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儿的手说着便是摸上了大爷的胸口,大爷的脸立刻窘成赤色,人也伸手去抓苏悦儿的手:“没什么啊,就是,就是馒头而已……”
“你少哄我!”苏悦儿昂着下巴十分严肃和正经的说到:“馒头那种半拉扁的东西,怎么可能那么圆?还有,我有注意到哦,你行礼说话的时候,那里都会随着你自然抖动,试问馒头这样的死物怎么可以?”
苏悦儿谈及此事是一本正经毫无羞涩,可把大爷给窘的恨不得找个草垛把脑袋伸进去大念: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但他窘归窘,苏悦儿那正经又无邪的眼神又迫使他很小声的回答到:“其实原本用的是馒头来着,但害怕万一场面上出什么事掉落了穿帮,便,便按照你说的法子弄了水袋……”
“我说的法子?”苏悦儿愣在那里:“我几时和你说过什么水袋?”
大爷瞥了她一眼,脸更红:“就上次你给翠儿出主意呗……”
苏悦儿顿了好一阵才想起她曾有次在花园里瞧见翠儿胸部明显不对称兼一时增大,便出言提醒,后拉她到一边给她出谋划策的说了许多可以显得比较壮观的法子,例如加水袋啊,做挤压胸围塑形等等法子,只是那时她并不知道隔墙有耳,身边的这位大爷竟是蹲到哪个犄角旮旯里把这些给听到了。
“哈,你,你行!”苏悦儿点点头:“你跟踪我?”
“不叫跟踪,是观察。”大爷忙是解释:“那个时候我尚且还在对你为何完好的诧异中,自是还不知你是异世的来者,只想着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来害我……”
“那结果呢?”
“结果就是我发现你不但不害我,还处处帮我,维护我,甚至为我们白家出生入死……”
“得,别说的那么可怕,我不过是在白家混日子罢了。我问的是,你当时听到这些的时候,想的是什么?”苏悦儿说着往大爷的怀里又蹭了蹭。
“那个时候啊……”大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大记得了……”
“喂,你这个谎言很拙劣啊,某人可是过目不忘的人,说忘记,哈,你那时一定把我想的很坏吧?说,你那时候到底怎么想的?”苏悦儿笑着逼问。
大爷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到:“我那时,那时……想你是一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大爷说的自己眼底里都浮着担心,可苏悦儿听了以后却挠了挠头:“古代女人可真不容易,这女为悦己者容,结果倒头来还要被指责成恬不知耻的女人,真是里外不是人啊……”
“悦儿我……”
“我懂,先入为主嘛,毕竟那个时候你当我是坏人,怎么看都不顺眼的,等你喜欢上我,又怎么看都顺眼了呗!”苏悦儿说着一笑:“好了,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困了,睡吧,天亮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事等着咱们呢!”说完便是转了身背靠着大爷的怀,便闭上了眼。
大爷知道苏悦儿的劳累,便是环抱她入睡,只是当他习惯性的伸手去抱住她的胸口时,才忽而注意到她此刻男装是缠了胸的,当下便心疼的说到:“你呀,这般缠着不难受吗?取了睡不也睡的好些?”
苏悦儿伸手拍拍大爷的手:“一缠一取的不方便,而且我也习惯了。”
“习惯?”大爷很不解,苏悦儿却打了个哈欠说到:“我在我那个世界的身材可没这个好,尤其是胸,想我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却还没这个十八岁的身子发育的好呢!不过除开自身的因素外,更多的是后天的影响,你知道的,我是杀手,从训练的最初,我们女性为了弥补力量上的差别,就只有在敏捷和技巧上努力,虽然说女子的S曲线是很完美,但过大的胸部反而会成为我们的负担,尤其是在一些细致的高难度的任务里,胸部过大会成为大麻烦……比如闪躲红外线的照射范围。”苏悦儿说着略转头的蹭了大爷的脸:“你可能无法想象,在我们的杀手界曾有一位优秀的女性杀手,死于激光的切割,她当时所有的步骤都完美无瑕,偏偏死于这个谁都想不到的小问题上,而后来大家查了数据才知道,她的死因就是胸部超越了红外线照射范围三毫米,触发了机关……”
“激光?红外线?那是什么?”
