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风月城的劳尔.冈萨雷斯先生对阵海市港的阿利森.桑珀先生。”
在掌声中,劳尔扬身而起,修长挺拔的身躯缓缓向决斗场中央走去。
对面也走出一个大汉——阿利森,猿臂熊腰,神情肃穆。
阿利森显然知道这是决定胜否的最后一场,明显有些紧张,正当他深吸几口气,想借此来平静一些有些紊乱的心跳时,忽然间就呆住了,只觉通体冰凉。
劳尔手轻轻一展,右手食指戴着的戒指上一道微不可觉的光芒闪过,他修长有力的手中多了一柄剑,随即身上浮起斗气,纯正耀眼金黄色的斗气。
就算是一个乡下的农夫,也知道金黄色的斗气代表什么。
战圣,只有修炼到战圣级别,斗气才会变成金黄色。
全大陆不过才十多个战圣,而佐伊帝国不过才三个,都早已经被王室封为贵族拉拢过去。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阿利森涩声问道,他只不过是个战师,根本不可能战胜对方。
“劳尔.冈萨斯。”劳尔淡然说道:“半年前新进阶的战圣。”
哗……
决斗场上一阵喧哗声响起,一个战圣的出现,对一个帝国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虽然他们比不上法圣那样能够运用强大的魔法左右战场局面,但也没有人敢小觑他们的存在,而且就独斗而言,一个法圣未必敢放言可以打败一个战圣。
这就是相互制约的平衡。
“回来吧,阿利森。”葛瑞丝伯爵的声音响了起来,听不出喜怒,“你根本不可能胜过一个战圣,我们认输了。”
阿利森心有不甘,如同变脸大师,脸上忽明忽暗变幻着各种表情,在劳尔淡定的目光中,他终究还是躬身行了一礼,退了回去。
“赢了……”马尔科姆嘴里喃喃说道,满面笑容。
“恭喜侯爵大人。”丹尼也总算放下心来,忙凑过来拍马屁。
“马尔科姆先生,恭喜您,今年没少费功夫噢,竟然还能请来一个战圣。”葛瑞丝尾随着劳尔走了过来,一脸笑容。
“哪里哪里,您客气了。”马尔科姆笑着说道,掩不住的得意眼神。起先他还有些不放心,唯恐葛瑞丝侯爵也请来超阶高手,毕竟她连续六年赢得海港市的税收权,财富肯定累积到一个惊人的数字了。
不管再高贵再珍贵的事物,都有一个合适的价码。当然,人也是如此。
“请问劳尔先生家是什么地方的?”葛瑞丝显然不想和马尔科姆多说,笑吟吟的向劳尔问道。
“风月城。”劳尔淡淡说道,一个字也没多吐。
“敢问劳尔先生以后有什么打算?不如……”葛瑞丝脸上带着甜甜的笑,谁都听的出来她明显想拉拢劳尔。
“葛瑞丝小姐。”马尔科姆笑道:“国王陛下的邀请函十天前就到了风月城,劳尔先生这几天就要动身去帝都了。”
葛瑞丝微微一窒,随即恢复如常,笑着说道:“这是当然,劳尔先生晋级到战圣,无论在谁的领地内,哪个敢隐瞒。想来国王陛下一定不会亏待先生,如果您还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随时来我的府邸找我。”说着葛瑞丝行了一个贵族礼。
劳尔不敢怠慢,也还了一礼。
葛瑞丝又瞟了一眼费劲,看到他色眯眯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微微一笑,向马尔科姆告辞走了回去。
“卡伦。”马尔科姆连连喊道:“快回去,吩咐下去,侯爵府要大宴三天。”
“战圣就这么牛逼吗?”回去的路上,费劲嚷道,明显有些被抢了风头的不悦。
“那是当然。”他的脏话凯特已经习惯了,“全大陆不过才十多个,你说呢?”
