停地吼叫。

三个人距独磨俄及还有几十米远。

六个人已经走到了威斯全胜跟前。威斯全胜同他们一一握手,慰问他们几句,叫他们一旁歇息。他仍然迎风傲立,镇定自若,全神贯注,盯着独磨俄及那边。

独磨俄及和地罕急不可耐,竟然冲上前来,抓住三个喽罗拳打脚踢。

忽然,独磨俄及把胳膊高高举起,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圈。

刹时,大冰谷中飞出一大群小型飞碟来,每个飞碟上都有几个人,手持轻型机枪,疾速地向威斯全胜冲过来。

只听独磨俄及狂呼道:“给本王包围起来,抓活的。威斯全胜,你跑不了啦。你没想到吧,本王用兵如神。”

威斯全胜心里暗暗吃了一惊。大冰谷里竟然有这么多飞碟。他想着独磨俄及是个无赖,事先防着他在交换人质中搞鬼花样。但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狂犬军竟有如此先进的武器装备。这飞碟如此快捷灵便,平狂军团可没有啊。莫华班他们交代有飞碟,却不知道究竟有多少。

不容威斯全胜多想,那一大群飞碟霎时间已飞了过来,截断了威斯全胜的退路。他急令安娜开枪射击。

安娜一直盯着那群飞碟,立即把手一挥,顿时枪声大作,密集的子弹,雨点般射向那群飞碟。但是,那群飞碟迅速升向半空,并且开始还击,密集的机枪子弹从高空倾泻而下。威斯全胜急令导弹准备,封锁空中的飞碟群。

安娜见势不妙,急忙带人冲了过来,命令道:“大家注意,一定要保护好将军。”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独磨俄及和地罕猛冲过来,抓住了威斯全胜。

俗话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尽管威斯全胜足智多谋,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但是大冰谷是个极其诡秘的地方,他怎么也没料到会飞出那么多飞碟,毫无防范,自然措手不及。当那片飞碟从他头顶飞过,截断他的后路时,他虽然马上意识这是想活捉他这个总指挥,本能地躲避飞碟上的射击,心里明白方向错了,却无法改变,不停地在地上滚动,硬是滚到了独磨俄及前面不远的地方。

独磨俄及喜出望外,疯狂地扑上来,把威斯全胜死死揪住,又叫地罕将他绑了,就向大冰谷里跑去。安娜紧追不舍,想抢回总指挥,却被空中的机枪压得抬不起头来。

威斯全胜大叫:“安娜,朝我放导弹,快!”

安娜明白他的意思,但她不能执行这个命令。 作为一个下级军官,只有跟随长官冲锋陷阵,摧枯拉朽,哪有用自己的导弹把自己的总指挥炸毁的,即便是与敌人同归于尽,也下不了手。

威斯全胜再叫时,被捂住了嘴巴。

安娜双眼噙泪,指挥导弹营猛揍飞碟群,只见道道火光从稀薄的雪花中闪过,飞碟群被打散了,有几个飞碟被击毁,其它飞碟接到地罕的命令,急忙飞回冰谷,一会就不见了。

独磨俄及和地罕挟持着威斯全胜,带着几个喽罗也乘上飞碟,坠入冰谷底下。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主帅落入魔窟,安娜肝胆俱裂,禁不住嚎啕大哭。她不知道,一向精明的威斯全胜为何临阵错乱,搞错了方向,落入魔掌。

可惜,可叹,可恨。地球人的科技落后,只能受制于外星人。不是威斯全胜老了,或者一时疏忽大意,中了独磨俄及的连环计。而是狂八千助纣为虐,身穿隐身衣,趁威斯全胜躲避射击之机,将他推倒在地,又推着他不停地滚动,一直滚到独磨俄及面前,把这个大魔头惊得差点跌个狗吃屎。

狂八千为何要对威斯全胜下手?当然不全是他自己的鬼主意,而是听从了霸宇宙的唆使——地球要对蓝星人不友好,必须还以颜色。还给谁呢?梅行干是个小毛毛虫,况且已经教训了他,连七个会长也陪着了吃了霸宇宙的蓝云团,再拿他来开心没啥新鲜了。啊,想起来了,追捕蓝色大气球,用了多少地球人的兵器,全都是威斯全胜下的毒手,要不是蓝星人的技术先进,蓝色大气球早就化为炮灰,狂八千也死于非命。威斯全胜是蓝星人的死对头,就拿他来开刀。狂八千,地球人有句古话,有仇不报非君子。你快去吧。

