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仪听着这话古怪,再一琢磨,大概这姐姐不知哪里知道了这石榴是景阳表哥掏来的,才有了这一出的,唉,这封建的桎梏,白瞎了一颗火辣辣的少女心啊。芳仪摇着头,可是,这事情自己该说的都说过了,自己也没那么大的能耐,全要靠芳颖自己想明白的。芳仪哼哼哈哈了一会儿,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以后,自己还得再远着景阳表哥一点儿,省得芳颖心里难受。。。。。。
不过,芳仪虽然是这样想的,却没有什么机会这样做,因为,景阳表哥并不怎么上府里来做客,就是来了,也是一群人在一块儿处着,不需要特别的疏远。而且,自那一夜后,芳颖又像个没事人似的,就是景阳来了,也是一般般的说笑守礼。感觉,那些古怪,都是芳仪自己在古怪而以。
景阳还是照样的用过忙碌,所以并不常来,而景涣相比起他哥哥来,就懒散多了,还是时不时地往赫舍里府跑。日子一天天的就过去了,不知不觉中,豆包渐渐抽条,已经成为了少年,而那原本温润的少年又更打磨的越加温润。
景涣道真不枉费他身上的血脉,对那些弯弓骑射十分热血,虽然还是那么葱白他的大哥,但对于汉学却是不上心的,老嚷嚷着往后到军里历练一番。而说起景阳,这少年对于自身的责任,是不出声的承担着。
景阳爱读书,他这一身的气质是用那么日夜苦读生生薰出来的,原打算还要进一步研修,只是那克出却不是这样想的,不管是芳仪家里还是芳仪外祖家,都不需要子弟如此,那克出早已打算好了,打算让景阳走个侍卫路线,好早早挑起大梁。芳仪这才知道,他们这样的八旗权贵子弟,一般都是想要谋个大内侍卫,然后有的一路做上去,有的转任,那可谓是后世的空降兵的。
不过,芳仪也知道,这只是家里给大表哥设计的未来,大表哥求得并不是这个,她实在想象不出就大表哥这样的温润书卷的气质,怎么做一个侍卫,虽然,现在旗人家的子弟骑射总是好的,那克出对自己家的子弟在武治上也是锤炼的,但想着大表哥挎刀巡逻的样子,就觉得想象不能的,真正折腾一块美玉。而景阳一声没吭,就离开了书房,日日在校场苦练。
孩子们大了,长辈们操心的自然就是他们的婚事,不过,现在就是急也急不得,对于京中权贵子弟也好,贵女也好,长辈们只能私底下交换一下意见,然后就等着选秀,指婚,再然后才能自我择配。
少福晋虽然觉的有点儿对不起娘家,可是既不能不尊老爷的打算,也不能不为女儿留有后路,就只能这样含含糊糊的吊着。想起这个,她就有点子愧疚,景涣还好,景阳的岁数可是大了,要不是先帝驾崩,新帝年幼,早该选秀指了婚配了。不过,想到明年就会有个说法,少福晋还是有点松泛的。
可是,话虽这样,少福晋还是舍不得女儿的,这一年来,对于女儿的教养,是越来越严格了,恨不得把自己这么些年来的经历心得,做成小药丸子,给这姐妹俩直接吞进去就成事。
芳仪倒是无所谓的,现在,她正被景涣绕着呢。景涣现在早就不能称作豆包了,已经开始抽条,就像一棵小白杨,虽然还是棵树苗,已经有了挺拔之姿。看着这个表弟,芳仪腹诽着,怎么就抽条了,怎么就开始长个儿了,以后就不能俯视他了,那不成了姐姐我仰视他吗?不成,我还是去把那双花盆底的鞋拿出来穿穿,还可以权当练习联系呢,一举多得。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景涣受不了芳仪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终于炸锅了。
“听见了听见了。你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不就是个小姑娘眼泪汪汪的看着你吗?你又没有欺负她,心虚个啥?还是说,咱们景涣小爷也开始会怜香惜玉了?要不就是惜贫怜弱?”芳仪看着景涣这样,嘴上虽然还是轻描淡写的,心里却开始不自在了。
“这哪里跟哪里啊,我要叫你好姐姐了,饶了我吧,每次被她这样看着,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怜香惜玉惜贫怜弱呢!”
“咦?你被这样柔弱的小姑娘以崇拜的眼神这样看着,这样水做的女儿,没让你心里有种满足感?有种成就感?没有那种打心眼里升起的保护她的想头?”
芳仪还欲继续说着,冷不防一只手覆上了她的额头。芳仪头一让,伸手欲拍开小白杨的唐突的手,“说了多少回了,我们都大了,还这么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景涣的身手哪里是芳仪比得上的,不过景涣还是佯作抽手不及,让芳仪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下,才一边甩手呼痛一边讨饶道:“我以为你发烧了,一时情急,就忘了。不过,我们是姐弟,从小一块儿玩的,偶尔忘记,也不用下死手打我吧?等下红了,又要让额娘笑话了。”
一边说着一边看芳仪并未真的生气,又嘻嘻笑道,“你真没发烧?要不怎么说胡话了?什么满足成就的?还保护呢?满足,能让小爷我喝酒管够就是满足,成就嘛,跑马中百步穿杨还连珠齐发,那才叫成就呢。至于保护嘛,我家里姐姐妹妹已经够多了,都要我保护呢,还要摊上个你,我已经忙不过来了,还要那个泪哭包?饶了我吧!”
芳仪听了景涣这样说,知道他是真心这样想的,就放下心来了,看来,也不是个个男人都吃这一套的。当然,现在的景涣还不算是个男人。不过,景涣还是自己幼儿班的小朋友,自己也不想让他被人算计了。于是,也就正色道:“你如果真的这样想的,我就放心了,并不是我想诋毁谁,有些人就是会这样子作态的。你既受不了,就当要看穿这种人,你也就不白白被人恶心一遭,这也算是一种磨练,让你早早开眼而已。”
景涣到底不是小白,当然懂了芳仪的意思,不过,这还不够,“好姐姐,我受教了。可是,这事儿还是搁在那里,你还是得帮帮我。我一定给你找个大大的翡翠西瓜做谢礼,这么大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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