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的两个婢女上前想去带走月听灵,但是才刚走到床前就风天泽直接拧断脖子,瞬间变成了两具尸体。
看到自己的婢女就这样死了,紫云第一感觉不是心疼,也不是不舍,而是惊讶,“你都已经中了我的迷.药,居然还能杀人?”
“在你打本王的女人主意之前,就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风天泽两眼发红,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杀气,到现在还没有倒下,不但如此,眼神越发越可怕。
紫云被他那副犹如魔鬼般可怕的样子给吓到了一点,但还是努力的保持镇静,相信自己的迷.药,“南冥王,你现在死撑着也没有用,这是我自己炼制的迷.药,药性极强,就是拿来专门对付你这种厉害的角色,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像其他人一样全身无力的倒下。”
“在本王倒下之前杀掉你,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在你倒下之前杀掉我,的确是绰绰有余,但在你倒下之前杀掉我们三个,还有外面十几个高手,恐怕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别说我不提醒你,我这个药能让人浑身无力,你越是用力,力气就消失得越快,等你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你就会沉沉的昏睡,而且是睡上三天三夜。在这三天三爷夜里,我早就把南明王妃弄得远远的,远到你恐怕一辈子都找不回来。”紫云带着傲气说道。
这时,黑羽和黄巫令走了进来,跟紫云并排的站,一起对抗风天泽。
多了两个人,风天泽并没有感到害怕,即便身上的力气一点一点的在消失也要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就凭你们几个也想从本王的眼皮底下把人带走吗?”
“你的眼皮就快要合上了,届时会什么都看不到,我们为什么不想呢?”紫云伶牙俐齿的反驳,没有立刻动手,似乎在拖延时间。
黑羽就像是一块大石头杵在那里,只管做事,不管说话。
不过黄巫令可安静不下来,非要在南冥王面前说两句不可,“哟,这就是传言让人闻风丧胆的南冥王吗?我左看右看,怎么看都觉得像是一只落水狗啊!”
“黄巫令,现在可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时候,办正事要紧。”紫云严肃的提醒道,不想出任何差池。
“现在不逞口舌之快,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怎么,你对自己研制的药没信心吗?”黄巫令非要说,还继续的嘲讽风天泽,“南冥王,听说你非常爱这个女人,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变得柔情似水?”
风天泽根本不听他们说的废话,努力的想应对之策,不过已经猜出了他们的身份,“原来是天族的人,看来你们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们就是想继续好好的活下去,所以不得不借南明王妃一用。”
“借用,哼,你们所谓的借用势必要付出昂贵的代价。”
“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来向我们讨这个昂贵的代价才行?”
“你们说那么多废话不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本王中毒深点倒下去吗?恐怕这会让你们失望了。”风天泽将眼睛闭上,静静的站着不动,两只手掌紧握成拳头。
如此怪异的举动,实在是令人费解。
黄巫令突然有些担心了,凝重的问:“紫巫令,你的药到底有没有效?”
“我已经做很多次试验,就算是武功再厉害的人也会倒下,为了确定药性,我还求天神帮忙试药,药绝对没有问题,可是……”紫云也不大确定,眼眸里的担忧越来越明显,没了之前的自信。
“可是什么?”
“可是南冥王到现在还没倒下,时间早已经超出了天神所能承受的时间。”
“什么。”黄巫令惊讶不已,慌急的将目光转移到风天泽身上,更是吓了一跳。
风天泽闭着眼睛静站不动,久久之后,突然睁开了眼睛,而且是一双冒着烈火般红光的眼睛,完全不像是中了毒的样子,大吼一声,魔性大发,疯狂的冲上前,大开杀戒,“啊……”
如此可怕的吼声,将一干人等都震住了,因为知道不是南冥王的对手,所以赶紧冲出房间,逃命去。
“啊……”风天泽似乎失去了理智,只想杀人,而且是追着紫云等人杀去,速度快如风,一闪就出了庄园,来到外面。
紫云拼命的逃,轻功卓越的她还是没能逃得掉,结果被风天泽给追上了,只能拼死抵抗,但不是硬拼,而是闪避,边闪边求助,“你们两个干什么,快点来帮我啊!”
黑羽和黄巫令站在前面,看着风天泽对紫云出手,但没人上前去帮忙。
黄巫令有点冲动,想上去帮忙,但看到黑羽站着不动,气愤的质问道:“你为什么不帮忙?”
“那你又为什么不帮忙?”黑羽反问,根本不管紫云的死活。
“别忘了,我们同是巫令,应该相互帮忙才对。”
“既然如此,那你上去啊!”
“黑羽……”
“哼,自己没那个胆子就说,何必找借口?你刚才不是很瞧不起南冥王吗,现在为什么怕他?”
“你们两个还有心情聊天啊,快点帮忙啊?啊……”紫云实在是躲不过风天泽的攻击,结果被一掌打飞,撞到一旁的屋墙上,然后重重的摔下了,口吐鲜血,去了大半条命。
黄巫令知道黑羽不会出手,只好自己出手,朝风天泽射去数把飞刀,然后快速的冲上前将紫云带走。
“啊……”风天泽大吼一声,将飞刀全部接住,立刻追上去,一心只想杀紫云和黄巫令,其他的什么都不管,似乎根本就不把黑羽当回事,像个杀人魔鬼一样,毫无理智。
黑羽站着原地不动,心里有点纳闷,不明白南冥王为什么死死的追着紫云却不来杀他?
