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凝眉呆在琢玉轩中,翠翘站在堂下,面上带着一丝为难,开口道:
“主子,夫人派人去严府提亲了!”
听了这话,林凝眉噌的一声从八仙椅上站起身子,凤眸瞪大,面色陡然变得极为苍白,颤声道:
“你说什么?派人去严府提亲?此事聂老太太可知晓?”
翠翘摇了摇头:“奴婢不知老太太是否知情,不过此事眼下在京中都传遍了,且再加上三少爷毁了灼华郡主的清白,想必亲事也免不了了。”
林凝眉身子晃了晃,明明像严和那种无耻之徒,说是人人得而诛之也不为过,偏偏白氏是个拎不清的,非要上赶着与严家扯上关系,这是在自己找死!
林凝眉面色青黑,颓然地闭了闭眼,怒道:
“她真是该死!”
正巧聂修齐走进了正堂之中,顺手揽住了小妻子纤细柔软的腰肢,关切地问道:
“谁该死?”
林凝眉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将军难道没听说吗?婆母使了冰人去严府提亲了,此刻这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即便咱们想要推拒这门婚事,也没有法子了。”
聂修齐剑眉紧拧,面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问:
“白氏怎会如此大胆?她难道不知严府就是个虎穴狼窝吗?”
“她要是有这种眼力,就不会上赶着与大长公主结亲了!眼下婆母是被那滔天的富贵给迷了眼,忘了头顶上的铡刀。”
聂修齐摆了摆手,示意伺候在正堂之中的丫鬟退下,拉着林凝眉落座,低声说:
“凝眉不必担心,就算聂修宜娶了严灼华,也与咱们二房无关,圣人对此也能看的通透。”
林凝眉面色仍是有些难看,道:
“届时严府就是将军府的姻亲,严和犯了杀头之罪,将军若是不手下留情的话,恐怕咱们将军府的名声更是要丢尽了!”
粗粝的大掌在女子腰背处轻轻拍了几下,笑着开口:
“难道凝眉还认为咱们将军府有什么名声不成?出了聂修宜那个混账东西,恐怕日后都没有好姑娘敢嫁给咱们聂家的儿郎了!”
林凝眉撇了撇嘴,咕哝着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咱们府的名声却是不好,眼下我又扣了一个奴才秧子的名声,当真是有些麻烦。”
一边说着,林凝眉一边偷偷扫着聂修齐的神情,若是这厮胆敢表现出半点儿鄙夷,定然要好好收拾他一番,让聂修齐长点教训!
聂修齐本就是人精,又怎会瞧不出林凝眉的心思?
抬手将女子细腻的小手给包裹住,抓起细腻的指尖就往口中送,牙齿轻咬着指尖,林凝眉瞪了聂修齐一眼,作势想要把手抽回去,但这厮竟然变本加厉,将指尖给含住了,也不提所谓身世的事情,含糊不清地道:
“如今番粮已经在京郊播种了,你也不必忧虑,反正不管是否大旱,番粮的产量都是显而易见,过了今年之后,百姓们也就知道这番粮的好处了。”
林凝眉不知何时褪下的香尘底儿绣鞋,穿着罗袜的玉足在聂修齐结实的身上乱踢,林凝眉这辈子乃是娇养着的身子,浑身软嫩非常,好似一捏便能捏出水来一般。
踢在聂修齐结实的小腹上,林凝眉凤眼扫过那藏在衣襟下的八块腹肌,眼神仿佛带了钩子一般,看的聂修齐心中一阵火热。
偏偏此刻乃是青天白日,聂修齐待会儿还得回到诏狱之中去审讯,身上有股火嗖嗖地往上窜,林凝眉这勾起火的人却一脸无辜地望着他,还真是欠教训!
炙热的大掌一把捏住林凝眉的脚踝,聂修齐将口中的指尖给吐了出来,眯了眯眼,低声道:
“你在玩火!”
林凝眉面上的笑意越发浓郁,藕臂一把搂住了男人的脖颈,娇笑道:
“玩火?玩什么火?我为什么听不懂?”
“你是真听不懂?”
聂修齐手上一个用力,薄薄的罗袜就被撕成几片,落在地上,露出白皙如玉的小趾,微微缩起,好似害羞了一般。
男人眼底的火光越发浓郁,林凝眉紧紧贴着聂修齐,红唇状似无意地擦过他的耳廓,说:
“将军就不能留下陪陪我?你若是走了,还真是无趣的很呢!”
小手顺着衣襟攀上了男人的胸膛,熟门熟路的探过亵衣,感受到那温热的触感,林凝眉笑的好似一只偷腥的猫儿。
聂修齐胸膛不住起伏着,咬牙切齿地道:
“好!我今日就好好教训你一番!”
