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啊!啊,我失身了!”蓦然一声惨叫,陈华遥双手捂住胸口,紧张地看着大美女。
沉迷于魔鬼野兽世界的杨超、何宝洋这才被惊醒,愣愣地看着大美女,都和胖子一个心理:嫉妒。陈华遥啊陈华遥,你和系花郁金香走得那么近就算了,偏偏还和艺院天使许苏杭打成一片火热,脚踏两条船也就罢了,这又是一个超级大美女打上门来,都瞎了狗眼不成?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白富美爱上牛丝的童话故事?
那大美女正是赶来兴师问罪的徐婉鹭,被他叫得面红耳赤,讪讪呆在当处做声不得。
胖子一想立功的机会来了,上前威风凛凛喝道:“陈华遥,你怎么搞的?连睡觉都不穿衣服,唐突佳人,罪不可赦,给宿舍形象抹黑。我命令你马上穿好衣服,向姐姐道歉,再请我们宿舍全体人员吃饭赔罪。”
“滚开,死肥猪,没你的事。”徐婉鹭嫌恶的说,被他这么一插科打诨,总算稍解尴尬。心想可怜的妹夫在宿舍老是被人欺负,不愧是只会钻研学问的书呆子。
待陈华遥悉悉索索穿好衣服,徐婉鹭才转脸问道:“刚才干嘛挂我电话?想死了不成?”
“你又不请我桑拿按摩,难道我还听你废话半天?”陈华遥伸了懒腰:“老子天天研究社会形态发展,关爱下岗女工,为人类谋福利,哪有功夫陪你唠叨?”
徐婉鹭被气乐了,说道:“你个书呆子也好意思整天老子老子的挂在嘴边。要去桑拿按摩?好,姐姐请你!”
胖子一听,眼睛瞪得老大:“姐姐,陈华遥从小就有心脏病,桑拿不得,不如我替他去吧。”
徐婉鹭一下来了气,怒道:“死肥猪,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什么模样,还桑拿?浸猪笼差不多!陈华遥,你到底去不去?”
胖子顿时闭嘴,脸比猪肝还黑。
杨超、何宝洋肩膀一抽一抽,捂着嘴笑个不停,若不是碍着大美女在场,只怕要滚到地上。
“真的要去?那我跟导师请个假,唉,下午的宝贵时间又要被占用了,我还有两万字的论文没写。”陈华遥不情不愿的样子。
徐婉鹭抓起陈华遥的手往外走:“我最恨你们这种书呆子婆婆妈妈的,说的一套,做的又是一套,伪君子!”
陈华遥踉跄而行:“行了行了,我去还不成吗?别拉了,我一介至诚君子,洁身自爱,须知男女授受不亲……哎唷,你干嘛打我?”
何宝洋等人目瞪口呆,杨超以拳击掌,兴奋地说:“华哥果然了得,不愧是我的偶像。”
胖子叫道:“陈华遥,我一定会告诉香香的,你等着瞧!”
坐进保时捷车里,陈华遥扣好安全带,虚伪地笑道:“嘿嘿,那个嘛,其实我是怕苏苏知道。我这么好一个学生,怎能去桑拿按摩那种场合?怕苏苏多想了。”
“那好,我打电话叫苏苏一起去。”
“哈哈,还是算了。”陈华遥斜着眼睛偷看徐婉鹭衣领内的风光,严肃地说:“苏苏还要练体形,我们不能耽误她。”
“就你屁多!”
车子来到金帝天娱乐城,值班经理认识陈华遥,见他带着一个大美女,不敢多问,听说是要做桑拿,领上了十二楼贵宾室。
“开两间单人室。”徐婉鹭吩咐道。
陈华遥大为错愕:“怎么不是一间?”
“哟呵,你想和姐姐一起?告诉你,想得美。”
陈华遥便郁闷的在更衣室换下衣服,心里骂个不停,拿着毛巾走到为他安排好的单间桑拿室。
也罢,秋高气爽,天气渐凉,正是桑拿的好时节,出一身大汗,排毒又养颜,调节生理平衡。等下出去再找个按摩师做个按摩,也好祛除一段时日以来的疲惫。
泼了几瓢冷水到烧红的石炭,蒸汽越来越高,不到片刻,身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手掌在水汽中渐渐发皱,伸手一搓,胳膊上居然搓出一团老泥。
正发愣的时候,走进来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身上浴巾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精致的肩头和华丽的长腿,手里提着两支冰啤,说:“妹夫,我有话对你说。”
“婉姐,你干什么?再不出去我叫人了啊?你有什么话对我说?莫非要表白不成?我有心上人了的……”陈华遥嘴上乱七八糟说着,眼睛却盯着婉姐的腿不放。那腿,修长,肉光玉质,滑溜的膝盖,晶莹剔透的足踝,真真迷人无限。
徐婉鹭把冰镇啤酒往边上一顿,坐在木格子上,潮湿的雾气看不出是羞是怒,说:“来喝两杯。”
“做桑拿的时候不能喝酒,会头晕的,还有血压升高,心跳加快,血液循环过速,会有生命危险。”陈华遥俨然一老实孩子。
“怕什么,两瓶酒而已,你不是不敢吧?”徐婉鹭启开瓶盖,递了一瓶给他:“姐姐问你,你的课题研究,有没有研究过螃蟹委员会?”
