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林凝眉的话,姜其琛心头划过一股暖流,薄唇勾起一抹笑,口鼻中喷洒的热气打在林凝眉精致的耳廓,眼见着玉白的皮肉渐渐泛出莹润的粉色,姜其琛身体不由僵硬,搂着林凝眉手臂的力道也更大了些。
“凝眉放心,孤只是将奏折挪到清风观中,也不好再此处留宿,只要忍过了这段时日,届时孤才能好好陪着你。”
林凝眉埋首在姜其琛怀中,也清楚姜其琛的言外之意,无外乎他要陪着太子妃,等到解决太子妃这个麻烦之后,才能继续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想明白了这个关节,林凝眉不由闷笑出声,不急不缓地在太子怀中咕哝着,两只手扯住太子的袖襟,好像一只跟主人撒娇的猫儿似的。
“殿下今日能如此开口,玉琢悬着的心也能放下来了,只要殿下不将玉琢忘了就好。”
听出林凝眉言语中仍带着哭腔,姜其琛不由低叹一声,抬手轻抚着林凝眉的秀发,将人搂得更紧。
好在眼下正处于冬日,林凝眉身上的衣裳自然算不得薄,即便被男人抱在怀中,她也只是有些憋闷罢了,倒是不似以往那般恶心。
白芷心中虽说担忧着主子,但也不欲给林凝眉添乱,拉着芙蕖便从主卧中离开了,等到主卧内只剩下姜其琛与林凝眉二人之后,姜其琛便将林凝眉打横抱起,嗅着女子身上馥郁的蔷薇香气,身体的某一部分也不由蠢蠢欲动起来。
“凝眉,孤不喜太子妃的孩子,你为孤生一个可好?”
对上姜其琛过分幽深的眸光,林凝眉心头一慌,两手死死抵住姜其琛的胸口,面颊上浮现出酡红之色,有些着急地开口:
“殿下,此刻天色未黑,哪里、哪里能做出那等事情?”
林凝眉咬着唇瓣,时不时还小心翼翼地瞥了姜其琛一眼,眼眶红的仿佛兔子一般,多了几分可怜可爱,倒是让姜其琛心中的欲念消减了不少。
姜其琛低叹一声,只当林凝眉是害羞了,将怀中惑人的小娘子给放在床榻之上,薄唇吻了一下纤长卷翘的眼睫,轻声道:
“凝眉莫要多想,孤还有政事要处理,即使想要陪在凝眉身边,也是有些不妥的。”
林凝眉卷起锦被,将自己的身子给死死裹住,心中这才安定几分,故作羞怯地道:
“殿下可是在打趣玉琢?您、您!”
凤眸之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这幅模样与林凝眉素来沉稳的神情全然不同,却更让姜其琛心动,只可惜他怕吓坏了面前的小娘子,也不敢做出越矩之事,只得僵硬地挪了挪身子,将硬挺的那处隐藏在宽松的长袍之下。
林凝眉眸光低垂,装作未曾发现姜其琛的异动,反正眼下姜其琛还对她存着几分心思,且这人也并非那等急色的,与他拖着打打太极,等到寻着个机会,将有孕之事给说出来,便可轻松几分了。
目送着姜其琛往外走,林凝眉眸光紧紧盯着那道颀长的背影,因房中烧了地龙,屋子里着实暖和的很,林凝眉面颊涨红,眸中都含了薄薄一层水光,姜其琛走到门槛处,还没有打起帘子,又回头望了一眼,只觉得歪在床榻之上的小女子着实磨人的紧,咬了咬牙,这才迈步离开。
确定姜其琛真走了,林凝眉从锦被中钻了出来,凤眸之中的水光登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沉。
姜其琛将奏折都搬到清风观中批阅,虽说不合规矩,但林凝眉心中却极为欢喜,毕竟透过那些奏折,她也能了解到边关的情形。
低叹一声,林凝眉下意识地摸着手腕,只可惜左腕处的那枚羊脂白玉镯早就摔碎了,即使做成了金镶玉镯,却依旧送到了骠骑大将军府中,也不知何时才能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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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其琛果真是一言九鼎之人,白日里答应将奏折搬到清风观,隔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东宫的太监将厚厚一摞奏折送来了,连带着笔墨纸砚一类的东西也全都不缺。
林凝眉看着那些奏折,颇有些心痒,眼神扫过守在奏折边上的执笔太监,秀眉不由微微一拧。
执笔太监乃是太子的心腹,若是自己在他们面前表现出不妥之处,恐怕也会引来姜其琛的疑窦。
如此思量一番,林凝眉只能强自压下心中的念头,越发规矩起来,等到太子回东宫与王瑾沅用过晚膳后,她依旧待在主卧之中,时不时修剪一番盆松的枝叶,倒是清闲的很。
天色渐晚,更声响起,太子这才来到清风观中。
幸好姜其琛批阅奏折的地方在清风观书房之中,否则若是这位在主卧内批阅奏折的话,林凝眉恐怕也难以好好休息了。
吩咐小厨房将之前顿住的砂锅煨鹿筋盛出一碗,想到这碗羹汤之中添了的一些东西,林凝眉面上露出一丝笑容,但眼神却更添几分清冷。
端起红木托盘,林凝眉走到书房前头,抬手轻轻敲了两下雕花木门,遂低声开口道:
“殿下,是我。”
听到林凝眉的声音,姜其琛心中一喜,将手中的朱笔暂且放下,笑道:
“玉琢,你快些进来。”
因为书房之中还有两个太监,所以姜其琛也不好直呼林凝眉的名儿,省的万一这两个太监做出背主之事,将凝眉的名声给毁了,事情怕是有些不妙。
林凝眉推开雕花木门,将一迈过门槛,便正好对上了姜其琛的眼,面上一红,她缓步走到案几前,娇声说:
“殿下日日批阅奏折实在是辛苦的很,玉琢吩咐宫人炖了一锅砂锅煨鹿筋,殿下尝尝地不地道?”
