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过几秒钟,基因帅哥,基因人老大,第一个基因人,反正一切给予基因人的溢美之词,都将统统归于平息和泯灭,阿超阿娜,还有华家人,还有穆玛德琳,还有全世界所有支持基因人的传统人,都会竹篮打水,扼腕长叹,悲痛欲绝,而地球人的进化事业将被蒙上一层令人谈虎色变望而却步的阴影和灰尘!!
上帝啊,你在哪里?
菩萨呀,你在哪里?
救世主哟,你又在何处?
侠客呢,你们都在做什么?
鬼门关就要洞开,不管他是什么基因帅哥还是基因人老大,小鬼们吆五喝六,准备欢迎他们的新伙伴。这可是十分有价值的死鬼呀。他如果进入阴界,也许会给地府创造出全新的氛围,或者开拓出别有天地的新境界。
但是,小鬼们都失望了。
鬼门关开始慢慢关闭,发出阵阵吱哩嘎啦的令人惊悚而又惊喜交集的怪声音。
救星终于出现,降临在基因帅哥的头顶。
正当生死交界之极其危急关头,就在一发千钧命在分秒之时,只听的东头的田埂上传来一声怒吼——
“住——手!”
声如洪钟,把救命的晨钟敲响。紧接着,又是一声怒吼——
“不许欺负外乡人!都滚开!”
声如张飞,喝断桥梁水倒流。
随着那救命的怒吼声,一个同基因帅哥一样高大的成年男子,飞奔而来,手中挥着长长的足有两米的大尖担,像是一把两头快的利剑,戳在了孩子们的面前,小木船见状,兔子是他的灰孙子,一跃而起,拔腿就跑,另七个小劳力们不吃眼前亏,作猢狲散去。
这位救星,这位侠客,这位好心人,是麦克奉马,一个来牛家堡村两年多的青年农民,并无多少豪情壮志。
麦克奉马并不去追赶孩子们,而是一把将极耐羞抱起来,看眼睛,看鼻子,看舌头,把脉搏,试心跳,压胸脯,见他还不出声,急眼了,一下放到地上,摆平了,做起人工呼吸来。
牛得太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跟前,一边急切地说:“对,人工呼吸,快救过来,救活了怎么都好说。要不然,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唉哟,唉呀喂,我来叫村医。”
手机响过,救护车笛声嘶鸣过,村医迅捷地赶到了,也帮着做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做了好久,一点反应也没有。医生急眼了,命令道:“村长,马上把极耐羞抬到救护车上输氧,快!”
此时,牛得太由于又急又怕,面色如土,用哀求的口气说:“刘少玲啊,一定要救活他呀。你有把握吗?你要说有把握?”
可是,刘医生却不听他的,摊摊两手,再耸耸肩,说:“他的身上已经僵了,我不能说没办法,也不能说有办法,只能说尽职责随天意了,再看基因了。”
哇——牛得太捶胸顿足的嚎啕起来。“这玩笑也开的太大啦!弄巧成拙啦!报应啊!我要坐啦!他要真是基因汉,我的头就不项上啦!”忽然想起,大骂道:“小木船,你个狗日的,老子我回头再跟你算帐。”
众人根据刘医生吩咐,来抬极耐羞,七手八脚的,三弄两弄,就是抬不起来,刘医生尖叫一声:“你们大男人们都没用,基因疲软啦!让我们女士们来吧。人僵了最难抬了,多来几个女同胞!”
十几个姑娘拥过来了,一起来折腾极耐羞,七摆八弄,翻来覆去,弄开了他的衣裤,不知是谁的小手摸进了他的内衣,拄进了胳肢窝中,“嘿嘿,咯咯,啊哟,哈哈,哈哈哈……”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牛得太又惊又喜,一下挤到跟前,先摸一下极耐羞的鼻孔,啊,有气了!再摸彩一下心跳,啊,心跳的挺有劲!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双手作揖,哭道:“极耐羞啊,你终于活过来啦,我们村的先进保住啦!我的命保住啦!谢谢你,太谢谢你了。”抓住极耐羞的手,激动无比地说:“极耐羞,从现在起,你就是牛家堡村的正式村民,副村长。薪水比我少一点,每月八千A币!”
极耐羞听了,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声嘶力竭地喊道:“牛村长万岁!”
刘医生,麦克奉马,以及全体村民,都云里雾里,面面相觑,闷了一会,一起振臂高呼:“村长万岁!”
这么一呼,使牛得太产生了错觉,以为是村民们为极耐羞鸣不平,心中不由既懊悔又担忧,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顺应民意再说,马上站起来,举起双手大声说:“全体注意,都听好了,现在我宣布,从现在起,我们终于有了一位副村长!”他把极耐羞的右手抓住,高高举起,接着说:“他就是,我们的帅哥极耐羞!后面,我们会如开临时特别会议,就是仿效穆玛德一林的打假降魔会议,选举极耐羞增补为村副村长!大家鼓掌通过。”
村民们谁也没有多想,只当着一个游戏玩儿,一起举起手来,鼓掌欢呼。
当天晚上,村临时特别会议就召开了。村民们这才意识到,牛得太十分狡猾,先声夺人,现在,不举手都不行了,因为在田里已经举手,并鼓掌通过了,岂能出尔反尔?
基因帅哥就这样化解了一场生命危机,又碰上了一场当官好运,再交结了麦克奉马这样一个好友。
得即失也,失即得也。真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这一点大概是任何人类任何进化史上都必须写明的共有特征。
坐进了副村长的办公室,基因帅哥首先想到的并非全体村民,也不是他的大恩人牛得太,更非他的救星麦克奉马,而是他的基因半卢。午休时间,他特意坐公共汽车来看半卢,看着想着,想着说着,说到了红瓢,责问红瓢在主人危险万分之时为何作壁上观,而不出手相救。红瓢回话说:“主人,你不能样责怪我呀。否则我就很委屈啦。我多次跟你汇报过的,没有接到指令,我就不敢莽撞行事,贸然行事。”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来知哪儿,究竟听谁指挥?”
红瓢嗡嗡两声,说:“看你这记性,怎么又忘了?我没有接到指令,不能告诉你。”
“哦哟!”基因汉不由长吁一口气。“原来,我的第一个保镖是一位只听指挥毫无主见和自主意识的机械物啊!”
“你不能这么说,决不能这么说!”红瓢嚷嚷道。“各为其主,各行其事,各尽其职。”说完,嗡嗡嗡……一阵嘶鸣,飞走了。
基因汉急眼了,大叫:“你别飞趟啊,你刚说了各尽其职的嘛。”
“放心!我会回来的。”
“啥时候?”
“我没有接到指令,不能告诉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