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澜每次出门看到新鲜好玩的事物总要买上一些,打算回京之后当礼物送人,当时没觉得什么,等到收拾东西的时候才惊觉,这些东西居然能装上好几马车,幸好回程的时候是包了一艘大船,要不然还真成问题。
因为马上就要起程,四阿哥的这处别院到处都是一片繁忙,村儿从外面进来,看见回事的人都走了,这才说道:“侧福晋,您的两匹马打算怎么处置?”
海澜笑道:“那匹白马是我的,红马我送给爷了,你怎么问起这个?”
村儿犹豫了一下说道:“侧福晋,从扬州买的那个二柱子,被府里安排做了马夫,他一直在照顾侧福晋的两匹马,现在侧福晋要走了,他刚才托人捎话给奴婢说,想跟着侧福晋回京。”
海澜皱眉道:“咱们走了,这府里还是要住一些留守的人,也需要马夫,再说他就是江南人氏,不是说故土难离,他怎么舍得离开?”
“侧福晋,他这个人每天就是闷着头干活,也不说话,谁让他干什么他都不推辞,名义上他只管着侧福晋的两匹马,其实整个马厩的活都差不多让他全包了……奴婢看他整个人就跟一个活死人差不多,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样的人,估计是他觉得牵累了父母死了,有点心如死灰的意思,他既然张了嘴求奴婢,也许是觉得离故乡远一点,心里会好受些吧?您看——”
海澜叹了口气“他既然愿意跟着,那就跟着吧,咱们家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的,也无所谓。”
村儿刚退出去,凌云笑呵呵的从外面进来禀道:“侧福晋,那个美珠和阿离来求见。”
阿离就是曹寅送给四阿哥的美裨,这两个最漂亮的婢女居然一起来求见海澜,海澜心念一动,问道:“她们见我做什么?”
凌云笑道:“侧福晋,贝勒爷把那些美裨都赏赐给了手下的人,这美珠和阿离本来被赏了大舅爷的,不过大舅爷说了,他不要,就借花献佛把这两个人送来侍候侧福晋了。”
海澜咧了咧嘴,四阿哥什么意思?他挑两个最漂亮的美裨留给天澜,莫不是他知道天澜了打算把美人送给自己,就故意这么做,将来他好近水楼台?
海澜的脑海里忍不住的胡思乱想,她又安慰自己,四阿哥如果想要美人,早就要了,焉能等到现在用这些手段?那他又是什么意思?
海澜心里才不愿意身边有美人侍候呢!美人平时欣赏两眼还好,若是天天在自己身边转悠,那自己可就不美了!
凌风不知道海澜打的什么主意,看见主人沉默不语,忙问道:“侧福晋,您……见是不见?她们从今以后就跟奴婢一样,是您的人了!奴婢看这两个人都不是省心的,您应该先敲打敲打她们才对。”
海澜端起茶杯,若有所思道:“凌风,你说我怎么安置她们两个才好?”
凌风说道:“这个还不简单吗?侧福晋身边也就奴婢这些人,除了村儿针线上还行,梅珍和菊香的针线也强差人意,其余的包括奴婢在内,都是使刀弄枪惯了的……”
海澜笑着打断她的话,说道:“你也不用自谦,我还记得你的靴子做的还是蛮好的!再说这两个人也不知道针线上的功夫怎么样?”
凌风笑道:“侧福晋,这个就是您多虑了,便是她们针线不行,奴婢好好教导教导她们,过了一年半载的,估计也应该能行了。”
海澜似笑非笑的看着凌风,点点头道:“你吩咐让她们进来好了。”
片刻之后,二人进来了,冲着海澜施了礼,便垂首敛目站在一旁,两个人看起来比头些日子老实了不少,大概是了解了贝勒府里的状况。
海澜上下打量了两个人几眼,这个阿离看起来不言不语,海澜却觉得她应该是个内心有成算的,不可小窥;至于美珠,也就是脸蛋漂亮些,是属于那种大脑平滑的那种人,倒也不足为虑……
海澜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半晌说道:“阿离,阿离!‘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阿离这个名字不太好,从今以后你就改名叫美玉吧!虽说听着俗气了些,但是美珠、美玉,珠玉在前,倒也妥当,以后你们两个都归凌风管,有事儿直接找她就好。凌风,带她们下去吧!好好准备准备,马上就要起程了。”
海澜注意到她们两个看凌风的眼神都有些畏惧,她脸上不由现出一丝笑容来。
不一会儿,前院就传来进来话,说是一切准备停当,马上就出发。海澜来到前院,就见四阿哥已经上了海澜送他的那匹枣红马,看见海澜出来了,四阿哥问道:“你是跟爷同乘一匹还是坐车?”
