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爱或者以为最爱的时候,总会说一些愚不可及的蠢话,当时却觉得倍加忠贞跟甜蜜,一直到等不及沧海桑田,本以为的天长地久碎成片片,才会猛地察觉最初的愚蠢。
或者,也不是愚蠢,那只是一种对于美好的向往。谁能在一弹指就能预知一辈子呢,一辈子说长很长,说短很短,但若是一眼看的通透,也就没意思了。那些,最初以为的无法更改,或许会抵不住岁月风霜而更改,最初以为的无坚不摧,或者会在漫漫时光之中自动败下阵来,到最后,谁坚守,谁放弃,谁能守着最初的誓言笑看江山如画,他就是胜利者。
毕竟,这个世间被改变的东西太多,被改变的理由也太多,被改变的人太多,而且个个都是振振有辞很有道理:不是我的心变质,而是这个世界,这个江湖,这红尘纷扰……
这红尘纷扰,让人心神迷醉,不复当初,不是人犯错,是红尘太美丽,引人情不自禁?
条条岔路口,你要怎么走。
所以,能够一手握着最初一直走到最后之人,才倍觉的珍贵,也倍是幸福。
没有被外物干扰的心,只有当初如玉一样洁白的感情。任凭你风吹浪打岁月侵袭物是人非,他心依旧。若此心蒙对方感知铭刻,再能双宿双栖一辈子,那便是这世间最为幸福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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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丝讶异,从她如水的双眸之中掠过。
御风自是看的清晰,不失时机地凑过去,在她的眉睫轻吻。
猝不及防的小楼,只得闭了双眼,心头兀自品味他方才所说:“我与你同死,我与你同死。”
她来不及想这事情的可行性有几多,只是忽地想道:“原来他的答案是这个,是了,如此说来,……”她先前任性不知愁滋味,而金紫耀向来沉稳可靠,她从来不曾想过他有三长两短,更无想象过若世上没了他,她会如何。
一直到御风强要了她,她自知死期将至,脑中才开始胡思乱想,一会儿想自己,一会儿想金紫耀,位置颠倒。却无答案。
御风的话在心底缓缓地重复,小楼忽然想到:“若是知道我将死,紫耀哥哥会不会也……”才觉得害怕起来,蓦地打了个哆嗦,觉得冷,在反应过来之前,紧紧地抱住了御风,这眼前唯一可依赖之人。
御风察觉她并无抗拒自己的动作,反而更贴近了自己,心头柔软无比,嘴唇沿着她的脸颊向下,在脖子上细细吮吸,轻轻呼唤:“小楼,小楼……”
篝火声噼啪作响,似燃烧一幕梦幻,小楼呆呆望着,心底如掀起波澜涌涌,只顾思想。浑然不觉御风在做什么,等察觉他的大手将裹着自己的外袍解开之时,已经晚了。
“御风!”低头来,望着他。
他心头的欲望已经再也遮掩不住,浑身上下连每根毛孔都在大叫。
御风不等她开口说话,便立刻贴了上来,吻住她的嘴,将她还未出口的惊愕堵了回去,这个吻如此的温柔缠绵,一刹那像是置身水流之中,无法呼吸,似上次一般溺水的滋味,有湖底的长长水草,宛如女巫的手,将她的脚腕缠住,拉住,向着最深处,最柔软无法自拔的湖底里陷去。
到底是他太过有心,还是他的技术太过高明,不知。
小楼几乎来不及挣扎,便已经沦陷在他的怀中,御风的手很是快,却不觉得突兀,在她尚无察觉之前,探入裙底,已经将她的亵裤缓缓解开,双手握着她纤弱腰身,向上一提,半是引导半是强迫,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抱着她的腿,如怀抱婴儿一般。
蓄势待发的欲望,就那么紧紧相贴,小楼额头见汗,嘴角微张刚要出声,御风向上一抵,水润如玉,自那狭窄的桃花地缓缓向内冲去。小楼身子一颤,本能地身体缩紧,御风低低在她耳边说道:“小宝贝,放松些,让我进去。”
“呜……”小楼的手死死地掐着御风的手臂,却推他不开,身下一阵凉,来不及感受,便是一阵滚烫袭来,她忍不住,呜咽出声。
却难以形容此刻的感觉。
第一次,是他趁着自己睡熟的时候,绮梦连连的时候强行侵犯,可是……除去了最初的疼痛,竟也没觉得有多难受,最难受的,莫过于心头那种屈辱被骗的感觉,到最后,甚至被他高超的技术挑逗的有了莫名的快意。事后她不及多想,不敢多想,只是会怨念他,偶尔会痛恨他。
而现在,又是怎样?
