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灞河是欣赏“三月飞雪”的最佳季节,灞桥不远的河边草地里,成群的游人在此踏青,上万株柳树开花后,香气四溢,而后结出的柳絮如鹅毛雪片随风飞舞,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的冬季,《诗经-小雅-采薇》曰:“惜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就是指“灞桥风雪”的柳絮飘舞,宛若飞雪的美景。
这是灞桥边最热闹的时候,秦轩的一家人也来这里踏青,同来的还有张晨和皇甫紫瑶小夫妻两,他们是在正月十八那天结婚,当时秦轩带着众女去歧州参加了他们的婚宴,在歧州玩了三天才回长安,而张晨小夫妻这才回来不到十天,以后就在长安定居了。
“大哥,烤肉好了,快过来吃”
张晨大喊道,踏青的人们基本上都自带一些吃食酒水,三五成群的围坐在一起,有的人家还专门带着围布,圈出一片小天地,在里面喝酒饮茶,吟诗作赋,很少有象秦轩家这样,专门带着烤炉和羊肉、鸡翅,来此做烧烤,而且还带了一个帐篷,供女眷们在里面休息之用。
而秦轩则是和紫妤一起在灞河边的一个人少的地方支起了钓竿,给大家掉一些鲜鱼做烤鱼之用,半个时辰,就有七八尾一斤多两斤的鲤鱼上钩了,引来了不少的围观者,人一多,叽叽喳喳的,鱼也不吃钩了。
“没鱼吃钩了,紫妤,我们回去吃烤肉吧”
秦轩收起了鱼竿,拎着一篓子鲜鱼和紫妤朝帐篷走去,不少人看到他拎着鲜鱼,还有人过来出钱要买,搞的不停的给他们解释是自己钓来吃的,这新鲜的鲤鱼可是做鱼脍的好东西,现在用来下酒的最好好美食了。
“快看,这个小娘子好漂亮”
“小娘子,把你的鱼卖给我们吧,我叫手下做成鱼脍,你陪我们一起喝几杯如何?”
“小娘子,我们这有上好的玉液、玉露酒,来陪我们郎君喝一杯”
秦轩这个身高马大的人直接被这十几个人给忽略了,难道这么帅的一个人,就因为提着鱼篓拿着鱼竿,就像是一个跟班的下人?看这伙人穿着打扮,就知道至少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而且还有几个看着十分妩媚的女子,看那媚眼,有点像是是风尘女子。
“你们说话时是不是忘了留把门的,还是你们的爹妈没有教你们怎么尊重人?”
紫妤没有说话,秦轩则是直直的盯着那个看着像是这群人的头,对着这个穿着锦服的公子哥说道,泡妞不是这么泡的,不说紫妤身边有自己,就是没自己,那样说话就是无赖一般的调戏而不是泡妞,光天化日之下太有点肆无忌惮了。
“吆喝?你家小姐都没说话,你一个下人倒是先发话了,你叫爷爷我尊重你,你什么货色也不看看,自己搧自己嘴巴子,不然看爷怎么收拾你”
“我家郎君发话了,快点自己打嘴巴子”
“这小子长的倒是使人模人样的,不会是这个小娘子的相好的吧,小娘子,你可擦亮眼睛啊,长得一身好皮肉不能当饭吃,过来跟着我们郎君,包你日子过的和神仙一样”
其中的一个年轻公子哥模样的说着,就走了过来,准备拉紫妤,吓的紫妤赶紧的朝着秦轩的身后躲,不过秦轩站着没动,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这些人他没见过,不过长安城百万人口,没见过的人多了,这个不奇怪,不过听口音不像是外地人,外地人也没这么大胆子。
“拿开你的狗爪子,一群有人生没人教的禽兽,想找娘子,回你家找自己母亲去吧”
秦轩说完,就拉着紫妤准备走,和这样的不知是官二代还是富二代的纨绔骂街没什么意思,要么就开打,要么不理他们,当然秦轩是要教训他们的,只是要找个正当动手的理由,那就是要惹毛他们,叫他们先出手。
在长安你可以打架,前提是两个人都不报官,如果有一方报官了,那么只要官府出动,双方的人必会被抓紧衙门的,如果是相互斗殴,那少不得都要挨鞭子,不想挨打,那就不报官或者是拼后面的实力,这个目前秦轩还摸不准对方的背后实力,只要他们被自己激怒动手,那就不用管那么多了。
秦轩前世时看过不少古代小说,经常可以看到调戏女子的场面,但是实际中,这样的事情很少见,因为儒家思想的缘故,这种当街调戏女子的事情一般不会发生,除非是乱世,和平时代特别是这个时候,一旦有人报官,会受到鞭打的。
这几个锦衣青年敢在这么多人的地方调戏紫妤,肯定有问题,这些人不是泼皮混混,看穿着打扮至少不是没读过书的人,这种有失身份和清名的事情,富家子弟或者官宦之家的子弟是不会去做的,因为这会影响到他们家族的清誉,一旦被官府抓了会给家族蒙羞的。
