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纷纷好奇的围拢过来,待他们尽数看见皮革上所画的图案之后,无不感到好奇,许小六转脸看了看墙壁,满腹疑问的说道:“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说这幅画里头藏着什么秘密?”
王长贵细细打量着手中的皮革,一边迟疑的说道:“这玩意儿少说也得几百年了,徐兄弟,你说几百年前,哪种人才会在皮革上作画?并且还是这等大幅笔的画面?”
徐云德稍一细想道:“在皮革上作画的倒是并不少见,但大多都是一些简单的标志或者符号,多用于记事之用,很少有用作装饰或其它用途的……至于在皮革上画这等百花争艳图的,我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会是哪种人!”
刘萍说道:“大仙,这皮革会不会就是这块瓷制壁画的原图呢?先前南山之石上的后两段话乃是烈火焚石,梁上藏秘,启门之匙。也就是说这块皮革便是秘,而这幅图中便很有可能是启门之匙。”
许小六一听,也不由的多看了几眼众人身后的墙壁,随之说道:“启门之匙?有匙必有锁,可这间房中,别说是锁了,就连锁眼都没有,咱即便是找到了匙,又该如何启门呢?”
徐云德一听这话,却是连连摇头道:“这房中明面上虽没有锁,但却难说有无暗格之类的东西,再者说,有一件事情,大伙似乎都忽略掉了吧!”
刘萍一听,顿时好奇的问道:“徐大哥,你说什么事情被我们忽略掉了?”
徐云德指着王长贵手中的皮革说道:“我先问你们,当我们方一看见这皮革上图案之时,第一个反应是什么?”
许小六稍一迟疑,随之说道:“自然是感觉这幅画与墙上的壁画是一样的了。”
徐云德点了点头道:“不错,只因这幅画的画面太过杂乱,所以即便是有些细微的不同,只要无心找寻也是绝然不会发现的!我们只看了一眼,便会不自觉的认为这两幅是一模一样的画面,但实际上真是如此吗?谁也不敢断言!”
经徐云德这么一说,大家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刘萍答道:“也就是说,倘若这皮革上的画果真与墙上的这幅有着不同之处的话,那么这不同的地方便很有可能便是南山石上所说的‘门’之所在了吧!”
众人恍悟,并连连点头称是,随即王长贵便走至墙边,蹲身将手中的皮革在地上平铺开来,其余人见状,急忙围拢过去,开始比对着找寻起两幅图的不同之处来!
片刻后,刘萍突然叫道:“你们快看这里!”与此同时,只见她一手指着那皮革上的某一处,一边欣喜的说道:“这儿是朵杏花,你们仔细看看,墙上的这朵,花骨朵是朝上的,但这皮革上的却是朝下!”
旁人一听,也急忙将皮革上的杏花与墙上的做了比对,见果真如刘萍所说那般,花骨儿的朝向截然相反!王长贵见状后,起身走至墙边,伸手在那杏花处的墙壁上敲了敲,见并非空心之墙,低声道:“怪事!”
徐云德则将皮革拿在手中,走至近处又细细的对照了一番,随之说道:“应该不会错了!老道,你先让让,叫我试试看!”
王长贵闻言,点了点头,随之退到了一边,只见徐云德伸出手去,将手掌抵在那花骨朵上,随之用力一宁!众人却是惊奇的看见,这块墙壁之上,竟然有恰如手掌大小的一块是可以转动的!只是与周边相接的甚是紧密,加之有些细灰遮掩,所以并没能看出缝隙而已。
随着这面墙被徐云德转动,一阵沉闷的响声自墙壁的后方传了出来,众人闻声后,皆是往后退去,生怕突然冒出什么机关暗箭来,毕竟这种几百年前的老房子,会有些什么古怪的玩意儿谁也不敢说。
顷刻后,伴着这阵沉闷的声响,只见这块墙壁竟然是缓缓的由正中向两旁分退而开,随之一个黝黑的、深不见底的洞口出现在了墙后,与此同时,那洞中阴风阵阵挂出,且恶臭扑鼻,令人望而生畏、闻味欲吐!
靠那洞口最近的徐云德探身往洞内看去,只见里头深不见底,更不知通向何处,只能看见洞后的石阶乃是往下伸展的,但这令人作恶的怪异尸臭却像是在警告他,洞中十有八九存在着僵尸!
果不其然,不等众人开口说话,一声低沉的跑向便从洞底传来,那声音听起来似乎极远,但与之前在外头遇见的几具凶尸皆有不同,这声吼叫更显威严,也更加的阴沉,由此看见,洞里的玩意儿也定然不是好对付的角儿!