忍耐着,细细的呜咽,御风却将抱着她腿的手放下来,重新围住了她的腰,仿佛将她固定在自己的身上,大手却向下微微垂落,在她的前方敏感之处,微微地按压不停,另一只手却向上,重新在她的胸前缓缓地揉搓。
“你干什么……御风,停手,你不能再……”小楼咬着牙,忍着泪,心底怕极。情不自禁地想到上次的感觉,身体之中却另有一种奇怪的叫嚣,隐藏在极隐秘之处。
已经知道避不开了。事到如今。
御风双腿撑开小楼的腿,身子向上用力,便自那狭窄的桃花源挤了进去。小楼只觉得被撑得隐隐做痛,然而意想之中的剧痛却不曾出现,怕是有了上次的习惯,所以才缓和了不少。
却仍旧觉得害怕,身体好像被他禁锢在此处,位置如此的尴尬。而他的手兀自不停逗引,一直引得她嘴里溢出了难耐的呻吟。
“乖…宝贝,放松…”他弓着身子,将自己半压在他的长身笼罩范围内,她就像是个无法反抗的孩子,被他压住,为所欲为。
起初还有些不适,心底充满了惊恐,逐渐地御风开始动作,而随着他缓慢耐心的动作,小楼逐渐地觉得心底那一点点火星,被点燃开来,并逐渐,有一种如篝火般越烧越旺的势头。
御风的手指,灵活地拨弄那已经湿润的桃源之地,感觉自那桃花蕊处渗出了叫人脸红心跳的蜜液,他的手指向前,摸向他跟她相接的地方,心头亦是一阵热流涌动。
想直冲进去,宛如昔日杀场交战一般长驱直入如风雨般的狂暴,然而却始终顾忌她的感觉。她尚娇弱,第一次的时候,他的急躁,让她受伤,他记得清清楚楚,这一次,定要弥补。
缓缓地,耐着性子,磨人一样抽出来,一直到感觉那人的身体轻轻一抽,仿佛挽留一样,才微微一笑,不等完全出来,便又重重地冲了进去。
果然,听到她嘴里一声来不及藏着的叫声。
“啊……”如此销魂,就在耳畔。
她却又紧接着咬住了嘴唇,不再让自己出声,皱着眉头,苦苦忍耐,小脸儿也是通红的。
看的他心头邪意横生。
真想,将她……
这暗夜,正是尽欢的好时候,这篝火,似燃烧着助情的药,她的声音,便是更好的媚药,她的脸色,催促他不必自控。
御风的手指,自她的胸前探入,擒住那一双娇软的小兔子缓慢揉搓,在那硬挺的末端爱不释手的摩擦,小楼又难受又是煎熬,身子情不自禁地扭动,完全不堪他的调弄。
动作由慢逐渐地加快起来,在劈里啪啦的篝火声中,是她细细的似哭泣似呻吟的声,带着身体动作而发出的些微水声。御风将小楼的身子死死抱在怀中,喘息着,在她耳畔低语说道:“听到了吗?好听吧……是你跟我……”
小楼神智已经模糊,仿佛是溺水之人,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而上下起伏,随波逐流,眼前篝火的光芒闪烁成一大片的燎原野火,隐约竟如她初见金紫耀那一夜,那灼人的柴火之光。
微微仰头,望着天上,颗颗的星子连接成线,如烟火一样,逐渐地在眼前飞舞,跳动,飞溅,形成各种稀奇古怪好看的形状。
那种光芒……让她想起来,那人的双眸。腹中也跟着一阵忍不住的暖意滚滚。
“啊……不……不能,我不能!”低低地哭出声来,眼角的泪一点一点渗出,又随着激烈的动作而溅落无踪。
“小楼……”御风感觉她身子正如小动物一样蜷缩,那隐秘之处也一阵阵地收缩着,知道时候已到,却不顾小楼的挣扎欲逃开,停了所有动作,只用力双手按住她腰间,狠狠地挺腰不停地冲击。
水声跟肉体相接的声音,越发距离,两人喘息的声音交织一处,在篝火的光芒辉映之下,这似是一幕如同魔幻般的不真实欢好情形。
