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艳四季乔装打扮,穿着一身红连衣裙,走进基因人大酒家3号雅间,罗马西京立马起身相迎,笑逐颜开的说:“罗子恭候靓探多时啦!有失远迎,还请多多原谅。”
“哦!没事的。”梅大不咧咧的说。“快告诉我,上回同你一起帮我抓黑蝴蝶的那个白裙姑娘是谁?你和她乍认识的?是女友,还是情人,揶或是刚刚泡上的对象?”
罗嘻嘻笑道:“靓探就是靓探。三句话不离老本行嗳。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给你来个竹筒倒豆子好啦。”
原来,罗马西京英雄救美,反而做错了事,酿成基因帅哥档案失窃的特大案件,极怕受到法律的制裁,就是给个处分,也觉得再没有脸面见人了。他听从龙啸天庭的劝告,私下查访两个落水姑娘,一心想戴罪立功,缓释内心深处的罪责感,最为关键的,不让这桩倒霉事,影响自己的锦绣前程。
有天晚上,罗特意来到这个基因人大酒家,想着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大酒家的大饭厅人员爆满,撒满五光十色和百味千香,看上去眼花缭乱,晕晕糊糊。罗挑了一个两人雅座,要了两个小菜,半斤月球红,独自品尝,一边注意观察来往的客人。
一曲终了,《爱河》旋律响起。罗激动起来,丢下酒杯,绕场一周,扫视映入眼帘的客人们,希冀发现那两个他所搭救的姑娘。要知道哇,他已经找遍了全市的大街小巷,一无所获。但愿在最后这一站能够如愿以偿。
然而,他转了一圈又一圈,一连三四圈转过了,也没有发现一张似曾相识的美女脸,只好回座位继续独饮。
一们服务小姐来到他身边,问他看不看录像,是《基因帅哥的最新故事》。他想了想,不喝了,跟着服务小姐来到了酒家新开设的多功能大厅。《基因帅哥的最新故事》序幕刚开始。他挑选择了一个较近且便于观察的位置坐下来,先看了一会银幕,再取出夜视镜戴好,一排排座位看过去,仍然毫无发现。心中未免有些懊恼,起身想退出,可又不甘心,再来绕场转,一转身,与一个年轻女子打了一个照面。那女子多情地盯了他一眼。
嗳!这双眼睛好像在那见过。罗的脑子里立时闪出这个光点。一定要看个明白!他暗想。随即在最后一排坐定,一厢情愿的等待着。不一会,那女子提早退场,从他身边经过,把挂着白口罩的脸朝他一摆,再一摆。哦!小圆脸,略带鹅蛋型,很像河中那个小圆脸啦。她!莫非就是同一人?罗喜出望外,急忙追了出去。那女人走到了轻骑车棚前,有意朝后回望一下,跳上轻骑开走了。
罗当然迫不及待的跳上轻骑,紧追不舍。一直追到了情人街,眼看就要追上了,没想到,那女子突然拐进了一条小胡同。罗忙不迭加大油门赶上去。看她又拐进了一个菜园子,他来不及多想,一拧车把冲了进去,那女人却已不知去向。他正想掉转车头,没想到,忽然从草垛里冒出几个不三不四的男人来。只听一个尖厉的像公鸭一样的嗓音:“狗杂种,要耍流氓,强奸良家妇女吗?”
“你们是干什么的?管我什么事?”罗理直气壮的说。
“我们是打狼队的,专门打色狼。”那尖嗓门凶狠的叫道。哇噻!他的话音还没落,七八双拳头就砸在了罗的脸上身上。不一会,他就被打倒了。他一边挣扎,一边怒骂:“你们这些恶棍,魔鬼!流氓!”
拳头更加猛了,他开始支持不住。此时,那女子的轻骑冲了出来,像战马一样,飞起前轮,向恶棍们猛冲猛撞,同时响起一串断喝:“住手!不准打人!”
“哟喝!”又是那个尖厉的声音。“今儿个稀罕了,还整出个美女救流氓啦!弟兄们!给我打!打死了狠好吃天鹅肉!”
可是,传来整齐有力的脚步声。
“巡逻队过来啦!快跑啊!”一个歹徒惊慌的说。
哦哦呀呀,一阵响过,恶徒们全都跨上摩托车,逃之夭夭了。
那女子把罗扶起来,同情的问:“打得不轻吧?伤哪儿啦?”
“幸亏你杀回马枪,要不我就惨啦。太感谢你了。你是我的救星嘞。”罗激动的说。
“啥救星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新世纪的道德通则嘛。”女子豪爽的说。掏出一块白手绢,接着说:“来!擦擦血吧。”
“不好意思!我有。我有的。”罗连忙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餐巾纸,胡乱擦了几下脸,感激地问:“姑娘尊姓大名?在哪高就?”
