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香澜跑远了,海澜还真是有些无奈。
钮钴録家人手少,村儿和凌风都被临时安排接待去了,没有人在海澜的身边跟着,她还真的怕被这两位阿哥纠缠。
十四阿哥和四阿哥海澜都惹不起,她宁愿一个不见,躲在树后,远远地看着香澜直接去看新娘子跨火盆去了,海澜不由心下稍安,香澜还是长了点脑子的,海澜就怕她看见十四阿哥什么都忘了……
海澜不待见十四阿哥,而四阿哥,每次见他都让海澜有心惊肉跳的感觉。她本想在树后多呆一会儿,等到两位阿哥走远了再出来,可是来来往往的人看见她在这儿猫着,都下意识的向她看一眼,海澜便觉得有些不妙,自己的闺房她是不敢回去的,在那里很容易被人找到,其余的院子都有人留守,海澜想了想,便慢慢地抽身向后花园走去。
今天章佳氏交给海澜和香澜的任务,就是在宴席的时候招待好来家里做客的亲眷,因为天澜跟玉兰是亲上做亲的,两家人都认得,这个任务就很轻松平常,就算有了差池,章佳家也不能随便挑了钮钴録家的礼数。
海澜怕了两位阿哥,便决定等到宴席开始了再出来,开宴的时间定在午时一刻,而现在距离宴席开始还有将近一个时辰……
后花园里,基本没有人,远远地看去,树木花草都有些绿意,海澜不知道躲到哪儿好,在自己家里还要东躲西藏的,估计也就非海澜莫属了。
海澜最怕的情形就是被十四阿哥缠上的时候,再被四阿哥发现,如果那样,就算海澜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了,四阿哥不是醋瓶子,而是醋坛子、醋缸!若是那种情形下,倒霉的只有海澜一个而已,那是海澜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
春寒料峭,女郎窈窕,海澜今天穿的少,还真觉得身上有些寒意,眼看着到了种芽菜的一排屋子,海澜赶紧躲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子闷热的潮气,海澜在每个木架子上看看,绿油油的一片,看着就喜人,那蘑菇也长得肥白可爱……
海澜正看得高兴,就听见屋外“咣当”一声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碰倒了的声音,海澜本来就心虚,赶紧躲到了空间镯子里,偷偷的向外探看,没有人进屋,她又用意念看了看屋外,就见一个大男人探头探脑的往屋子里看。
海澜看这人有些面善,好像是在十四阿哥身边见过,他怎么找来了?难道是奉了十四阿哥的命令?香澜不是过去了吗?怎么没吸引了十四阿哥的注意力?
海澜一想到香澜的身上没有水果的香味,被十四阿哥认出来很容易,就不由叹气。她不敢给香澜吃那能让人身上带有香味的“人参果”,更不敢这么快就弄去她耳后的红痣,谁知道香澜真的变得跟自己一模一样,没法辨认了,会干出什么事儿?
海澜嘴上虽然不说,可是一直留了心眼的,她总觉得香澜丫头有点居心叵测,根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海澜用意念在来花园的路上探看了一下,竟然又发现了肖桂子的身影,他正远远地向这边观看,显然是发现了十四阿哥身边的侍卫。海澜一阵头疼,这是怎么搞的,她往这边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她呀!这会儿竟然上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了。
海澜怕头晕,不敢用意念看得太久,她把注意力收回来,这才看到旁边的小白,正眯着眼睛看着她,那神情仿佛在嘲笑她,海澜骂道:“臭小白,竟敢笑话我!”
小白斜睨了她一眼,满眼的瞧不起,嘴里还“吱吱”叫了两声,海澜听在耳朵里都觉得带着轻蔑的意思,她不由一阵气闷,以前这空间镯子的主人,肯定都不像自己活的这么窝囊,人家那都是有身份的人……谁让自己遇到了四阿哥呢?他真是自己命中的克星啊……
海澜在空间镯子里转了一圈,发现人参又长大了不少,为了避免人参长成萝卜那么大个,海澜总是定期拔出一些,分别制成红参,生晒参,和糖参。
红参性温,适用于气弱兼阳虚。生晒参性平和,既可补气,又可养津,适用于气虚兼有阴津不足的人。糖参平和,适用于气阴不足,各有各的用处。
海澜摆弄完人参,向空间外看了看,正看见十四阿哥在屋子里转圈,他什么时候跑来了?海澜赶紧侧耳倾听,就听十四阿哥怒气冲冲的问道:“你确定海澜格格进了这间屋子?!那她人呢?嗯!”听那语气已然怒极。
“属下……属下真的看见海澜格格进来了,再没有出去过!”
