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鸡吓得在整只魂附在了我身上,嘴上滋哇乱叫,“胡哥,出事了,出事了。”
我扯掉幺鸡,想扯一块抹布一样丢在地上,如果不是现在条件不允许,我是不会容忍幺鸡的存在,简直就是不嫌事大。
我提起灯笼,朝棺材里照了照,好家伙,棺中棺,而且这棺中棺死死的嵌在外面的棺材中,不知利用的胶水还是什么特殊的东西黏合着,以至于我和幺鸡把棺材盖掀开了半截。
“胡哥,窗帘自己动了。”幺鸡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吓得我一激灵。
望向窗帘,窗帘就好端端的挂在窗户上,一动不动。
“胡哥,地上的木偶也动了。”幺鸡指着地上安静躺着的木偶娃娃瞎叫唤。
我眼睛里的窗帘没有动,地上的木偶也没有动,屋内什么摆设都没发生变化。
幺鸡突然跳脚,又一次扒在了我身上,“胡哥,墙角有个小孩,你瞧见了没有?”
我懵逼了,懵逼了,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从进门开始,甚至都没有感受到魂体的存在。
“胡哥,你瞧见没有?”幺鸡声音要急哭了。
“哪呢?没瞧见。”我直接了当的回答,说实在话,我现在被幺鸡搞得神经衰弱了,跟幺鸡一起办事,太他娘的吓人了。
幺鸡死命的指着屋子里一个角落,“就在那,你得相信我。”
“你形容形容小孩长得什么样?”我问道。
“咋形容,不是人样,有点透明,我都能看到他的黑心脏,胡哥,你说你咋就瞧不见呢?”
没错了,从幺鸡的形容上是别墅内的小屋子没错了,这小东西还挺会玩,找个胆小的碗捉迷藏。
我亮出判官笔,朝幺鸡指着的角落走过去。
我刚走到角落里,幺鸡又开始了尖叫,“在这边,跑到这边了。”幺鸡指着另一个角落尖叫道。
我只得跑到另一个角落,谁知我还没到那个角落,幺鸡又尖叫着,“跑了,跑了。”
只见幺鸡一只鬼神经病似的在屋子里跑来跑去。
很快,门外想起了拍打门的声音,声音嘈杂的很,来的人还不少,为首的的声音听起来是个警察。
“里面什么情况,赶紧把门打开,有人报警,这里出现了藏尸事件。”声音听起来是个四五十岁的人。
房门也不是我说了算,本身我也不害怕屋里的东西,看一出好戏而已,我靠在墙角,看着幺鸡真的像只鸡一样在屋里蹦来蹦去,跳来跳去。还不断的尖叫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意识到不对头,灵堂上的遗像之前明明是被我扣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又竖起来了。
幺鸡身边,我隐约察觉到一点蛛丝马迹,多亏是一地的玩具,幺鸡跑过的地方,地面上的玩具以近乎看不见的方式歪斜着,即便小鬼很轻,想要流出点动静来,也不是难事吧,转念一想,以小鬼上一次和我交手的本事来看,就算是不想流露出踪迹,我也不可能察觉得到。
我做好准备攻击的准备,把握好时机,幺鸡朝我冲过来,手起笔落,判官笔坚硬的笔尖扎在了地面上的痕迹上,恰巧扎到了一个布娃娃身上,从布娃娃身上流出了殷虹的液体,而那只布娃娃被血染的面目全非。
情况似乎不大对头啊,说好的战斗力呢,我都做好了十足的把握,来找小鬼活动活动筋骨,怎么成了这样。
我正疑惑着,幺鸡整只魂朝我冲过来,张开怀抱,似乎想和我来个熊抱。
聪明如我,果断的躲过去了,幺鸡和墙壁来了个接吻。
“幺鸡,你好歹是个太子,矜持一点吧,老子是直的我。”我厌恶的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从上戳进了一块大刀片,这是动用了切割机?
不大功夫,门口被四四方方切割出来,涌入了大量的警察同志。
为首的警察见到屋里没有人,奇怪了,“刚才我听到的声音,你们没听到吗?”
那些跟在他后头冲进来的小警察连连点头,“听见了,声音还不小呢。”
我看大陆生站在门口不进来,手中拿着八卦镜眉头紧蹙,我跟着他的眼神望去,此时陆生正盯着棺材前倒扣着的照片蹙眉。
等等,照片怎么又扣上了,奇怪的,照片扣上,又自己起来了,现在又扣上了。
我收回视线,走出门外,正要朝问陆生,只见陆生脸色铁青,呼吸都变得沉重了。
“陆生,你你是不是看出点苗头了?”我低声问道。
“看屋顶。”
在所有人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陆生大吼一声,按照人的下意识来说,所有人都看向了屋顶,包括我和幺鸡。
一只半透明的小鬼,趴在屋顶的木头上,身上皮肉翻卷,心脏的只是个黑洞,哪有幺鸡所说的心脏。
我看的也只是小鬼一闪而过。在场所有人看去的时候,都扫到了一个小孩的影子。
我果然不是干警察的料,屋顶是木制结构搭建,我和幺鸡进门后警惕的看着四周,唯独漏掉了屋顶,现在去看,屋顶是个贯穿别墅上下的构造,一楼和二楼是相通的,屋顶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在众多警察中,有个小警察胆子和幺鸡一样,瞬间炸开了锅。
“队长,我刚才看见个小孩,鬼,鬼啊!”小警察明显是还没有了适应刚才的情况。
小警察口中的队长就是第一个冲进来的中年警察,他们做警察的,接触死亡案子久了,有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多少也碰见过,相对于小警察显得沉稳多了。
“就你看见似的,咋咋呼呼,能成什么气候,以后想跟着我混,有的是你要学的东西,这都怕了,还干什么警察。”
队长说这话的时候,我明显看到了警察肩头额头的三把火烧的更旺了,这可不是一腔正义冒发的,虽说他们这身警服可以助燃自己的肩头火,起到了辟邪的作用,和陆生对比就知道了,陆生的三把火稍小了一点,而在十几位警员中,老警员的火苗更高,烧的更旺,我站在屋门口都能感受到灼热,不给脏东西一丝靠近的机会。说明这是长久积累下来的正气,绝非一朝一夕,看来是个做实事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