海澜笑道:“我就骑着我的白马!”
四阿哥冲旁边一指,说道:“你这白马也是有脾气的,下人都不敢靠前,马鞍子到现在还没有系上……”
海澜顺着四阿哥手指的方向一看,就见一个年轻人手里拿着马鞍,正和海澜的白马对峙着,海澜笑了笑,喊道:“白马过来!”
那白马一见到海澜,轻蔑的看了一眼手拿马鞍的小厮,一溜烟儿跑到海澜跟前来了,海澜摸了摸白马的脸颊,笑道:“白马,今天劳烦你了!”白马打着响鼻,舔了舔海澜的手,海澜被它舔的手心发痒,咯咯的笑起来。
四阿哥一见周围的仆从都悄悄地偷看海澜,心里一阵不舒服,其实海澜头上带着帷帽,其实这些下人根本看不到什么。
四阿哥重重的咳了两声提醒众人,海澜只道四阿哥在催促自己,她笑呵呵的转到白马的身侧,双手一按马背,人已经轻飘飘的落在了白马的身上,海澜对着四阿哥嫣然一笑道:“爷,咱们走吧!”
四阿哥皱眉道:“海澜,不用马鞍怎么行?很危险!”
海澜笑道:“才不会呢!爷若是不信,咱们就比赛,看谁的马跑得快,好不好?”她说着,娇笑一声,打马就跑,四阿哥怕海澜出危险,在后面紧追不舍……
两人两马快若疾风,转眼间不见了踪影,只把阿尔塔和凌风他们急的直冒冷汗,带着人快马加鞭的在后面紧追不舍。
却说海澜打马在前,那白马四蹄翻飞,快若闪电,路上众人纷纷闪避的同时都暗挑大拇指,真是一匹好马!
四阿哥在身后不停地喊道:“慢点骑!慢点!”
海澜和白马相处日久,知道绝无危险,就算前面突然跑出一个大活人来,那白马也肯定不会踩到他,因此她就在这江宁城里快马加鞭。
马路上人来人往的,海澜一路上偶然遇到一两个躲避不及的人,那白马就从他们的头顶上越过去,倒是跟在海澜身后的四阿哥,有海澜在前面为他开路,路上没遇到什么险情,饶是如此,他在后面看着海澜也是急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暗暗发誓,抓住了海澜之后再也不准她骑马,还要好好惩戒她一番……
眼看着出了江宁城里,哪知道从旁边的岔道上斜插里跑出一辆马车来,眼看着就要和海澜的白马撞到一起了,四阿哥在身后心急如焚,大喊道:“海澜!”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海澜胯下的白马腾空而起,居然带着海澜从那马车的车顶上飞身而过了,那马车连带着车厢,足足有两个人那么高,白马带着海澜竟然就那么轻易的跳跃过去。
四阿哥在后面看着,吓得他一颗心怦怦乱跳,他觉得这心马上要蹦出来了,活了二十七八年,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一个人,直到白马带着海澜平安落地,他的心这才落回原处,转而便怒气勃发,四阿哥咬牙切齿的,他恨不能立刻把这个死丫头抓到手,然后狠狠地“蹂躏”她一顿,四阿哥拼命的催动坐骑,紧紧地在后面追赶海澜……
海澜一路急驰来到了客运码头,早有贝勒府的下人迎了上来,那下人一看海澜的白马居然连缰绳都没有,正诧异,就听海澜说道:“白马,你跟着他上船去吧!”