“那你看我的实力怎么样?我能把战师打的满地找牙,应该也算战圣了吧。”费劲扭头看着凯特。
凯特一愣,皱眉想了半天,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你没有斗气,却能用简单实用的招数击倒拥有斗气的战师;你不是魔法师,却拥有一个亡灵骷髅,而且还有强大的精神力。”说着她苦笑一下,接道:“你现在的情况,说是魔武双xiu吧,又不像,我搞不明白。”
“你是夸我还是损我。”费劲乐了,“我怎么听的这么别扭。”
“什么是魔武双xiu?魔武和武技一起修练?”费劲又问了一句。
“嗯。”凯特轻轻应了一声,伸手把被风吹到眼上的金发挑开,接着说道:“不过你不是。”
“你凭什么这么说?”费劲不高兴的问道,随即又反应过来。
果然凯特娇笑说道:“魔武双xiu又不是没有过先例,但不管怎么样,任是谁也不会把冥修当成睡觉。”
费劲悻悻看她一眼,扭过头去。
侯爵府今天很是热闹,马尔科姆请来了十几个魔法学徒,绚丽的魔法烟火在侯爵府上空不停的绽放着。门前车水马龙,闻讯而来的贵族还有商贾蜂拥而至,礼物堆满了迎宾的门房。
主客厅宴会很是热闹,坐满了人,马尔科姆喜气洋洋接受着源源不断的马屁声,不时赞赏的看这个一眼,或者勉励那个一句。
费劲在里面待了一会就受不了跑了出来,到后院去一看,这里更是热闹。流水宴席人声鼎沸,一个个士兵和兽人吃的满嘴流油。侯爵府的厨师一边在心里咒骂,一边忙得不可开交,做的速度根本赶不上吃的速度。刘易斯最过分,一只烤羔羊刚离火,他就一把抢了过来,除了把羊头撕下来递给不依不饶的博尔特以外,谁过去都是一脚,一个人捧起来蹲在墙角狂啃。
“瞧你那熊样。”费劲过去在他后脑勺扇了一巴掌,伸手扯下一根羊腿,坐在坎特殷勤递过来的椅子上。比起在客厅那种文雅的吃法,费劲更喜欢这里的气氛,张口撕下一块肉来。
“老爷,我是牦人,怎么说也是牛样,怎么会成熊样。”刘易斯委屈说道,把烤羊往身后藏了藏。
博尔特抓住机会,嗖的伸手扯掉另外一根羊腿,刘易斯想拦也没拦住。
“老爷说你是,你就是。”博尔特比粗线条的刘易斯机灵一些,啃了一口肉,抹抹嘴边的油,恬着笑脸向费劲说道:“老爷,那个勇士酒还有没有?”
“滚蛋。”费劲想起来就心疼,骂道:“老爷我好不容易找侯爵要来了最后几瓶,你们这帮畜生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偷去。你不说还罢了,越说我越火,说,谁下的手?”费劲抡起手中的烤羊腿,作势欲砸。
“他。”刘易斯和博尔特不约而同一齐伸手指着坎特。
“老……老爷。”坎特讪讪笑着,轻轻挪着脚步,眼神四处乱瞟就想闪人。
“难怪。”费劲瞪了他一眼,“我就说把酒好好在藏在床底下,临睡前还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一觉睡醒竟然全没了,你倒是很厉害啊。”
坎特比刘易斯和博尔特更精明,一看费劲的神情就知道他没有真的发火,嗄嗄笑几声挪了回来,说道:“这有什么,我最厉害的是潜进了一个贵族小姐的房中,躲在她洗浴的木桶里,钻在水下从头看到尾,她和一边服侍她的侍女都没有发现。”
“真的假的?”刘易斯和博尔特目瞪口呆,一齐问他。
“你在骗亡灵(鬼)啊?”费劲踢了一脚离的最近的刘易斯,“他编的这亡灵话你们也信。”
低头啃了一口羊腿,费劲忍不住抬头问坎特:“真的假的?你怎么在水里呼吸。”
刘易斯和博尔特想笑又不敢笑,对视一眼,低头一阵狂啃。
坎特一脸**的奸笑,伸手拈着唇边的猫须。
“是这样的……。”
刘易斯的牛耳竖起来了,博尔特的豹耳竖的比他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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