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邢睿的办公室,有些尴尬。
前几天就在在这个办公室,邢睿数落的我体无完肤。
我在站在办公室内一言不发,把借邢睿的一百元钱放在桌子上。
那感觉我有些压抑,或许说是在心里上有些阴影吧!
邢睿背对着我,从档案柜里拿住一本台账,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钱,也没有问我,就在台账上写了我的个人资料。
她写的很认真字体清秀。
写完后,又取出一张笔录问了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我一一回答,其实她什么都了解,无非走个手续。
随后就是繁琐的签字,按手印。
她接着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黑色掌印盒语气冰冷地说:“取指纹,把手印和掌印按上去。
我面无表情的走到她身边,把手指按在她要求的表格里。
邢睿盯着我阴阳怪气说:
“那万心伊不错吧!你是不是感觉和她在一起特别有成就感?
我一听邢睿又来了,我懒得说废话,我感觉她话说的酸溜溜,能看得出邢睿醋劲又上来。
我就纳闷,这女人一见漂亮女人,是羡慕嫉妒恨咋的,那小肚鸡肠,毫无保留地表现在脸上。
邢睿见我不说话又意调说:
“是啊,人家一个大小姐,要什么有什么,吃山珍海味,住大别墅,开豪车,养个小白脸不是绰绰有余。
试想哪个男的不动心,现在这社会就是这样,一切往钱看。
我用手指擦擦印油问:“我可以走了吗?
邢睿说:“急什么,把手机号码留下来,以后每个月写份思想报告,出阳北市通知我?
我面无表情一副冰冷的脸给她看。
邢睿见自己碰了几次钉子,有些上火说:
“你甩脸子给谁看!你以为我想问你的事,要不是这是我的职责,我还真懒得和你说话。
我实在忍不住地说:“邢睿,刚认识你时,我感觉你应该是个挺有修养的人,你指桑骂槐发脾气的有意思吗?
邢睿说:“我指桑骂槐,是不是说到你痛处了,有本事别靠女人,凭自己本事混个人样看看啊!
“够了”我吼。
邢睿见我激动显得很得意,又说:
“现在社会全变了,以前刑满释放的犯人,几辈子人抬不头,感觉自己丢人,象过街的老鼠,现在呢,你看看你那样子,你吼什么吼,你除了长个小白脸会哄女人,你还会干什么?你看看李警官,人家多稳重。你看看你,整一个地痞无赖!我可告诉你,五内之年你再敢犯罪,罪加一等。
那一刻我满是伤痕自尊心,在再一次邢睿桶了一刀,整个心脏血淋淋,眼泪竟肆无忌惮的流了出来。
邢睿显然意识到自己的话伤害了我,我抬头抿着嘴,沾干眼角,出了办公室,在门口我碰见李警官,他似乎听到邢睿在夸他,表情有些得意,有种嘲笑的意思。
邢睿从办公室里追了出来,她刚想开口,看见李警官也在。
就说把想说的话又压了回去。
而我却做贼似的,逃一般的离开派出所,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邢睿是从骨子看不起我。
三子和玉田不知道说了什么,玉田见我象立马换了一个人似的,他们几个见我脸色有些难看,一路上也没敢说话。
当我们走到殡仪馆的时候,玉田说:“韩冰,一起吃个饭吧!我没好气地说:“吃你妈X,你给老子滚!
玉田说:“你小子那么小心眼,不就是砸你家几块玻璃吗?我给你装上不就得了。
我一把提着玉田的领子吼:“你TMD,还有脸说。
三子在一旁劝:“冰哥,算了,伸手不打笑面人。
富贵也在一旁劝说:“韩叔,大局为主,我看玉田这个人不错,咱不如一起叙叙,把这个疙瘩揭开。
我盯着玉田,见他一脸委屈其实我发脾气并不是因为他。
我又看了看富强。
我给玉田一个台阶下说:“行,给三子一个面子。
随后我们几个人进了一家饭店。显然饭店的女老板认识玉田。我们一进店,老板娘站起身,一只手搭殷勤的搭在玉田的肩膀上说,:“呦,刘少爷,今天那股风把您吹来了,快里面请。
菲菲快上壶好茶。
玉田色迷迷的说:“呦,你这骚劲又上来了,呵呵。
你看着安排几个硬菜,把最大的牡丹厅给老子收拾收拾,上次吃饭房间的油漆味太大熏得我小鸡子直翘。
老伴娘是一个少妇,妆话的很浓,上身穿着一见红色羽绒袄,下身穿着一件黑色短裤一双黑色牛皮靴长得到膝盖。手足举止之间吐露着一股骚气。
老板娘一脸难色说:“刘大少,不好意思啊!牡丹厅今天一早就被定出去了,你也知道,最近三环路查车严,拉土车成群结队的从咱这过,这不,今天有几个司机在这里请交警队的人吃饭,就把房间预订了。
玉田脸一横说:“老板娘,平时我对你怎么样,你出去打听打听,哪个门面我没有涨房租,你今天是在哥几个面前,故意给我难看啊!
老伴娘急忙解释:“刘大少,看你这话说的,你对我咋样,我心里还能不清楚吗?我们做生意也不容易,得罪那些开车的,以后他们不来了,我这生意也不好做,刘少爷你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赶明我好好伺候伺候你!
玉田刚想发火,我说:“行,我们人也不多,就五个人,随便找个房间就行了。
玉田说:“韩冰,你这不是打我脸吗?这么多年,我们哥俩第一次吃饭,你这是看不起我?
我说:“玉田,咱俩是发小,在乎这干什么,走进去吧!
随后三子拉着玉田往里进。
其实玉田的心思我明白吗,他想给足我的面子,从他和我说话开始,我就能感觉到他服软了。
老板娘一见我说话管用,就急忙招呼我们进房间。
我们进房间后,玉田接过服务员手中的茶壶给我倒了一杯水说:“你喝些茶,你脸色不好,中午喝大了吧!
我接过玉田的茶杯,点了点示意谢了。
我能感觉出玉田有些压抑,我一直甭着脸,其实并不是针对玉田,或许我冷漠让他感觉我一直在生他的气,坐下没几分钟菜上的出奇的快,酒刚斟上,就上了四个菜。
玉田举着一次性杯子说:“韩冰,我玉田和你也算是发小里,咱两个第一次喝酒,我敬你一杯,玉田抓起杯子灌了进去,随后他一抹嘴空杯示意。
我说:“你这什么意思,才上来就和我炸酒!
玉田陪着笑脸一直站着不敢坐说:“韩冰,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见识,我知道,你现在只要一句话,我就没办法在阳北市混了,我知道我小时候特不是东西,殡仪馆的孩子我没少欺负,我希望你原谅我。
我能看的出,玉田说的话是发自内心的话,虽然他现在迫于压力说这话,我从话里能感觉出一种真诚,其实我对他并不象他想的那样,在说我还有事求他呢?
我端起酒杯说:“玉田,啥话不说了,全在酒里。我扬起脖子猛灌了下去。
我差一点没有把酒吐了出去,那酒太**辣,显然和中午喝的酒不是一个味。
玉田很激动问:“韩冰,你原谅我了!
我放下酒杯开玩笑地说:“你坐啊,不原谅你,你这德行今天非给我炸到底。
玉田一听我和他玩笑,接着倒第二杯说:“三哥,你和这两个兄弟,先把第一杯清掉。
三哥摇头苦笑对着富强说:“兄弟,你兄弟俩和冰哥真TMD带种,今天要不是,麻子非搞我们,我敬你们一个,富贵,说:“这话再说就外了,我们分内的事。
富贵说在这话,我一直忍着不让自己笑。