姑娘十分爽快的回答:“不尊不大,白鸥,在市书法家协会供职。您呢?"
“我也不尊不大,罗马西京,你叫我小罗吧。在市公安部门当差。”
…………
回忆至此,罗的脸上显露出自鸣得意的表情。盯着梅,“嘻嘻”笑道:“此后,我和白鸥隔三岔五风面,说心里话,我对她很那个啦。”
“经常风面,肯定知根知底啦。她到底是不是你救了的那个小圆脸吗?”梅只想着破案。
罗不假思素的回答:“不像!一点都不像。白鸥就是白鸥,白里透红,红中透嫩,嫩中透智,智中带勇。总之,一句话,她比那个掉进昌连河中的小圆脸漂亮一百倍,心眼也要好上一百倍。"
“这么夸张?”梅似信非信。“你去过她家吗?”
“还没有,我没要求过呀。她也没邀请过我去她家。”罗不无遗憾的说。“唉!我心里头哇,真是不踏实。”
梅立即鼓动他:“下回记住,必须找个恰当理由去她家,多去几趟。决不能光是你来我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谈说爱也一个球样。只有心上人,才让进家门。这可是本地姑娘涮小伙的光荣传统。”
“我听靓探的。明天就去拜望未来岳父母。”罗当真的说。
“要像咱们办案一样,多些心眼。懂吗?”梅叮咛说。“对呀!学基因帅哥喽!嬉笑怒骂皆情商,爱就爱个地老天荒,恋就变她个脱光光。”
“是!”罗起身给梅敬了礼,刚要转身走,忽又转过身来,一本正经的问:“靓探,你个人的问题乍样啦?”
“这是最高机密,不要你管。”梅讳莫如深的说。
“我不是要管你呀!”罗煞有介事的说。“我是想告诉你的的一个新感悟嗳。地球人啦,爱都是灰蒙蒙的,白可爱,黑可爱,人可爱,鬼可爱。关键是有真爱,爱到底。”
“那你就去爱吧!”梅讥讽的说。“不过我提醒你,最好别爱上了鬼。”
第二天上午,罗就给白鸥打了手机,提出要到家拜望她父母,想着她可能支支吾吾,推三阻四,不料想,恰恰相反,她竟是十分爽快地答应了,还责怪罗提出太晚,浪费了大好时光,好事不必多磨,多磨未必好事。只有心上人,才让进家门。她对他,真正的一见钟情,谁料想,他竟然是个大木头,直到现在才幡然醒悟。
晚上七点半,罗在白鸥带领下,在市文学联合会专家住房小区门前走下公交车,手挽着手,走进大门,照直向前,走进了第二九七栋第508楼。
白的父母都是高级教授,从事书画艺术大半辈子了,但是生科学研究讲粉简朴。对基因人特别喜欢。听女儿介绍过了,很客气地给叫罗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不必拘谨,尽管谈笑风生。说完,两老就到工作室去享受艺术的高雅和奔放了。
白鸥学着父母,把罗带进她的卧室,海阔天空的谈起来。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基因帅哥身上,又由基因帅哥扯到了基因汉的档案上,再扯到捕蝶队,再扯到证章管理库。“那天抓到的那个瓜子脸招供了没有?”白鸥漫不经心的问。
“那个贼蝶呀!”罗愤愤然说。“哪有多少良知沙?听说她是茅坑里的石头嗳,又臭又硬。”
“啊?那捕蝶队干脆一枪崩了她算啦,何必还多费口舌?”白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其他贼蝶是不是都跟她一个球样?”
罗叹道:“这我不晓得啦。我不是捕蝶队的嘛。再说,我又救错了人。他们对我封锁制裁哩。反正啦,发现抓住一个像古凤蝶这样的贼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当然,你也扣说过了,捕蝶队那帮人厉害的很啦。呶!龙啸天庭双手举枪,也是百发百中。还有金眼睛,基因靓探,多啦!马大卡副局长嘛,那就更是神奇喽。据传,霸宇宙狂八千都怕他几分哩。所以,我十分相信,再多再坏的贼蝴蝶都跑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
一个小时之后,罗告辞了,说必须在熄灯号之前赶回宿舍,白鸥也不挽留,把他送到大门口,人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有机玻璃盒,捂在罗的手掌中,羞答答又乐滋滋的说:“亲爱的,给你啦!不到宿舍不许看。”
罗是个调皮的男子,哪里肯照她的吩咐办,走出大门不几步,就打开了,哈哈哈!小盒盒,三层楼,一层是剃须刀。二层是牛皮带。三层是玉照——白鸥,穿着三点式泳装,向大海中冲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