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莱斯?!难道说……”奥利佛大为震惊,但很快平静下来,“……原来如此,那我就全部可以理解了。”
整了整衣衫,奥利佛以正式的礼节单膝跪倒:“小人是奥利佛·奎恩,于经营之道略有一技之长,只要卡莱斯大人您帮助我复仇,我愿竭尽忠诚,供您驱策。”
“起来吧,”雷札德摆摆手说,“效忠誓词这种话最没什么意思,我知道你和我一样是个只忠于自己的人。”
“的确,我们商人通常只信仰自己的能力和金钱的力量,”奥利佛站起身来点了点头,“不过我不会愚蠢到背叛您的,您不但救了我的命,而且与我的目标一致,更重要的是既然我胸膛里的心脏是您制造的,想必它是否要继续跳动也是由您来决定的。”
“所以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雷札德微笑着说,“因为聪明人总是知道什么选择才是最明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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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名叫罗宾·格里埃罗,”雷札德指着墙上的一幅画像,“祖上曾经是和我们卡莱斯家族并驾齐驱的大贵族。”
“和我现在的脸很像,”奥利佛说,“您的意思是要我假扮他吗?可是年龄差距似乎太大了,他看上去才二十岁左右。”
“一点也不,”雷札德说,“这幅画像是二十年前的。当时格里埃罗家族已经没落了,他的父亲只是个勋爵,到了他更是连爵位都没有了,父母早亡,亲戚冷落,年轻的格里埃罗先生了无牵挂,于是变卖了仅有的一点财产,搭上了一艘远洋的海船去碰运气,至今杳无音信,人们都相信他已经死了。”
“我有点儿头绪了,”奥利佛点点头,“所以现在我的任务是成为那位格里埃罗家族最后的继承人罗宾先生,让人认为我其实没有死,现在终于回到了家乡,并决定落叶归根在家乡好好发展了,是这样吗?”
“没错,这样可以简单地解决身份问题,贵族后代的身份对你以后的发展也会提供便利,”雷札德回答,“不过说起来虽是名门之后,如果你在外二十年闯荡然后双手空空地回到家乡,恐怕也不会有人瞧得起你,我可以借给你一笔启动资金,就说是在海外挣到的钱好了。”
“这个就不劳您费心了,”奥利佛说,“实际上我以前用匿名户头在银行保险柜里存了一批珠宝,价值总有两三万金币,应该不会被政府收走。原本是打算如果我有什么万一,迪娜和凯拉可以有个依靠,既然她们不在了,这笔钱正好拿出来用。”
“那就更好了,”雷札德说,“不过我还是给你凑足五万,就当是我入股吧。有了这笔资金,相信以你的才能很快可以再次在阿斯托利亚的商界站稳脚跟。”
“就是呢,”雪莉笑着说,“两次白手起家的传奇商人,我们等着看你第三次起家的精彩表现哦。”
“这么说太抬举我了,”奥利佛谦逊地说,“自己事自己知,我第一次发家运气的成分真的很大,几次都差点落得不名一文。至于第二次虽然当时破产了,但我之前的信誉、人脉都还在,所以才能尽快重整旗鼓。既然这一次换了新身份,那以前的一切都得抛开。不过请放心,我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这一次必然吸取以往所有的经验教训,无论如何一定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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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不能太急,要从容,”雷札德切下一块黄油,均匀地涂在面包上,“涂鹅肝酱和鱼子酱得用不同的勺子。咀嚼不能发出声音,刀叉和盘子更不能发出碰撞的声音,喝汤不能牛饮,要一勺一勺地慢慢品尝。”
在桌子的另一端,奥利佛认真而略带僵硬地模仿着雷札德的每一个动作。
“有必要做到这样的地步吗?”在一旁观看的雪莉问道,“那个罗宾不是说已经没有爵位了吗?”
“格里埃罗家族毕竟是阿斯托利亚最古老的贵族,”雷札德回答,“这个家族有几百年的传统,每一个子弟一定会学好贵族礼仪,为了完美地扮演罗宾•格里埃罗,这些都应该掌握。”
奥利佛苦着脸,他第一次发现吃饭还会这么费力。可是雷札德说得对,为了计划的成功,任何小处都不能放过。
“好,就到这里,”雷札德放下了餐具,“你学习的速度还不错。”
“谢谢,”奥利佛如释重负地说,“说真的,以前也不是没和贵族打过交道,但是从来没发现这么多事情。”
“贵族的麻烦远不止于此,”雷札德说,“考虑到罗宾·格里埃罗小时候毕竟已经家道没落,有些太偏太花钱的你也不用学了。但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击剑、骑马、弧步舞这三样你一定得掌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