苏悦儿无奈的一笑:“那是我们那个世界很厉害的东西,再敏捷的身手也躲不开的。”说着她又伸手摸了摸大爷的脸:“总之,在我接受训练的时候,就被要求缠胸,当时也觉得很难受,可是时间长了也习惯了,甚至到我出任务前都会习惯性的把胸部缠上,以保证自己在对敌的时候是一个最完美的状态。”
大爷听的心中涌起一抹疼惜,将苏悦儿抱的紧紧:“你以前一定很辛苦吧?吃了很多的苦?”
“还好。”苏悦儿说着闭上眼:“无论何时,身体上的痛与苦,都是可以忍受的,真正的苦是心中牵挂的人已经再也无法相见……”
“悦儿……”
“子奇,我,累了。”苏悦儿说着眼角处落下了一滴泪,而大爷选择了沉默,只是将她抱的紧紧的。
……
清晨, 当苏悦儿睁开眼眸的时候,才发现洞外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本来两人是打算天一亮的回到鑫城去再寻个客栈的,可是瞧看着那雨,两人倒干脆就在洞里讲起了周边几国的分布和情况,以及鑫城各处的情况。
大爷细细的讲了他所知道的一切,便对苏悦儿之后的行动做了一些安排。
由于太子爷的存在,白子奇也便多少明示苏悦儿这是一条可以利用的资源,而苏悦儿更在意的是太子与姬姑娘之间的亲和关系,只是有很多事,大爷也给不了她答案,她也便不再问。
两人说到快近午时时,雨终于停了,大爷估算着任安的人已经到了鑫城,便略收拾了一下给苏悦儿补了补妆容这便带着她出了山洞,抱她到了城郊附近,买了匹马儿给苏悦儿代步。
“你要小心些,可能这几天我不会在你身边,但凡你有什么难事,大可以去找太子爷帮忙,若是咱们自己的事,老祖给你的那些人可不是白搭的。”白子奇柔声的嘱咐着。
苏悦儿点点头:“我知道的,你,你自己小心些。”
“万一,咱们遇到了,切不可露出马脚来。”大爷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苏悦儿的眼皮微垂了一下,便是笑着点点头。
两人说了几句话后便是分道扬镳,苏悦儿瞧着大爷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后,便上马往城里去。她虽然不是很聪明的人,但是从大爷的装扮,到大爷的隐瞒,再到大爷的嘱咐,她强烈的感觉到隐瞒着她的这件事不会只是和太子爷牵扯上那么简单,尤其是她还记得昨夜里太子爷对她说的那么一句话:“坏了我的事,你也遭殃!”
遭殃?真不知道是怎样的遭殃?是与你一起倒霉,还是你要算到我的头上?
苏悦儿心中胡乱想着骑马入了主城镇,直接奔着码头去了。
她本该是在城里找一家客栈安身,然后等着冰红他们把人给引来的,但是她想到昨晚的事,便有了新的打算:既然客栈不给我住的机会,而我又是顶着姬姑娘的身份,那这身份带来的特权不用白不用,直接去狐假虎威也是不错的。
所以苏悦儿理所当然的奔码头去了。
因着昨天码头说易主就易主,今日里忙碌虽是不停,但码头处里里外外的都透着一份紧张,更因着有新的牵头人,各商家的东主都随着商会会长一起来了,想要和这位新的合作者会谈一下,却是一个早上不见来人。
尽管雨不大,但大家也都相信是雨耽搁了这位牵头人的行程,于是他们聚在一起,互相关照之余也是要说说如何和这位新牵头人合作的,倒也因此十分热闹。
此时已是正午,大家谈说也告以段落,众人不见牵头人便去意已生,纷纷的看向商会会长,等着发话。莫如林有些为难的捏着小胡子,一时也不好做决定,只是扫了众人一眼说到:“我劝各位多等等。”