于是,狂八千从鲸宇号太空站飞到了大冰谷,捉住威斯全胜之后,他向霸宇宙报告:逮住了仇人,帮助了朋友。

这件事应了地球人的祖训:要奋斗就会有牺牲。也证明了地球人政治逻辑和政治经验的正确性:敌人就是敌人,绝不会自动放下屠刀,退出历史舞台。还显示出威威全胜将军的高尚和伟大胜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面对狼狈,不存幻想,唯有进攻,坚决、干净、彻底消灭。

情报飞速传到穆玛德琳的耳朵里,她禁不住“什么”大叫一声,晕倒在座椅上。

威斯全胜落入魔掌,意味着第一次讨伐大冰谷的军事行动彻底失败了。联合国又一次蒙受耻辱,不知要遭多少指责和嘲笑。这倒没什么。叫穆玛德琳十分伤心的是,威斯全胜——狂犬军的克星,竟然落入狂犬军的魔掌,独磨俄及对他可谓恨之入骨,说不定发起疯来就把他杀了。老将军不仅是她的老上级,老战友,还是她的臂膀,现在真是一生九死,吉凶难料,她怎不疼痛万分?

威斯全胜被带进了地王窟,自知难有生还之机,他丝毫也不考虑逃脱,也不去想谁来搭救,只想临死前再为平狂军团做点事情。

独磨俄及喜形于色,端坐在蓝色狗皮铺垫着的椅子上,地罕和胡里奥德娃站在他的两旁,极力摆出胜利者的骄傲和得意。

独磨俄及狡黠地笑笑,突然叫道:“威斯全胜!”扭头朝地罕和胡里奥德娃“哈哈”大笑一阵,两人也跟着他大笑。他转过头来,“嘿嘿”笑道:“平狂军团总指挥——联合国军事部长——我的老冤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起身走到威斯全胜跟前,“哼哼”两声,“没想到吧,你成了本王的手下败将,我的阶下囚。这真是天道轮回,因果报应。”

“呸——”威斯全胜狠狠地啐了他一口,“你这样的人渣也配用天道轮回这个词?”

胡里奥德娃为虎作伥,吼道:“威斯全胜,休要无礼。这就是地球之王,快给他行骑背礼!”

威斯全胜置之不理,怒目而视。

地罕虚情假意地说:“大王,应当给老冤家赐坐,他也算有点本事嘛。”

独磨俄及“唔”了一声,指指左侧一只小木凳,言不由衷地说:“威斯全胜,我敬重你的威名和才能,坐到那把椅子上吧。”

“这么肮脏的椅子只有猪狗才愿意坐。”威斯全胜讥讽地说,“少噜苏,有何花招快使出来。”

“不识抬举!”胡里奥德娃摆出泼妇架势,“让我替大王教训教训你。”冲上前来,伸腿来踢威斯全胜,反被他一伸脚,勾倒在地,痛的摸着后背直叫唤。爬起来,掏出手枪,吼道:“老娘我崩了你。”

“地母——”独磨俄及阴阳怪气地喝道,“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客人呢?上点心,老将军饿啦。”

她不愿意,却又不敢违拗,嘟囔着跑回地母窟,取来两盒罐头,扔到威斯全胜脚下,说:“自己捡吧。”

威斯全胜扫一眼地上,见那罐头呈长方形,深蓝色,想起了穆玛德琳给他转述的王彼得的交代,心中不由一动,对了,得想方设法搜集一些情报,也不枉来此一趟。主意既定,他冷笑着说:“独磨俄及,你们就吃这个呀。恕我直言,这是连猪都不吃的东西,你们能咽下去,不是连猪狗不如了吗?”

