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在空中的笼子转了方向横向移动了几米落在了地。孟有田等人推开笼门拿着东西走了出去。
这是崖顶一小块经过修整的平坦之地崖边几棵顽强扎根于石缝的松柏不知生长了多少年枝叶繁茂恰好将绞盘等机关遮掩起来。一座用木头搭建的小屋子既是cāo纵土电梯人的住处也是负责瞭望的哨所。再往前走过了崖顶便低洼下去两座小木屋耸立其间一座席棚里家什俱全俨然是一个铁匠铺。
王明义从绞盘前解下牲口笑眯眯地和孟有田等人打着招呼。瞭望所外的木凳瞎老元正坐着摆弄他的鸟笼子。
王叔元伯。孟有田前笑着说道:山风大平时可得多穿点衣服。
就你小子会说话。瞎老元把鸟笼子放到一旁笑道:都准备好了进山找地儿不是个简单事可别走得太远。先找个落脚的地方一次一次慢慢来。
是这个理儿。王明义拴好牲口走了过来说道:从这地方往山里走连人走过的路都少见你们可不要着急莽撞想着一下子就成功。
孟有田使劲点头老人家的话既有道理又是关怀和提醒他也知道凡事不能急于求成要稳扎稳打。 找素材就到
两三天就回来哇王明义继续说道:材料跟不就让根保跟着你们俺清闲清闲。
俺也是这么想的。孟有田笑着点头答应。和四秃子把要带的东西放在昨天便运来的小毛驴身。
王明义招呼了一声傻根保才从木屋里憨笑着走出来紧跟在孟有田身后。四个人向王明义瞎老元挥手告别向山里走去。
直到看不见孟有田等人消失在山林之中王明义才收回目光走到瞎老元跟前坐在凳子。开口说道:老元哪你看有田和阿秀是不是在相好呢
瞎老元眨了眨独眼闷声闷气地说道:俺还没全瞎。连这事儿也看不出来。
看出来就好那你是个啥章程王明义继续问道:你也算是紫鹃的亲人和长辈这心里得有个谱哇
瞎老元轻轻叹了口气。找素材就到 说道:有个啥章程哟紫鹃的病是个没准儿的事往后再等等吧
王明义沉吟了一下说道:俺看有田不是无情无义的人阿秀也是个善心的好姑娘。紫鹃虽然没病得耍屎弄尿疯打乱磨可也够让人cāo心费力的。这快有半年工夫了吧有田一家可没亏待了紫鹃。你以为有田是稀罕紫鹃的家业还是那些个田地
俺能那样想吗瞎老元摇了摇头说道:有田是个有本事儿的心气也高。他能背那坏名声那小子手里有点钱在县有了名气和几个当官的又处得好以后还不知道踢腾成啥样呢
那阿秀呢王明义语意深长地问道:紫鹃离得了有田娘。离得了阿秀离得了小嫚
离不了。瞎老元很干脆地说道:阿秀能干心地也好她照顾紫鹃是真心实意的俺这段时间已经看清楚了。
紫鹃离不了人照顾有田得在外面踢腾。他和阿秀相好呀不是让人家姑娘享福是给人家添累添苦哇王明义叼了烟袋锅用火镰啪啪地打着火石。
瞎老元沉默着思索着半晌才长叹一声说道:老兄弟俺不是没想过这事也明白你的意思可总觉得有些对不住宋先生。唉这都是命啊等他们回来就让有田把紫鹃和阿秀一起娶了吧有了名义有田应该不能做出绝情的事情阿秀和有田娘遂了心意也更会好好地待紫鹃。是这个理儿不
王明义点了点头说道:都说醉鬼疯子心里明紫鹃还没疯得不省人事谁对她好她心里结记着呢老哥你看着她和有田的缘法还长着哪
嘿嘿那俺可得好好活着不看着紫鹃和有田修成缘法到了地下俺可没脸儿去见宋先生。瞎老元苦笑着说道。
咱都好好活着俺的话要不应验你就拿那刀
别说那赌咒发誓的话咱们活着看着罢。瞎老元伸手拿过孟有田留下的一瓶酒来咱老哥俩喝两盅太行山在天之偶地之角逶迤连绵岿然屹立已是千年。静守千年斗转星移的历史变迁笑看风起云涌的沧桑过往。在看似不可能有人居住的山涧山崖往往散落着村庄和住户人们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繁衍生息ri积月累充实着年轮的内涵也在演绎着世俗间的悲喜人生。
但孟有田等人不是去领略山里人家那种世外桃源般的生活而是寻找隐秘的避难之所为亲人们的生存增加安全系数。所以孟有田并不沿着别人走过的路前进而是向更深更远的地方探寻。
山峦起伏沟壑纵横四个人时而爬高山时而走下低谷时而走在峰前时而绕到峰后若不是空中太阳的指示几乎迷失了方向。孟有田边走边不时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不时在走过的路做着标记一块长满野草的山间小地也会让他驻足片刻或许将来那便是养命糊口的希望所在。
第一天傍晚孟有田他们在一处高山的凹里宿营。山峰环抱四面的山坡尽是高大浓密的树木一个小瀑布挂在石壁向下哗哗倾泻着明净的水流最后汇成了一条小溪向前流淌。
篝火燃烧着映得围坐的四人脸忽明忽暗一只野山羊被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弥漫开来勾引着几个疲惫之人的馋涎。
有田哥这里不错咱们也走了一天了就选这里吧四秃子割下一块烤好的肉先递给眼睛瞪得溜圆的根保。
慢点吃别烫着了。阿秀好心地提醒狼吞虎咽的傻根保根保鼓着嘴嗯啊点了点头却是一点也没改。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