众人听着这话琢磨出点味来,便老老实实的继续留在码头的议事厅里,但谁都注意到莫大会长的神情很深很沉。
莫如林这会心中正在翻腾:昨日知府的突然传话说要立刻易掉码头租赁人,便叫他大为惊讶。这鑫城的码头因为是主要的货物集散地而有大笔的抽成银子进账向来都被知府大人捏在手里,放的是自己人。他莫如林自打混迹到这商会会长以后,一直都努力的和官家搞好关系,为的就是大家能互惠双赢。这些年码头换了近四茬的租赁人,可不管是哪一茬的他都能把人团好,给他面子,所以这些年下来,莫如林在鑫城的地位也基本就是在知府之下了。
以他这十来年的合作经验,他基本也算是清楚能做这码头继承人是必须有三个资本的,这一就是财力!虽说码头经营权捏在手里那是进钱的肥缺,但从来都是钱生钱的道理,这租赁码头自也是花费一大笔银子的,否则没那资本谁会把这炙手可热的位置拿给你?二来便是能力,拿到码头经营权虽说是进钱,但进多进少,却是要看个人能力的,没本事的少赚点,有本事的赚个盘满钵满这个都是大家心中清楚的,而能力不可忽视的另一个关键就是这码头的生意好坏也将成为鑫城知府的政绩体现,所以这能力是必不可缺的,而第三,却是很微妙的,这便是人际关系,圈子关系,他伺候了四茬,便是看的清楚,无论哪一茬颠来倒去的都扯着一些后台叫人不能忽视的。
可是就在昨天,才租赁了半年的第四茬继承人武斌直接就被抹掉了。只因为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魏总管说姬姑娘要经营权!知府大人立刻是召集了他们,然后他是看着吴斌气恼的要和知府讨个说法进了书房谈话,一刻钟后却是乖乖的解约,领了赔付银子,二话不说的走了。
他当时诧异便是问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那吴斌只对着他叹了一口气说他今年是流年不利,其他的什么都没再说就走了。而后,他便被急召着往客栈去,在路上那知府便提醒到,那姬姑娘就是新的继承人,她的一切要求都要重视,她的一切胡来都要无视,但偏偏又嘱咐他,一定要低调的保持着这份新的合作关系。
低调?重视?无视?
莫如林砸吧了下嘴,叹了一口气,心说这到底算是个什么路数啊!
“莫会长,这都正午了,这位爷到底是个什么路数啊?我们难道要在这里耗一天?”终于有人坐不住了问话,于是引得的周围的人纷纷追问起莫如林来,莫如林却不知如何作答有些为难的僵在那里,恰此时忽而有人来报,说是一个俏生生的英俊少年郎,说找莫大人。
莫如林顿了一下便是起身出去,众人听事一个少年郎也颇为诧异,反正都是闲等着,竟也跟随在后的说看看。
于是一帮子一出码头的议事厅,便是瞧见一个少年郎背着包袱骑在马上立在码头处远眺,待那莫如林上前客气问话的时候,那少年郎竟是一翻身从马上跳下,当头就是一句话:“莫会长,正午了,你要管我吃住啊!”
众人微愕,猜疑着这是不是莫会长家的亲戚,却又觉得这叫法未免生分,而此时那少年郎毫不客气的扫了一下他们几个,既不上前客套也不收敛姿态,只一脸笑的冲那莫会长说到:“这些人不会和我一样是来蹭饭的吧?”
众人直接被镇住,而那莫会长显然是刚的住,毕竟身为商会会长八面玲珑那是基本功,何况昨天他已经见识过了这位是多么的目中无人,所以他立刻笑着说到:“公子,您又和我说笑话呢!他们是鑫城的各商户东家,今日里,不就是要和您一起用餐议事的嘛!”