姜其琛面上一喜,开口道:“既然是玉琢亲自差人准备的,那孤可万万不能辜负玉琢的美意。”
等到执笔太监验过毒后,林凝眉这才端起小碗,亲自一口一口地喂给姜其琛。
这份砂锅煨鹿筋自然算不得简单,不过也无毒便是,炖煮的时候被林凝眉放入了一根鹿鞭,只不过早就将那东西给捞出去了。
等到姜其琛喝下羹汤之后,林凝眉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案几上的奏折,也没有多留,便直接回到了主卧。
入到主卧之内,林凝眉直接拉着芙蕖坐在铜镜前,在芙蕖忐忑不安的眸光之中,白芷先是将一块儿剪碎了的人皮面具贴在芙蕖左脸的伤口处,然后在细细往上涂脂抹粉,直到再也瞧不出疤痕的痕迹了,白芷这才住手。
林凝眉本就是穿越而来,之于化妆一事也是极为精通,原本芙蕖的容貌便与她有九分相似,眼下只要勾勒出凤眸的形状来,便更能以假乱真了。
抬手从妆匣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瓷盒儿,林凝眉以手指蘸了点口脂,缓缓摸在芙蕖唇边,轻声道:
“这口脂也是玫瑰味儿的,之前调的时候放了不少鲜花汁子,还有蜜糖,吃起来味道也香甜的很,若是殿下尝到了这个滋味儿,恐怕也会念念不忘了!”
望着铜镜中与她如出一辙的面孔,林凝眉笑了笑,只可惜笑意却未曾到达眼底。
站直身子,她算算时间,姜其琛此刻也该批阅完奏折了,有了那份砂锅煨鹿筋,姜其琛今晚恐怕也好好将芙蕖折腾一番,届时既满足了姜其琛的胃口,又能让芙蕖这丫鬟有孕的几率大上几分,当真是一举两得。
掀起灯罩,林凝眉将主卧内的灯火吹熄,只剩下一盏灯亮着时,她才住手,缓步走进暗室之中,在进去之前,林凝眉冲着白芷叮嘱着:
“白芷今夜便歇在外间儿,一旦芙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她的舌头也不必再要了。”
听了这话,芙蕖身子颤抖地仿佛筛糠一般,等到林凝眉进入暗室之中时,她这才将身上水红色的肚兜儿往下扯了扯,再看下身藕粉色的灯笼裤,薄透非常,勾勒出芙蕖姣好的身段儿,让人心动的很。
芙蕖歪在床榻上,撤了锦被盖在身上,佯作熟睡的模样。
过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外头便响起了略有些急促的脚步声,只听雕花木门被人推了开,能有胆子直接闯入主卧的,除了太子也不作他想。
主卧内灯光昏暗,靛蓝色的床帐此刻也放了下去,姜其琛只觉得自己下腹燃起了一团火,几乎将他的理智尽数淹没了。
一见着姜其琛,白芷赶忙福了福身子,说:
“奴婢给殿下请安,主子此刻已经歇下了。”
闻声,姜其琛只是点了点头,便昂首阔步地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白芷淡淡地往那处扫了一眼,因为习武的缘故,她听力绝佳,只听得布帛撕裂的声音,便清楚之前给芙蕖备下的肚兜儿以及灯笼裤此刻已经糟蹋了。
只见靛蓝色的床帐微微晃了起来,主卧内也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吱嘎声,伴随着男女难耐的喘.息,室内也弥散出淡淡的麝香气味儿,算不得好闻。
此刻窗外天寒地冻,但房中却是春意盎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