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指导员袁班长马班长358旅六排长待炮火的硝烟散去立刻从炸起的碎土里爬了出来顾不得额角鲜血直冒满身血和土混杂在一起扯着嗓子冲着四周喊道。
阵地上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我的我的六排我的六排啊六排长失魂落魄的柱着轻机枪跪倒在地上甚至没有注意到远处敌人又在催动伪军进行下一步集结。
排长六排的通信兵艰难的把脑袋从碎土里伸了出来。
小陈你你没事吧六排长扑过去把通信员小陈扒拉出来。
附近阵地上6续有六排的战士挣扎着爬起来互相寻找着己方幸存的战友而伪军幸存者早已经没有了再站起来的勇气只是躺倒在地上呻吟着。
哎我的腿好痛在挪动身子的过程中通信员小陈突然感觉到腿上一阵剧痛不禁痛呼出声。
你你的腿目光移到通信员的下半身时六排长的脸一下子白了小陈的双腿自膝盖以下都不见了。
通信员小陈望着自己的腿楞了楞突然紧紧的抓住六排的胳膊哭喊道:腿没了排长我的腿没了我是不是废了我是不是再也不能打鬼子了呜排长
不不小陈振作点不要担心你的伤会治好的。六排长有些语无伦次轻拍着小陈的背一边绞尽脑汁搜索着字眼劝慰着这个年轻的通信员一边翻出急救包替他包扎双腿。他心里很清楚肢体残疾对于一个战士意味着什么。
排长给我两个颗手榴弹我跟敌人拼了失血过多略显出青白色的脸通信员小陈眼神中浮现出决色神色。
阵地前方日伪军一字排开在军官的带领下一步步向六排的阵地逼近。没有开枪只是一步步逼近在他们的心目中现在只是需要走过去接收阵地抓住幸存地八路军就可以大功告成刚才一轮几乎是同归与尽的炮击中来不及躲避的六排已经被彻底击败现在阵地上仍残余的几个士兵只不过是芶延残喘。垂死挣扎罢了。
六排长咬牙切齿地死盯着一步步逼近的敌人。把通信员小陈安置好再次抓起轻机枪从阵地上翻出两个弹匣塞在口袋里。
阵地上稀稀拉拉的几个幸存八路军战士。小心地从敌军尸体上搜索到足够的手榴弹和武器弹药后返回掩体两眼射出仇恨地目光手指轻轻扣上了扳机。
突突突突突突突
剧烈的马克沁重机枪枪声打破了这最后的宁静。
突如其来的7.92口径猛烈弹雨一寸寸地了日军的掷弹筒阵地日军士兵猝不及防之下被打的鬼哭狼嚎殉爆的炮弹顷刻间把掷弹筒阵地移夷为平地。
拉起马克沁巨大的枪筒范国文像是刚刚吸足了大烟似的满足表情吹了吹枪口的硝烟十五秒搞定马克泌就是马克沁二营唯一地一挺马克沁是唯一没有弹药量限制地武器。
援兵到了六排长的脸上。先是一滞然后震惊再是陷入狂喜呐喊道:弟兄们杀一个也不要放过这些。
在六排长右侧敌人地包围突然被猛烈的火力撕开一道大口子跃出一条条矫健的灰色军衣的身影迅扑到六排的阵地占据了有利的射击位置对准仍不知是该继续前进还是后撤的敌人。一条条火舌狂吐出来一下子把六排原本薄弱的火力给加强了数倍被打蒙了的伪军措手不妨之下被割麦子一样放倒了一大片。
六排的阵地前像是被涌过了潮水一样冲近地敌人都被突然出现的援兵给撸了一遍。
显然一个连的火力远远过了刚才敌人对阻击者只有一个排的火力预计甚至连像样的反击都没有就被迅击退。而二营的司号员更是郁闷他刚才还想吹个冲锋号来着结果敌人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根本不给他挥的机会。
同志115师独立三团二营一连前来换防请到后面休息一下这里请交给我们吧。一连马齐连长走到358旅的这支六排的排长面前满头大汗地说道。
六排长看着被日伪军蹂躏了一天化为一片焦土的阵地眼睛一红泣不成声只是紧紧的拉住马连长的袖子不放你们你们可来了这一战差点把他的六排建制从358旅里面给抹去看着稀稀拉拉的几个伤兵六排长不禁悲从心来。
老徐找几个战士把这位同志带到后面去然后去找乡亲们。马连长吩咐着徐一亭教导员开始着手换防整个阵地。
