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希桂接到了密捕令,可以说,是特蒙多德总统的一种政治艺术,别出心裁,欲借鬼打鬼,想把基因汉找到或是秘密地捉到手,进而把基因人再造技术据为己有,最后,把恶魔变成圣徒。
如果季真的圆满完成任务,那还真是一件与众不同的胜举。在季来说,可以戴罪立功,从而不再与人民为敌,成为人民的一分子。在D国,可以拥有基因汉,有了基因汉,不就拥有了一切嘛。反正,怎么说,都能说得通。万一季一无所获,事后真相大白,也不会影响到特这位总统的汗毛灰。他可以利用手中的权力,叫方方面面都对他有利,而决不让不利的东西跑出来伤害他。
总之吧,季希桂接受密捕令,怎么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可思议的是,玛甘捷琳也接到了密捕令!
她接到的密捕令有所不同,不是要她秘密地去寻找基因汉,找着了就直接地逮捕他。她身在神昌中心,不仅处于华家人的眼皮底下,而且一定是置于多那昆甫的视线之中,一举一动都会受到监控,怎么着也不能轻易地让她去瞎碰乱撞,只能让她便宜从事,就在中心,不动声色,悄悄然地,盯着到中必去的形形式式的人们,一旦发现对基因汉不利,尤其是采取不正当手段,企图捕获基因汉,或者是把基因汉的尸体据为己有的人们,马上阻止,胆敢对抗者,她就格杀勿论。
玛甘捷琳的密捕令又是谁下达的呢?
她自己也说不清,以为是独磨俄及下达的,却不是独磨狐及,又怀疑是狂八千,却又弄错了,她只能似是而非地说:“反正是一个男人,重低音,他给我说的。”
当玛甘捷琳在空中高铁上与独等三个大魔头不期而遇之后,她回到了爱伦市,见了爹妈,给母亲看过病,留了一个心眼,没把华给的一百万塞给母亲,结果被独磨俄及杀了回马枪,全抢走了。她无可奈何,只能以丢钱禳灾来劝慰自己,庆幸又一次保住了性命,继续安排过一些事情之后,当天就准备返回神昌。
当她来到爱伦市空中高铁站购买车票时,碰到了一个幽灵,看不见嘴脸,只能听见他那重低音极粗壮的声音在耳边震响:“玛甘捷琳,我命令你,执行密捕令!”
她可是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朝四周一望,又不由自主地自转一周,环顾了一下四面八方,惊恐地说:“你是谁?”
“这个你没有权力知道!你只在知道是我在给你下达密捕令就足够了。”声音极低沉,却还平缓。
“密捕谁呢?”她敷衍地问,心中真是十分害怕,这个不露真面孔,只出粗声的人,像霸宇宙摔史海仁那样,突然间一伸手,把她抛向空中,然后,看着她摔下来,摔得成为一条带鱼,或是摔成肉饼。
“你在颤抖哇,何必这么害怕?”声音更为组和了。“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要你为我效劳嘛。”
她极力地镇定下来,又问:“好!我听你的,快告诉我,密捕谁?不是独磨俄及吧?”
“哦——”那声音轻巧起来了,听得出有讥讽之意,“你想取代他?嗯,还不到时候哇!我要你密捕的人,是想密捕基因汉的人!”
“密捕基因汉的人,谁呀?我可是两眼一抹黑呀!”
“你不用诉苦,没用的。”那声音变得重了,听得出他有些不高兴,“你就呆在中心,就在你的干爹身边,盯着胆敢到中心去追寻捉拿基因汉的人。”
“哦,是这样啊!”玛甘捷琳把两手从耳朵上撤下来,吐了一口气。“这样,我可以试试。”
“不是试试,而是必须做好。”那声音又平缓了。“嗯,轮到你了,先买票吧。”
玛甘捷琳突然转了一百八十度,想着突多大间一下子发现他或是撞着他的身体,试试他到底是什么人,从力量等方面感觉一下是地球人还是蓝星人,或是花星人,然而,什么也没察觉到,无奈地说:“你还蛮有人情味的,谢谢你。”
“别噜苏,我们不讲这一套!地球人真虚伪,快买票!”