这话一出来,众人算是明白过来,他们等了一早上的人物便是眼前这位明显缺乏礼数的少年郎,便更是错愕,但好在都是商家,都压的住脸色,所以一个个的也凑到跟前招呼。
苏悦儿这会没胡来,跟着客气了一盘,众人间见礼之后,莫如林连忙迎着苏悦儿去了镇子里的酒楼用餐。
饭菜上来,照道理是要客气一番用些酒水的,可苏悦儿早饿了,当下直接就开了口:“那些放后面吧,大正午的,肚子饿,先吃!”于是她抓了筷子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众人坐了一会也撑不住的都跟着吃了起来。
美美的吃了一顿后,苏悦儿满意的捧着一碗鸡汤瞧看着那些个瞧望自己的双眼,一清嗓子说到:“诸位,今早我睡醒一看天在下雨,就懒着没起,所以睡过头了,让诸位等,我很抱歉啊,不过呢,咱们今日能坐到一起吃这个饭,说白了都是为一个目的,那就是赚钱。我这人不喜欢玩花花肠子,也知道各位生意人每天算计过来算计过去的累,所以我有什么就直说了,话不好听各位可别生气。”
众人闻言便是紧张,个个都小心得听着。莫如林陪着客气了一句,苏悦儿这便开了口:“这码头经营权我拿下了,自此你们的运输合作就是和我做了。我这个人很懒,又怕麻烦,所以关于抽成的比例变动,我打算维持原样,你们可以不必担心我会多抽。”
众人所来为的就是这个,如今听到一切都不变,便是立刻安心了许多,苏悦儿瞧着他们眼底露出喜色,便喝了口汤,放了碗,继而一昂下巴说到:“这是不变的部分,但也有两个变的部分,一个是关于码头上的帮工,我来时瞧了看了也问了,基本上都是各家自有的工占一半,其他的大都是短工,出货的时候雇佣一下,不出货的时候散着,而且要是赶上春秋季的话,可能几家人还会为了人手而起争端,我这人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所以我打算这里给改一改。”
众人闻言齐齐的看向莫如林,莫如林只得起来问话,苏悦儿一伸手把他拽下:“坐着说,你站着不累,我抬头还累呢!”
莫如林尴尬的一笑说到:“公子的意思是……”
“我打算把码头上的所有短工都凑到一起,受我的雇佣。”苏悦儿说完便等各方的反应,于是她立刻看到了商家神色各异的脸,而莫如林已经开了口:“公子能否说的明白些?”
苏悦儿点点头:“你们这些商家基本上每户专跑码头,和自己手里有长约的人也就两三个,他们一年的工钱大约也就二十两左右,若是活多的,做的好的,兴许能到三十两便是顶天了。而你们一到货来时,则是顾得短工,每日里走的都是二十钱到三十钱的工钱,于是旺季,几家里抢,也是能到三十五文和四十文的,可这样一来,这码头上的纷争就出来了,有不少次,你们都为这个动过手不是吗?而且一家的货物办不完,就会影响别家的货物上岸,于是纷争再起,全靠商会去调停,有时还闹到衙门里去,所以你们也因此都没少折腾,可要把人雇佣下来,就做自己的人,却是一笔不大的开销,谁也不愿意养闲人不是?,所以啊,我想了想,不如我帮你们,你们也帮我!”
“怎么个帮法?您雇了他们是想和我们再收一道钱吗?”有商家出口而问。
“哈哈,我这个人怕麻烦,怕事,所以就特别想平平和和的赚钱,少些是非,而且我也相信和气生财。既然你们的纷争起因是这些短工,那不如这样,你们都不去雇佣那些短工,只留下自家的长工,由我把这些短工都雇佣了成立成一个团队,专做码头的工人,你们的货物来,便由它们为你们下货,他们不再以天算的受雇一家,统统都受雇于我,而他们原本的雇佣费用你们不必再花,我也不会再和你们收钱!”
苏悦儿的话一出来,商户们激动了。这样的好事无疑是天上掉馅饼啊,于是大家激动归激动却都狐疑了,毕竟这些都是商户,精着呢!
于是苏悦儿笑着又说到:“你们不用这么看我,这世上没有免费的餐饭,所以这是我的第一个改动,而第二个改动就是一个小小的要求,我要求你们和我签署一个合约,这个合约就是,你们每个人每家的生意只要是到鑫城的,就必须在我的码头下货,而且只用我的人来下货,只要是用我的人下货,那么我就只抽那一成的钱,白出这些短工来帮你们下货,不再收钱,否则嘛,那就要付出代价,比如,要是跑别的码头或者是私自雇用了别处的人下货,又或者就是我的人,那么,发现一起,我便扣它一船的货!而且如有再犯的,我就直接送递合约到衙门去,要这家商户赔付出他整个商铺资产的一半来!”
