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刚刚在青春期迸发出无限活力的男青年,什么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忍耐住的?
一千个人可能会有一千个答案,可当属于唐言的答案出现后,一千个人都会认同他所给出的答案是正解,只是,六年多了,唐言不曾跟任何一个人谈起过。
那是一场充斥着对立色彩,无比肮脏又无比温情的往事。
贵族中女孩子的地位就像是海洋中的一叶扁舟,飘忽不定时高时低,自身无法做到挣脱上岸的前提下,只能将命运操控在他人的手中。
黛西的命运就不在她的手中,当足够的利益和权势压在家族身上时,为了她所准备的生命女神殿使女资格也就变得微不足道,很常见的利益舍弃,只是对于黛西来说太过于残忍,不仅要丢掉本该缀在名字前的荣誉,还沉沦药物带来的欲海。
一艘船上,一个男人不仅要忍住扑上来的女孩,还要用不伤害女孩子身体的方式让她体内的淫-欲-药物药性释放出来,几天时间黛西背上了让人同情的名声,唐言则成为了人人喊打的恶魔恶棍,小小年纪就让一个女孩子一辈子背上了噩梦,对唐言的声讨之余,却不曾有人细心的想到,真正在流言蜚语中受伤害的并不光是唐言,而是那个可怜柔弱的女孩。
三天时间独处在船上,在有心人的渲染下,脸色苍白没有任何血色的黛西和眼眶铁青眼窝深陷的唐言,无需任何言论,所有人的脑海中冒出来的都是同一个想法——色胆包天的恶棍唐言,丧心病狂的伤害了娇弱可怜的黛西,让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女丢掉了人生中最宝贵的贞洁和最宝贵的机会。
没有人给他们解释的机会,船上的一些蛛丝马迹和破碎的衣服,足以彻底给唐言定罪。
黛西被接回了家,唐言更懒得解释,善恶真假绝不是理所当然,善为善,恶为善,真为真,假为真,恶为恶,善为恶,假为假,真为假。
辩不出来的,打得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感激在羞怯面前并没有释放出该有的光芒,当年那个娇弱纯净的小女孩也不得不在流言蜚语之中成长,几年的时间让她真正的成长,也懂得保护自己,也明白了目标的重要性,失去的她想要夺回来,否则以她的性子又何必跟着皮特朱迪丝等人到遥远陌生的匈罗帝国帝都打拼,就算只是为了朋友在一起也尽可以当一个甩手掌柜,而不是真正的用心在经营。
唐言承诺了黛西帮助她进入生命女神殿,潜台词也在向黛西承诺,我不会忘了你,我会帮助你。
在帝都的大胡子酒馆内和帝都几十里外的村镇,一男一女同样的仰望着星空,点点繁星在空中绘成一幅图画,画中,有他,有她。
吃了饭,喝了酒,站起身的唐言让瑞琪儿还是有一些慌乱,她意识到会发生什么,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她看到唐言的眼眸时,还是不自觉的身体反应出一丝难掩的羞怯和抗拒。
唐言不帅,也不英武,更没有西方女子审美标准里的王子气质,从身材到样貌都不足以让瑞琪儿倾心,但她犹记得在图蓝面前毫不示弱的那道身影,在第二天一大早听闻其安然无事后的震惊,有些男人真的唯有用心才能感受到其吸引人的强大和致命诱惑。
之前在皇室疯传着自己联姻的消息,可就在那一日之后,图蓝见了父皇,之后就再也没有关系自己要嫁给某个大公、某个王国亲王、某个帝国权贵的消息。零花钱多了,自由度高了,几个在外面开着赚零花钱的商铺生意也好了起来,潜移默化的变化瑞琪儿知道是因为什么,她并不拒绝将很多贵族女孩都不在意的那份干净,献给这个叫做唐言的男人,如果自己没有看错人的话。
跟着唐言进入大胡子酒馆的后仓库,打开暗门进入地下通道,瑞琪儿低着头,不发一言。
在如同迷宫般的地下通道走了约有十分钟,唐言停下了脚步,推开了尽头的石门。
没有气闷的感觉,隐隐空气中还流转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眼前的一幕让瑞琪儿忘却了暂且的羞怯,兴奋的冲上前,摸着那冰凉的魔法器具,看着眼前的海底世界,就在距离手臂半米的距离,刚有一只乌龟缓缓的游过。
大胡子的地下世界,在开启了假面舞会之后衍生的副业,总会有一些人在熟悉了之后不在意身份暴露,或是间接的成为了这个圈子的一员,他们需要一个足够刺激也足够隐秘安全的地方来享受一段不能被别人知道的时光。
足有近百个平方的巨大地底房间内,入门后除了身后这一面墙会让你感觉还在地底通道内,前方左右上下尽是魔法器具搭配工业技术制成的单面镜墙,给你一种平台置身于海底的感觉,尤其是那巨大的浴池,会让你觉得是在海底畅游泡澡……想想瑞琪儿就觉得脸有些发热,平日里那张完美伪装的脸颊,也在渐渐卸下防备后的真正清澈。
整个房间通体,没有任何墙壁阻拦,进门是沙发,门一侧是食物储藏器具,左侧是占据了三分之一的洗浴区域,右侧则是一张心形的大床和摆放在墙壁旁与海洋近乎零距离接触的几个特殊器具,身在皇室从小耳濡目染的污秽多了,这些器具为何所用瑞琪儿不陌生,脸颊愈发的羞红。
“噗!”
正当瑞琪儿低头等待着男人主动时,就听到一声夹杂着痛苦的喷溅声,抬头望去惊叫一声,手捂着张开的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正面的镜墙上喷上了一些血点,唐言整个人蹲了下来,额头啪嗒啪嗒的巨大汗珠滚落,嘴角还黏着一些稠状的鲜血,地面上一滩浓稠的红色鲜血,在此刻是那么的刺眼。
“你怎么了?”瑞琪儿蹲下身,扶着唐言的肩膀,脸上的焦急真切。
又连续的咳嗽了几声,直到额头和脖颈处的青筋渐渐平复,唐言才微微扭头在瑞琪儿递过来的手帕上擦了擦嘴,翠绿色的绣金纹沾上了鲜血,引得唐言苦笑一声:“美的东西,真的不能破坏,一旦破坏了,就再也找不到过去的感觉了。”
瑞琪儿愣了下,手臂微微用力,抓紧了唐言的手臂,在向他宣告某件事实,也带着几分怨气,我就这么不能被你信任吗?
唐言再笑:“呵呵,不用生气,我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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