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喜学着别人的样子搞了个声东击西,就是那边放上一把火,这边争取把不相干的人都引走,她好去探探那房间里的情况。
结果,让她目瞪口呆的是,原本只是有几丝微风的夜晚,忽然东南风大作,阴风四起,火借风势,根本不按照杨喜设计的路线烧了。
不一刻整个府衙都着了起来,一时人声鼎沸,杨喜趴一堵高墙上,几乎都感觉到了热浪,一时后悔不迭,唉,忘了自己专业出身了,一出手就是不同凡响,下次不带这么干的了,这直接经济损失得有多少银子啊?
不过偷偷张望了一番,还好,除了一些太监宫女的,没看见几个女眷。而且因为火势是从比较偏僻的北墙这里开始蔓延,附近居民都住的比较远,也没有被波及。至于府衙的南部分......因为都及早听见了示警,人们纷纷出了屋子,估计人员伤亡应该不会有吧。
杨喜看下面人来人往都忙碌着灭火,她倒也是很想下去帮忙,可瞥了一眼那座小院,蓦然发现有个熟悉的人影在火光中一闪即逝,进入守卫仍然严密的小院,而里面的守卫,貌似并没有因为外面的热火朝天而有所行动。
喵的,这帮家伙也不怕烧死,虽然她确实绕过这院子了,可没看见南边赵大叔那半大老头儿都在一帮子太监侍卫的护持下,从房间里被烟熏出来了么?
貌似没有看见曹太后和长公主她们,估计应该不住在这里吧?
不过这些只是杨喜一闪念,她更感兴趣的是那没入小院里的人影儿,进入一处厢房就没有再出来,让她老大不放心。
人影儿不是别人,如果她没认错的话,应该是潘紫嫣那女人没错了,可她跑这里来作甚了?
杨喜一时抓不到头绪,索性不抓了,从小瓷瓶里轻轻倒出一点儿高浓度迷药,虽然舍不得,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玩意儿,可是手术麻醉的好东西啊。
看了看院子,东西太少,想发挥最大的作用,桃花婆婆可说了,可烧之,借着烟气可以覆盖更大的面积。
现在这里缺什么也不缺火了,杨喜悄悄摸下围墙,摘了蒙面的布巾子,这玩意儿太脱离群众了,她一身迷彩夜行衣,混在一帮衣衫不整的救火人员中还是不太显眼的。
随便找了支燃烧了半截的木柴,身边有个救火的兵丁模样儿的人一边奔跑着提水灭火,看见杨喜拿着火把还提醒杨喜:“兄弟你快去救火啊,吓傻了啊!”
杨喜嘴里粗声道:“来啦来啦......”另一只手却把那点粉末扔进火苗里,同时一扬手火把划着一条彗星一样的弧线没入那小院。
下面,听动静吧。
杨喜假装慌慌张张喊叫着奔跑,跑向小院大门口,刚到大门口,就听见里面连续几声不是很明显的噗通声,成了。
杨喜扭头前后看看没人注意她,倏然一下子没入小院里,只见院子里果然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地人。
看来桃花婆婆出品就是精品啊,比采花贼他们的质量有保证多了,可惜量少。
杨喜一路感叹赶紧的跑向疑似潘紫嫣跑进去的那间厢房,还没到门前,对面的门忽然洞开,走出一个人来,杨喜忙扭头看去,是个青衣的中年文士,貌似就是刚刚看见着火后出来看看又进去那位。
那人意态悠闲,负着双手仰头看着天空,淡淡地道:“不知那路英雄路过此地啊?”
不用说了,看这德行就是个高手了,别看一副文士打扮,唬人的。
杨喜不敢怠慢,戒备道:“哪路英雄你就不用管了,我来问你,这里面住着什么人?”
那青衫文士终于斜眼看了看杨喜,跟杨喜不认识他一样,他也不认识杨喜,当即淡然地道:“夜入他人门户,非偷即盗,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看着中年文士侃侃而谈一直没有动手,杨喜忽然发觉有异,这位‘高人’的话是不是太多了一些啊?
杨喜看看四周无人,试探着一个箭步窜到此人身前,一巴掌拍了下去,此一手本是虚张声势,也没真想就能怎么样。
啪!
结果,那一直侃侃而谈的文士,竟然脆生生地挨了杨喜一个嘴巴,顿时把他的声音打没了,此人有些发蒙,不虞杨喜突然发难,摸着火辣辣的脸不可思议地盯着杨喜:“你你你......怎地能随便动手打人呢?此非英雄所为也!”
杨喜笑了,原来自己演了一出狼来了啊,心里真想给自己一巴掌,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现在满眼的看人都是高人呢?