“死到临头了,你还敢骂我。”独磨俄及勃然大怒。“本王枪毙了你。不,本王拿你去喂狗。”

地罕赶忙叫他息怒,附在他耳边轻声说:“大王,不能杀他,叫他投降,对我们大有用处啊。”

独磨俄及厌烦地拍他嘴巴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说:“威斯全胜,本王看你是个将才,舍不得杀你。我们正在招贤纳士,你只要归顺我,我就叫你官复原职,还当军事部长,怎么样?嫌小的话,就当副司令,这可以了吧。”

威斯全胜故意哼哼叽叽,地罕和胡里奥德娃误以为他有所动心,一起上前劝诱,他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说:“说什么废话,你们又没水喝。要我投降,先满足我三个条件。”

独磨俄及顿时跳起来,冲到他面前,说:“只要你为本王效劳,啥条件都可以答应,除本王这把椅子以外,任你挑选。”

威斯全胜摇摇头,慢条斯理地说:“你那王位我才不希罕呢,何况其他?听着,第一个条件,让我看看你的武器库。”

独磨俄及身子往后一缩:“什么?武器库,不行!”

地罕急忙凑到他耳根下:“快答应,他又背不走。他没翅膀嘛。”

“好!本王答应了。说第二个条件。”

“让我看看你信息网。”

地罕又是点头又是挤眼,叫他答应。他拍一下椅子说:“看就看,就怕你看不明白。第三个条件呢?”

“让我和安娜上校通话。”

地罕急忙摇头,见他不理,叫道:“这个不行,绝对不行。”

“什么不行?”他独磨俄及光火起来。“地罕,你少说话,没谁说你是哑巴。地母,你和参谋长马上带老将军去武器库,本王在无天网上等着。”

来到西面防空洞,地罕和胡里奥德娃一起对过密码,开了锁,打开洞门,叫威斯全胜跟在后面,在里面转了一圈,就出来了。

出洞的时候,威斯全胜发现北面防空洞门口有些士兵在偷看,故意向他们招招手,说:“我是威斯全胜将军,来解放你们啦,你们很快就能回家团团了。”

“不许胡喊!”胡里奥德娃狠劲推他一把,“快走!大王等着呢。”

走进信息窟,独磨俄及正在哼着一支淫秽的小曲,见威斯全胜进来了,装腔作势地问:“怎么样,老将军,还满意吧。”

威斯全胜不吱声,坐到椅子上,低头看网页。独磨俄及已经打开了无天网,屏幕上显现着维和部队的营房,一排排草绿色的帐篷。

胡里奥德娃张嘴想把威斯全胜给喽罗们宣传的事说给独磨俄及,被地罕用眼光制止了。

威斯全胜看了一会,看不明白,果断地说:“现在就让我和安娜通话。”

“通吧,本王倒要看看你智多星是不是假冒伪劣。”独磨俄及装作满不在乎的说。“地母,给老将军接通了。”

胡里奥德娃捣咕了几下,抓起一个蓝色的非常小巧的话筒按在威斯全胜手里,恶声恶气地说:“快说,别瞎嚼蛆。”说完,拽着独磨俄及一边调情去了。

安娜的美丽面孔出现在屏幕上。见到威斯全胜,她立即惊喜地叫道:“将军,你还活着,可把我们急死了。”

威斯全胜强颜欢笑,镇定自若地说:“不用急,不用急。我到此一游,到死不愁,真是不虚此行啦。你听着,我在南面防空洞的地王窟地母窟地罕窟信息窟中,用无天网同你对话,西面防空洞是武器库,无非是枪炮子弹……”

地罕本守在网屏前,见胡里奥德娃同独磨俄及调情,犯酸犯醋,不由心不在焉,走了神。忽然听到武器库三个字,猛地起身,一把打掉威斯全胜手中的话筒,骂道:“老不死的,真鬼呀!”听他这么一骂,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马上跑过来,问是怎么回事。地罕哄骗他们说,已经说完了,独磨俄及就叫关闭了网络,狡黠地一笑,说:“老将军,该你兑现诺言啦。”

威斯全胜两眼圆睁,义正词严地说:“别做梦了,你们都是秋后的蚂蚱,跳腾不了几天啦!”

独磨狐及气急败坏,要杀要剐的吼叫着,胡里奥德娃一旁火上加油。可是,地罕仍然说杀不得,同两个大魔头争执不已。

安娜正想和总指挥好好说几句,没料到,网屏一下关闭了,急得直跳脚,自己对自己说:不好,大魔头要下毒手了。要阻止他,必须阻止。怎么办呢?想来想去,她决定还是先报告穆玛德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