玛不再说话,掏出证件和钱,买了一张爱伦到神昌的票,返身走出售票大厅,来到了候车大厅。低头看着票,上面写的清楚——
2E13年4月29日23时28分!
伸出右手,露出手表,一看,已是半夜11点多了,心中嘀咕道:“还有28分钟了,重低音跑哪去了,最好别来了。”
“不来不行!”低沉的声音恰似幽灵般随时闪现在她的面前,“你听着,记清了,不准有任何含糊。”
她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轻声说:“你小声点嘛,别……”
“地球人都胆小如鼠。”他放低了声音,讥笑地说。“别担心,我的声音带着方向机的,只有你听的见,别人休想听到一撇一捺。”
“哦,那你就快说。马上就要上车了。”
“不用着急。”他慢条斯理的说。“我跟着你走哇!把你送到中心,保证你的绝对安全。”
“说的好听啊!”她不由生气了,语带讥讽。“我还能承爱得起你的保护啊,连面孔都不让我见着,一点也不尊重我哩。你是想利用我侦察中心的情况罢了,拿我当向导哩。”
“就算你说对了,又能奈何我什么?”他蛮横起来。“地球人嘛,小蚂蚁喽!只能我们踩踩踏踏呀!走,上车再给你说。”
两人就肩并肩地走向站台了。当然,他隐身,她显身。他在她耳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她一句接一句地听着,一点也不敢马虎生怕听不清楚,惹怒了他,马上会被他摔得粉骨碎身。
你们地球人啦,都玩阴险的,都想混水摸鱼,最先找到基因汉,把基因汉悄悄地抓到手中,叫他为自己的国家和地区效命,玛甘捷琳,你记住了,你要尽一切努力,阻止他们中的任何人,把基因汉从中心抢走!即便是A国也不行。我得到情报,D国的季希桂,C国的郎斯茅俏夫,B国的马克,还有克萝蒂,还有很多国家,很多地区,都派出了顶尖高手,悄然无声地去了神昌……
这些我也知道,不用你再多说啦。你请告诉我,怎么才能阻止他们?我一个人恐怕难以对得了那么多全副武装的对手。
不要跟我讨价还价!一切由你自己操弄,相信你会坚决完成本王的命令!允许你便宜行事就是了。
啊,你原来就是独磨俄及,还壮什么呀?
放肆!独磨俄及算什么东西?他只不过是我的狗,小小蚂蚁。
那你哪里的王啊?
休得放肆!不然,我不客气了。
你不是已经说出来了嘛,何不痛快些,告诉了我,我会更有信心完成你的命令嘛!
不撞南墙不回头,自讨苦吃啊。休怪我了。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来,一个小小的非常像蓝宝石的云团,立即在他唇边形成,迅捷地撞向她的脸上,只听她“唉哟,唉哟”的呻吟起来。
那蓝云团看上去丁点儿大,却具有非常沉重的打击力,她疼痛难忍,想起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古训,求饶道:“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
“地球人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贱啦!”他收起了蓝云团,接着说:“再别问我是谁。只问你自己如何大获全胜。用什么法子都随你的便。硫酸精,用吧!思维干扰器,用吧!啥都可以用,只是别问本王要。上车吧!”
上了车,再也没有对话,玛甘捷琳暗自思忖,怎么也想不出他是谁来。
回到神昌,回到中心,她也没有想出他到底是谁,只好闷在心中。
当晚,她就着手执行密捕令。丝毫也不敢怠慢啦!那个小而精巧的蓝宝石,一直在她的心头闪动,她极其害怕它再跳到脸面上来。
她实在是赶着鸭子上架,连对手到底是谁都不知道,或者说,对手那么多,几乎各国各地都涉及到了,她一个纤弱女子,怎能有那么大的本事,不是以一当十,而是以一双手去抵挡不知其数的形形色色的手啊!
吉凶难卜,成败难知,却又欲罢不能,唯有听天由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