小楼只觉得自己像是柔软的水流,被他彻底的撞碎,弄坏,她控制不了这种狂暴的,无法被阻挡的势头,眼前的星子点点陨落,多么美丽的痕迹啊,可是,可是,不可以,不可以……她皱着眉头,咬着嘴唇,最终自喉咙里闷闷地叫了一声,颤颤的,惊动浓浓夜色,旋即化作喘息微微,无力地瘫倒下去,带着泪的睫毛微弱地抖了两下,终于合起眼睛来,关上了一天的星光耀耀。
不能……不能,可是身体,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好想哭。
御风将她的身子抱住了,拢在怀中,他的欲望还未曾从她的体内退出,甚至并没有缩小分毫,只贪婪地感受着小楼身体的一阵阵收缩,她每一个细微的感觉,甚至最后那一声如同叹息一般的呻吟,她最终还是不肯叫出,她还在忍着,这个倔强的坏孩子。
而她的身体远比她的意志诚实,她的大腿抽搐,她的双手无力地垂落下来,像是挣扎到最后终于死亡的蝴蝶的翅膀,御风紧紧地抵在她的身体最深处,不想动更不想退出,察觉她身体内部收缩,紧紧裹着他的感觉,察觉他的欲望被接受,被安抚一样碰触的感觉,原来有这样一种水乳交融的体验,甚至,超出了他身体本来应该攀上的巅峰快感,那是一种,看到她如此娇态之后,心底无法形容的快意跟满足……温暖的感觉,遍布了他的全身,甚至脑中的每一个角落。
“累吗?疼不疼?”轻轻地,亲吻她脸上的汗滴,泪珠,低低地问。
小楼闭着眼睛,久久不语。
御风轻轻地拨弄她有些凌乱了的头发,将她的上身衣裳缓慢整理好,他微微一动,他们相接的身下,便一阵微微地抽搐。
“不要了。”小楼终于开口,无力地说,胆战心惊。
为什么他仍旧那么紧紧地抵着自己?可是她现在全无反抗能力,连手指头都不想要动一下。
“真的不要了?”咬住她的耳垂,细细亲吻。引得她的身体又是一阵颤抖,相应的,那里,也敏感之极的“咬”了自己一下。
御风难忍冲动,腰部一摆,重新向内冲入,小楼赫然抽泣出声,哀求一样:“御风,我好累。”
“你不是累,你是怕。”他却仿佛看穿她心底的所有想法,在她的耳边,低低的,暖暖地说。
小楼睁开眼睛,想从他身上离开。御风按住她的身子,说道:“为什么不能彻底的接受我?这里敏感成这样,明明很喜欢我这么做……为什么你还要忍着?周围没有人,叫给我听,小楼……不用怕会承认自己快乐,不用怕会叫我……看穿。”狠狠地向内磨了磨,似乎是惩罚她的自我压抑。
“不要,我不要!”小楼怕极,按着御风的手,想要起身。
身体离开他的如铁欲望,他却微微一笑,一手按住她的腰向下沉落,一边挺身向上,却又重重地进入。
“你可以的。”他在她的颈间,印下一个个桃花红印,身下微微一动,却又重复先前动作起来。
“御风,够了,够了!”仿佛要疯了,小楼摇着头,再也忍不住了。
“不够,不够!”他决然否定,咄咄逼人说道,“你不是说你会死吗?如果我们死在这里,你觉得会怎样?我陪你……一起。”他如地狱的使者,用最杀人不见血的方式,絮絮善诱。
小楼心头一怔,停了挣扎,寂静之中,只听到柴火的噼啪声,还有他撞上来之时,那隐隐的水声,肉体相交发出的声,他的喘息声。
“就当,会死在这里,你又怕什么呢?反正……会死的。”御风在身后,低低地引诱。
身体之内,被他折磨而出的快感,惊人的速度蔓延而出,脑中昏昏沉沉,似要投降于他,身体却已经在她妥协之前先行投降,不安地随着他的动作而扭动。
“你是怕,对不起金紫耀,还是……”
他一句话没有说完。小楼却已经全盘投降。
当听到“金紫耀”这三个字之时,眼前忽地一阵天昏地暗。
“我已经,不可能再见到他了。”有个声音,在心底沉沉地这么说。
御风伸手握住她的手,牵引着她的小手,向下探去,手心火热,碰到了坚硬的柱体,小楼一缩手,却被御风握住。