他们如此大胆,可以猜的出他们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秦轩不是傻子,连这点都看不出,那真是白活了,他们也是想引自己动手,一旦双方动手后,混战之间,那么出现伤残是很有可能的,就算没有出现伤残,这些也可以想办法伪造,甚至可以搞成重伤致死。
秦轩想到这里,立刻就想到秦州那个十分聪明的刘明亮,秦州刺史的侄儿,现在虽然不能确定,但是自己不得不小心,真是有了冲突,那么出手也的注意,尽量不使用重手,免得中了别人的圈套。
“敢骂你爷爷,给我收拾他”
华服的锦衣青年高声叫道,被气得发红的连狰狞的样子,恨不得要吃了秦轩,在边上的五六个跟班打扮的小厮听到他们的主人的命令,立刻冲过来将他包围住,几个人迅速的从腰间抽出一条马鞭,阴笑着扬了起来。
“啪……啪……”
这不是鞭子的声音,而是清脆的耳光声,没人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连站在秦轩身后的紫妤,只觉着自己的夫君一动,然后就看到在他面前的两个冲上来的跟班向着边上跌倒,速度之快,就如一阵风吹过,都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打人的,而且打完之后又拉着自己冲出了包围圈。
“你先回帐篷去,我收拾了这几个杂碎就回去”
秦轩说到,自己虽然不把这几个拿着马鞭的家伙放在眼里,可是紫妤在这里难免要分身照顾她,这样只会束手束脚的,万一照顾不到,被抽上以马鞭,那就不值当了,何况她已经有了身孕,万一受了惊吓,出现什么意外,这些人就是死也换不回来。
秦轩出手不重,但是被打的两个家伙脸上出现清晰的指印,他们都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觉着脸上火辣辣的痛,一股力量击打在脸上,直接就被冲击的倒在地上,满眼的金星四散飞舞,耳朵里也是“嗡嗡”直响。
“废物,拦住那个女子,这么多人打不过一个,给我狠狠的抽他”
锦衣公子叫喊道,这边一出现冲突,很快就有不少的围观者从四周朝这边走来,而两个倒在地上的跟班听到他们郎君发怒的骂声,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举起马鞭就朝不远处的秦轩冲去,而剩下的几个人,立刻分出两人去追赶紫妤。
“看样子不下重手不行了”秦轩暗想道,转身几个跨步就追上了两个家伙,手刀对着他们的脖子砍去,这次没有声响,而正在追赶紫妤的两人觉着颈部一动,眼前一黑,“噗通”的一声就栽倒在地上,什么都不知道。
秦轩迅速的反身,冲想了剩下的几个人,他们看到秦轩转过身,立刻扬起马鞭,做出攻击的姿势,这马鞭是用皮.条编成的,有小手指粗细,大约一米多上,如果用力抽在人身上,不说皮开肉绽,至少可以留下一条红红的印记,打不死人,但是会十分的疼痛。
可是他们没有这个机会挥舞这一鞭子了,站在十米之外的围观人群只看到一个影子朝着几人冲去,很快的就听到“噗通……噗通……”几声,几个拿着马鞭的下人如同喝醉了酒一般,全部栽倒在草地上。
“这人速度这么快,他是人是鬼啊?”
“这是白天,哪个鬼敢白天出来?”
“你们看清楚了吗?这几个人怎么倒了”
“一定是这个人打得,只是没有看清楚他怎么出手”
“速度太快了,简直和鬼魅一样”
秦轩拍了拍双手,像是手上有什么脏东西一般,漫步朝着剩下的四个公子哥一般的年轻人走了过去,这几个都被惊呆了。连着他们边上的几个女子,都张着大嘴,吃惊的看着这个高大英俊的帅哥,仿佛被他的帅气给惊呆了。
当然秦轩知道他们不是被自己英俊的外表给迷住了,自己这一手,电光火石之间,六个拿着马鞭的跟班被全部打晕了过去,在他们眼里全都闪着四个字“不可思议”,六个打一个,六人还没出手,就这么躺在了地上,不仔细看的人以为他们不是被打晕了,就是故意装着晕倒了。
“你……你……别过来,你到底是人是鬼?”
“嘿嘿……害怕了?是人是鬼重要吗?”
秦轩阴笑着说道,英俊的脸庞配上这“嘿嘿“的怪笑,十分的怪异,几个公子哥一般的家伙,颤颤巍巍的从软垫子上起身,双腿哆嗦着看着自己,满脸惊恐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一个怪物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