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窝之后,它见自己的“家”里竟然有几个人类,当时一心急着突破的它也没做理会,可谁知其中一人竟在打蟒蛇的主意,并且还用了三个人去喂它,说来野怪,原本那蟒蛇是不吃人的,可那姓朱的不知用了何法,使得蟒蛇不但打破了戒条,并且连人的尸体都吞。对于这一点,那黑家伙也弄不明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不久,便是刘萍等人进到了洞中,这些不用刘萍说,徐云德也清楚的很。
听了这些,徐云德也是颇为感慨,说道:“这世上,不为人知的那些避世修行的灵物,究竟还有多少啊!单这一处,就出了条巨蟒和千年黄鼠狼……”
刘萍摇头道:“世界之大,人们所认知的事物仅有万分之一不到,各种玄奇之事想来也是多不胜数,我想就连那几千年前的智者,也多半没有尽数探知吧。”
两人正聊着,王长贵回来了,见他怀中的婴孩安然无事,刘萍和徐云德也稍稍松了口气,另外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背着不少干粮的葛家兄弟。
王长贵进到院中之后,先是将怀中的孩子交给了张老头,又与其交代了几句,都是些关乎孩子的事情。随之又转而对刘萍两人说道:“丫头、徐兄弟,准备好了吧都?”
徐云德点头答道:“就等你们了!”
一行五人,告别了孤云焦,继而再次踏上了去往昆仑山旸谷的路途。这些天在此处所发生的一切,虽说还有不少谜团并没完全解开,但那些似乎都已无关紧要了,青囊魂注之内到底影藏着什么秘密?为何区区这一本古籍,却能使得几百年前的苗疆一整个部落被灭?还有若揣在王长贵怀中的这仅是手抄本的话,那么原作又在哪儿呢……这一切没准儿早已随着历史的推进,成了不解之谜,若要追根溯源、弄清真相的话,或许只有让后人为之了。
经过大半日的快马疾行,刘萍一伙儿终于提前到达了下一个镇子,也就是之前那店伙计曾提及过的石林镇。这石林镇比起孤云焦而言,要大上许多,人口也要多上数倍,热闹的程度也就无需多言了,当刘萍他们几人驱马进镇之时,太阳已经西下了。
经过一整天的周途劳顿,除去中途吃了些干粮,喝了少许的凉水之外,葛家兄弟的肚子早已是饿的咕咕叫了,随便找了家饭庄,要了些肉食青菜、咸粥之类,在伙计上菜的时候,徐云德顺便打听道:“这位小哥,自你们石林镇到昆仑山,还得多久啊?”
那伙计答道:“客官,原来你们是要去昆仑山呐,那可是个好地方,这等炎热的季节,昆仑山绝对是个避暑的好去处呀,我见你们是骑马来的,若不遇阴天下雨的话,不出两日便能到了。”
谢过热心的伙计之后,徐云德一边吃着饭菜,一边说道:“老道,你说咱是连夜赶路,还是在这儿休息一夜,等明儿一早再启程?”
王长贵想了想说道:“我们在孤云焦已经耽搁了不少时日,依我看来,等喂饱了驴子马匹,咱今夜就走吧,怎样?”
见其余几人都没异议,王长贵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大家快些吃吧,接下来若咱们不绕道的话,都是山路,也就是说在到达昆仑山之前,再想吃顿热乎的浓粥是绝计不可能的!”
听了王长贵的话后,刘萍笑道:“是呀,每日只吃干粮,喝凉水着实不好过,大伙趁着现在还吃得上,都多吃些……”说罢,又唤来了店伙计,要了碗粥。
葛六见状,也跟着说道:“小哥,也给俺盛碗,不……直接上一锅吧!”
这段日子碰到的棘手之事着实多,使得这一伙人一直以来都没有像这样无所挂念的吃过一顿饭,所以这一顿,就连王长贵都不由自主的多添了几碗。
吃完之后,葛五摸着圆鼓鼓的肚皮说道:“撑死俺了,这回吃的够劲,说实在的,自打俺们哥俩认了大姐之后,就再也没挨过饿了!”
徐云德闻言,笑骂道:“瞧你俩那点儿出息,空有一身力气,却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还有脸说!”
葛五葛六两人的被徐云德说的脸色一红,无言以对,只得尴尬的摸头憨笑。刘萍说道:“徐大哥,这不能怪他俩,要怪就只能怪当今的世道,各地天灾人祸,战乱连年,活活饿死的百姓不计其数,难道他们都是没法养活自己之人?”
