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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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梯子上,扑哧一下就背面砸进了湿润的草泥中,再也爬不起来了,两个同伙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不相信梯子会突然倒下。
“别……别动……断了……哎呀!疼死我了!”
他杀猪一样就叫了起来,几个路过院前的镇民都绕了过来,只见贝拉克被两个跟班从地上架了起来,一只手似乎多了个关节。
镇民们从地上的梯子看出了点名堂,又扭头瞧见了二楼上那扇还在冒着水蒸气的窗户,一下子都愤怒了,举着手上的农具或是从篮子里掏出水果蔬菜就朝那三个人砸去,一阵哭喊嚎叫中三个流氓男子连滚带爬。
“咦?大叔,那个混蛋怎么了?”
夏恩刚走出门,就看见贝拉克苍白着脸被两个男子架着仓皇地从街道边窜向远方,三人身上全是些破烂的水果和蔬菜叶。
“哼,这三个家伙居然想偷窥霍怜小姐,下回再看见就打死他们!”一个中年男子愤怒地把耙子抗上肩。
阿怜才公开露面后的第三天,就已经被镇民接受并爱护着了,美少女到哪儿都吃香啊。
夏恩埋头离开,满脸通红,刚刚安妮还开玩笑地让他去偷窥,现在一听到这词,心中就激动。
安妮来到阿怜房门前,这里以前是她父母的房间,不过父母都去世快五年了,房间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给这位美少女姐姐住。
“是安妮吗?快进来吧。”门轻轻开了条缝,只听见阿怜在屋里轻声喊到。
走进卧室,只见头发还湿漉漉的少女只用一张宽大的雪白毛巾围在身上,脖子、胸口、四肢白皙的肌肤暴露无疑,看到这一幕,安妮也是心下一漾。
真是太漂亮了,难怪贝拉克这小子如此疯狂,这种天使般完美的身材和相貌就连自己看了都要羡慕心动,真想上去摸摸!
心猛跳几下,她怪不好意思地坐在了床边,仔细地打量着这个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少女的身体。
“阿怜姐,你是生日是什么时候?”
“七月七日,我以前没说过吗?”
“哦,我是十月的,那阿怜姐确实是我姐姐了。”安妮笑着,似乎了结了一桩心事,之后一直想问的事,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别说比你大了,她的真实年纪,说不定比你哥哥还大咧!
然后就这样过了一个月,阿怜除了用公里伪装右眼之外,就再也没有使用过龙力。只有忘却这种力量,自己才能真正的变成另外一个人。
由于当地人大多说的都是略带口音的汉语,很少有说王国官话的,所以阿怜很快就融入其中了,她还开始学习这个国家的文字和语言,并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仅仅一个月,她就已经能用简单的王国语言和文字交流了。
对于以前来汉字都没学全,基本处于文盲状态的阿怜来说,这种学习能力简直就是神迹。不过也许她以前就有这种天赋,只是一直在依靠水丘,所以下意识的表现出对学习的麻木吧。
而作为阿怜老师的安妮,一开始还对阿怜不识汉字而表示惊讶,但很快她就发现,面前的阿怜姐,实在是太让人佩服了,说过一遍的东西就几乎不会忘记。
这期间,夏恩被调到市里当差去了,虽然安妮极度反对,并且希望阿怜能够阻止她这位固执的哥哥,但阿怜却什么都没说,相比那个时候,夏恩也需要她阻止自己吧。
然后,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阿怜从文盲一下子变成了精通“外语”的高材生,而夏恩每周都会寄一封信回来,与其说是信,还不如说是情书,完全不是夏恩的风格。
比如说:“你微笑,对我默默无言,可我觉得,我为此情此境,已经等待很久了……你那有所思慕的脸,有如夜间的雨,萦绕在我的梦境里……我活在与你相见的希望里,然而这相见的时机尚未到来……”
每次来信,阿怜都会让安妮和自己一起看,然后夸张地读着那不知道从哪里抄来的句子,两人哈哈大笑着。
这不,信使又来了。
“大哥这种时候一点都不坦率啊,一般应该会说‘要离开霍怜小姐的工作,我才不会接受’之类的吧,大哥又不是那种人。”戈斯说着。
“他肯定会说‘这是工作,所以我会努力加油的。”格雷西用搞笑的表情模仿者夏恩的语气说笑。
“诶,这俩人真是的,阿怜姐也真不可爱啊”
“啊?阿怜姐那里不可爱了?”
看来这两个月间,阿怜与这俩人的关系也有发展,至少他们已经叫她“阿怜姐”,而不是“霍怜小姐”了。
“我说的不是这种可爱啦,是那种可爱,呃……我也说不出来。”
“我看你挺可爱。”
“咦?是吗?”
“别过来!别当真!我是说笑的!说笑的!我没那方面兴趣!”
阿怜趴在窗口看着远处追逐打闹的这两个二货组合,露出了很悠哉很舒服的笑容。大概是两个月来一直与书为伴,她眉宇之间竟然染上了一份书卷之气,显得优雅知性。
现在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安妮去和半个月前交到的“男朋友”约会去了,虽然她一直否认那是自己男朋友。
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本摊开的书,从封面的字体来看,应该是维多利亚王国的文字,看来这两个月来,她已经能初步读书了,不愧是水丘的妹妹。
“我把我的剑委弃在尘土中,不要遣派我去遥远的宫廷,不要嘱咐我从事新的征伐,弹药委派我做这花园的园丁……我所载运的一切战争的故事,被恐惧的波浪摇撼震荡,浸透了泪水,沉没了。”
阿怜如此自言自语着,然后主动向百米外的戈斯和格雷西挥着手。一见到霍怜小姐向他们挥手,格雷西一下子从戈斯手中把信抢走,然后狂奔而来,戈斯个在后面边骂便追。
最终,还是戈斯先跑到了院子里,并大呼着:“阿怜姐!”
“进来吧,门没锁,不过不要打闹,知道没。”
“太好了!”格雷西触及屋门的时候,顿时愣住了,然后连退好几步,仰头望着窗前的阿怜,“那个,我还是不进去了。”
“哈哈,安妮不在家,没人会骂你们的。”
就在格雷西发呆的时候,追上来的戈斯从他手里抽出了信封,然后大摇大摆的推门而进,并对他说道:“没用啊,安妮又不会吃人。”
格雷西有点哆嗦地问道:“安、安妮去哪儿了?”
“集市约会去了,我一个人在家可无聊了。”
“那我来陪你,霍怜小姐!”
戈斯乐呵呵的进了门,然后得意的看向格雷西,却发现他转身跑走了,同时还大喊着:“我突然有点事,先走了!对不起啊,阿怜姐!”
“那家伙怎么了?”
戈斯不解,而阿怜却露出了一丝计划成功的笑容。
格雷西则冲到了集市上,找到了安妮和她的约会对象,然后实施了跟踪计划,散发中恐怖的怨念:那个小白脸!去死去死去死死……
而现在,戈斯正夸张的模仿者夏恩的样子,朗诵那封传说中的情书,但当着霍怜小姐这样美人的面读情书,他已经面红耳赤,动作僵硬了。
“涛声喧哗,岸上的树荫小巷里黄叶飘零,你凝望的是何等空虚,尼克感受到,随着从彼岸过来的歌声,自有一种惊喜之情流贯天空……”
“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阿怜笑着,夏恩的信一封比一封莫名其妙。
“那个,阿怜姐,这段莫名其妙的话的最后面……”
“什么,还有更奇怪的话?”
“大哥问你要不要去5月17号的维多利亚女王祭典,他会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