苏悦儿这话出来,大家立刻是交头接耳起来,有两个性子略直的竟已经直言了:“这,这不是限制我们嘛?”
“当然要限制,不然我能白给好处吗?”苏悦儿说着一笑:“你们自己好好算算你们各家一年的进项是多少,一年在这些短工的身上又开销了多少?而且因为这短工的事,又惹出了多少是非?我拿下经营权的确是赚钱的,可是你们动动脑子,我一个年轻轻的小子怎么就能一夜拿到这经营权呢?还不是你们惹出来的是非已经叫人头疼了?所以现在我大方,我要拿我赚的钱里的一部分出来养活这些短工,让你们少是非,少折腾吗,还不是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吗?”
“可是你干嘛要我们签那样的合约?我们应承了就是,怎么能要我们签什么赔付一半?万一是你们的人有事耽搁了没给我们把货按时日卸下来,耽误了生意,哪又怎么算?”
“好算!我会将所有的货物分三个等次:特快,普快,快。特快的就是最快的那一类,比如新鲜的水果,比如不能耽搁的急需物品,这就属于特快,只要出一份额外的加急银子,我就会在根据货物的多少,在一天内全部下完,这个银子的多少根据货物的多少来订,比如一船三千石的大米,你们通常是要雇用十个工人搬三天的,我这里特快给你们一天下完,便是收加急的银子九百钱,普快的两天下完,收六百钱,而快的照样三天下完,不收钱。若我给你们耽搁一天,赔付加急银子的双倍不说,更陪违约金,而违约金的计算也很简单,按天算,耽搁一天,就赔付你一船货物的价格百分之一,也就是说你有三船货物,每船货物的按一千两算,其中我有一条船耽搁了两天才下完,而这船还是给了加急银子要了特快的,那么我不但赔付这船银子的加急银子双倍,我还耽误了它两天,一天的违约金便是十两,两天就是二十两,依次类推,如何?”
苏悦儿直接借鉴了现在的物流方式,所以这些东西顺口便以成套。在现代社会运用的东西,早是体现了智慧的结晶,所以苏悦儿这些交代出来,这些商家谁还能挑出刺来?个个是即心动也又迟疑,毕竟新鲜事物是要冒风险的。
此时苏悦儿倒也不急,只笑着说道:“我不要你们着急回话,这事我就先打个招呼,你们心里明白就是,明日里请各位到此处来,我给各位发这个合约,愿意的签了字,我帮你们养着人,不走特快,普快的,都不会再多花银子,绝对的大家都方便,而且衙门那里少了你们扯皮的是非,相信知府大人今年京查也能心里舒坦一些。而且,你们别觉得我了限制你们让你们不痛快,大家都是生意人,谁会嫌同行少呢?同行是冤家,大家都懂的,是不是?”
话到此处各位商家算是听出味道来了,敢情是知府大人已经不满所以才把这少年人弄来的,瞧着架势八成这些主意也是知府大人的意思,只是自己是官,不好抛头露面吧!
于是商家纷纷的看向莫如林,表示会长说了算,可莫如林这会也是有些糊涂的,搞不大清楚到底这姬姑娘是不是真的有为知府出面的意思,不过,他清楚的这个“姬”姓的意义,更清楚知府大人那诡异的嘱咐时,一脸小心的神情,所以他盘算了一下对商家这事的确无害后,便是出面开口便是了很赞同这个办法,只是具体的部分还应该协商的仔细一点。
苏悦儿笑着摆了手:“这事你们心里清楚,莫在外人面前说,我明日把合约给你们看了以后,你们再看看有无问题,有的咱们协商,没有的咱们就签。”
几个商家都无反对的点了头,只是有一个捏了胡子说了一句话:“只要公子能保证工人们下货不耽搁,我们都是乐意的,只是海家做的是运送的生意,码头是您的,这船帮是他们的,不知道您和他们之间可是已经谈好了?”
苏悦儿笑的一脸灿烂:“这个,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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