徐云德一听这话,当即也没了言语,长长的叹了口气。
王长贵却沉声接过了话头说道:“所以说,咱就更得加快行程,早些赶往旸谷,找出阳尊遗址,做好更替图腾之事,或许唯有那样,才能改变这凄惨的世道。”
刘萍和徐云德齐齐点了点头,随之刘萍将饭钱放在了桌上,一伙人便一同起身离开了饭庄,此刻那店伙计已经将驴子和马匹喂饱了,徐云德掏出些零钱赏给了他,继而,大伙便再次翻身上马,一路往北奔去。
出了镇子,灯火渐远,天色也随之暗淡了下来,好在月亮还算皎洁,所以并不影响葛家兄弟两人视物,大伙儿的行进速度也并没因此受到阻碍。
山道幽静异常,唯有那“哒哒”的马蹄声一路相伴,为了节省体力,途中谁都没有说话。若是累了,就下马原地休息一会儿,顺便让驴马也吃些青草,好在山间溪流众多,淡水也能及时的补给。
就这样,接连二十几个时辰的奔波过后,一座连绵起伏、雄壮瑰丽的巨大山脉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比起一路所见的那些小山而言,简直是天壤之别。
徐云德仰望着高耸入云的山风叹道:“这就是昆仑山呐?好生的雄伟。”
王长贵一生游离过许多名山大川,所以对此并没有过多的感慨,而刘萍脑中传承了白大仙万年的记忆,对多处高山都有印象,所以也只是稍微惊叹了一下。
进山之后,道路明显狭隘难行起来,此时正值傍晚,山间雾气还未凝聚,但众人却已然感觉到了空气中的湿气比山外要浓郁得多,走不多时,衣衫便被那若有若无的雾气打湿了。
顺着曲折的小道继续往前行进不多会儿,繁茂的灌木、以及那些疯长的树枝便彻底将路封住了,显然要想再走,就必须弃马以脚代步。
众人就近找了个青草茂盛的地方,放长了绳子将驴马相互系在一起,这样以来,它们不仅能够自行的去四周吃草,却又无法跑远。做好这些之后,葛家兄弟又将马背上的干粮水袋统统背到了身上,继而,一人持着一把戒刀,在前头开起路来。
夜幕很快的降临,山中的雾气也越显浓郁了,能见度极低,加之那些繁多的藤蔓树枝阻碍,使得他们在这荒山野岭之间行进的很慢。葛五葛六不断的挥刀开路,时间久了胳膊也麻了,徐云德见状,便从他们手上接过戒刀,一手一把,换下了两人的活儿。
走在后头的王长贵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咱得快些出这密林,寻得一处宽块的地方休息,要不然的话,夜间蛇虫出没,咱就别想安生了。”
徐云德点了点头,没有作声,只是手中的刀挥的更快了,葛五嘀咕道:“那石林镇上的店伙计,不是说这昆仑山是个避暑圣地吗,应该常有人来才对,可看这模样,似乎是很久都没人涉足了……”
王长贵说道:“咱不知路,或许他别处还有其他的进山途径吧,但如今已然到了这里,也没必要折回重找了。”
又过了许久,前头的徐云德突然欣喜的叫道:“总算到头了,他娘的这真不是人干的活……老子情愿打一夜的盗洞,也不想在开一个时辰路了……”
众人一听这话,立马抬眼往前看去,只见徐云德前方,确实出现了一片开阔的地带,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河静静的卧在山间,在月光的照射下,仿若一块青翠的碧玉,另外河岸上尽是一些斑白的雨花石,装点的整个山谷美的不可方物。
王长贵见状道:“没想这山中竟会有这么一块风水宝地!”
徐云德闻言,好奇的问道:“风水宝地?”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之缓步上前,指了指脚下的山路说道:“我们来时走的这条山峡小道,两面靠山,前后通透,后顶大路、前抵水洼,这叫‘双煞镇宝龙,畅行潜入海’,那宝龙说的就是这条山峡小道,双煞则是两旁的高山,此刻我们所站的位置,便是龙首之处,若有人将家里先祖的坟墓迁移至此的话,那后代子孙定会风调雨顺,多出高官大亨不说,并且代代都有贵人相助。”
听了王长贵的话后,刘萍咂嘴称奇道:“真没想到,这平凡无奇的山间小道,竟然也会是那风水极佳的场所,这可当真要归于大自然的神奇呀。”
葛家兄弟听不懂这些,只得胡乱的四下观望,却突然见着远处的河岸,似乎有些微弱的亮光,于是便开口说道:“大仙、你们看,那里好像有火光啊!”
众人一听,急忙循着葛五的指向看了过去,果然,在河岸的西头,似乎是紧挨着山壁,正有一堆闪闪烁烁的火光,刘萍他们目力极佳,细看之下,还隐约的瞧见了两三个人影儿,此时正靠墙而坐。
徐云德疑惑的说道:“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人呢?难不成是野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