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没有丝毫感受到它的存在,包括现在,除了两只眼睛,我没有感受到它的存在。
缓慢的移动到女人所在的床边,婴儿伸出一只手摸了女人的脚,只见女人缩脚,用手挠了两下刚才被婴儿摸过的位置。
婴儿见状笑了,双手像壁虎一样紧贴床边,爬上了床,嘴里含含糊糊说着话,我听了许久才解读出来这句话,实际上就两个字,“妈妈。”
婴儿爬到了女人身边,蜷缩在女人的咯吱窝下,安静极了。
见到这一幕,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心酸,如果不是女人打掉了未成形的婴儿,这孩子怎么可能会找上她。
中国有句老话,自作孽不可活,这件事我是不会管。
我看女人已经熟睡,我飘到手机所在的床头柜旁,找出通话记录,给那个所谓的张大老板拨打过去。
拨了两次,通话无效,手机信号栏没有信号。
目光移向蜷缩在女人怀里的小婴儿,肯定是它搞的鬼。
算了,可能是它觉得手机是威胁吧,天知道小家伙爹是谁。
我找来纸笔,记下手机号,用打火机烧了纸,把手机号揣进口袋,走到门扣,伸出头朝门穿去。
一阵眩晕感,伴随着大脑嗡鸣。
“呵呵嘿嘿”小家伙毫不顾及放出嘲笑的笑声。
我稳定住魂体,伸出手尝试性的摸门,手实打实的摸到了实体。
我转过身,用尽量温和的语气道,“小家伙,叔叔有重要的事,让叔叔出去好不好。”
那小家伙从床上坐起来,嘴里含着大拇指,口水顺着胳膊往下流,“宝宝饿。”
“你饿了找你妈,叔叔是平胸。”
小家伙扭头看看熟睡的女人,又转向我,“宝宝要吃你。”
吃我?你得有那个本事。我掏出判官笔,朝门上猛戳,一股气流冲撞整个屋子,又听‘啪’的一声,屋内的玻璃窗传来碎裂声。
我第一次使用判官笔,不知道这东西这么厉害。
“怎么回事。”女人已然从梦中惊醒,只是男人睡的太死,只是翻了个身而已,女人第一时间拍醒男人。
男人揉着眼睛坐起身,我看了眼玻璃,不紧不慢的回答,“可能是谁家的熊孩子吧,怕什么。”说着翻身继续睡。
女人看看时间,并未发现没信号的情况,将信将疑的也跟着躺下了。
有钱人都是什么想法,那么大的落地窗碎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看是日子过的安逸了。
正好窗户被震碎,我也省得走门了,我控制着自己飘起来,我的双脚死死的粘在地上,动弹不得。
发生这一现象不得不让我对小家伙刮目相看,绝不含糊的说,能和我抗衡的魂魄等级必须是初级阴差的水平,一个连发育都没完全的小家伙竟能做到不被察觉,着实少见。
看着小家伙小头小手,还有这般本事,我的三脚猫功夫还是不得罪人家了,望能全身而退就好。
想来想去,对付小孩主要靠哄,“小家伙,咱俩商量个事怎么样?叔叔下次来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
小家伙坐在床上冲我呵呵直笑,听的我毛骨悚然。
眼见言语说不通,我干脆自己想办法,继续拿着判官笔朝脚下的地板猛戳,判官笔好似一次性似的,变得和普通金属棍子再无两样,震得我户口发疼。
小家伙看我样子滑稽,肩膀一耸一耸的大笑,嘴里流出的液体越来越多,床上的两人睡的如同死猪。
特么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抽出铁链,甩手一链鞭,实打实的打在了小家伙的身上,迸裂出白色火花,小家伙被我打在墙上,顺势掉在了地上。
我原以为小家伙被我打伤,它所营造出的结界也随之毁灭。不曾想我脚下仍旧死死粘在地板上,丝毫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被我打掉的小家伙从地板山爬起来,我刚才那一锁链给小家伙带来了一道深红色伤疤,正在极速腐烂,没出一分钟,伤口周围衍生出了不少乳白色蛆虫。
这招数有没有效果?我好像没看出来。
顾不得那么多,甩手又是一鞭子。
很不幸,这一链鞭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只让小家伙倒退了一步。
距我两米远的小家伙周身向外释放着黑气,明显是我的两倍之多,暴气鼎盛。全身变得青灰,眼眶凹陷,五官逐渐变换成一个个血洞,皮肤龟裂。
额......这情况是不是在告诉我,我已经彻底激怒了他?
我咽了口唾沫,握紧手中的判官笔,势必要来一场血雨腥风的大战。
眨眼功夫,小家伙闪现在我面前,抱住我的腿,腿部传来挤压感。让我更深层次的了解它。
“宝宝饿。”小家伙边说,嘴里边流出淡黄色液体,滴在我的腿上,触碰到口水的裤子表面发出滋滋的响声,伴随着一股白烟,白烟过后,我看到裤子上已经漏了一个洞。
卧槽,势必要吃掉我了。
我运作起周身阴气,汇集到手中的判官笔上,手掌触感到判官笔自己在动荡,此刻银色判官笔笔身纹路被阴气流窜呈黑色线条,从我身上释放出来的阴气全部聚集到笔尖,我不知道我全身的阴气有多大能量,但我知道,此刻的能力刚刚够得上与之抗衡,险中保魂。
小家伙看到我汇集出大量阴气,身子顿了顿,不过半钟,小嘴裂开,嘴里更猖狂,“好吃,肉肉。”
张嘴朝我膝盖咬下去。
“啊,卧槽。”我倒吸一口凉气,同时手中判官笔下落。
‘叮~’
判官笔没有扎进小东西身体里,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一股比我更高的阴气打在判官笔上,判官笔被打离我的手中。与此同时,我和小家伙也被这股阴气旁余的气腾打出一段距离,卡在了床缝里,幸亏小家伙和我被打散了。
因为耗费了太多阴气在判官笔上,不等我看清打我的是谁,我立刻察觉出我身上的魂体正在慢慢消散,身子一轻,不受控制的往上飘,视线中只看到了一个人影,随即两眼一抹黑,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