要摧毁她,彻底的摧毁。
他引导她摸过去,一直逼她摸着她自己先前也从来不曾动过的桃花源地,她甜蜜的液体,粘在手上,御风说道:“感觉一下。”
小楼眼眸迷惘,脸上泛红,御风牵引着她的手回来,小楼看到,自己的手上,粘着透明的东西,御风说道:“这是你的,快乐的证明。”
小楼呆呆地看着,御风牵着她的手,探向自己的嘴边,张开口,轻轻地舔了舔她的手指。
小楼只觉得手被紧紧地含住,好热,好热,他贪婪地舔舐自己的手指,好像是饥渴的动物。
可不知为何,她的身体也越发异样,仿佛因为他的动作,而起了反应,好想,也让他这么对待自己,被……
“我很喜欢……你这样……”御风将干净的手指,重新给她看,察觉她的松动,身下用力向上攻来。
“御风……”小楼缩了缩身子,无法忍耐地大叫一声。
御风说道:“叫出声来,小楼……你看这里,只有我们……多么美……”他的手在她玲珑的身体上抚摸牵引,动作一次比一次狂暴,不再似先前一样的拘束温柔,而是越来越深入,仿佛要将她摧毁。
“啊……啊……啊……”小楼终于叫出声来,似乎是痛苦,又似乎是享受,不再苦苦忍耐,也不再东想西想,只是全心地感觉着身体的不安跟异样,随着御风的动作,而让自己缓缓地接近极乐。
御风听到她的叫声,浑身更是火热难耐,将身后的大氅一挥扔在地上,身子向前,将小楼压在大氅之上,分开她的双腿到极至,劲瘦的腰极快的动作,甚至快的叫人看不清,小楼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团冰,却已经被他的炽热攻击而缓缓地融化了,身子不复存在,人也不复存在,魂魄都飞起来,只随着他的动作而发出了让自己都不能相信的呻吟之声。一直身体内的那个不断膨胀的小火球终于被他点燃或者摧毁,砰地一声,漫天的星子都化成了最为璀璨的烟花,自天空之中哗啦啦地倾泻而下,多么漂亮啊,叫人失去了所有赞叹的语言。
她躺在地上,被他撞得身体上下颠簸,双手不由自主地抱紧他的身体,眼睛迷醉地洒落一天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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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允姬面色肃然,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桌边上的人一怔,将书放下,问道:“蜜夫人来这里,做什么?”清瘦的脸上,一双明亮的眼睛警惕地看向她。
蜜允姬皱着眉,问道:“两天后就要出发了,王爷呢?”
诸葛小算挑了挑眉,说道:“王爷有事,怕是忙去了。夫人可有要事么?”
蜜允姬双眸盯着诸葛小算,牢牢不放,问道:“你知道王爷在忙什么?”
诸葛小算叹了一声,说:“王爷的事,怎会什么都说给我知?”
“师兄!”蜜允姬忽地怒起来,喝道,“你不知?那你知道不知道,王爷最近灾星入户,恐怕会有血光之灾?!”
诸葛小算闻言,心头猛地一惊。
他知道,蜜允姬的一手好卦算,简直可称得上万无一失。她怎么,忽地说出这种话来,这些话不是好话,自然不能随口乱说,既然她说出了,那么,难道说……
“你什么意思?”他望向蜜允姬,问道。
蜜允姬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算到,不出五日,王爷就会有一场很大的劫,血光滚滚,怕是有性命之忧。”
“此话当真?”