不要碰我我不想活了我要和鬼子拼了别碰我我死也要死在这心一阵激烈的哭喊在阵地上响起六排的通信员哭着拒绝了一连的帮助两条腿都没了走不能走跑不能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咋啦李卫拔开人群挤过去张望原来是重伤的小战士在闹情绪呢。
李卫看了看这位战士刚被包紧的残腿道:哭啥啊一个大男人的哭啥玩意见啊不就是两腿嘛腿没了咋的你就废了沙给我矫情没了两条腿你就不能开枪了没了两条腿就不能扔手榴弹了在根据地呆久了李卫也避不可免地满口土话。
你你是谁啊你凭什么管我啊我的事儿不要你管我的腿没了你还能给我变回来六排通信员小陈还在抹着泪珠子两条腿突然没了这任谁也不能一下子经受得住。
切我当多大的事儿呢。等打完仗找个木匠打两条假腿给装上虽说跑得没像以前那么快但走路还是能跟以前一样嗖嗖的腿没了手没了不要紧只要心还在打不了仗还能再学习知识。在其他岗位上也能一样抗日除了你自己把自己当废物没人会把你当废物等打完了鬼子国家展了以后大不了再给你接回两条真腿不就结了你是个军人不是哭猫儿把眼泪抹干净了老老实实到后边去。养好伤再出来打小日本也不迟。李卫显然没有把这个小战士断腿的事儿当成什么大事。在现代断腿的人多了也没见几个要哭死喊活的一番硬呛呛的话。楞是把这个小战士给说了楞暇
其实通信员小陈也只是一时想不开自己心里其实也明白只是不肯承认似地不过在李卫的嘴里这个重伤好像变成了无足轻重的轻伤似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小陈还是渐渐收了哭音小声道:我的腿真的还能好我还能走路
当然先接个假肢多锻炼锻炼没问题儿李卫说得也轻松。在现代断肢续假肢的人多了去了接个假肢要是努力锻炼几乎看不出和常人的区别出来。
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小陈地表情变得轻松起来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在他的精神一松后立时作起来这个小战士陷入了昏迷当中几个战士倒是省了许多手脚把他轻轻的抬上担架抬到原六排阵地所在的高地后面。
卫子。你说他以后真得能再接两条真腿上去有个战士有些疑惑的问道接条假腿倒是有可能但是续一条活生生的肉腿上去这个么真实性大大的怀疑
以后么貌似可能我说得是这以后当然是几十年后的事情啦李卫吱吱唔唔冒出一句赶紧闪人至于在他那个时代能不能真地再接活腿他自己也不太确定。
被二营打了个突袭后日军显然不是那么好易与他们也看出来这支援兵只有他们三分之一经过重整旗鼓这支日伪军的指挥官调整了阵形拉出散兵阵线由日本士兵指挥着伪军以多波次动了冲击。
开路
快快地
你地再不动的死啦死啦的
战斗打到这个时候伪军们也学了乖虽然后面日本士兵挥着刺刀凶神恶煞地吆喝着但像乌龟似地磨磨蹭蹭地向一连和二连的阵地爬这去死活都不肯站起身只有这么一点点暴露面确实在相当程度上给一连和二连的射击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面对这种疏散阵形的多波次冲锋显然范国文的马克沁重机枪的密集火力并不能挥出全部威力急地范国文调着枪口挪了转去只能搂准了目标急促单射击甚至连续咬靶扫射的绝技都使不上来根本没有刚才拉足了火力猛扫的爽快劲儿他扣着扳机心底里要多憋闷有多憋闷这会儿马克沁还不如一支步枪的效率高些。
气死我了受不了了ck。范国文恼火异常一边胡言乱语着一边把马克沁重机枪拖倒在掩体里开始窜岗窜位。
范哥这这个不太好吧副机枪手小虎直楞楞地看着范国文明显是抢别人生意从别处摸来一支三八式步枪迅填进子弹抬手就是一抱
呯
一个伪军脑袋一歪瘫倒在了地上不动了。
啧啧看来我宝刀未老嘿嘿范国文枪告捷不禁自我陶醉了一番却引来周围战友们地一片鄙视的目光这个重机枪手着实不厚道一个人占着两把枪不说还要抢别人生意这让不让别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