说着,蒲扇般的大掌就在林凝眉臀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力道不算大,但拍打在肉上的声音却不小,好似小娃儿被教训时的情景一般,让林凝眉面颊涨的通红。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按在黄花梨木桌上,原本那一套她极为喜欢的汝窑茶盏,此刻早就掉在了地上。
林凝眉撅了撅嘴,有些不高兴:
“你把我的茶盏都摔碎了!”
男人灵活地解开林凝眉腰间的系带,哑声道:“明日我再帮你寻一套。”
林凝眉对这个结果算不得满意,偏偏聂修齐不给她抗议的时间,薄唇直接将红唇给堵住,腰间的系带蒙上了她的眼。
眼前一片黑暗,林凝眉的感官却变得更为清晰,身上的衣裳被一件件儿剥开,偏偏聂修齐还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环在男人腰间的腿摩擦着柔软的布料,让林凝眉面色酡红,心中不由有些羞窘。
劲腰一挺,那杆银枪就闯入了温软湿润的桃源之中,因被入得狠了,林凝眉不由低呼一声,但此刻外头还有不少丫鬟守着,她咬了咬唇,只觉得十分恼怒。
两手死死按住桌角,聂修齐压在她身上,大掌在雪白的皮肉上留下点点红痕,每亲一下,林凝眉就颤上一颤,她身子生的好,该细的地方十分纤细,该有肉的地方也丰润的很。
此刻聂修齐望着那雪山一点红的情景,心中一热,便仿佛小娃吮奶一般,直接含住了其中一点。
林凝眉眼眶微微有些湿润,还没等低声抗议,就听见男人开口道:
“你轻着些绞,我就这一杆枪,要是坏的了的话,你下半辈子不就守活寡了么?”
林凝眉从来不知聂修齐这厮也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抬手想要捶这男人一通,却冷不防他不住地动作起来。
林凝眉登时腿软腰软,死死咬住嘴唇,生怕溢出羞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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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聂修齐结束之后,取了锦帕将女子下.身的濡湿给擦干净,暧昧地咬住林凝眉的耳垂,低声道:
“我去诏狱了。”
林凝眉气怒地想要踹男人一脚,但她现在连抬腿都费劲儿,瞧见自己沾了白.浊的锦帕,怒道:
“你快些去吧,我还得去易远堂见祖母呢!”
聂修齐被林凝眉嫌弃了也不恼,亲了亲小妻子柔软的面颊,整了整散乱的衣襟,将那一方濡湿的锦帕塞进怀中,笑了笑,这才昂首阔步的离开。
聂修齐走了之后,林凝眉扶着腰站起身子,此刻守在外头的丫鬟才推门而入,翠翘这丫鬟面颊红的厉害,眸光闪烁,无论如何也不敢看林凝眉,低着头,瓮声瓮气的开口问:
“主子要不要回房歇歇?”
林凝眉瞪了翠翘一眼,道:
“歇什么歇,扶着我去一趟易远堂,想必此刻祖母她老人家也清楚了消息,可别气坏了身子。”
翠翘诶了一声,扶着林凝眉往易远堂走,林凝眉的身子骨儿不差,虽说看着娇弱,但凭着那一身古怪的力气,她也不是好欺负地主儿。
迈入易远堂门槛之中,林凝眉一眼便望见了坐在主位的聂老太太与聂老将军,以及跪在堂下的白氏与聂修宜。
聂老将军一向深入简出,先前他出了远门,与少林寺的和尚切磋武功,近来方才回府。且聂老将军素来不喜插手内宅之事,所以林凝眉除请安外,见着他老人家的次数也算不得多。
迈着小碎步走上前,林凝眉面上露出一丝恭谨之色,好似没有瞧见白氏与聂修宜一般,福了福身子,轻声道:
“孙媳见过祖父、见过祖母。”
聂老太太一向对林凝眉疼爱有加,此刻再有白氏这混账东西一对比,更是偏心的没边儿了。
冲着林凝眉摆了摆手,聂老太太道:
“凝眉快过来坐,你瞧瞧白氏做下的蠢事!”
见着聂老太太这么不给自己留颜面,白氏面颊涨的通红,眼中露出一丝不服之色,问:
“婆母,媳妇不懂,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明明修宜与灼华郡主早便成就了好事儿,眼下将灼华郡主娶过门,更是理所应当。”
聂老太太额角迸出青筋,显然是有些气的很了,指尖不由微微颤抖着,怒道:
“我都说了这门婚事不成,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去提的亲?”
白氏面上露出一丝不愉之色,颇有些硬气的开口:
“媳妇是修宜的生母,又是咱们骠骑大将军府的夫人,为何不能派人去严府提亲?婆母这话问的好没道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