“没有。”陈华遥闭上眼睛,偷偷留出一丝缝隙打量婉姐的姣好身材,他这时最有兴趣的就是婉姐浴袍下到底有没有穿短裤?
“咦,你身上怎么有纹身?”徐婉鹭突然叫道:“你不是好学生吗?”
陈华遥轻轻抚摸右肩,道:“十四岁那年家里来了个叫李善元的道士,说我命比金刚石还硬,天生魔相,搞不好二十五岁要横死,要用个东西镇一镇,于是让我刺了这幅画。”
“呸,什么天生魔相。”徐婉鹭手指颤巍巍的触碰他的右臂,也不太会欣赏这种极度男性化的事物,说道:“这是岳飞啊,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刺得真有气势。对了,你左手也有东西哦。”
陈华遥晃了晃左臂,上面空白一片,只有几道模糊不清的刺痕:“右边刺的岳武穆是我的信仰,左边的是我的哲学,只有不寻常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比如生命危险,危机关头。”
徐婉鹭拍了他一下,“什么东西,搞得神神道道的。你这种套路骗小女孩吧,我才没兴趣呢。”这男人身材真好,就是太瘦了,怪不得在苏苏给自己看的视频中能跳得出肚皮舞。
“好好,有什么事直说吧。我认为呢,欧洲债务危机已经到了紧要关头,而美国为了保住美元霸权,一定会对伊拉克步步紧逼,俄罗斯到底什么态度,值得斟酌……婉姐,你的意见呢?”
“谁要跟你说这个啦。”徐婉鹭对国际局势不屑一顾,道:“前天晚上蟹委会雷主任带人去北城,发生了一场惊人的打斗,当场打死两百人。”
“扑哧……”陈华遥一口啤酒喷得是漫天飞舞。
徐婉鹭不悦道:“喂,你正经点行不?我说的是正事。事后北城局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强项的凤凰会和黑风堂纷纷向蟹委会递上拜帖。你说我是不是也应该以夜鹭楼的名义递份拜帖?不提雷主任,至少蒙队长也会见见的吧?”
“你们夜鹭楼地处北城,又不向蟹委会纳贡,蟹委会不想卷入其他帮派的争斗,肯定不会见的。”
徐婉鹭挑了挑秀气的眉毛:“什么你们夜鹭楼?是我们夜鹭楼好不?我现在批准你加入夜鹭楼了。”
陈华遥便义正言辞地说:“婉姐,你唆使在校学生加入黑帮组织是不对的。在此,我要对你进行严厉的批评!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我们学习知识,是为了建设祖国,造福群众,为中国将来重返世界之巅做好准备。那些帝国主义列强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强加在我国头上的耻辱,我们一定会回报给他们。”
徐婉鹭好一阵头疼,以手抚额,有气无力的说:“你这个书呆子没救了。”
“你这种女人成天沉迷于奢侈化妆品、高档服装、名牌汽车,又如何明白男人的理想呢?”
徐婉鹭突然叫道:“对了,我说你的话怎么那么熟,最后那句,也是蟹委会的口号之一。”
“哪句?”
“那些帝国主义列强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强加在我国头上的耻辱,我们一定会回报给他们!真的,就是这一句,我以前听过的。你们男人果然很有共同语言。”
“是吗?好像不是吧。”陈华遥揉着下巴,妈的,又说漏嘴了。
徐婉鹭抓住他的胳膊,“你是象大社会学系的高材生,在做地下帮会课题研究,对帮会有了解,又和蟹委会存在共同语言。姐求你一件事好不好?”
“你先说。”
“姐姐想向蟹委会递拜帖,打通关系,可是我一个弱质女流不太好说话,想和你一起去。你看你,相貌也不差了,说不准蒙队长一看就心里喜欢,答应我们的要求。你也不希望姐姐的大仇久不得报吧?”
陈华遥指指自己:“要我一起去找蟹委会?就我这衰样不被蟹委会乱棍打出,那才叫怪了。他们那个什么雷主任,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眼如铜铃,声若洪钟。还有蒙队长就更可怕了,听说他吃小孩的!”
徐婉鹭扬起脚尖狠狠踢了他一下:“你到底去不去?”
浴巾角飘起,陈华遥迅捷而隐蔽地朝里边瞄了一眼,终于看到期待已久的白色丝质蕾丝小裤裤,顿时又是失望又是满足,口水流个不停。
失望的是婉姐居然穿着短裤,满足的是终于看到短裤了,对于潜伏多年的色鬼陈来说,这一点也不矛盾。
“喂,说话!”婉姐又踢了他一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