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涵带队沿着海边公路,一直赶到那个没什么人居住的乡下。
二三十栋房屋,看起来破破烂烂,有的墙壁已经断裂,有的已经倒塌,根本分不清门牌号。
龙子涵等人也只能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走进村子,挨家挨户的看过去。
“等等……”
龙子涵叫住了众人,随后,他指着一户院墙看起来很新的人家说道:“照片上的房子,就是那!”
赵小虎莫名的问道:“龙少,你为什么一眼就能认出来?”
龙子涵带着队,一边朝着房子走去,一边解释道:“那面墙是刚刚修葺过的,附近一带已经明显没人住了,想想也能猜得到是怎么回事了。凡事多动动脑子!”
穿过野草丛生的土地,龙子涵发现,这里确实长着几株苍子。
迅速来到房前,门旁墙根下堆着一小堆沙子,引起了德卢卡的注意。
他说道:“案发现场留下的黄沙,就是这种细砂。”
院子中的晾衣绳上,挂着一套黑色的衣服、裤子,还有一件黑色风衣。院内的石凳上,还摆着一双白底儿黑面儿的老布鞋,门上还挂着一个斗笠。
龙子涵拿出枪,破门而入……
屋内,一个瘦弱的男人正在厨房煮着一锅汤。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
见有人闯入,男人立即拿起菜刀朝着龙子涵扔了过去。
“让开!”龙子涵高喊一声,随后一把推开身边的人,身子向一旁微微侧,险险躲过这飞来的“暗器”。
就在男人准备跳窗逃离的时候,龙子涵开了枪。
“砰”的一声枪响,男人肩膀重弹倒在地上。
赵小虎上前将倒在地上的擒住,带上了手铐。
即便他不是杀人凶手,刚刚那个袭警,也够他喝上一壶了。
如果不是龙子涵的提醒和推开身旁人够及时,势必有一个人要从这个房子里横着出去了。
龙子涵收好枪,拿过汤勺在锅中翻了翻,见锅中煮的东西像是猪肚一样,被切成一条一条的,而汤水上还漂浮着几粒红枣。
龙子涵冷声说道:“田冠宇,为了熬这锅汤,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呢关于一边挣扎一边吼道:“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你们这是私闯民宅!”
赵小虎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说道:“老实点!”
田冠宇长的还算不错,身材比一般男人要矮小一些。长长的头发,苍白的脸,瘦弱的身子,让他看上去,确实像个女人。
莫北说道:“田冠宇,你涉嫌多宗谋杀案,现在请你配合调查!”
田冠宇狡辩道:“这怎么可能?我什么都没做。不是我做的,我没杀人!”
就在这时,龙子涵在刀架上找到了一把单刃的短刀,说道:“看这把刀的大小,和第一起凶杀案,受害人徐慧香腰间的伤口相吻合。虽然洗的很干净,但是……”
龙子涵的话突然停了下来,让田冠宇觉得自己像是被他扼住了喉咙一般,让他的表情和呼吸,都渐渐起了变化。
只听龙子涵继续说道:“你以为将上面的血迹洗干净,警方就没有办法查出来了吗?”
就在这时候,德卢卡提着几包东西走了进来,说道:“龙少,外面挂着的风衣和老布鞋上,都有大量的血迹反应。那套黑色的衣服、裤子有少量血迹反应。经检验,属于人类血迹。”
“很好!”说着,龙子涵将锅中的汤舀了一勺,递给德卢卡,问道:“用你的专业判断告诉他,这是什么。”
德卢卡拿起一块,仔细的看了看,认真的说道:“我可以确定这是胎盘。”
随后,龙子涵将手中的刀递给了德卢卡,说道:“让他见识一下血迹反应,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德卢卡应道:“好!”
龙子涵又从水缸旁边提过一只水桶,说道:“顺便还有这个桶!”
德卢卡在水桶和匕首上分别喷了鲁米诺试剂,随即,血迹反应立刻显现出来。
最终,田冠宇哑口无言,无力辩驳,最终,只能老实的交代了罪行。
原因无他,他只不过觉得,他前半生过的太苦了,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又发现自己得了白血病。
他痛恨老天的不公,但又无计可施。
他想活下去,想将自己的的艺术贯彻一生,他还没有画够。
偶然的一天,他听到有人说起紫河车。据说那是补气补血的绝佳良药,他便懂了心思。
白血病最直接的反应就是贫血,他觉得,只要多吃一些紫河车,他就可以康复了。
一开始,他是用积蓄到处买紫河车,然而,紫河车供不应求。无奈之下,他想到了杀人。
且杀的人都是大腹便便,即将要生产的孕妇。
在他看来,只有即将生产时的紫河车才算是成熟了,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不得不说,他的书还是没有白看的。
然,一旦有了这个疯狂的想法,就像决堤的洪流一般。最终他还是无法抗拒想要活下去的心,让他丧失了理智和人性的疯狂作案。
而一切就像龙子涵所推测的一样,从蹲点、锁定目标到行凶杀人,他的推理毫无差错的和事实相吻合了。
田冠宇表情狰狞的嘶吼着:“我那么有才华,那么有追求,为什么不能活下去?这不公平!”
龙子涵厉声打击道:“你看过哪一本书上说,紫河车可以医治白血病了?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你的妄想罢了。”
龙子涵话音落下,田冠宇似是疯了一般,不顾肩膀上中枪的疼痛,一边挣扎,一边朝着龙子涵咆哮:“啊……这不是真的!你骗我!我痊愈了,我没有病!我没有病!”
龙子涵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就去牢里等死吧!”
此案一经告破,龙雅秋立刻将案件经过写上了头条。
龙子涵英明神武,勇抓凶徒,百姓们无不称快。而更多的,是为死去的那三对母子惋惜。
龙子涵叹了口气,说道:“所谓贪生怕死,这个田冠宇,还真是‘贪'到了极致,才能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