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北皇却又重新扯了美人过来压在身下,在她身上磨蹭着,眼里是满满的怒意。
紫袍人轻抚他的光裸的背,“她真是伤你太深,既然真非她不能,要想得她,也不是不能,何必这样折磨自己?”
北皇回头怒道:“你非要气我,是不?”
那人笑了一下,不再说下去,解开衣衫,俯身上前……
凤浅凌乱了……
乱了,全乱了。
凤浅深吸了口气,往后退开,就在这时,却见那人转头过来,冲着她所在的位置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是一张世间少有的绝色容颜,即便是看惯容瑾,玉玄那等绝色男儿的凤浅,看见那张脸,也不能不感叹,上天对他的恩宠。
然那双让人生寒的阴晦眼眸,象是直接能把她看穿。
凤浅后背一麻,直觉,她被发现了,吓得往后急退一步,见那人俯身在北皇耳边说了句什么。
凤浅不敢再呆,飞快地跑开。
她自从进了移宫,注没离开过自己的住处,不认得路,慌乱之下,走错了路,没一会儿功夫,就迷失了方向。
只得静下心来,原路返回。
然一转身,却见那紫衣人笑盈盈地站在她面前,手中拈着朵蝶心兰,放到鼻下闻了闻。
凤浅惊了一下,强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平静地向那人看去。
他把手中的蝶心兰递了过来,凤浅扫了一眼,不接。
他笑了一笑,把那朵在指间揉碎,“你好象看见了不该看见的。”
“好象是。”他能追到这里来,她就算否认也没有用。
“这可怎么办呢?”他声音柔软得象在和情人说话。
“灭口?”
“是啊,确实是要灭口的,在这里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
“你错了,我是来陪太后的,我的丫头就留在别院,如果我没有回去,就明说我出了事。”
“一个丫头,很好处理。”
“要取一个丫头的命,当然容易,不过我可不止这一个丫头,我的丫头一向谨慎,我到时间没有回去,就会把消息传给我娘,不管我是死也好,失踪她罢,都是在这移宫里,北皇和皇太后脱不了关系,我娘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虞国和北朝的盟约也就到头了,不知北皇是不是喜欢这样的结果?”
凤浅想到无颜说的那句话,她最擅长的是:狗仗人势。
囧了一下。
狗仗人势就狗仗人势吧,活命重要。
那人看了她一阵,慢慢道:“以前,还真是看低了你。”
凤浅挑眉。
那人突然伸手来捏住她的下巴,快得凤浅没办法躲开。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张脸和你母亲年轻的时候几乎一样?”
“我哪个母亲?”
“虞皇虞真。”
凤浅脸上的浅淡笑意有一瞬的凝滞,很快重新化开,“或许就是因为我这张脸和她长得有些象,才收了我做女儿。”
那人随意一笑,她搪塞的话显现对他没起半点作用,但他也不和她争辩,“十三年来,我和屋里那位一起玩了和这张脸或多或少相像的女人不下百个,却没有一张象这张这样象的。”
“那又怎么样?”凤浅下巴被他捏得有微微发痛。
“我想尝尝味道。”他走上一步,身体向她贴了上来,“都说长乐郡主的身子与众不同,让我看看,怎么个不同法。”
“我身子有毒,你碰了会倒霉。”
“哦?说说看,怎么个倒霉法?”
“我这人不介意碰别人,但不喜欢被别人碰,你碰了我,我就会寻死,我死了,不管是你杀的,还是我自己死的,结果都是一样。北皇是爱慕我母亲,是吗?如果他知道你让我母亲恨他,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现在屋进而的那女人,一会儿也会是一个死人。”
他说的轻松,但凤浅没忽略他眼里有一瞬的恼怒,是被人揪住小辫子的愤怒。
“既然如此,动手好了,何必浪费口舌,不过我也要提醒你,我离和我的丫头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一刻钟,我到时间回不去,给我母亲的,就会寄出。”
“云儿,放了她。”北皇的身后从紫衣人身后传来。
紫衣人细长眉毛,微微一蹙,捏着凤浅下巴的手却松了,回头向已经重新穿戴整齐的北皇笑了一下,“明欣总是这样心软。”
北皇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就直接看向了凤浅,“你能说出这些话,说明你是个聪明人,也该明白,这些年,我为什么这么放纵你。”
凤浅沉默,一直以为北皇是顾忌两国之间的关系,才会对极品女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因。
怪不得她死而复生,他一国之尊,居然会亲自去西门政府上处理‘家事’。
北皇满意凤浅的表现,“你长大了,懂事了,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凤浅抬头向北皇看去,“我什么都不知道,皇上要我说什么?”