“师兄,你真的以为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
诸葛小算脑中迅速算计,想了想,说道:“五日之后,王爷已经在去望怀荒的路上,莫非,是指这一场战役会对王爷不利?”
蜜允姬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一场血光之灾,非同小可,若不找方法化解,恐怕王爷……”
诸葛小算心头惊扰不定,说道:“王爷已经向大王爷下了军令状,绝对不会延误出发之期,就算是这场战役对王爷不利,那也无法改变行程了。何况……”他想了想,说道,“我事先已经研究过怀荒的地形,以及盗匪的行踪兵力,对方绝对没有可能获胜,就算是采用突袭之类的方法,也未必能跟我们打个平手。”
蜜允姬冷笑一声,说道:“师兄,王爷在战场上是无往不利的,可是,在情场上呢?”
诸葛小算一呆,看向蜜允姬。
蜜允姬冷飕飕地望着他,说道:“师兄,你当真以为你跟王爷密谋的那些事情,我会不知道?”
诸葛小算勉强一笑,问道:“夫人,你什么意思?”
蜜允姬嘴角一抹冷冷的笑,说道:“堂堂一个王爷,却不得不伪装身份,只为讨那人一点欢心?师兄,王爷他可能是当局者迷,然而你呢?你是他身边一等军师,首席谋划之人,你为何不去点醒他,让他一错再错?”
“原来,果然瞒不过她的双眼……”诸葛小算心头一沉,想道:“只不过,不知道她知道了多少……”
蜜允姬说道:“师兄,你整日里防贼一样的对我,不知道是用的什么心思?只不过,你最应该要防备的那个人,却未必是我吧?你想想看,自从王爷跟那个人遇见,他有过多少次的灾难劫数,他可曾有一日快活的日子?师兄,你莫要在心底暗笑,我这是咎由自取,当初,谁叫我只看上他一个,而他的眼里,却没有我,只不过,我愿赌服输,却无法坐看他自取灭亡,师兄,他跟那个人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事,更何况,如今他是在飞蛾扑火,如履薄冰,一不小心,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你身为他的军师,竟只眼睁睁看着?”
诸葛小算听她字字句句,说的刺心,索性把心一横,说道:“你说的对,可是我又能如何,清官难断家务事,一切都是君上自愿的,你以为,以他的个性,会听得进旁人的劝言?他若是个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就不会信息年年挂着那人,将近二十年放不下了!”
蜜允姬面如土色,颓丧之情毕露无疑。
诸葛小算叹了一声,又说:“如今他好不容易一偿所愿,怎会轻易放手?你若是叫他放手,他反而会以为……你身处这样的境况,本就尴尬,好吧,我会找机会提醒他,至于到底如何,就看他的造化了,如果真的是要到达不死不休的地步,索性我们就撞一撞。”
蜜允姬闻言,心头一跳,惊得手都凉了,问道:“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诸葛小算原先温和的面色刹那冰冷,看了蜜允姬一眼,阴森森说道:“要一个迷醉的人清醒,恐怕不痛到极至,他也清醒不过来。我现在关心的,只是……希望这一场‘血光之灾’并不是发生在战场之上,那样的话……”
蜜允姬后退一步,惊问;“你居然……想看着他……”
诸葛小算微微一笑,说道:“师妹,你不是也知道么,天机不可泄露。他要真挺不过去,那我就仍旧回大雪山,而师妹你……反正另有高枝。”
末了的“高枝”二字,诸葛小算说的极轻的,就好像蚊子般小声,蜜允姬却赫然听到,那脸色刹那雪白,眼睛瞪大看向诸葛小算。
诸葛小算却转开目光,轻轻一笑,说道:“世人谁不为爱为自己打算呢,你也不必太过惊讶害怕,我叫你一声师妹,就必然会护你周全,更不会作出伤害你的事情,只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至于……让我失望。”他语气淡淡,却别有深意。
蜜允姬想了想,终于收敛了异样面色,微微地一笑,说道:“那么,师妹在这里,就先多谢师兄成全了。”