不杀他也好,这样他就可以回去把月听灵带走。
此时三更已过,白幽也知道紫云带人来抓月听灵了,所以一直都躲在暗处观察,当看到风天泽追着紫云出去时,于是就过来看看,发现月听灵还好好的躺在床上,而其他人都倒下了,顿时心里满是矛盾。
如果她趁着风天泽不在把月听灵带走,送到天神面前,那她就不再是天族的叛徒了。
可是如果南冥王知道是她把人带走的,一定不会放过高流水,她该怎么才好?
就在白幽犹豫不决的时候,黑羽来了,而且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于是劝说道:“白幽,这是最好的机会,快点动手吧,我护着你。”
“你,你怎么回来了?”白幽很惊讶,想不到黑羽会折返。
“南冥王大概是变成了传闻中的血煞魔鬼,追杀紫云去了,我才有机会回来。白幽,动手吧,把月听灵带回天族,交给天神,你就不再是天族的叛徒。”
“可是这样做的话,南冥王不会放过高大人的,我不能害了他。”
“又是高流水,难道你真的愿意为了一个文弱书生而葬送自己的一切吗?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天族的族人着想吧,那里可是养育你的家乡?现在这个机会是我们用生命拼来的,绝对不能错失,快点动手。”
“黑羽,我不是不为族人着想,我是在质疑祭师的话,难道你真的相信拿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生祭就能改变什么灾祸吗?你看看床上这个人,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她有什么本事能改变天命?”白幽指着床上的月听灵,还是没有动手,心里越来越矛盾。
黑羽可不管这些,“我不管祭师的话是真是假,我只知道你背叛天族会万劫不复,现在只有你把月听灵带回天族,才能洗清你是叛徒的罪名。”
“你不觉得我们一直活得很自私吗?为了祭师那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预言就要牺牲别人的生命,这样太过分了。”
“这个世道本来就是人吃人,弱者注定要成为强者之食,所以没有什么过分不过分,只有强者和弱者之分。”
“好一个强者和弱者之分,如果我们今天动了南明王妃,明天南冥王就会踏平天族,这个你想过了吗?就算红巫令没有落到南冥王的手里,以南冥王的能力,想要查出天族的位置,那一定不是难事。一旦南冥王知道天族的位置,那他必定血洗天族,这才是天族的毁灭灾难。现在仔细想想,我越想越觉得祭师不安好心,他似乎是要把天族往死路上推。”
黑羽知道白幽所说的道理,但还是很坚持自己的观点,“我不管祭师安的是什么心,如果天神认为你是叛徒,那你就完了。白幽,动手,把月听灵带走,这里所有的人都处于昏迷当中,没人知道是你把人带走的,这样南冥王就怪不到高流水的头上,高流水自然没事。”
“南冥王是何等人,这点事能瞒得过他吗?”白幽还是不敢,不敢拿高流水的命去赌。
“看来你对那个高流水是死心塌地的了。”
“对不起,救命之恩,我不得不报。”
“这只是你的借口罢了。”
“我……”
就在白幽还想争辩的时候,突然一个白影冲了进来,直接将床上的人掳走,把人掳到之后,还往白幽的心口上打了一掌过去,速度太快,白幽连看都看不清楚,更别说是闪避。
黑羽也来不及做出保护的动作,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然而就在白影的那一掌要打在白幽身上时,突然一根细小的银针从窗户射.了进来,救下了白幽。
因为这一根银针,白影不得不收回手势,退到一旁,停下了一小刻,然后带着月听灵冲出门外,而且往白幽的身手射去了几支飞刀。
“小心。”黑羽看见了飞刀,立刻把剑打掉,但只是打掉了两支,其中还有一支没打掉。
白幽一直处于惊讶之中,还没回过神,根本不知道躲避朝她射来的飞刀,傻愣愣的站着,瞪大眼睛看着飞刀往她身上射来,原以为死定了,谁知窗户外面又射进了一根银针,把飞刀打掉了,又把她弄得一震。
银针——难道这个黑衣人一直都在暗中保护她吗,他到底是谁?
看到白幽没事,黑羽总算是放心了,赶紧过来关心关心她,“白幽,你还好吧?”
“我没事。”白幽回过了神,四周看了看,想寻找银针,可是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所有的一切就像那个黑衣人一样,无声无息、无影无形。
“没事就好,刚才救你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
“这个人的武功极高,恐怕不在南冥王之下。对了,刚才那个人是祭师,祭师为什么要杀你?”
“我不知道。”白幽不再多想这个,看到床上的人没了,惊急万分,“糟糕,南明王妃不见了,南冥王回来一定会杀了高大人。”
这下事情可真的糟糕了。
“人是祭师抓走的,与你无关,南冥王不能把这笔账算到你头上。”黑羽带着醋劲回答,已经将高流水视为情敌。
“南冥王可不管这些道理,南明王妃是在这里被人掳走的,以他的性格,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活不了。”
“那只能怪他自己的手下没用,一个两个的都倒在那里。”
“黑羽,不要再说了,你走吧。”白幽沉重的叹气,比刚才更忧愁了。
“要走一起走,你已经触怒了南冥王,你不走的话他会杀了你,跟我走。”黑羽拉住白幽的手臂,硬是要把她带走。
“我不会跟你走的,放手。”
“不走也得走,走。”
“你放开开我,我不走。”
“对不起。”白幽太过于用力的挣扎,黑羽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把她打晕抱走,不让她留在这里送死。
黑羽抱着昏迷的白幽,快速的离去,根本没发现屋檐上坐着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低着头,粗重的喘息,无力的坐在屋檐上休息,似乎很累的样子,并没有出手救白幽,但看起来也没有能力救,只好往别的方向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