“嘻嘻,本女侠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我就打你了,你待怎地?我说书呆子你赶紧躲一边去,再磨磨唧唧的,我把你打成猪头!”
那文士简直气急败坏,一甩袖子:“岂有此理,天理昭昭光天化日的,没有王法了不成!唯女子与小人为......”文士嘟嘟囔囔掉书袋转身进屋里去了。
杨喜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这厮能有多大的能耐呢,原来不过如此啊⊙﹏⊙b汗,害她紧张了好一会儿。
这回没人找事儿了,杨喜赶紧的去推对面那厢房的门想进去看看,结果发现门竟然从里面被栓上了!
有古怪啊有古怪,杨喜当即掏出小刀顺利地深入窗缝里,上下左右一划拉,一扇窗户被她连窝端了。
她是想好了,跟潘紫嫣那女人就不能客气,只要这女人喜欢的,一律破坏之,反之亦然。
随手扔掉窗户杨喜想也没想蹦了进去,这是外间,两步撩开帘子进入里间,迎面一张十分讲究的雕花大床,纱帐缭绕,红烛摇曳,气氛......咋就这么旖旎呢?
定睛往床上瞧去,立刻对上一片白玉之中的两颗黑珠子,唬了一跳,细一瞧,不是潘紫嫣那女人么。
“你来作甚?”潘紫嫣看见杨喜也是十分的意外,掩饰什么似的捋了捋一头披散的长发,一袭月白绫子的中衣昭示着此时正是就寝的时间。
杨喜向床上瞄了瞄,结果床榻里昏暗,外面又有潘紫嫣挡着,根本看不清楚什么。
潘紫嫣眼中一闪而逝的一丝慌乱没逃过杨喜的眼睛,转了转眼珠儿,杨喜打定主意非要知道知道潘紫嫣这位奸夫不可!
话说这女人也太不可思议了,前几天还说喜欢罗大官人言犹在耳,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而且直奔重点,一点儿不考虑影响?
杨喜可不觉得床榻里面的人会是罗大官人,别说一个潘紫嫣,就是当初他们家里随便用的丫头若凌,不也是铩羽而归么!
可能让潘紫嫣紧张的人,实在是......杨喜陡然一惊,难道是罗六郎被这女人给迷糊过去了,然后这女人要趁着自己放的这把火打劫!
岂有此理,她烧火她潘紫嫣办事,倒是打的好主意,她非烧黄了她不可!
杨喜一想到这个可能,心情立刻不愉悦起来,当即伸手一把扯过潘紫嫣:“让开,让我看看里面是谁,要是让我知道你......”
潘紫嫣跟杨喜没法比,一下子被拉到一边,闪身让出了身后的卧榻,想挣扎却挣不脱,屋子手跑脚蹬。
不过杨喜骨碌着两只大眼睛打量了打量那个人,是个人应该在意料之中,倒也不太吃惊,但是吃惊的是......此人长的太过诡异了!
这么说吧,别人倒是看不出什么诡异来,能看出诡异来的,活着的估计除了罗六郎他娘就是她杨喜了。
此人一张脸紧闭着眼睛明白无误是罗大官人没错了,不过没等杨喜怒火冲天再一次火烧房顶,眼光下移,又把怒火压了下去。
此人穿着只穿着裤子光着膀子,看肤色倒也白净光滑,有罗大官人的意思,但是太过于光滑了。杨喜熟悉的罗通可是跑去鞑子那里找过多年的晦气,身上的疤痕,没有几十,也有十几,尤其是肩膀等位置,杨喜可是清楚的很的。
所以此人断然不是罗六郎就是了,杨喜一时愣住,这算是一个虾米状况呢?潘紫嫣想罗大官人想疯了,弄了个赝品自我安慰?
据杨喜了解,潘紫嫣绝不是这样自欺欺人的女人,那这是......杨喜不知道如何表情了。
她是该大笑三声儿潘紫嫣瞎了狗眼呢,貌似这样儿不太厚道,还是配合不知道暗地里的谁,哭天抢地为罗大官人即将不保的贞洁鞠一捧鳄鱼的眼泪呢?
杨喜正琢磨,被兀自挣扎的潘紫嫣惊醒了:“放开我,哼,我告诉你,你来晚了,我们已经成了夫妻之实,你可以安心地出嫁了!”
潘紫嫣也是恼羞成怒了,断没有现代人脸皮厚,被杨喜捉奸在床,实在有些没脸,虽然还没奸呢。
杨喜松开潘紫嫣,看着这女人飞速地溜进床里挡住里面的人,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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