其实海澜本来想把白马收到空间镯子里去,但是一来一直有人在身边看着,她没有办法下手,二来红马既然给了四阿哥,海澜有些心软,就先让这匹白马多陪它一些日子。
海澜刚说完,后面就传来了马蹄声,眼看着四阿哥打马撵了上来,海澜笑吟吟的迎上去问道:“爷,我的马术利害吧!”
四阿哥从马上一跃而下,他上前一把拉住海澜,怒道:“死丫头,你还敢说!跟爷走!”
海澜莫名其妙,自己貌似没犯什么错吧?她回头嘱咐那下人道:“你记着告诉马夫,这两匹马要喂最好的精饲料……”
下人眼看着贝勒爷怒气冲冲的把侧福晋给拉走了,兀自还在点头,心里为侧福晋捏了一把汗。
海澜被四阿哥一直拉到了码头上停泊着的大船上,红漆的大船居然是一艘两层的客船,海澜一看这大船心里就喜欢上了,日后会在这船上生活两个多月呢!她撩起头上帷帽的面纱东看西看,脸上带着笑意,四阿哥斜睨着她,心里越发生气了。
海澜一直被四阿哥拉进一个船舱,这船舱头天村儿带着人来布置过,现在一看,这舱里布置的就跟海澜的闺房差不多,船舱的一侧还带着一个不大的窗户,海澜顺着窗户看出去,正好能看到阿尔塔和凌风他们都先后赶到了码头。
四阿哥一看海澜没把他的愤怒当一回事儿,心里的怒火更胜了,他冷言道:“海澜!爷问你,你知不知道今天犯了什么错?”
海澜眨了眨眼睛,心里一个劲儿的嘀咕,今天从早上起来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哪有什么错误可犯的?她茫然的问道:“爷,我好像没做错什么呀?”
四阿哥冷“哼”了一声,“你再说一遍!”
海澜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今天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赢了和爷的赛马,一点没给爷留面子,我错了,下次我跑慢点,跟在爷身后就是!”她说着,扯了扯四阿哥的袖子撒娇。
四阿哥本来想教训她两句就罢了,一听这话,更让他怒从心起,他把海澜按倒在自己的大腿上,照着她的屁股“啪啪”就是两巴掌,嘴里还气咻咻的说道:“你这个死丫头,爷一个大男人,赢就是赢,输就是输,爷难道输不起吗!还用你让!你把爷想的如此不堪,真是气死爷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打了海澜的屁股,就觉得这种惩罚方式最适合她。
海澜的嘴正冲着四阿哥的腰,莫名其妙的屁股被打了,海澜恼羞成怒,她想也不想,张嘴就在四阿哥的腰上咬了一口,四阿哥“哎哟”一声,一把把她拉起来,怒道:“你这丫头,怎么还咬人!”
海澜理直气壮的说道:“爷为什么打我!你说明白了,我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你就打我!”
四阿哥怒道:“你没做错什么?你知不知道在大街上纵马很危险!踩死了人不要紧,你知不知道你要跟马车相撞的时候,爷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你这个死丫头,诚心想要吓死我,是不是!还说没有做错事!”他说着,紧紧地把海澜搂住怀里,倒像是一松手海澜就会消失了似的,箍得海澜有些喘不上来气。
海澜一听原来是因为这个,心里的怨怒顿时烟消云散。她之所以纵横驰骋,那是因为她对自己的白马心里有数,若是换了别的驽马,她自然不敢这样,这个坏男人居然说什么踩死了人不要紧,若是真的能踩死人,她还能这样吗!她还敢这样吗!
总之四阿哥这么紧张她,海澜还是很感动的,她趴在四阿哥的肩头,低声说道:“爷,我保证以后再不骑快马了!真的,以后绝不让爷为我担心……”
良久,四阿哥才松开海澜,贴着海澜的耳朵说道:“海澜,爷有一件事儿要告诉你。”
“什么事儿?”
四阿哥沉着脸,半晌说道:“是关于那个阿离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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