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神庙之事正在一沟村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但刘萍却并没有一梦心思的只想这件事,昨日她化虚为实,集百血之灵练出了玲珑之心,对于这件事,她的感悟良多!首先,血乃是液质之物,它是如何化成一枚晶体的呢?其二,这化虚为实与寻常的炼制法器大有不同,它没有一个实体物件供给炼化,而是通过与所炼之物的沟通,引出它其中所隐藏的“灵”从而使之自主形成的东西,这比起炼器而言,可要难的多。
刘萍心知,只要自己能够想通这两点疑惑,那么血染红花之内所隐藏的秘密,便很有可能引刃而解。
正当刘萍坐在房中愣神之际,孙青云突然跑了进来,撒娇的喊道:“娘,弟弟他欺负我,刚才她把雪给塞进我脖子里了,害得我衬衣都湿了,您看嘛,这会儿我领子都冻上啦。”
刘萍闻言,无奈的喊过孙清风,点着他的脑袋瓜子教训道:“你姐姐虽然比你大,但毕竟是个女孩子叫,你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欺负女孩子呢,还不快些向姐姐道歉!”
清风低着头说道:“娘,我知错了……姐,对不起哦。”
青云哼了一声道:“算了,下次我再也不跟你玩雪了。”
刘萍见状笑道:“好了好了,青云你快去把衣服换了吧,别着凉了,另外娘还要想些事情,就不陪你们俩了,听话,自己去玩去。”
两个孩子点了点头,随后便互相扮着鬼脸离开了刘萍的房中。看着孩子们离去的背影,刘萍舒心的一笑,随之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谁料就当青云和清风刚走出门外之时,刘萍脑子里却是突然闪现出了方才青云所说的话来——“娘,弟弟把雪塞进我的脖子里,把领子都弄湿了,您看这会儿又冻上啦。”
雪和冰本是水的一种形态,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它们能够相互转化,这便应了道家所说,有本必有末,有因必有果,换句话说这便是一种轮回。同样,无论是血染红花也好,玲珑之心也罢,它们必然也遵循着这种自然规律。也就是说,自己之前所想的那种用化实为虚的方法来破解血染红花之中的奥秘,是极为可行的,更甚至,这兴许也是唯一的解决法门!
想到这里,刘萍终于感觉自己摸准了门道,心下欢喜,她急着想把自己的这些想法告诉王长贵和徐云德他们,想必有了这些线索,集众人之力,定能很快的便找出揭开血染红花奥秘的法门了。
只不过,现在大伙儿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周友浩和葛家兄弟去了镇上的市集置办东西去了,王长贵则去了石匠那里,而徐云德则还要跟乡亲们把事情说清楚,眼下唯一的闲人兴许就只有刘萍一人了吧。
正胡思乱想之际,只听门外突然传来了叫门声,那人喊道:“刘姑娘,在家吗?”
一听这声音,刘萍顿然欣喜,急忙起身应答,并走出了卧房!走至院中之时,只见马圣和慕丘痕二人正站在大门外头。
“二位道长,你们可算来了,这些日子发生了好多事情,现如今咱还面临着一个没有解决的难题……你们来的可真是时候,有二位在,想必我这血染红花之事,很快便能解决了。”刘萍一脸欣喜的说道。
“血染红花?”慕丘痕闻言,颇有些疑惑的问道:“刘姑娘,这血染红花是何物呀?以前我可从没听闻过。”
刘萍说道:“二位,此事说来话长,不如我们先去堂屋,然后再坐下来听我详细的说来。”
两人相互对望一眼后,同时点了点头,于是加之刘萍在内,三人一同去了孙家堂屋,刘萍沏好茶后,便将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其中包括徐云德与白羽之间的事情,也包括这一沟村新建神庙,以及自己便是那圣母原形之事。
这些话,直听的马圣和慕丘痕大为惊讶,乃至刘萍说完良久,这二人还没能回过神儿来。
刘萍见他二人神色,无奈笑道:“两位道长是不是感觉这圣母之事,太过荒诞,实不相瞒,我并不希望当这什么圣母,寻常人的生活才是我刘萍最想要的。”
马圣摆手道:“诶!刘姑娘此言差矣,在我看来,你做这一沟村的守护圣母,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虽我们相识时间并不算长,但对于你的为人以及你的道业等等,我都心知肚明,封你为神,这话一乍听,似乎有些荒谬,但若细想,却合乎情理。”
慕丘痕点头说道:“马道友说的不错,古时封神,论的是功德,若从这点来看,姑娘你比起那些古人而言,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所以对于此事,你就无需纠结于心了,方才我之所以会感觉惊讶,所为之事其实是关于你所说的化虚为实,以百血之灵炼出了那玲珑之心一事。想必马道友跟我所想,应该是一样的吧?”
