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京的常凯申由于蒋鼎文的战败被俘而伤透脑筋的时候,驻扎在广昌的陈诚却在暴跳如雷。
令陈诚如此暴躁的正是张城五号晚上写的一封信,张城在信上写道:
陈诚将军你好:
你追随民屠头子常凯申,率部多次围剿红军,屠杀我将士民众,实已对中国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团村一战,我少共师便已将你的嫡系11师打得狼狈逃窜,这只是对你对抗革命,逆正义而行的威慑警告,望你早日悬崖勒马,否则必遭我少共国际师之正义铁拳惩罚,那时就粉身碎骨,百死莫赎了。
闲话休提,本人现正式与你洽谈蒋鼎文部交换俘虏事宜:
“一、我少共师俘虏民党中央军军官共两百八十七人,其中有民党上将蒋鼎文一名,可折换五十万大洋,师长旅长如李延年、林青云等五位将官,共折价五十万大洋,另两百七十六名军官,大部分乃黄埔军校学生,你应清楚他们的价值,收你一人一万一点都不贵。
二、折价汇总,两百八十七位民党军官可折价三百七十六万现大洋,若你无如此多的大洋,可用武器弹药、粮草辎重以及骡车马匹兑现,以市价为准。
三、民党军共被俘虏10780人,此时正在接受我军的劳动改造,你若想赎回,可用民党关押的我军将士以及工农党人交换,兑换比例为一比一。
若你无资格决定是否执行,可致电民屠头子常凯申,想必他身为黄埔军校校长,一定不会放弃他的学生的。
若达成交换意向,可于本月9曰前,在宁都城外举行交换仪式,逾时不候。
此致,敬礼
中国工农红军少共国际师师长,张城
于一九三四年十月六日”
看完张城的电报,陈诚自然是火冒三丈了,一向斯文有礼,喜怒不形于色的陈诚破口大骂:“无耻之尤!无耻之尤!这还是一向标榜为正义之师、仁义之师的工农红军吗!简直是土匪!想要敲诈我三百七十六万大洋,想错他的心了,他休想得逞!”
咆哮了一会儿,一位副官拿来一封电报交给陈诚,支支吾吾地道:“总指挥,大事不好啊,委员长受到您的电报后,生生气晕了,晕倒之前还对您和蒋鼎文长官破口大骂。现在又发来一封申斥电报,对您颇多指责啊!”
陈诚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这该如何是好呢?他处处模仿常凯申,以小委员长自居,不就是仗着常凯申的宠爱吗,若一旦失宠,将来还怎么在常凯申身边立足啊。
陈诚将张城写的信看了又看,脸色急速变幻,最后还是长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得接受张城那个小王八蛋的敲诈啊。
只要把蒋鼎文他们秘密交换回来,再跟那小王八蛋交换到一批士兵,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向常凯申说明,此前电报有误,蒋鼎文并未被红匪俘虏,虽然部队围剿苏区失败,但蒋鼎文戴罪立功,率领骨干队伍突围出来,由于是在敌战区,故他们在山区躲藏了几天,这才造成蒋鼎文所部被俘虏的谣传云云。
可是将他们交换回来,代价也太大了吧?罢了,钱都是小事,只要手里有权,失去的金钱会自动回来的,大不了向那些地主老财多收收几次税,再收刮一些粮草辎重,骡车战马,凑个七七八八也差不多了。
可是这样会不会被老头子知道呢?陈诚再仔细一想,老头子知道了又如何,反正又不是我陈诚打的败仗,我最多就是个救援不力罢了,说不定老头子知道我为了救援蒋鼎文他们而破家舍财,对我更加看重呢。
想到这里,陈诚心中已是有了决定,命令副官道:“帮我起草一封信:张城将军,收到你信后,本人思量再三,最终还是决定接受你的条件,只是这个价钱嘛,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十月七日上午十时,宁都城郊。
第十一师第六十六团团长胡链带领一个整团约两千多人押解着一大批骡车物资以及一千多红军俘虏如约而来。
李云龙带领一旅侦察连到来的时候,胡链早已严阵以待,李云龙可不知道胡链在后世的大名,故对胡链也没什么交情可套的,双方例行公事后便马上进行战俘交换。
交换完士兵俘虏,李云龙原本还为自己一方强制民党俘虏兵劳动改造,致使民党俘虏兵营养不良,面黄肌瘦而有些愧疚。可当他看到胡链押来的红军战士们身上的累累伤痕后,当场就想毙了胡链。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他的心中始终有股英雄情节,认为战场上的事就用战场上来算,总有一天他会让民党军付出代价的。
双方的士兵俘移交换完了,一比一的交换比例,陈诚一方共交给李云龙红军战士1852人,李云龙同样交给了胡链1852名民党俘虏兵。
接下来就是民党俘虏军官的赎买,最后陈诚递交给李云龙两百万现大洋,一百车的粮食,以大批的骡车、布匹。
交换完毕后,双方都红着双眼,恨不得立即置对方于死地,可大家毕竟都是职业军人,以服从命令为第一要务,所以交换完毕后,只是愤愤地盯了对方几眼,然后大家都各回各家了。
广昌城,陈诚官邸。
见蒋鼎文回来后一副羞于见人的模样,陈诚心中暗笑,可身体却又走上去,假模假样地紧紧握着蒋鼎文的手说:“铭三兄,你受苦了!”
蒋鼎文苦笑一下,将手缩了回去,赧颜道:“蒋某从军十数载,从未有过如此奇耻大辱,让辞修老弟见笑了!”
陈诚睁着眼睛说瞎话道:“铭三兄何出此言,你部英勇剿匪,仅率三个师的兵力就打入红匪核心瑞金,若不是大意贪功,误中了红匪的埋伏,想必我们这次便可以在瑞金喝茶了。不过铭三兄勇冠三军,在红匪六万多人的围攻下仍能以寡敌众,三战三捷,带领两千残部突围而出,真是令人心怡神往啊!”
蒋鼎文睁大着眼睛,一脸的懵逼,好半晌才怒道:“陈辞修,你何故消遣我?”
陈诚摆摆手,不以为意道:“我哪是消遣你了,刚才我说的话就是对此战给委员长最后的战情通报。”
蒋鼎文那个感动啊,握着陈诚的手涕泪俱下:“辞修老弟,大恩不言谢,你看我以后的表现吧,兄弟我今后一定唯你马首是瞻。”
陈诚也装作感动得涕泪相对,心里却在哭泣那两百万大洋以及物资粮草,为了这些赎金,他可是把这片地区的地主老财们给得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