感受着自眼前这个幽深的地洞之内传来的阵阵阴森,朱银喜等人皆是面面相觑,只因这山谷中所埋藏的古怪,先前在他们看来,顶多也就是几具僵尸之类的邪物而已,但时至此刻,他们方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若不是王长贵他们与之同行的话,单单靠他们几个人的能力,估计此时也早已是步了之前来的那七人的后尘了。
进洞之前,王长贵又问了一遍众人道:“你们确定不回头?这洞底下的东西,可不比方才的那些厉鬼般简单……”
可没料不等他的话说完,便听许小六说道:“大仙,您不必问了,事已至此,我们绝不会半途而废!”
朱银喜也是连连点头的说道:“是呀,大仙,若我们现在就回头了的话,那么先前来的那些同志,岂不就是白死了?况且还有三人生死不明,他们很有可能就在这洞的下方,不论如可,我们也得进去找一找!”
听了许小六和朱银喜的这番话后,徐云德却突然笑了起来,众人不解的将目光投向了他,刘萍也是颇为好奇的问道:“徐大哥,你笑个什么?”
徐云德连连摆手道:“没啥,只是两年没见了,没想王老道竟然变的这般婆婆妈妈了,这要是放在两年前的话,妹子你说他此时是不是早就已经钻进去了,岂会说这些废话?”
王长贵一听徐云德的话,冷哼一声后,便什么话也没再多说,便当先钻进了洞中,其余人见状,也紧忙跟了上去!一入洞,朱银喜一伙人急忙打开了手电,因为这里面实在是过于黑暗,近乎伸手不见五指,可谁料当他们手电刚开不久,却是怪事突生!
加上许小六手上的,共有六把手电筒,六把一起开的情况下,光亮的程度还是很强的,可谁曾料到,就在大伙将手电齐齐打开片刻,却是在同一时间突然全部熄灭了,洞中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可更为糟糕的是,就在众人尚且还没能从手电灭掉的状况中回过神来,却又听闻身后传来了一阵“轰轰”声,竟然连洞口也自行合上了!
对于不能夜视的朱银喜等人,这种状况无疑是引人发疯的!处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更何况又是在这等凶险的地方,朱银喜等人皆是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惊慌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鬼吹灯吗?”许小六压低了声音说道。
杨辰溪答道:“我们这可是手电筒啊,是烧电池的,什么鬼能连电灯都给吹灭!这绝不会是鬼吹灯!”
正说话间,只听嗤的一声,随之便是一阵火光传出,将周围的黑暗驱散,重又能视物的众人见是徐云德点燃了一根火柴,心里头更为惊讶,怎么练电灯都点不起,可火柴却为何……
可谁知正当他们迟疑的功夫,竟见着一些极为细小的黑色飞虫,以极快的速度向那火光靠拢过去,眨眼的功夫过后,随着几声噼啪的烧裂声响过后,火光也是灭了下来。
众人见状,皆是感到不可思议,这种古怪的小虫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们谁也不知,就连王长贵此刻也是眉头紧锁!
徐云德从杨辰洛手中拿过手电,随之用褂子在灯头上使劲的擦了擦,果不其然,随着那附着在上头的黑色小虫被其擦去,光线重又射了出来,徐云德随之说道:“这种虫子极为喜光,它们会依附在任何光源之上,以前我只在一个汉代的大墓中见过这玩意儿一回,没想在这种地方竟然也有。不过大伙放心,这虫子没毒,也不咬人。”
众人一听,这才放下了心来,也急忙学着徐云德那样,将灯头上的虫子尽数擦去,随着手电的光线重又射出,大伙儿的心也都松了下来,虽说这虫子不会伤人,但是这种怪异的癖好,却也着实吓人。
徐云德将手电交还给杨辰洛后,拍了拍手道:“老道,咱继续往前走吧,这洞里头竟然连这等罕见的虫子都有,我真想快些到底下看看,还会给我们什么惊喜!”
众人一听这话,皆是暗自咋舌,在这等凶险的地方,这徐云德竟然还能如此轻松说笑,当真不愧为是盗墓界的王者!王长贵稍闻言,点了点头,随之便转身继续往里深入而去。
顺着甬道,走过一里来路,折了几个弯儿,便觉眼前豁然开朗,一个空旷的石室出现在了众人眼前,这石室说大不大,长宽大约都在十来米见方,里头陈列着许许多多的古怪玩意儿,有人形的蜡像、造型奇特的玩石、价格不菲的上等琥珀……但最为引人注意的,则是放在石室正中的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棺材!
那水晶棺材中并没有尸骨,而是放着一个暗金色的小盒子,盒子上金片贴花,做工精致,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之物,但见那盒子上了一枚小锁,至于里头究竟装着什么东西却是不得而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