马圣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之所以惊讶,也是因为此事,须知道家炼器,最为重要的前提便是需得有器可炼,而像刘姑娘所说的化虚为实,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想必通过此事,你定有诸多感悟吧?”
刘萍点头道:“是的,通过这次化虚为实,我着实获益良多,一些以往所想不通的困惑,都顺理成章的想通透了……”
“啥想通透啦?”刘萍话音未落,便听徐云德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三人顺势望去,只见徐云德与白羽二人已然是迈进了堂屋,不过当他看见马圣和慕丘痕之时,倒是大感意外,开口道:“马道长、慕老道,你们俩什么时候来的呀,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替你们接风洗尘呀。”
马圣笑道:“徐道友太过客气了,我与双儿刚到村中,不料与慕道友在村口相遇,于是我们便结伴而来,进村后,双儿那丫头便跑回家中看她母亲来了,而我跟幕道友则直接来了孙家。”
徐云德点头道:“原来如此……”随之,他又急忙将身后的白羽给拉了出来,介绍道:“二位道友,这位是白羽姑娘,实不相瞒,她是在下未曾过门儿的二房妻子,往后还请多多指教才是。”
慕丘痕哈哈笑道:“白姑娘的事情,我们已经听说了,徐道友果真好福气呀,贫道再次恭贺你俩,永结同心。”
白羽闻言。娇羞道:“谢谢这位道长的祝福,不知道长如何称呼呀?”
不等慕丘痕开口作答,徐云德便抢先说道:“哦,还是由我来介绍吧,这位是慕丘痕慕道长,这位是马圣马道长,他们都是道门中的高人。”
白羽将他们两人的名号默默记在心中之后,随即说道:“两位道长好,我叫白羽,日后还请多多指教。”
“白姑娘你好!”慕丘痕和马圣两人齐齐回了句。
“好啦,既然你们认识了,那咱还是开始说正事儿吧。”徐云德如是说道。
众人齐齐点头,随即刘萍道:“徐大哥,二位道长,有关血染红花之谜,我心中已然有了些许想法,但能否奏效却还不敢说,所以我想选个时间,亲手试上一试,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徐云德点头道:“如此甚好,反正现在我们几个都还毫无头绪,既然妹子有想法,那咱就试一试,到时候我等从旁协助,如今又有马道长和慕道长在,我想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刘萍若有所思的说道:“这血染红花非同小可,倘若不成功的话,那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我很难预料,但眼下看来,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要不这样吧,等王大仙忙完了事情,我们找他商谈一下,看他有没有什么看法。”
慕丘痕道:“王道友道业高深,由他来把持大局再合适不过了,既然如此,那咱就等他回来,再做商讨吧。”
此时王长贵正在钱石匠家中,话说这钱石匠,可不是个凡人,他年过五十,光棍一条,虽有个儿子,但却是捡回来的。但光从这些来看,兴许还不足以体现他的非凡之处,可若是当外人看了他雕刻的手艺之后,那便定会震惊,这石匠的手艺当真是出神入化,不论什么样的造型,只要由他亲自持刀,那绝对不会走半点样!
当钱石匠看了王长贵所画的圣母像后,惊异之下,陷入了沉默,王长贵见状道:“钱兄弟,你为何不说话呀?难不成不愿雕此神像?”
钱石匠摇头道:“并非我不肯雕,只不过这明明是咱村上的刘萍姑娘,可为何大仙你偏偏要说是圣母呢?我钱某人一生,雕刻出的神像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那些尽是真正的神明,为他们雕刻神像,使之受世人敬奉,这也算是功德之事,可如今我替凡人塑像,却还要将其说成是神明,只怕后世之人知晓以后,会唾骂于我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