北皇愕然,以为她会诅咒发誓,结果她给他装……
换一个人,他想封口,只需直接杀掉,装不装都没有任何用处。
但面前的这个少女,他不能杀,也不想杀。
并不是因为她长得象那个人,而是这个少女是他与她之间唯一的承诺。
他不想那个人对他残留的那点信任也荡然无存。
凤浅说的不错,她如果在这里失踪,无论什么原因,他都得担上一份责任。
那个人绝对不会原谅他。
如果她对他的这点信任都不再有,他们之间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他凝看了凤浅一会儿,突然伸手轻抚了抚凤浅的脸颊,动作温柔,笑了一下,“竟是一个顽皮的孩子。”
凤浅脸上爬上一层鸡皮疙瘩,站着没敢乱动,垂下眼,看着在她脸颊上摩挲的手指,干咳了一声,“痒。”
类似我不是小孩子了的话,是绝对不敢说的,免得双栖动物误认为,她在暗示他,她已经长大了,可以被人吃了。
北皇笑了,抚摸她脸庞的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好象他面前站着的是受他宠爱着的孩子。
“朕和你爹你娘是朋友,你娘每次来信,都叫我好好照顾你。”
凤浅眼睛子转了半圈,亲娘,虞皇?
他说的是娘,而不是义母,难道他知道她的身世,知道她是虞皇的亲生女儿?
如果她爹娘知道他在和她母亲长得象的女人身上泄欲,是不是还能做朋友?
“回去吧,别让你的丫头担心。”
是不想她的丫头发消息给母亲吧?
凤浅心里这么说,但确实没想到他就这么放她走。
甚至连威胁的话,都没说一句。
皱了皱眉。
“怎么不走?”北皇见她杵着不动。
“皇上会不会,现在放我走,等我离开这里,就找机会把我给……”凤浅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话问的直接,也问的天真。
北皇哈哈大笑,“害怕?”
凤浅点头。
北皇又揉了揉她的头,“为什么认为我要杀你?”
“因为……”凤浅瞟了眼他身后的紫袍美男,把嘴闭得紧紧的。
“不装了?”北皇眼里浮上笑意。
凤浅尴尬地笑了一下。
“长乐,你觉得帝王是怎么样的?”
“当然是高高在上。”
“高高在上的代价呢?”
这是凤浅第二次见北皇,对这个皇帝不了解,又刚撞见了他的隐私,哪里还敢乱说话。
“代价是放弃和孤独。”北皇知道她不敢说,自己说了,“坐在这位置上,就意味着要放弃许多东西,守着孤独过一世。”
凤浅有些懵,这算是向她搏同情?
“我如此,你母亲同样如此。”
凤浅沉默了。
如果母亲不是虞皇,是不是可以和心爱的男人一起养大自己的女儿,而不用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那个位置上?
抬头向北皇看去,却见他已经慢慢转身离开。
夜风吹过,柔软的袍服贴在他清瘦的躯体上,说不出的萧索。
凤浅突然间觉得北皇有些可怜。
他明明爱慕母亲,却只能躲在没有人的地方,以这种方式来发泄。
紫袍男子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停下,低头细看她的脸。
面前的少女一双大眼黑白分明,顽皮中带着几分天真。
“凤浅。”他轻唤出声。
“还有事?”北皇已经开口放她离开,起码在这移宫里,这个人不可能再杀她灭口。
“我叫云夕。”
“啥?”
他笑了笑,转身沿着北皇离开的反方向离去。
凤浅有些莫名其妙,他叫她,就为了告诉她,他的名字?
云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