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小算貌似要自保,关键时刻竟然丢开了小楼,拓跋山海的两个手下不敢伤到小楼,刀锋掠开,避过小楼的身体。拓跋山海坐在桌边上,看似悠闲,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手臂一揽,将小楼抱在怀中,暖玉温香,志得意满,哈哈一笑,说道:“美人终于落入我怀中。”
那边,诸葛小算趁着两个武士变招的时候,扇子飞快一摇,同时飞起一脚将桌子踢倒,暂时挡住那两个武士的追来势头。
飞身向着门口掠过来,门边上两个武士双拳一封,封死他的出路。诸葛小算并不打算硬碰硬,竟然停住脚步,那两个武士哼了一声,目光野性难驯,盯着诸葛小算,似要将他撕碎的模样,却在同时,诸葛小算身后那两个武士也反应过来,那么大一张桌子,被刀无声无息劈成两半,两个人提刀,也封死了诸葛小算的后路。
正在四个北魏武士耀武扬威,当围在中央的诸葛小算如待宰羔羊一样之时,却听得一个略带薰薰然的声音懒洋洋说道:“都给我住手,看这边,看这边。”
四个武士扭头一看,齐齐愣住。就在他们跟前,那个先前醉得不知世事的娇嫩女子,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油腻腻的刀来,这还罢了,最紧要的是,这女子的身子被镇北王拓跋山海抱在怀中,两人堪称是亲密无间,所以那女子手上握着的刀子也架在拓跋山海的颈间,以一种同样亲密无间的姿态。
“好,好个火辣美人!”拓跋山海忽地落入人手,他完全没有想到会变成不测冒出这么一幕来,心头大惊之余略微佩服,双眼眯起打量近在支持的小楼,嘴角挂一抹古怪的笑意。
小楼哼哼说道:“你这大笨熊,给我闭嘴。”
拓跋山海一笑,说道:“殿下,忘了介绍,我乃拓跋山海,北魏的镇北王,对殿下毫无威胁,只不过看殿下在秦天过的不快活,想请殿下去北魏暂留。”这些话,说给傻子跟喝醉了酒的人尚可,拓跋山海虽然如此说,却也知道,这情形,是说服不了这女子了。
果然,小楼说道:“少说些没用的,秦天我住的不快活,莫非你那北都我就住的快活了么?”
拓跋山海貌似粗人,却忽地放柔了声,说道:“殿下,我北魏男儿,个个铁骨铮铮,气概非凡,自然不是这中原之地的小白脸们所能相提并论的,殿下没有见识过,自不知其好,若是……”
话没有说完,忽地皱起眉头,说道:“殿下?”
原来小楼不声不响,手中的刀子向上一送,那刀子本是方才店家奉上,用来割肉的,锋利异常,适才诸葛小算怕她伤到了手,暗自藏了起来,两个人被拓跋山海包围之时,小楼逐渐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装作醉了的模样,在诸葛小算耳畔低语了一句话。诸葛小算虽然不想听,却也无法,只好将藏在袖中的刀子给了她。
拓跋山海虽然是个粗人,却毕竟是肉身,那锋利的刀子一滑,顿时有一道血痕,沿着他的脖子哗啦流下来,将他的衣领染湿了。
“知道疼了么,肯闭嘴了么?”小楼嘿嘿一笑,说道:“见过了赫赫威名的镇北王尊容,本宫也死心了。王爷就不要再自卖自夸了,要去要留,本宫自有顶多,却不想别人干涉摆布。”说着,轻描淡写又说,“让你的人闪开,放诸葛军师出去。”
拓跋山海眼睛略略眯起,却是不语。
这边诸葛小算后退一步,扭头说道:“殿下?”
小楼身子微颤,说道:“诸葛小算,你不听我话?”
诸葛小算打量她一眼,又看了眼拓跋山海,终于咬牙住了脚。拓跋山海斜睨向小楼,目光之中一道寒光隐隐,却说:“殿下有命,我自然遵从了,放诸葛军师离开!”
他一声令下,四个武士挥刀入鞘,诸葛小算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终于没有开口,身子一闪,出了门口。
室内,拓跋山海呵呵一笑,他刀锋在喉,性命旦夕,血流的怕人,然而他的面上却丝毫惧色都无,反倒是一片悠闲,望着小楼,说道:“小猫儿,人我已经放了,你还不停手么?这样擎着刀,难受的很吧?”
