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没有人敢拦着三阿哥的,而三阿哥胤礽这会儿也顾不得这几个奴才,这会儿的他沸腾着呢,冲进额娘的寝宫,对着芳仪叫道:“额娘,我要当阿玛了!瓜尔佳氏她有了!”
芳仪听见了就是一愣,尔后看着胤礽的高兴劲儿,仔细地看着,心中一点如火星咋燃,转瞬间,喜悦如被刚才的火星点燃的烟花,腾的四散开来,脸上漾起大大的笑容,“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胤礽这会儿不太收得住,上前一搂着额娘的肩,呵呵的笑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边上的宫人这会儿也上来凑趣:“恭喜主子娘娘,恭喜三阿哥!”
胤礽点头笑着说:“都赏,都赏!”这会儿,他最想的就是把这份喜悦跟自己在乎的亲人分享,“我这还得去给阿玛跟大哥报信去了!”说着,拔脚就要往外头跑。
这个时辰已经宫禁了,再说了,康熙夜宿哪儿芳仪虽然知道,只是这样去,怕是有人要会错意,以为要扰人好事。芳仪动了动嘴,想把儿子叫住,只是话到嘴边,却改了口,“你只往乾清宫去就得了。然后就回去安置吧。你大哥那儿,等你再去可就时辰太晚了。我这儿帮你去说吧。”
“那哪儿成啊。我想亲自告诉大哥。”
“那成,我只让人说,胤礽有好事要说,只是时辰太晚已经过了宫禁,让皇后娘娘给压回去了,先传个信让他先替胤礽乐着,等明日胤礽再亲口说到底是啥事。你阿玛若不在乾清宫,你也这样给他留个话。”
“嘿嘿,还是额娘周到!”这回,胤礽没忘了行礼,然后又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
这孩子,都高兴得听不出这话的味儿了。除了刚才的顾虑,还就是万岁爷的行踪,岂是能随便知道的?而芳仪不拦着,却还有另一些小心思,不管是父子手足亲情,这血亲情厚,除了因为天生,还有就是靠相处上头维系加厚,而这些小处上头更见情分。
这会儿瑞嘉那儿也派了嬷嬷出来打探到底是怎么了。芳仪一样的话交待过去,只说明日她哥会亲口说的,也顺便看看这闺女的养气功夫练得如何了。
只是,胤礽这番动静还是惊人的,第二日,就有人在请安的时候来探听。芳仪也不瞒着人,笑着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胤礽这孩子孝顺,他媳妇儿有了身子,这孩子想要亲口对万岁爷跟我说,我只好由着他去乾清宫跑一次,才闹出这样的动静,真是不懂事!”
殿上大家伙儿口里纷纷道着恭喜。偏有良嫔还非得说话,“这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原该就亲口禀报万岁爷的,皇后娘娘怎么让胤礽阿哥去乾清宫啊?”说着就瞟了陈氏一眼。
这陈氏是三十一年选秀进来的。与王氏有亲,最近也颇得圣宠。
最近几年,虽各有满汉女子入宫,但汉女渐渐增多,康熙也时常眷顾,倒是把满族姑娘看淡了些。上一世就听说,康熙后期开始宠信汉女,就有些说是开始注重女色享乐。可上次经过康熙那么一说,芳仪就琢磨出个味儿来了。别的先不说,叫芳仪说来,最大一条,汉女所出皇阿哥,在有这么多满族血统的皇阿哥的情况下,不可能继承大统。
这会儿,陈氏就瑟缩了一下,看着楚楚可怜。芳仪本不想多说什么,可良嫔这话说得实在是不高明,处处牵扯胤礽,由不得芳仪装没听见。
“圣上的事情才是天大的事情呢。再说了,规矩在那儿呢,难不成是摆设?”芳仪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只是,也不愿就此压着良嫔,趁了某些人的意思,“你啊,知道你是替胤礽高兴糊涂了。”这句话让芳仪自己也腻歪的慌。
只是这样一来,皇后油盐不进,也让人暂时管住了自己的口舌。
年底本就是喜庆,现在三福晋又有这样的喜事,康熙就更乐了。这一乐,赏赐就如流水般抬入阿哥所三阿哥的处所。而康熙三十二年,也就在这样乐呵呵中转了年。
才过了年,康熙就格外忙碌。康熙向来于河道之治格外看重,这连年整治,可水患连年不休。这回召河道总督于成龙御前对答,问水治之事。当初在这河道水治上头,于成龙与靳辅是有不同的看法的,靳辅主重堤束水,并议开中河,分引主流,疏拦马河减水坝所泄水,并在河干种柳,于成龙讲究浚,也就是在下游挖深河床,罢筑重堤。两人相互指责,于成龙说靳辅太过烧钱又扰民,放水淹民田。而另一个说于成龙下游挖得太深会引起海水倒灌。后来康熙让廷辩,几个大臣争论不休,最后都力挺于成龙的做法。可现在看来,于成龙做法不对,这黄河黄河,上游随水要下来多少的淤泥?上游不固土,这下游浚到何日?
于成龙倒也光棍,痛快地认错。康熙又责问“于成龙前奏靳辅未曾种柳河堤,朕南巡时,指河干之柳问之,无辞以对。又奏靳辅放水淹民田,朕复至其地观之,断不至淹害麦田。而王骘、董讷等亦附和于成龙言之。”
这下可好了,下面臣子纷纷说于成龙怀私妄奏,当夺官。康熙冷笑道:“伊经手之工未完,应革职留任。”而另外两个就没有这么好运了,王骘休致,董讷革职。
这本是水治之争,法子错了要改,官员在其职就要担责,要罚,可偏偏有些人却咂摸着其它不同的味道,甚至有开始妄想起来。皆因为,这靳辅乃明珠一党,而于成龙、王骘与汤斌密切,而董讷与傅拉塔相交。汤斌是谁?太子殿下称其为汤师傅,曾任詹事府要职。而傅拉塔可是舒穆禄景阳的儿女亲家!
二月里,康熙巡幸畿甸,特别又去看了河工。这一回,康熙因为想着三儿媳的身子,就没有带着三阿哥去吃苦,反而把二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带上了。只是没想到,康熙偶尔徇私的做法,看在别人的眼里,又是一种注解。
(这一段,理不顺,写得少了些。砍了些枝丫,只留主干,却发现行文转折不通畅了。努力改。我抓头抓头,掉了一把头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