诸葛小算不看她,只淡淡地说:“你我各取所需,各自选择不同而已,所谓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你不越过我的底线,就可。”
蜜允姬点了点头,说道:“我自然懂得,既然一切仍旧在师兄的掌握之中,那么,师妹就暂时告退了。”
诸葛小算不语,蜜允姬深深地看一眼那清瘦的背影,眼中掠过一丝冰寒之色,才低下头,转身退了出去。
窗外,乌云滚滚,黑云之中,似乎有电光闪烁。
诸葛小算望着那异样天色,忽地说道:“情之一字,有什么好,除了害人不浅,还能做什么?哼,可叹我还痴心妄想,差点雾迷津度,现在转念,真是痴人说梦,还是早些迷途知返,抽身而退,最为明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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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风雨,似乎是老天看他的启程不惯,所以百般阻挠。
醒了一天半,天色才逐渐地转好,雨也逐渐地停了,却在第二天的中午之时,天上,纷纷扬扬地,又飘落下细碎的雪花来。
“怎么,下雪了?”金紫耀轻声问道,掀开帘子,看向外头。
天风卫躬身回答:“是呢,国师大人。”
“嗯……”他微微地笑,这笑容堪比一天阳光,照彻万里晴空。
“国师大人小心受寒。”天风卫提醒,“再过一会儿,前方就到了柔玄地界了。”
“嗯,知道。”他淡淡地答应一声。
猜测的那些人,都以为他是直奔秦天而去,谁知道,他却偏中间绕了一条道。越发让那些跟在后面探头探脑的人摸不着头脑。
到底轿子中的人是不是他,到底他要不要去秦天,到底他们要不要动手,什么时候动手。
金紫耀拢了手,微微地笑,怀中的溪灵抖了抖,终于从他的袖子内爬了出来,却似乎觉得冷,嗖地一声,又缩了回去。
“呵呵。”低低笑了笑,将袖子扯了扯盖住那小家伙的身子,低低说道,“再忍一下吧。”
颠颠簸簸的,顺着路向前而行,大概又走了将近半天时光,天色将暗的时候,刚刚好,天风卫在外头禀报:“国师大人,前方似乎有人等候。”
“是么?”他并不觉得惊讶,只是淡淡地一声,“继续向前。”
“是。”天风卫答应,队伍有条不紊地向前而行。
那柔玄城外十里,官道之上,有一队人正等在那里。
当前一位,白衣白袍,腰间带剑,虽然是个男子打扮,眉目之间也是一股英气,但看那娇嫩面色,却分明是个女子。
旁边的侍从替她撑着伞,伞面上已经落了厚厚地一层雪,显然是等了很久了。
“让郡主在这里等候,真是过意不去。”旁边,一抹小胡子如此熟悉,那人,眼睛骨碌碌,假惺惺地说。
安嘉宁含笑看其一眼,说道:“这也没什么,能等到国师大人驾临,是我们的荣幸,更何况,还有笑大人一同陪等呢。”
笑流年咳嗽一声,说道:“郡主这么说,倒让笑某觉得汗颜了。”
安嘉宁嫣然说道:“笑大人还能汗出来么,这衣裳穿的也太单薄了一点点……”
她身着白袍,身后白色大氅,脚下厚厚翻毛的麂皮靴子,头顶还戴着一顶遮风小帽,更有人撑伞,虽然站的久,却也没觉得怎样寒风彻骨,但是笑流年却只穿着一身单薄青衫,外面罩一件并不算厚的夹袄,原本白皙的脸被风吹的有点儿铁青。
笑流年心想:“这小娘皮真奸诈,明知我没带多少厚衣裳,却偏不出声。”
却只笑而不语,正在此时,前方的侍从匆匆而回,躬身禀告:“郡主,前面有人来到!”
“莫非……”精神一振,安嘉宁一摆手,喝道:“速速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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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某飞,站住!
飞飞:殿下你老是追着我跑做啥?
小楼:我要票!
飞飞:==!!你要啥?
小楼:你口袋里的那张“国师府一夜”的票……
飞飞: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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