小楼咬牙撑着,闻言苦笑,却不能回嘴。自方才她制住拓跋山海之时,表面上是她占于上风,但实际上内里情形只有她自己知道,拓跋山海双手抱着她,虽然一动也不动,可是小楼却感觉,有一股奇异的力量,似乎正在飞速地吸取她浑身的力气,她起初不知道是拓跋山海搞鬼,毕竟她方才喝了不少的酒,此刻酒力发作,酒气上涌,头昏脑胀也是有的。
一直等到诸葛小算想后退之时,自诸葛小算担忧的双眸之中,小楼才恍然察觉,这俨然不是一个巧合,拓跋山海,并不是被自己制住,而只是作出一副被自己制住的样子,她一把刀压住了他的脖子,他却同样也令她不能离开他身侧分毫,他分明能毫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杀死,可是他却没有那么做,小楼心头一寒,不知道拓跋山海打着什么主意,但若是自己想的没错的话,恐怕他,百分之八九十是想对诸葛小算不利。
北魏最近几年发展快速,隐隐有跟大秦争锋势头,除了神风虎踞天下,无人敢当面触怒圣颜,底下的四国六镇,早就暗流涌涌,暗斗的不亦乐呼,而其中,北魏跟大秦更是千年难解的死对头,就好像两个势力差不多,旗鼓相当的巨人一样,谁也看谁不顺,恨不得立刻打上一顿。
拓跋山海人在秦天,竟无人知道。连步青主的身边人诸葛小算也不知,可见他隐身于此,刻意隐匿行迹,是想做一宗机密要事。现在想想,拓跋山海想做什么,不言自明。神风的御公主嫁到了大秦,对大秦自然是如虎添翼,北魏虽然表面不言,心底之恨可想而知,拓跋山海人在秦天,恐怕并没什么好的打算,而今次竟如此的不走运,竟撞在他的手中……自己倒也罢了,拓跋山海还有一半不会下杀手的可能,可诸葛小算是步青主身边的一号谋士,拓跋山海既然打定心思要跟大秦决裂,恐怕,对诸葛小算,却不会手下留情。
以他这种鬼神莫测的内功之力,若是说对待诸葛小算如对自己一样如法炮制,他们两个,哪个也跑不出去。
不料,不知拓跋山海打着什么主意,竟果然如她所愿,放了诸葛小算。然而小楼的力气却也到了极限,手上一颤,那刀子却不能向前再送进分毫去,拓跋山海缓缓抬起手来,将小楼的手腕握住,刀子拿下,啧啧两声,戏谑说道:“这样的美人儿玩刀,是不是太危险了些?小猫儿就该藏起爪子,乖乖地。”
手在小楼的腕子上一紧,小楼吃痛,闷哼一声,几乎与此同时听到自己腕骨几乎折断般发出的轻响,她疼得几乎昏厥过去。因为这痛,昏昏沉沉的酒意却顷刻退了大半,仰头望着拓跋山海,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诸葛军师已去,你们插翅也难飞……”
“那是男人们的事,小猫儿不用担心了。”拓跋山海冲她温柔一笑,眼中却慢慢地都是寒冰色,看的小楼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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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然地醒来,人却不知在哪里,只眼前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小楼吃了一惊,急忙伸手去探,触手硬硬的,周围却好像是木板,小楼试着想起身,额头“碰”地一声,撞上了什么,疼的眼前发花,她飞快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被关在了这不知是什么的东西里面。
先前在酒馆之内,不知是拓跋山海用了什么手段,竟令得她昏厥了过去,加上她酒劲上来,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安静睡了多久。是生是死,人在何处。可是看现在这情形,恐怕自己是还在拓跋山海的手中,不然的话,此刻应该人在神威王府,哪里会是这样龌龊的地方,暗无天日,且又气闷?
小楼伸出手来,怦怦地拍打木板壁,这木板好像很厚,拍了半天弄的她手疼,木板却依旧纹丝不动,小楼伸脚踢过去,同样是被阻住,她这才慌张起来,左右伸手去试探一下,果然是连手臂都不能伸开,就好像她人被困在了一个按照她身子量身打造的小木盒子内,这感觉,这感觉……像是……棺木?!
小楼大惊,急忙放声叫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有人没有?救命啊!”酒醒了,恐惧的感觉如约而至。甚至加倍,孤零零不知生死地躺在这狭窄气闷的地方,小楼喊了几声,无人答应,心头又惊又怕,差些又晕了过去,只好咬住舌尖,让一丝疼痛提醒自己,一边用力地拍打木板,时而使劲地推,可惜都不能奏效,而她喊叫了半天,也始终没有人来,可是小楼却也渐渐地明白过来,自己是被关着没错,可,不是被埋在地下,因为她察觉这囚禁自己的所在,它在不停的晃动,好像是……在车上摇晃的感觉。
“莫非是那拓跋大熊正在带我前去北魏?”小楼心中暗想。回忆拓跋山海的模样,那一副络腮胡子遍布的样子,剑拔弩张的真像是大黑熊。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好像也喊得嘶哑了,小楼急得眼泪都流出来,却始终都没人来应声。她最后的理智跟希望都一点一点消磨殆尽,人却只能直挺挺地躺在这里面,连翻身都不行蜷缩起身子都不行,空旷之中,只听到自己抽泣的声音,倍觉凄惶。
正在小楼模模糊糊地要昏睡过去之时,才听到一个熟悉而可恨的声音,说道:“小猫儿睡得还挺香。这地方挺舒服的么?”
