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了足足一天的时间,才将五大麻袋猎魂令按照省份分类整理好,免得来回跑好几趟。黑袍鬼赵五则在一旁负责笑话我。
整理完猎魂令,我踹上一部分悬赏令和牵魂用的铁链,套上黑袍和赵五道了别,偷偷摸摸的溜出鬼界堡,从官道进入阳间。我的首要目标自然是我生前所在的地方,主要是处理一下刘能的烂事。
飘进看守所,找到关押刘能的牢房,此时的刘能正在牢房里呼呼睡大觉,丢了银行卡,看起来不着急,该吃吃该睡睡,心大的可以。
和一哥相比,我没本事让一屋子的人进入熟睡状态,但我有自己的办法,进入刘能的梦中,控制刘能的梦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一个抽身,钻进刘能的梦境中,看清环境,我笑了。要说刘能是一个俗人,梦中刘能为自己幻化出了一幢大豪宅,从材料上来看是纯金打造的豪宅,墙上镶嵌着珠宝,生怕小偷不知道他家很有钱。
“刘哥,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不知道从哪间屋子里传出女人的声音。
“你着啥急,你把我伺候好了,别说结婚,刘哥送你一套别墅。”这声音化成灰都认识,刘能经常做这种梦,这句梦话没少听他说。
这节奏的意思是刘能正在办事?这样冲进去不好吧。我清了清嗓门,大喊:“扫黄。”
只听里面噼里啪啦的响动,一分钟时间,别墅里其中一扇门开出一条缝,刘能小眼睛在门缝朝外看。
“刘能混的不错啊,都有别墅了,我瞧瞧你媳妇长啥样。”我打趣道。
刘能光着膀子从门里出来,一派老板风,“你弟媳妇在里面睡觉,你这个做哥的进去不太好。”
一个梦,这货还当真了,“弟媳妇还怕扫黄?”我咧着嘴笑道。
刘能一愣,瞅瞅四下环境才放心,当即扬起下巴,“你找我干啥?是不是又没钱花了,我上回给你的一百万呢?”
一百万?他是真好意思开口,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在梦里把我塑造成了一个败家子。若不是我今天来时间有限,必须和这货好好玩玩。我很不好意思的破坏掉刘能的梦境,取而代之的冰冷的看守所。
刘能霎时吓坏了,瞅着周边的熟睡的狱友,看我的眼神跟狼见了肉一样。
“胡一把,我好不容易做个梦,你这孙子还来捣乱。”刘能从梦中反应过来,破口大骂。
“卧槽,你以为我愿意来。”说到这,我看刘能能吃能睡,没有半点上火的样子,故意提起:“刘能,你被大教主坑的钱有多少万?”
刘能的小表情瞬间换上哭丧着脸,扁着嘴,“有三四万吧。”
“都这时候你都没说实话,看来是不需要我帮忙了。”
刘能听到我要帮他,眼睛一亮,“别介,有四十八万六千七百二十一块五毛六。”刘能差点连分都说出来。
好家伙,哥也不过存了三十来万而已,刘能这货竟然存了四十八万,抠门的人存的钱就是多。我从口袋里掏出刘能的那张银行卡,“哥这算帮你最后一次,你小子下次长点脑子。”
刘能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手中的银行卡,动了动喉咙,“我闻到了卡里面钱的味道,真香。”
卧槽,应该是他内库的味道。不禁让我想起被人改编的一首歌:我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美,想念你白色内裤的味道。
时间余额不足,废话少说,“刘能,你跟着陆生开家纸扎店,混口饭吃,别他娘的守着你的地摊活,三天两头被抄家伙。”刘能还想问点什么,我摆摆手,“哥今天还有事,你跟着陆生安安生生的好好过日子。”
丢下木纳的刘能,无比潇洒的飘出看守所。
我从包袱中抽出一枚悬赏令,朝空中一丢,悬赏令令头指着一个方向,根据悬赏令的方向,我走进一家黑网吧,在一个小学生座位后面找到一只正在观战的鬼,叫的热血沸腾。我掏出准备好的铁链,从他身后套下,并扣住他的手脚,不顾他的反对,拉着就出了网吧。
第二枚悬赏令,在楼顶找到小三上位,原配跳楼,重复生前跳楼动作的老妈子。
第三枚悬赏令,在市场找到因为利益熏心,做了小姐,被人唾弃,自己上吊而死的女鬼,找到她的时候正盯着最新款的lv包。
第三枚悬赏令,因为高考失意,被父亲责骂,割腕而死的学生。
第四枚悬赏令.....第五枚.....
一小时老子干掉五只鬼,可想而知这是什么等级的鬼,全他娘的自己放弃生命的鬼,阴差都懒着勾魂的鬼,丢给我来做。
不到五小时,老子在炕头、猪圈、坟头、河边、茅房、十字路口、等等地方,拘捕了四十来只魂,无一例外,完全没有战斗力,甚至有几只魂连反驳都不会。
将近凌晨三点,我浩浩荡荡的拉着一共四十二只鬼朝着土地庙进发,一群鬼只知道哭,连跑都不会跑,倒让我省了不少的事,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这些魂的第一站土地庙,注销户口,我学着之前带我来的阴差一样,一脚一脚把这些魂全踹了进去,好的我学不会,坏的学的比谁都快。
进了土地庙,我必然要扯着大嗓门高喊,“来魂了。”时隔近千,几个月前,我被铁链拉到这里销户,现在我成了拉鬼过来销户的猎魂师。
“来了,叫什么名字?”麻雀脸的民国女人未到,声先到。
我朝着最前端的一只鬼踹了一脚,“问你叫什么名字。”
“刘国栋。”
麻雀女从货架里出来,手中拿着登记录,从中抽出一张批条交给第一只魂,“拿好了,丢了不好投胎。”
麻雀女并未被我带来的四十多号鬼吓到,逐个给了批条不说,每次都会提示这些鬼拿好批条,不厌其烦。
等四十多人解决完销户的问题已经是一个小时后,麻雀女半点不耐烦都没有,要是换了我,天天重复着这一件事,多少耐心也被时间消磨掉。
临走前,我看到麻雀女桌子上有几副眼镜,随口问了一嘴,“美女,你有没有老花镜?”
“你自己找。”麻雀女连头也没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