十四阿哥“哼”了一声,“她一个娇滴滴的格格,能跑到这儿来?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算她真的跑来了,难道这里还有地道不成?蠢货!”十四阿哥说着,摔门而去。
十四阿哥的几个随从也都跟了出去,海澜看着时间还宽裕,她也不急着出去,听刚才十四阿哥的语气虽然严厉,却不像动真气了的模样,海澜想起以前那一次在四阿哥府上被他堵了正着的事儿,十四阿哥不会是想故伎重演吧?
海澜便用意念到屋外探了探,果然在不远处一丛树后,看到了十四阿哥的影子,他居然亲自出马,只不过这次让海澜上当可不容易了!海澜却在心里琢磨开了,十四阿哥他到底想要干嘛,按理说他既然已经跟德妃娘娘要了自己,此事十成已经成了八成了,他今天这一出又是为了哪般?
海澜心里纳闷,难道十四阿哥还真的想跟自己培养点感情啥的?再看看周围,没有肖桂子的影子,海澜总算放了心,反正在空间镯子里闲着也是闲着,她摘了几个水果吃了,就开始拿起针线给四阿哥绣像……
海澜闲时琢磨着这绣像很不错,上一次她送给四阿哥绣像的时候,四阿哥一看到就很开心,海澜觉得日后自己若是不小心惹怒了那暴君的时候,就送给他一块绣着头像的白绫,估计应该有灭火器的功能,还是要多准备一些才好,反正这个也不需要什么本钱,只要她花些功夫,反正海澜现在的时间有的是,正好借此消磨时光……
客厅里,凌柱陪着四阿哥说天说地,就见四阿哥身边的小太监进来,在四阿哥的耳边低语了一番,四阿哥点了点头,就说要去更衣,凌柱赶紧派人送他去了。
四阿哥刚走,走马灯相似,十四阿哥又进来了,他找了一圈没找到海澜,倒是看到了香澜两次,哪知道以前一直把他奉若神明的香澜,这次看到他也没有了以往的热情,十四阿哥本来想在香澜嘴里套点话出来,香澜却是连半个字也不肯吐露,那神情疏淡间甚至带着一点不屑,真是让他气闷得紧。
十四阿哥想了想,还是开门见山的对凌柱说道:“今天来府上,怎么没有看到海澜格格?”
凌柱没听出这话的意思,只道十四阿哥说的是客气话,遂笑道:“海澜在内宅帮着招待女眷的,今天来的人实在是多了些,根本没想到啊,结果弄得手忙脚乱的,我这两个女儿倒都是懂事儿的,都帮着忙活呢。”
十四阿哥暗骂凌柱是老狐狸,竟然拿起乔来了,内宅里他早就派人看了,根本没有海澜的影子!
却说四阿哥说是更衣,其实他根本没有如厕,跟着肖桂子就来到了后花园的那几间暖房,一看这里的环境,四阿哥皱了皱眉“你确定她到过这里?”
“奴才确定,十四爷刚刚还在这儿找了半天。”
四阿哥点点头,“你到外面候着吧,爷亲自找找。”
肖桂子带着几个侍卫在门外守候,四阿哥在这些芽菜之间转了一会儿,蓦然喊道:“海澜,你给爷出来!”
海澜正专心致志的绣四阿哥的头像,四阿哥这一喊海澜的名字,她立刻就惊觉,一看是四阿哥来了,她暗暗叫苦,好在这次没有被他抓到什么把柄,即使出去也应该没有事儿……
“爷?你怎么来了?”
四阿哥看见海澜笑吟吟的站在面前,忍不住皱眉道:“海澜,你怎么跑到这儿来猫着来了?”
海澜笑道:“我若是去了别处,怕是早就被人找到了。”
“哼!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要不然怎么这么怕老十四?”
“才没有!”海澜心道,还不是因为怕你这醋坛子发作?要不然何至于怕他?
四阿哥似笑非笑道:“真的没做亏心事?那爷问你,他是怎么从马车上摔下来的?”
海澜神情一滞,她从来没觉得报复十四阿哥有什么不对,所以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亏心,不过,海澜琢磨着,四阿哥和十四阿哥兄弟俩虽然不睦,却到底是兄弟,若是外人欺负了他的兄弟,四阿哥自然还是向着自家人的,这事儿自己说什么也不能承认……
海澜硬着头皮笑道:“我怎么知道?反正不关我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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