小楼脑中一激灵,急忙睁开眼睛看过去,眼前却依旧是一片黑暗,她的眼睛逐渐地适应了,才发现,头顶上是璀璨的星空,而有个人,正站在自己跟前,俯身低头来看。
那亮而狡黠的目光,那一副大胡子,却不是拓跋山海更是何人?
“奸贼!”小楼凭直觉骂一声,便想起身,然而她躺了许久,身子早就僵硬,竟一点儿动不了,拓跋山海见她怒容,哈哈一笑,说道:“小猫儿生气的样子倒是很好看。”
双臂伸出,轻而易举地将小楼从那盒子之中抱了出来。
小楼说道:“你是怎么带我出秦天的,这是哪里?你想干什么?”这顷刻之间,她已经察觉,此地风物迥异,不像是秦天模样,显然是拓跋山海的诡计得逞,已经带她出了秦天。
拓跋山海听她问,说道:“说了那是男人们的事,小猫儿你可是在替我担心吗?真乖。”
小楼听他一口一个“小猫儿”,叫的亲昵,心底厌恶之极,人虽不能动,张口说道:“不要叫我小猫,混账东西!”
拓跋山海面色一沉,冷冷一哼,忽地双手一松。
小楼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自他手臂之间向下坠落,来不及大叫,人已经落地,重重地跌了一跤,浑身吃痛,忍不住痛的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来不及骂拓跋山海,只抱着手臂,一瞬间眼泪迸出。
“你虽然是御公主殿下,身份尊贵,可也不能冒犯我北魏儿郎的尊严。”身边,拓跋山海冷冷地说,又喝道,“还不自己起身来!”
小楼吃了一惊,又疼又恨,咬了咬牙,自认“好汉不吃眼前亏”,手撑着地面,缓缓地自地上爬起来,幸好方才那一动,浑身血液终于又顺畅,手脚也能动起来。
拓跋山海见她不反驳,以为她已经服气,才又说:“殿下,你自乖乖的遵守规矩,就不会吃苦头,这不是在神风,也不是在秦天,本王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小楼不语,动作很是缓慢,拓跋山海见她身形玲珑娇小,不觉又有一丝怜惜,叹口气说:“好了。来,让我看看……”刚要伸手搀扶小楼,却不妨小楼忽然猛地一脚踢出,竟是向着他双腿之间而去,拓跋山海一惊,他们两个站的很近,又见小楼温顺,只以为她已经拜服,谁知她会突然发难,这一下竟有些无法闪避。
北魏民风,以男子为尊。女性的地位甚是底下,加上北魏的男子向来彪悍,若是有女性敢冒犯男人,就算是伺候不周,也是重罪。因此常常有女性犯轻微过错就被残杀者。是以北魏的女性往往卑躬屈膝,说话柔声细语,从不敢反抗男子威严。
拓跋山海并不好女色,相比较同等贵族而言,已经算是个宽厚之人,并不会刻意去做残杀女性的事情。但他在北魏居住良久,又是贵族,向来被捧在天上,无人敢冒犯。
他无法想象会遇到小楼这样刁钻的角色,而且居然会用出这种“下三滥”般的招数,饶是他一身功夫练就的出神入化,那地方却是弱点空门,最是不能被伤也最是易伤的地方。
小楼怎么说也有一身武功,虽然比不上步青主金紫耀那么一等,可跟周简方正却也差不过,又加上出其不意,一脚竟正中目标。
拓跋山海愣了愣,蓦地发出一声长长嘶吼,身子一弯,双手捂住裆部,疼得冷汗自额头涔涔落下,他一念之仁,居然被趁机暗害,一瞬间心头恨意滚滚。
小楼一击得中,立刻反身就跑,边跑嘴里还边骂道:“混账!自大的猪猡!以为自己是什么?本宫一脚踢死你也是轻的!”
身后,侍卫们蜂拥而上,问道:“王爷,怎么了?”
拓跋山海自无边疼痛之中搏出一丝清醒,咬牙切齿吼道:“速速去给我把那女人捉回来!”
小楼跑了一会儿,终于望见旁边拴着几匹马,她窜上前去,翻身上马,打马叫道:“驾驾,乖马儿,快快跑!”
马嘶鸣一声,却不动弹,小楼怒地夹了夹马腹,马吃痛,终于迈动四蹄向前奔去,小楼大喜,赞道:“好马儿乖马儿,你给本宫使劲跑,跑到了秦天,本宫赐你‘一等救国良驹’的封号,气死那大猪猡!”
不料才跑了一会儿,听得身后一声唿哨响起,小楼听那尖利的哨声,情知不好,果然,那马儿听到唿哨之后,立刻停了步子,反而在原地打起转儿来,却在这时侯,身后的追兵已经赶了上来。
“混蛋马,果然跟那姓拓跋的一样混!”小楼狠狠拍了拍那马背,气愤愤地翻身下来。
人刚落地,拓跋山海的侍卫们却已经围了上来,小楼昂起下巴,说道:“你们都要跟着那拓跋山海谋逆么?敢冒犯本宫者……”一句狠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北魏武士上前,二话不说,举手向着她臂上擒来。
小楼一惊,骂道:“你敢碰我?”
那武士置若罔闻一般,擒住她的胳膊向前就走,动作竟是无比的粗鲁,简直就当她是一颗白菜一样任意拉扯。
小楼大怒,才知道镇北王那股目无尊上,不独他一人,合着这北魏而来之人全部蛇鼠一窝,愤怒之下,奋力挣扎,正在此时,人群散开,当中拓跋山海大步走过来,小楼望着他的样子,笑着说:“镇北王真够厉害的,居然没昏过去。”
拓跋山海双眸定定看着小楼,手掌伸出,宛如蒲扇大小,“啪”地一巴掌打在小楼脸上。
小楼脸上吃痛,脑中一昏,被那股大力带到,身子向着旁边嗖地倒过去,竟毫无招架之力,嘴里一片咸腥,想必是打出血来了。
拓跋山海冷冷说道:“我从不打女人的,殿下,你算是第一个。”
小楼自震惊之中缓过神来,眼中泪光打转,却强忍着,手捂着脸颊,咧嘴一笑,说道:“我真荣幸,不过……拓跋山海你给我记着,这一巴掌,本宫迟早有一日,要跟你打回来!”
拓跋山海眼中神色一利,竟如还要动手的模样,小楼咬紧牙关,狠狠看他,拓跋山海忽地一笑,说道:“好啊……看惯了柔情似水,训练训练小野猫也是不错的。”伸出手来,揪住小楼头发将她拉到身边,低低说道:“我看你能狠到什么时候……”
小楼头皮生疼,心头屈辱更甚,却被拓跋山海逼出了一股倔强火起,斜斜望了一眼拓跋山海,冷不丁“呸”地一口合着鲜血的唾沫吐出来,直喷向拓跋山海面上。
拓跋山海伸手,将脸上的唾沫慢慢地擦去,望着小楼凶狠的神色,她就算是发狠,却仍旧是天底下无双的绝色,淡淡的月光下,更有一番狠辣艳色,拓跋山海胯下之物差点被她踢残,半天才缓过劲来,此刻还有些火辣辣的,然而望着她这倔强神色,却不由地心头一颤,感觉有一股欲火,缓缓在腹内升腾。
“识相的,你就杀了本宫!”小楼冷冷地望着拓跋山海阴晴不定的脸色,只当他正在想什么法子折腾自己。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方才被他摔落地上,虽然仓促之间无法检查,却也知道,必定大片淤青,说不定还有骨折,她从小到大都是养尊处优,在神风皇宫之中自不必说,金紫耀护着,出了皇宫,有苏怀南罩着,到了大秦,出入更是多人伺候,谁也不敢造次,就算是步青主,也不过是小惩大诫而已。
然而自落入拓跋山海手中,到此时此刻,浑身上下,竟没有一处是不疼的,身体上的疼还在其次,小楼隐隐地觉得,若是跟着这人到了北魏,才是她灾难的开始。
“杀了你?”拓跋山海重复小楼的话,缓慢说完,忽地嘴角一挑,露出笑容,声音变得怪异,说道,“这样绝色的美人儿,杀了,岂非可惜?”
“你……”小楼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当着这众人的面,拓跋山海忽地低头,强吻向小楼唇上,狠狠咬住她的唇,似乎发泄一般,轻轻撕扯,小楼推搡不开,唇齿相接,她嘴里传来的淡淡的血腥气更激的拓跋山海骨子里的兽性翻腾不已。
周遭北魏儿郎见这火热之状,鼓噪之声乱乱四起。
正在此时,灌木丛中,一道影子悄无声息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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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说什么好呢,感动,感激……
其实,今天是某飞的阳历生日,不料早上却遇到那样的事,实在……啼笑皆非。不过幸亏还有大家的安抚,另外还要感谢各位打赏滴同学,今日,书友090702162514722更是打赏了1w,这是鼓励么?^_^看的我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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